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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一个岛主朋友


三人从这后院出去,见湖边高高矮矮的站着五六人,为首一人长手长腿,正是西毒欧阳锋。

        欧阳锋一见到白蔓,高声问道:“白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蔓见他脸上虽带笑,却过于虚伪,懒得跟他应付,反问道:“欧阳克的腿好了吗?能站起来了吗?你不是要去提亲吗?怎么还在中原呢?是不是怕被明珠的妈妈打出去丢脸啊?”

        欧阳锋收敛好笑容,见白蔓不耐烦的模样,心想这小子可真横。他大笑几声,叫道:“我那个侄儿不成器,前去为他提亲怕是辱没人家姑娘。还是……”

        “你也知道欧阳克三十多了,还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是个废物,那你怎么好意思跟黄兄提亲呢?”

        欧阳锋笑不出来了,他试图找补些什么,“其实克儿也没有……”

        “这世上的天才,十几岁已经开始成名,他三十多还仗着你的名声,在外面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同样的年纪,还不如你祖父呢!你祖父虽然是个白痴,但是十几岁就知道自己活着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给家里生孩子。你侄子这么没用,还不知道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是什么……他还担心你去向明珠提亲,他配得上明珠吗?”

        白蔓看着欧阳锋变得铁青的脸色,真诚安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保不齐哪天……他父母的在天显灵,就保佑他找到一个不嫌弃他的女子。到时候,你就不必为这个不成器的侄儿操心了。”

        洪七公从二楼看着这场热闹,双手在栏杆上一按,从半空轻飘飘的落下地来,问道:“黄老邪,你哪里认识的晚辈?嘴巴这么利,像你。”

        欧阳克其实是欧阳锋的私生子,白蔓说的“父母的在天之灵”叫欧阳锋听着,实在是像在咒他死一般。只是他不确定自己能打得过白蔓,也惹不起他们家那几个老不死的,青着脸转身就走。

        蒋宴缓缓走来,边走边鼓掌,赞扬道:“东君,真是好久没听到你这样诚恳地说话。可惜……欧阳先生不领情啊!”

        “阿宴……你怎么来了?”

        “你既不回来陪我,还叫人来买烟雨楼,我当然要来看看了。不过一来就是热闹,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白蔓微微一笑,“过户的书契呢?”

        蒋宴从袖口中拿出来,将官府盖好印子的文书递给她,不解道:“这楼破烂的很,你买它干什么?”

        “让他们赔钱!”

        她转身看着黄药师父女,又同蒋宴道:“阿宴,替我好好待客,我一会儿就回来。”

        黄药师听她说出“待客”二字,又有几分气上来,他冷淡道:“不必了,我带蓉儿回家去。”

        黄蓉拉着黄药师,将在中都赵王府听到的赌注说了一声。今日才八月十四,比武之约尚在明日。黄药师瞥见白蔓望着自己,面上似有恳求之色,哼道:“好吧,再留几个时辰。”

        白蔓瞬间转愁为喜,“黄兄和蓉姑娘还没吃饭吧?今日来了烟雨楼,就由小弟做东,如何?”

        蒋宴在旁看着,忽而像是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笑道:“对对对,我家里的厨子还是有几分手艺的。”

        洪七公恋恋不舍地舔着羊腿骨,在他们几个人之间看了半晌,也笑道:“老叫花也饿了,黄老邪……我来讨饭吃了。”

        白蔓说话再急也是斯文有礼,这清脆的少年声音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是个女子。洪七公倒是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好玩,什么时候黄药师愿意给人面子了?

        蒋宴对这个能看大热闹的机会好生珍惜,即使心中已经笑得不行了,面上还是一副沉稳之态。她见白蔓转身到里面去,想必是去讨债了,便对黄药师询问道:“我听说黄先生是江浙人士,可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黄蓉收了泪意,强挤出笑容来回道:“我爹爹没什么忌口的,白叔叔的心意我们都知道,不必特意准备。”

        几个人正在随意聊天,白蔓进去见道士们在给郭靖解穴,淡淡道:“别费力了,解不开的。”

        她手里拿着契书,看着后面被打烂的门窗,看着马钰道:“赔钱。”

        “赔什么钱?”

        “这楼是我的,你们打烂了我的东西,还想赖账啊?”

        丘处机脾气最急,指着外面道:“黄药师也打了,你怎么不问他去?”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们是我什么人?黄兄是我什么人?”白蔓指了指这楼,“黄兄要是乐意,想把这楼点了,我都能立刻给他找柴火去。你们呢?废话少说,拿钱来。”

        这话说得如此地偏心,又如此的理直气壮,叫洪七公都忍不住问黄蓉:“你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一个人了?这性子可真是……护短啊……”

        白蔓适才这番话,都叫黄药师一一听入耳中,她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欢喜。

        看着从全真教手里讨来几两银子,白蔓又盯上了他们的佩剑。还是洪七公出来说和,让黄药师看在王重阳的面子上,暂时算了,这才勉强放过。

        青音站在外面,正在安排婢女们在烟雨楼门前布置,而远处的欧阳锋瞧着她身着黄杉,容颜秀丽,十六七岁,正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不难看出她母亲是生得多么美丽。

        他想着欧阳克的哀求,也知道侄儿要是站不起来,怕是终生都只能与轮椅为伴。更别说再娶一个家世高贵的妻子,就是将来继承白驼山庄也有千难万险。

        鸿音瞥见欧阳锋,走过去低声道:“有人看你呢!”

