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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一个岛主朋友


白蔓轻叹一口气,生出无穷的后悔来。她道:“即便我愿意娶你,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何况我现在……对婚姻大事,实在没什么兴趣。”

        相明珠当然知道,自己嫁给他,做了他的妻子,白蔓依旧去会去对旁人好。她不爱自己,当然不会为自己收敛个性。但她妈妈说得对,白东君的心是冷的,不会为任何人融化,但她的责任心很重。自己嫁给她,即便是不爱,也迟早会因为名分这回事,想着不再惹自己伤心,终究会有收敛性子,永远只留在她身边的一天。

        她眼中含泪,瞧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相明珠对白蔓哀求道:“没关系的,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我……我总是你的妻子,你不会丢下我了。”

        话说得这样可怜,可怜到大多数人听到相明珠的话,只会觉得她痴心一片,实在不忍辜负。但白蔓只是这样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小声地抽泣,等着她哭够为止。

        “明珠,你缝上眼皮的那两个人,我会给你解决的。你有什么大难处,只管去神女城求助,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相明珠蓦然抬起头来,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蔓的眼神平静,她轻声道:“你做的错事,都是因我之故,我会给你担着的,但也仅此而已。你不要再挂念我了,我这个人……风流花心,没有一点好处,早点忘记得好。”

        相明珠摇着头,白蔓将她的手拉开,相明珠却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紧,她祈求道:“我改,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随便对别人出手了……我改,我真的改。我再不会吃醋,也不会妒忌的……你不要离开我……我……你可以去随便喜欢别人,只要你别不要我……”

        天上轰了一声雷,白蔓看着雾气四溢的湖面,坚定道:“明珠,我们两没这个缘分,你也不必强求了。”

        相明珠见白蔓真要抛她而去,心像是被沉入了冰湖之地,永不见天日,又冷得厉害。她对白蔓的背影叫道:“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才来你身边,让你喜欢我,愿意娶我。但仅仅是……仅仅是一年,你就变了……白郎……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白蔓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道:“我的心中……确实只有铁石一片。”

        相明珠对着她无声地笑了,从头上拔下簪子,问道:“你不肯爱我是吗?那我就要你记得我一辈子!”

        白蔓听了这话,正要转头说什么,见相明珠将发簪扎进自己的脖颈,忙上前去察看。她看见相明珠的脖颈处冒出了鲜血,点了她的穴道,将人抱回去医治。

        蒋宴在家里等着人回来,见她怀里抱着人,还未调笑就闻到一股血腥气。

        相明珠一心求死,簪子扎得又深又狠,好不容易将血止住了,又上了药,却是昏迷中都拉着白蔓的手不肯松开。

        蒋宴看着这场景,又听白蔓说了一遍,感叹道:“她还真是……不一般……”得不到爱,就要死,这岂是寻常人的想法?

        白蔓此时虽已尽知她的心意,然而对于这份痴爱,却并无亲近之念,心底甚至颇感为难。她无法理解相明珠的想法,问蒋宴道:“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是因为我吗?我是不是……真的太辜负她了?”

        蒋宴噗得一笑,反问道:“那你愿意为了这份心意,永远和她在一起吗?”

        白蔓立刻摇摇头,“我不爱她,自然再不该耽误她。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得到的都是痛苦和绝望。”

        “那就是了,你本就不爱她,为了得到你的爱,她要付出这么多,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白蔓心中觉得不对,她否决道:“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即使我不爱她,也没有让她为我付出这么多的道理。”

        “哦……那如果是黄药师呢?”

        “什么?”

        “如果今日向你求爱的人是黄药师呢?又或者说你想要黄药师的爱呢?那为此付出许多,那你觉得是他在辜负你吗?”

        白蔓呆愣愣的,只无意识地握紧相明珠的手,良久良久,她才道:“我对黄兄,黄兄对我,都不是这样的。他待我好,是当我做小友,我待他好,是将他……将他……将他……”

        “将他怎么样啊?”

        “将他看作……”白蔓本要答将他看作蒋宴一般,又生出莫名的心虚来,不知道到底要答什么。

        蒋宴轻笑一声,问道:“好了,我知道你将他看作知己,是不是?”

        白蔓连忙点头,觉得就是这样,她又听蒋宴问道:“但你肯为了这个知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不是?”

        “是。”

        “既然只是知己,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自己不是说你们没有那种缘分的吗?”

        白蔓讷讷地嗯了一声,心中生出慌乱来。蒋宴微微一笑,觉得火候差不多,故意道:“不过你的黄兄……现在怕是有些麻烦了。我方才走的时候,欧阳锋带了许多毒蛇来,还有嘉兴的官兵。今日雾大,毒蛇出没,又有官兵围追堵截,黄药师怕是……”

        话音还没落,白蔓就强行挣开相明珠的手,冲了出去。

        “四下无路可走,大家认了命罢!”

        烟雾中只听得蛇声吱吱,一股腥臭迎面扑来。以众人武功,官兵射箭原本挡不住去路,但西毒的蛇阵中毒蛇成千成万,只要给咬上一口,立时便送了性命。众人听到蛇声,无不毛骨悚然。最难的还是在大雾迷蒙,目不见物,纵然有路可逃,也是无从寻找。

        黄药师这时想着白蔓,竟然想不起她对自己欺瞒之事,只庆幸白蔓早早离开,没有在此处,得个平安。他牵过女儿,正待父女两同在一处死去,忽然听到一阵叫喊:“黄药师!黄药师!黄药师!”

        竹林中的毒蛇开始一阵躁动,白蔓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手里竹棍当武器。她嗅觉灵敏,往蛇腥味的地方寻找,边找边叫。只是林中大雾,目不能见路,有时是自己撞到竹子,或者是被竹子撞了一下,狼狈不堪,哪还有平日的风度翩翩?

