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皓表白了
阳光铺满地面，卧室里的闹钟发出尖锐的声音。
谢昀臻立刻被惊醒，慌忙去关床头的闹钟。世界清静之后，他转头去看旁边的人，成溪还没有睁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又睡过去。
谢昀臻轻笑，无论什么时候成溪都能继续睡下去。
谢昀臻小心的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动静极小的换上。
昨天晚上，他们聊天聊的太晚，睡眠时间短了些。导致他笑着还有些疲倦。
谢昀臻收拾完毕打开房门，阳光瞬间爬在他身上。他反应了一秒，关上房门，莫名的想在走之前看看成溪。他鬼使神差的回到卧室，成溪朝着门的方向侧卧，被子裹得很严实，嘴巴微张，头发乱蓬蓬的。睡着的成溪显得比平时更乖巧。谢昀臻将手伸过去，轻轻去摸成溪的头发。
许是发质太柔软，加上路上塞车，谢昀臻没吃早餐但是还是迟到了。
谢昀臻顶着一张面色微显苍白的脸迅速钻进教室，文皓反射性的装作不介意看了一眼谢昀臻。谢昀臻走动的瞬间，书包上的大嘴猴一晃一晃的，滑稽又可爱。
文皓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挂坠，成溪手里的。
谢昀臻落座之后就撑着头开始看资资料，文皓用余光瞟了一眼也把视线聚集在书本上。
自习课没有老师，相对自由一些。
“马上分班了，我这成绩不知道能不能留在一班。”
后座传来小声的讨论。
“听说刷20个下去，你在前20名怕什么。”
“我这成绩太不稳定了，不像你每次这么稳定。哎，多说无益，多努努力吧！”
后排的话一字不漏全部走进文皓心里，课桌上鲜红的100分如此刺眼。
即使他舅舅是一班的班主任，也不能把他硬留在一班。
在自习课快下的时候，文皓纠结再三递过去一张纸条。
“吃完午饭可以和我出去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谢昀臻一脸茫然的接过来，在心里将句子连起来读了一遍，朝他点点头。
文皓将谢昀臻带到未湖旁边的树林，谢昀臻看他紧张的样子也跟着严肃起来。谢昀臻心里合计，如果文皓让他作弊，他一定会拒绝的。尽管他们是朋友。
两人走到树林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文皓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人烟才停住脚步。
他站在谢昀臻对面，表情严肃且认真。
“我喜欢你，你看你能不能和我交往。”
谢昀臻微微放大瞳孔，深深的看着文皓，眉头自然蹙起，然后过了几秒钟他看着文皓的眼睛定定的说。
“不行，我喜欢女的。”
文皓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再看向谢昀臻时眼里出现一点戾气。
“学校那么多女的给你写信你不理，书包上挂个和小男孩一样的？”
谢昀臻眉头皱的更深，“什么意思？”
“嘴上说喜欢女的，经常摸小男孩的头，你不觉得你们过分亲密了嘛？”
谢昀臻松开眉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危险的光芒，心里只觉得恶心，看向文晧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嘲讽。
他轻蔑一笑，“所见即所想。”
谢昀臻转身离开，文晧一个人愣在那里。昏暗悠长的桃李隧道里，传来点点栀子花香，谢昀臻又回忆起早上成溪凌乱的头发和柔软的手感。
他怎么可能对成溪有那种想法呢，那是他穷极一生最干净最温暖的存在，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他。
回到教室，谢昀臻走到贺图南座位上，贺图南感到到一大片阴影，从小说里勉强抬出头来。
“换个座位。”谢昀臻直入主题。
“你可以真会挑时候，我这新书刚到，还没开始看呢。”
贺图南嘴上抱怨，手已经开始迅速收拾自己的课本和几本小说。
谢昀臻窜到自己座位，简单收拾了一下文具和书本。他们刚收拾完，上课铃声就响了。
王书雯经过贺图南的时候，傻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面色死灰的文晧，一副了然惋惜的神情。
谢昀臻在贺图南的座位上待了一天，准备明天找老师换座位，然后给贺图南买几本书。
最后一节课的老师临时有事，让学生自己自习。谢昀臻感觉自己被文晧盯了一天，他提前收拾好东西，第一次早退了。
谢昀臻算算时间，正好和成溪放学时间差不了很多。
大概是心有所想便有所得。谢昀臻下了公交车在路上真的看见成溪。
只见成溪和一个男同学一块走着，高个的男同学搂着成溪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
谢昀臻盯着那只揽着成溪的手牢牢不放，心里升起无边的怒火。
“你对他就没有那种想法？”
谢昀臻浑身一颤，随即摇摇头。大概是占有欲吧。
高个男孩递给成溪一颗糖，抚过成溪发旋。谢昀臻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觉得刺眼，黑着脸拦过一辆的士走了。
成溪蹦蹦跳跳的站在自家门前，按响门铃。
“今天怎么这么迟啊，是不是在路上贪玩了？”苏因兰笑着问。
“嗯，在路上耽误了一下。妈妈，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漫画画的好厉害的哥哥。他说会教我。”成溪睁着一双如潭的眸子，亮的像盛满星辰大海。