        青音转头正对上欧阳锋的视线,她的眼神犹如水激寒冰,冷得很。欧阳锋一见之下,反是见猎心喜,他的孙女怎么能和常人一般呢?

        食材一筐筐的通过小船送来,在烟雨楼的厨房里处理干净,又经过烹制,再端来给主人家品尝。

        在场众人,除了洪七公之外都没什么食欲。黄蓉想着父亲冤屈,情郎和自己生恨,心中难过;蒋宴等着看好戏,而且她也不饿;白蔓自来吃的就少,又念着今夜就要别离,更是愁绪万千;黄药师看着南湖,想到往昔之事,也毫无胃口。

        “白公子,你家的厨子……”洪七公边吃边点头,“快赶上蓉儿做的了!”

        “洪帮主喜欢便好。”

        白蔓见黄药师动筷极少,又招来婢女低声吩咐两句。蒋宴在旁听着,小声问道:“你至于吗?”她也小声回道:“我本来就是要送他的。”

        “啧啧啧……”

        蒋宴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她靠近白蔓一些,耳语道:“你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对他这么好,他要是喜欢你怎么办?”

        白蔓顿时满脸通红,做贼一般的偷看了一眼黄药师,又飞快收回眼神,她在蒋宴耳边低低道:“他……他极爱他的妻子,是不可能变心的。我就算对他好十倍、百倍,他也不过是当我做朋友。”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番话不像解释,更像是给自己找理由,又细声道:“再说了,他对他的亡妻如此深情,又岂会因为人家待他好,就转变心意?何况我也……我也没有那种想法。男女之爱太过漂浮,远不如现在。”

        蒋宴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忽觉有人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及时的瞧见了黄药师眼神里的刀子。她觉得这个黄岛主对她的这个妹妹……不……小友……好像不似东君说的这般。蒋宴盯着他,忽而对白蔓道:“婚事都定了,还想在外面多玩几年,真是孩子气!”

        这番教训的话却让白蔓有点晕,她惊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婚事,我还没答应呢!”

        “迟早的!你那个未婚妻啊……世出名门,美如明珠,对你又是温柔体贴,贤惠大度,你舍得辜负她吗?就是风评差一些。”

        白蔓以前被相明珠哭得头大,维护她快成了习惯,这时下意识反驳道:“明珠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胡说坏了她的清誉。”

        洪七公生性直爽,好奇地看着他们,也跟着问道:“怎么?白公子还未成婚吗?”

        蒋宴抢在白蔓面前开口,“是呢!家中长辈已经开始相看了,我这个弟弟原本就有属意之人,我们两家又离得近。今年回去,就要开始走礼下定了。”

        “我没答应!”白蔓见黄药师的眼神又冷淡了几分,心中慌乱无比,“我不会娶她的。我这一辈子只会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除此之外,绝不将就。”

        “可是大兄和师伯都很满意的……”

        “他们满意自是他们满意,我又不是什么牵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我。”

        这样的话实在是惊世骇俗,在这个世上谁不是“婚事大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蔓不肯接受长辈安排,洪七公也就咂咂嘴,觉得不愧是黄药师的朋友。但黄蓉却是出了神,想到郭靖为了他的师父,为了他的母亲,始终无法彻底地摆脱那桩婚事,一时又陷入难过之中。

        黄药师则是看着白蔓,又将眼神收回,转头看着南湖。

        湖上的雾气渐渐重了起来,一艘船划了过来,停靠在岸边。从船上下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带着幕笠的人。她缓步走来,在场众人只看得见身材苗条、体态婀娜,似乎是个女子。

        “白郎,二哥。”

        相明珠掀开遮掩容貌的幕笠,露出清丽灵秀的容颜。她脸上挂着笑容,但叫人感觉不到几分暖意,虽是出尘如仙,像是个绝代佳人,但更像是……更像莲花台上的观音,远远看一眼就好了。

        “明珠,你怎么来了?”

        “白郎,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了,我来见一见你,还不行吗?”

        相明珠又对蒋宴行礼道:“不知二哥在这,贸然前来,确实是失礼了。”

        “二哥?这……”蒋宴打了个哈哈,“不急,名分未定,还没喝茶呢!”

