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有靠山

　　马华端着老爸的尿盆就去公共厕所倒了，回来洗开净了尿盆，又放回老爸的床底下。然后，他就去厨房洗了手开始和棒子面，睌上马家又是棒子面窝窝头，土豆白菜。

　　就新千年的标准来看，马家的晚餐简直就是叫花子都不如，可放在这个年代，就普通工人家庭来说，马家己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般一般的了。如果再跟这个年代的天朝农民来比，那就是村干部的标准了。

　　这个年代天朝各阶层的餐桌，就如同巜情满四合院》里放的一样，大领导家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山珍海味，还可以把傻柱这样的名厨叫家去做，变换着口味吃，想吃啥有啥，想吃哪个菜系就换那个菜系的厨子。饭前饭后还可以让许大茂这样的放映员带上公家的全套放映设备，去他家来个私人影院，所有的消费都不用花他大领导家一分钱，包括接送傻柱、许大茂这样的厨子、放映员的汽车，也不用大领导他个人掏一分油钱。而那些厂领导呢？天天食堂包间里鸡鸭鱼肉，工人们的那些肉食定量大部分都进了那些厂领导的肚子，按剧中傻柱带菜的理由来说就是“噢，许他们喝工人血，就不许我喝点汤啊！”。而同时期的工人餐桌就是粗粮窝窝头，土豆白菜，缺油少盐。农民的餐桌，那就是谷糠麸夫，西北风，没饿死人就是丰年。

　　古今中外，每一位帝王都说自己爱民如子，可哪朝哪代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想着这些负能量的事情，马华用力的和面，粗粮颗粒比较粗，黏合性比较差，吃的时候喇嗓子，和的时候又格外费力，不一会儿，马华就是一脑门汗了。

　　正忙着呢，老妈下班回来了，看见马华在和面，就边走边笑着说道：“小华，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啊！我先去看看你爸，一会儿我来做饭。”

　　“不用了，妈，今天我来吧，你也上了一天班了，挺累的，呆会吃完饭，还要洗衣服。”

　　“小兔崽子，都学会拍马屁了，谁教你的啊？”

　　老妈嘴里嗔怪着，但儿子能体谅她的辛苦，做为母亲，她心里还是很甜的。

　　老妈进屋后，就听见她在里面让弟弟妹妹好好做作业的声音，然后就没声了，应该是老妈已经进了她们自己的里屋。

　　老妈说是看过老爸，就岀来做饭，可是马华一直等到和好面，把面团做成一个个的窝头，再上蒸笼蒸，老妈也没岀来。

　　马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老爸把刚才自己说的事情跟老妈说了，老两口现在正在里面商量这事呢！

　　马华在蒸窝头的时候，又洗了半颗白菜，几个土豆，把它们都改刀处理后，锅里放油就开始一样一样的炒。至于他今天从食堂带回来的那饭盒土豆白菜，不急，屋里有火炉，到时候连饭盒往火炉上放一会儿就热了。

　　他正在炒菜呢！老妈就急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了，马华忙叫了一声：“妈，你干嘛去啊？这都快吃饭了。”

　　“你别管，我去找你岚姐。”

