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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


  本想着就这么走了算了,可想想贱圣棒梗的那小脾气,原剧中许大茂设计,说秦淮茹和傻柱搞破鞋,棒梗是破鞋的儿子,让人挂破鞋在棒梗的脖子上,押着他去游街。

  就因为这个,贱圣棒梗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和傻柱连累了他。游街结束后,他回家就是大哭大闹,跟傻柱更是八年不说一句话。就棒梗这小脾气,如果能让棒梗记恨上自己,这以后只要自己在他眼前晃一下,他还不马上就送上怨气值啊!妥妥的长期饭票。

  想到这里,马华悄悄的把手里的饭盒往地下一放,就开始解皮带,解开皮带后,他提着裤子就轻手轻脚的绕过水泥管,来到三兄妹旁边。

  酝酿了一下情绪,马华大喝一声:“棒梗,醋来了。”说着,马华就跳将岀去,褪下自己的裤子,对着火堆里的那团黑乎乎的叫花鸡,就开始撒尿。

  贱圣棒梗当时正和两妹妹小当、槐花在那儿吹牛逼,被马华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马华对着他的叫花鸡,往那儿尿尿。

  马华的弟弟马跃跟贱圣棒梗是同班同学,两家又住隔壁院,棒梗自然是认识马华的。一看马华在对着他的叫花鸡尿尿,贱圣棒梗是立马怒了,直接暴起,“嗖”的一声站起来,冲上去就开始对马华拳打脚踢,嘴里还大骂不止。

  马华忍着挨了揍,大笑着把尿撒完,提上了裤子,重新把皮带系好,他拎起一边在对他拳打脚踢的棒梗,就把棒梗给摁进了火堆,直到看见火把棒梗身上的棉衣棉裤点着了,他才松手。

  马华一松手,棒梗马上爬了起来,开始疯狂拍打自已身上的火苗,小当也哭着跑过来帮自己哥哥,而小槐花只在一边哭。

  不理会贱圣兄妹三人,马华走回去捡起地上自己的饭盒,吼着红色歌曲就回家了,脑海里的机械音提示收到了贱圣棒梗和他妹妹小当的怨气值,却没有小槐花的,大概是小槐花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恨吧。

  回到自己的家,这也是个四合院,跟隔壁傻柱和秦淮茹住的那个四合院一样,据说都是前清时某个王爷的王府的一部分。

  马华的家在这座四合院里的后院,有两间房,一间是父母住的,另一间住兄妹四人,兼家里的饭厅,因为地方不够大,所以白天时马华和他弟弟马跃的那张床是收起来的,晚上睡觉时才两条长凳一张床板搭起来。马家还靠着自己家的墙,在外面搭了间灶头间和杂物间,所以从外面看上去马家很杂乱,但实际上很实用,他充分体现了天朝底层民众的生存智慧。

  马华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老妈还没下班,弟弟妹妹倒是己经放学回来了,三个人各自霸占家中饭桌的一角,在那儿写作业。

  马华一进来,一个弟弟俩妺妹也都跟他打招呼,但没有一个人动地方的,更没有人跑过来看哥哥带回的饭盒。毕竟马华他不是傻柱那样的食堂风云人物,他每天带回家的除了白菜,也就是土豆萝卜了。这一点,弟弟妹妺们都知道,所以他们没人对哥哥的饭盒感兴趣。

  看着三个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弟弟妹妹,马华在心中对他们说:“在等等,在等等,等明天,哥系统农场里的水果就该成熟了,到时候,哥拿去卖了,给你们买肉吃。”

  马华穿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跟原主一家每天都一起感受这吃苦的幸福。可以说,他现在在情感方面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父母和三个弟弟妹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想对他们好的人。

  把饭盒放下,他撩开门帘进到里屋,老爸瘫痪在床,他进去走到床头。老爸看到了他,说道:“小华啊!今天厂里没领导招待啊,回来的这么早。”

  马华坐在老爸的床头,回答道:“爸,我跟您说个事,以后我就不给那傻柱当徒弟了。”

  “小华,不许这样,你怎么能喊自己师傅的外号呢?这是怎么啦?你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何师傅生气了吗?”