“在开心也要早点回来吃饭啊，把我们大漫画家饿坏了怎么办？”
苏因兰嗔怪一声，将成溪拉进家里。餐桌上的香味迅速钻进成溪的鼻子。
洗完澡后的成溪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和白天刚认的师父丁元恺聊天。
“元恺哥哥，你画了多久了啊？”
“有八年了。”
“太厉害了，居然得过那么多奖，请受小弟一拜。”
“哈哈哈，溪溪太可爱了。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以后你会比我更厉害的。”
“真的嘛？他说我会比他更厉害。”成溪翻过身，仰卧在床上摊开一个“大”字，露出满足的笑容。
成溪兴奋得睡不着觉，想到在校报上看到丁元恺的班级信息去找人要联系方式就觉得自己聪慧过人
乐够了，成溪开始觉得无聊。她在手机上搜索一个t国恐怖片来看。
女主在教室抽屉翻到一颗人头时候，他赶紧别过头。
“要是永远有人提醒我看就好了。”
成溪这次有经验的多，他知道自己必然是睡不着觉的。
他悄咪咪下楼，亮着手机灯走到楼下。
多云的天气灰蒙蒙，成溪哆嗦了一下，给谢昀臻打电话。
“哥，给我开门，我怕。”
“回去，不开。”谢昀臻又想起白天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成溪。
“哥，我都过来了，我好冷。哥哥，哥哥”成溪开启复读机模式。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一分钟后，睡眼惺忪的谢昀臻面无表情的给成溪开了门。
成溪拥上去，抱着谢昀臻隔壁不撒手。
谢昀臻瞟了一样成溪手臂，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昀臻到床上就爬到最里面躺下，面色看起来很疲倦。
成溪趴着身体看谢昀臻的脸，眼睛下面有块乌青。
“哎，哥累了，不然还可以告诉他漫画的事情。以后学会了我就第一个画哥哥。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我一定要好好学。”
成溪抱着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昀臻叫了一声，像惧怕牛鬼蛇神一样将旁边的人踹下床。
“不是吧，这也能？”
成溪一脸懊恼的揉揉腰和屁股，眼睛都没睁开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酝酿睡眠。
谢昀臻两眼放空，却再也睡不着。
在一片雾蒙蒙之中，谢昀臻抱着文皓，互相摩擦，互相亲吻。谢昀臻顾不上去地板上拉成溪，脑袋都吓蒙圈了，后背的汗迅速打湿了睡衣，平静了很久才躺下去。
成溪爬上床后，往谢昀臻身边蹭，重新趴进谢昀臻怀里。
谢昀臻借着月光，仔细看清楚是成溪才放下心来，将人拥住。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成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腰像断了一样。
他板着脸质问坐在床上的谢昀臻，“哥，你昨晚是不是踢我了，好疼！”
谢昀臻睁着惺忪的眼睛，直直看向成溪，脸不红心不跳。“少看些恐怖片，尽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成溪微微皱眉，难道真的是我做梦做迷糊了，但是记忆里的画面怎么这么真实。
成溪狐疑的看向谢昀臻，谢昀臻不理他直接下床去倒水喝，背着摸摸鼻子。
身后传来成溪的叹息，“做个梦，腰酸背痛的。”
第二天早课的时候，文晧坐在位子上写作业。余光看到有人坐在旁边，抬头去看，正对上贺图南漫不经心的眼神。等到大课间的时候，贺图南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文晧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会再和谢昀臻同桌了，这就是谢昀臻对他表白的完整答案。
拒绝交往，斩断联系。
文晧埋怨的看着谢昀臻在新位置认真学习，大力扯过一张纸，贺图南嫌他吵到他看小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文晧不予理睬，让后面的同学将纸条传过去。
谢昀臻将纸条接过，搁在桌面上，将笔下的公式演练完才款款打开。
纸条上的字不多，只有六个字。
“玩不起的懦夫。”
谢昀臻勾唇一笑，将纸张揉成一团，向后轻轻一抛丢给后座的王书雯。
这个世界无所图的对他只有成溪了吧，世人大多得不到就要反目成仇。
谢昀臻被文晧骚扰的不成样子，月考落在贺图南后面，谢颐珊又住到谢昀臻家里。
谢昀臻受够了文晧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回家谢颐珊还在旁边监视的样子。连晚饭也没有了食欲。
谢昀臻倒了一杯水喝，顺手接起电话。成溪的笑声，立刻传到耳朵，直达心里。
“哥，我的薯条成功啦。”谢昀臻听罢也跟着莞尔起来，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成溪开心的画面。
像是顾及到还有旁人成溪又减小音量。
“下次阿姨不在，我做了端过去给你吃，和卖的不差喔。”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悄悄话，谢昀臻只觉得身上轻了很多。
“好啊，下次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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