        相明珠微微一笑,做出腼腆之态,但转头见坐在白蔓身边的黄药师,瞬间呆愣,笑容微滞。她此刻心中全是惊异,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黄药师,心想:太像了……太像了……不……不……不像……不像……像……还是像的。只是非他似莲花,而是莲花似他。张瑾同他一比,除了年纪之外,竟半分都比不过,他像地下泥,而这个人如天上云。

        她从表兄口中得知,白蔓的心中有一个梦里人。自己的表兄……还姓韩的、姓宋的、姓赵的、姓朱的、姓李的,每一个……每一个多少都有些相似,要吗是眼睛、要吗是脸、要吗是背影,这几个人多少有些地方是差不多的。但眼前这个人,自己的表兄也好……其余的那些男女也好,都不像他。唯独是……唯独是那棘手的张瑾,在容貌上有两分似他,风姿上有三分似他,这不由得让相明珠提高了警惕。

        而在这顷刻之间,相明珠又露出温柔笑意,对白蔓打探道:“白郎,这位先生是……”

        白蔓轻叹一口气,“他们是谁跟你无关,明珠,你跟我来。”

        相明珠缓缓走在她身后,见白蔓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心下越沉。

        两人到了南湖的另一边,白蔓看着相明珠,沉声道:“明珠,你很好,我兄长的意思我也知道,但我不会娶你的。”

        她隔着幕笠看着白蔓的脸色,见她说的笃定,轻声问道:“白郎,是因为……我那回同张瑾发脾气吗?”

        “不是,同他无关。”白蔓见这南湖之水,在月色之下竟然看不起湖水之下藏着什么,再见相明珠藏在幕笠里,自己也看不真切,“是我们之间没这个缘分……”

        相明珠走进几步,要去拉她的手,见白蔓躲避开,她不再尝试,软声哀求道:“白郎,我知道你不能对我一心一意。可又有什么?只需我喜欢你就好了。”

        白蔓自来知晓相明珠自持身份,向来对旁人都是高高在上,如今却对自己如此哀求,心中生出歉疚来,但她却不肯接受这番柔情,却道:“明珠,你很好,也待我很好。可是……此刻在我心里,当真是没办法……没办法娶你的。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耽误你。你还这样年轻,有大好的青春,不必捆在我这块花心的木头上。”

        “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的。”

        “我不愿意。”

        白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往昔招惹风流时,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正如阿宴所说,及时行乐,不负此生。但此时此刻,心中都是懊悔,她怎么能……从前怎么能这样混蛋?

        “我们的婚事,我会去从大兄说的。你不要担心这些,我会将罪责扛下,绝不有损你的清誉。我也会补偿你的,靠近摩尼教的地方,我还有几座铁矿山在那里。”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生铁的价格日日看涨,几座铁矿可以说得上是一大笔钱财。但相明珠无声地冷笑一下,白蔓自己最不在意的就是身外之物,而现在她拿来打发自己的,居然就是这些。

        相明珠思量半晌,突然扑进白蔓怀中,不住抽泣,低低问道:“你当我是贪图这位身外之物吗?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我想要做你的妻子,白郎,我会是最好的妻子。”

        从前两人一有争吵,她总是如此装模作样。白蔓明知她是装出来的,但那时实是怜香惜玉,不忍叫她流泪伤心,不多时便来哄她。如今白蔓心意如铁,见她不住抽泣。本还想要给相明珠留几分面子,见她依旧如此,冷声问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全然不知吗?”

        相明珠浑身一抖,“白郎,你说的什么啊?”

        “你买了两个奴婢是吗?”

        她见白蔓知晓了,心中暗恨,不知是谁这样多嘴多舌!相明珠索性从她怀里起来,将头上的幕笠掀开,脸上温柔,再见白蔓神色冷淡,轻声问道:“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你将人家的眼皮硬生生地缝上,是为了我?”

        “谁让他们看了你一眼,白郎……你总是这么招人喜欢,我没法子的。”

        白蔓看着她,见她脸上毫无悔过之色,甚至说话时振振有词,不由退后一步。

        相明珠见他如此,柔声问道:“你看你,我是你的妻子,教训那些奴婢……不过是奴婢而已,何至于让你生气?”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相明珠微微一笑,“可她们都是无用之人,只有你我,才配并立云端。”

        白蔓微叹一声,看着相明珠,不解道:“她们再是奴婢,你却因看了我一眼,就将人眼皮子生生缝上。明珠……你从前的脾气是大一些,但不是这样残忍的。”

        “从前……”她恍惚了一下,“从前你何等爱护我?旁人说我一句你都不许。现在却因我对两个奴婢如此,就生我这么大的气?我便是如从前一般,你呢?你对我还不如从前吗?”

        “这不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

        相明珠温柔地望着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抱怨道:“你如果早些娶了我,我做了你的妻子,我就不会害怕。我不害怕,也就不会自保。”

        她见白蔓满脸不解,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又捂着嘴哭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如果不能做你的妻子,只要你的心意改变,到那个时候……我所拥有的一切,即刻就会烟消云散了。”

        “即便是我对你厌倦了,我也会安排好你的余生。”

        “安排?怎么安排?让我看着你喜欢别人,对别的人好吗?你不如现下杀了我把?白郎,才多久啊……你是不是又喜欢上别人了?是张六郎?还是……还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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