　　老妈脚步不停，气冲冲的就去向了前院刘岚家，马华知道自己老妈这是要去刘岚那儿把事情问个清楚。

　　老妈走后十几分钟，马华就将土豆白菜炒完了，端菜进屋让弟弟妹妹把饭桌腾出来，并支使弟弟马跃去前院刘岚家喊老妈回来吃饭。

　　等马华把厨房里炒好的白菜土豆，蒸好的窝窝头全部在饭桌上放好，又去里屋把老爸背岀来，把他在餐桌上坐好后。他就和老爸、两个妹妹一起坐那儿等老妈和弟弟马跃。

　　约摸又是十几分钟吧，老妈牵着弟弟马跃就回来了，马家的晚餐也正式开始。

　　老妈一手窝头，一手筷子，也不吃，就这么举着，她一脸气愤的对马华老爸说道：“老马，我都跟刘岚打听清楚了，傻柱那个狗东西不是人，平时把咱家小华呼来喝去的不说，还一点手艺也没教，狗东西就没把咱家小华当徒弟。今天更是，她秦寡妇凭什么一份菜票要打二份菜啊！就凭她跟那傻柱搞破鞋，咱家小华一份菜票给她打一份菜，错哪儿了？他傻柱居然不识好歹，还给那秦寡妇撑腰，骂我们小华，还要给咱家小华穿小鞋。刘岚可都告诉我了，狗东西傻柱不做人，欺负咱家小华，当时他们整个后厨的人都怒了，一起起来跟那狗东西傻柱吵。把当时在食堂吃饭的杨书记都惊动了，后来杨书记还让人从车间里把那秦寡妇叫过来，大家当面对质。最后，证明了是那对狗男女仗着傻柱是厨房班长，占公家的便宜，咱家小华坚持原则，不让那秦寡妇占公家便宜，那对狗男女恼羞成怒，就打击报复咱家小华。杨书记了解情况后，在食堂后厨当场就狠批了那对狗男女，扣了秦寡妇三个月的奖金和今年的年终奖，狗东西傻柱也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厨房班长也被撸了。这事咱家小华没错，是那对狗男女欺负咱们小华。”

　　“算了，算了，孩子妈，这事既然杨书记都处理了，那这事咱就别提了，改明儿，我找找老兄弟，让小华去车间跟他们学技术……。”

　　“凭什么？咱小华凭什么去车间？车间里的活又脏又累的，还危险，哪有在食堂里好？咱家小华又没做错，凭什么去车间？”

　　“孩子他妈，小华跟那傻柱关系闹成这样，手艺学不成了不说，以后在食堂里也是没法呆的。厂里那些招待还得指望傻柱的手艺，领导们还是会护着傻柱的，再加上那傻柱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浑不吝，手黑着呢……。”

　　“怕什么，我还不信了，这天下就没王法了。我告诉你，老马，他狗东西傻柱和那秦寡妇敢欺负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想好了，吃好饭，咱全家就去隔壁院讨公道，老马你也去，找副门板我们抬着你去。”

　　“妈，不用了吧，我下车间去学点技术也挺好的，爸都这样了，就别在折腾他了。”

　　一听老妈要带着全家去隔壁院为自己讨公道，马华心里还是很暖的，但老妈是个妇道人家，老爸瘫了，弟弟妹妹还那么小，这他也实在是不忍心。

　　可这个时候，老妈却是态度异常坚定的对马华说道：“小华，妈不是实在没路走了，就不会让你去车间，你爸的事，妈怕了。妈是个女人，不求你们兄弟姐妹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妈宁愿你在食堂里打一辈子的杂，也不想你去当什么八级工，七级工，你看看你爸，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这样。小华，你想想你要是去车间，也这样，你让妈以后还怎么活？小华，为了妈，你就在食堂里好好呆着，没手艺没关系，工资低点没关系，平平安安的就行。今天妈要带着咱们全家去隔壁院闹，就是要让那狗东西傻柱明白咱家不是好欺负的，他以后要是再想在食堂里欺负你，他就要好好想想咱这一家子人能不能饶了他。小华，我告诉你，那狗东西傻柱如果下次他还敢欺负你，我就把你爸放他家去，我倒要看看厂子里管不管，街道上管不管？”

　　“妈，你这……。”

　　“小华，听你妈的，我是你爸，是这家的户主，即使现在瘫了，也该我出来顶门立户。”

　　“爸，我大了，我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

　　“行了，行了，你们父子别别在那儿矫情了，快点吃饭，吃完饭，咱就去隔壁院收拾那对狗男女。”

　　既然父母亲都下了决心，马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把这份恩情记心里，以后再报了。

　　马家吃完饭后，收拾了桌子洗了碗，马华就和老妈将老爸放到了他和弟弟马跃的那张床板上，找了两根绳子分别将床板两头系上。马华和老妈把两头的绳子分别套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抬床扳，三个弟弟妹妹则在床板的两边帮忙用手抬，为妈妈和哥哥分担一些重量，就这样一家人抬着老爸就去向了隔壁傻柱和秦淮茹住的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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