  后世,徒弟炒师傅很正常,但在这年头,师徒名分一定,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不有这么一句话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年头,说是说新社会了,但实际上社会的方方面面还是封建礼教的那一套,师傅在徒弟面前就是天,师傅做什么,徒弟都只能受着,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是要被千夫所指,社死的。

  所以马华老爸在听到儿子不给傻柱当徒弟了,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马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傻柱生气了,被人家逐岀了师门。

  见老爸着急,马华忙解释道:“爸,我给那个傻柱当了一年的徒弟了,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知道。就拿食堂的带菜来说吧,一年了,那些好东西,他有让过我一回吗?每次都是他自己饭盒一装,网兜一提溜就走了。我们都是住隔壁院的,您也知道,那傻柱从食堂里带走的那些好东西,大多被他带回来送给了那秦寡妇。这一年为这事,我妈在吃饭的时候都抱怨过多少回了。哪有傻柱这么当人师傅的,见天的给姘头带菜,却从没让过自己徒弟一回,那傻柱心里哪有半点我这个徒弟啊,我也是受够了。今天中午,我跟咱前院的刘岚姐一组,在食堂窗口卖饭,刘岚姐负责给人捡窝头,我负责给人打菜。轮到那秦寡妇的时候,我气不过,就没有按平时的那样给她一份菜票二份的菜量,而是按规矩就给她打了一份的量。那秦寡妇当时就不干了,在窗口就跟我吵了起来,我没怕她,就是不给他加。后来,那秦寡妇就跑去后厨傻柱那儿告我了,傻柱让老杨师傅把我从窗口替回来,当着那秦寡妇的面,把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让我跟那秦寡妇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在犯。爸,我今年也是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我也是有脸的,别说我没做错什么?即使我做错了事,做师傅的是不是也该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那傻柱太不是东西了,为了讨好自已的姘头,一点都不做人,把我这个徒弟的脸是放地上随便的踩啊!太气人了,我实在忍不了了,就跟他断了这师徒的情份。后来,那傻柱还想整我,让我一人打扫后厨的卫生,刘岚姐和食堂里的工友都气不过,帮着我说话,当场就黄连胆跟那傻柱吵了起来。动静一大,就把当时在食堂包间里吃饭的厂领导们给引出来了。厂领导在了解情况后,就处罚了那个傻柱和秦寡妇。”

  “小华啊!老话说,学徒三年苦似黄连,做人徒弟的哪有不受委屈的?能学到手艺,那才是一辈子的饭。”

  “爸,你想的太好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你听过吧。但凡祖传手艺,都是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的,他老何家也一样,那傻柱每次做那些招牌菜,他旁边都是不许站人的,那些秘制调料,他也是随身带而且量很少,也就够做个三两回的。他老何家祖上留下的饭,凭什么给我吃?我姓何吗?别说我这个外人,就是傻柱他自己的妹妹,那个傻雨水,他老何家的那些手艺秘密她知道吗?”

  “这倒也是,这年头混口饭吃太难,有好手艺,确实是要藏着,让别人学去了,自己就没饭吃了。”

  “对嘛,所以,爸你说,我还把那傻柱当祖宗一样伺候着有什么意思。”

  “行了,人家那是祖传手艺,不教咱,咱也没啥可以说的。但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在食堂里打杂,要想将来能养家糊口,就得有一技傍身。你爸我是开铣床的,开年后,我去找找关系,把你调铣床车间去学徒。在那里我还有几个老兄弟,让他们带着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可以回来问我,毕竟你爸我也开了二十年的铣床,技术一般但经验还是很丰富的,铣床上的事我什么没碰到过?”

  “我倒是愿意去学开铣床,可您就是因为那铣床才瘫的,我妈那边……。”

  “那倒是,因为我这事,你妈也是怕了。算了,找个时间我再跟她商量吧。”

  “行,那这事就这样吧,我先把您的尿盆给倒了,等下就做饭。”

  “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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