        “黄药师!黄药师!你在哪里啊!”

        白蔓越找越急,又听不到他回声,不知人现在可是平安?不由得一阵心酸,泪如雨下,她有些痛恨自己枉自认是他平生第一知己,竟没为他想到需要些避蛇的香囊香包。欧阳锋的性格如此阴险毒辣,自己居然也不晓得为他防备,有什么脸说自己体贴他?

        “白东君……”

        听到叫声,白蔓忙转了个方位,向叫喊声而去。借着灯笼这点微弱之光,她看着安然无恙的黄家父女,先松了一口气,又仔细打量黄药师的身上,见毫发无损,忽而泪如泉涌,自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忘记给你准备一个避蛇的香包。还好你没事……”

        众人听见这少年声音中的哭声,竟然将欧阳锋做的孽认作是自己的错,都纷纷对他们侧目而视。

        而黄药师自白蔓向他奔来,心中一阵激涌。心想:便是她女扮男装,故意欺瞒我又如何?她是男是女,又怎么样?她待我的心意,难道一定要分作男女来看吗?她是女子,对我的心就不诚吗?

        白蔓这样不顾危险地来寻他,即使现在身处险境,黄药师却是脸上闪耀着光彩,心中欢愉已极。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待他好过。黄药师想起白蔓那样认真地说过要保护他,当时只觉好笑,此时见她真的说到做到……从来没有人来保护过他,这是第一次,是头一回有一个人,不顾性命也要来保护他。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知道她是女子却如此的烦心,见她和她的师兄相处甚密,就不舒服。不是……不是因为他气她骗他,恼她哄自己。而是……而是……他……他的心……已经动了。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在为阿衡写诗时他的心意就已经昭然若现,只是那时还不明白,他不明白……

        白蔓拉了他一把,叫黄药师回过神来。她先将灯笼给黄蓉,又对众人道:“你们跟我走,我知道哪条路安全。”说完白蔓对黄药师歉疚道:“黄兄,要麻烦你了。我从前练过听声辨位,我将眼睛闭上走在前面,要劳烦你牵我一下。”

        黄药师不露声色地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只觉手又软又腻,柔若无骨,却不感诧异。他牵着白蔓,大雾弥漫在林中,灯笼又微弱,自是无人看得见他们的牵手。但黄药师内心却在隐隐盼望:最好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这样走一辈子。只是这个念头一出,他情不自禁地转头向白蔓望去,想到谁能和她相伴一生,真是大福气了。

        白蔓闭着眼睛听见西边并无敌人,带着人在竹林中绕了一下,众人行出十余丈,竹林已尽,前面现出小路。耳听得蛇声渐远,但官军的呐喊声却愈来愈响,似是有人绕道从旁包抄。群雄怕的只是蛇群,区区官军怎放在眼内?

        黄药师这时得松开白蔓,心中还有几分恋恋不舍。在场众人又听到一阵喘气跑步声,此时已至大路,电光乱闪,霹雳连响,大雨倾盆而下,只一阵急雨,雾气转瞬间给冲得干干净净,虽然仍是乌云满天,但人影已隐约可辨。

        青音满脸泪痕地跑了过来,她见白蔓无事,松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印子,强忍心酸,低声道:“公子,我要回家去了。”

        白蔓瞧青音强颜欢笑,问道:“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还有有人强逼你认亲?”

        青音摇摇头,“没有的事,我……我家里人来找我了,我……我要跟他们回去了。”

        白蔓见青音如此,以为她是不想回家去,怕被欺负,当下宽慰道:“这是好事,别哭了。回家后,若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

        “可是……可是我……我想服侍公子一辈子……”

        这话一出,还剩下的众人都看着这对主仆,再见月色之下,白蔓的容貌越显俊秀,也不奇怪这秀美的姑娘,为何说出如此之言,而黄药师的脸色更是瞬间黑沉下来。

        白蔓却是微叹一口气,柔声劝道:“别说这样的傻话了。从前你在我身边待着,那是无处可去。做人家的奴婢,哪里有自由身好?外面天地广阔,大有作为,何必要待在我身边呢?

        青音本自答应欧阳锋回去,便是听蒋宴说白蔓可能遇险,想来救她。她早已恨死辜负她母亲的欧阳克了,可事到临头,又却只能依靠这一点点血脉亲情。她如今得见白蔓平安,不后悔这件事,只恨自己无能。

        她收敛好泪意,露出微笑,柔声道:“公子万福,婢子以后无法服侍您了,只盼您得偿所愿,万事顺遂。”

        黄药师在旁见这婢女好生依依不舍,再见白蔓长吁短叹,冷声问道:“怎么?你舍不得啊?”

        “她自有她的天地,哪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女子向来命苦,我总担忧这些姑娘。”

        他见白蔓所说出自真心,心中又恼道:“你总关爱他人做什么?”

        白蔓走回黄药师身边,见黄蓉不在,就剩下一个洪七公了,疑惑地看着黄药师。黄药师轻哼一声,转头过去不说话,洪七公倒是乐呵呵道:“白小侠,夜深露重了,我们去喝一杯?”

        月光亮了起来,白蔓来时急匆匆的,并未换衣服,两人都看见了她衣服上的血迹。

        黄药师又惊又怒,忙去摸她的脉搏。白蔓被他紧紧地握着手腕,脸上微红,觉得那一处好热,她低声解释道:“不是我的血……”

        白蔓无意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诉说相明珠之事,便又按下不提。

        黄药师摸了一会儿脉搏,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不甘心地松开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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