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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逃脱综合症


沈念城看她仨,都穿着睡衣,的确是像喝醉了,再看她仨时,两个说醉了头疼,银青玉号称不醉酒,只能说是肚子疼。

        他小声问:“队友们都睡了吗?”

        阿凤出去看了一眼,回来说睡了,党祝燕出去确认了一下,回来也说睡了,银青玉不动,不耐烦地说:“我看时间了,2点零7分他们就回帐篷睡了。”

        沈念城说:“那你们上床来吧,我逐一地给你们按头。”他本来是想说:“那你们回你们床上睡吧,我来逐一给你们按头。”

        沈念城是睡最外端的,银青玉说冷,把沈念城掀去第二个床,自己霸占了热被窝,沈念城只得到她们的帐篷里,把她们的睡具都扛了过来,银青玉旁边给他留了一空位,阿凤挨着党祝燕,指着那空位叫他睡那里。

        他先给党祝燕按了头,然后是阿凤,按完她俩应该是睡着了,再看银青玉,她闭着眼不吭声,他知道她最能隐忍,就按没睡着处理,把手伸进去她被子里直接给她按,按到腰侧时,她忍不住痒了笑了,沈念城赶紧捂着她的嘴,她则把沈念城的食指放嘴里轻轻地咬着,沈念城紧张极了,唯恐阿凤和党祝燕被惊醒。

        反正这种时候难以产生那种想法了,就像饿了想吃饭,有人把一人高的一桶饭拿给你,说你要么吃完,要么不吃,于是饿的就犹豫了,不吃会饿死,但是是慢慢地死,撑死据说死得可快了,还疼。

        银青玉在被子下面握着他的左手,他则把右手放在她脐上轻揉着,没多久,银青玉翻过身来,用左手搂着他,他则用右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贴着,轻轻地对她说:“就这样躺着,千万千万不能动,再动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

        “日本投降。”

        “你是汉奸?”

        “我是抗日的。”

        “搞不清楚,你一会是汉奸,一会又是八路。”

        “我一会是天使,一会是魔鬼。”

        “你现在是八路。”

        “宝贝,你现在别动!”

        “动你就打死我吗?”

        “舍不得。”他亲了下她的脖子说:“现在是防走火!”

        “走火又不会死。”

        “你别动宝贝,我去找毛巾。”

        “你是去找八路吧?”

        他伸手抓住了绳子上的毛巾,拿来隔在他俩中间说:“我找毛巾,是戴上偷地雷!”

        “沈哥,你到底啥时是鬼子,啥时是八路?”

        “你问躺旁边的俩个老乡!”

        “我也是老乡!”

        他实在是守不住了,身子一机灵!

        “沈哥,你怎么了?”

        半晌,沈念城长舒了一口气说:“我踩着地雷了。”银青玉吃吃地笑了,怕再笑岀声,就咬住他肩上的肉,虽然有点疼,但现在是能睡着了。

        临睡着时他在想,他明早醒来时,左边搂着银青玉,右边搂着阿凤,那党祝燕一定是走了。

        等早上他醒来时,银青玉不见了,阿凤也不见了,只有党祝燕抱着被子还睡在床上。

        他晨勃了。他大概离党祝燕不到两米,他能听到她的呼吸,他翻动的时候,大概是影响着她了。

        “敬业的阿凤阿叶。”党祝燕伸了个懒腰后说。沈念城问:“你中途没醒吗?”党祝燕说:“没醒。”她翻个身说:“你别担心,醒了我也不会说。”

        “这个我知道。”

        “沈哥,你一直在抵抗吗?”

        “嗯,最后我自杀了。”

        “真爷们!我说的方法,效果跟自杀类似。”

        “我已经悟出来了。”

        “那就备着,到时防身。”

        “我已经算个好人了。”

        “沈哥,幸好我不能爱上你。”

        “为什么?”

        “我怕像阿叶她们那样担惊受怕。”

        她见他缩着腿侧睡着,身子僵硬,就问他:“你怎么了?”沈念城说:“升旗了。”

        党祝燕吃吃地笑了,“你命真硬,已经是自杀一次了,还活得起来。”沈念城说:“阿燕,我不行了。”党祝燕打滚过来说:“不行,她俩要来睡回笼觉的。”沈念城说:“难受。”

        她从床上爬起来,俯下身亲着沈念城,“就这样得了,不能真来,没时间了。”她握着沈念城的手放进衣服里,停了一会问:“怎么样?”

        沈念城说:“像泼水节灌了水的气球!”

        党祝燕附在他耳边说:“阿凤最不高兴的就是嫌气球太大,她在你就不要太在意它。”沈念城说:“不行了!你帮我扣下扳机!”

        “嗯!”党祝燕柔声地应了,沈念城腾出双手来紧抱着她,越抱越紧。

        等沈念城呼吸平稳之后,她又柔声地问:“行了吗?”沈念城“嗯”了一声说:“魔鬼跑了。”

        党祝燕说:“你把毛巾给我,我去洗一下。”接过毛巾,又把睡袋拿了,就往外走,沈念城问要帮她吗?她说不用,“你躺着得了。”马上又回来拿垫子。

        沈念城放松了,一会就睡着了。

        阿凤两个备好了早餐,见没有人来吃,估计大家还在睡,就拿了给黑皮和丁丁的吃食,过来放在它们的食盆里后,俩个人就进了沈念城的帐篷里,见沈念城没醒,党祝燕也不在,银青玉对阿凤说:“那我们还是回去睡吧,给别人看见了不好。”阿凤没说话,两人就拿了睡具回她们帐篷了。

        进了帐篷里,见党祝燕躺床上抽烟,阿凤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党祝燕说:“刚到,醒来见你俩个不在,我就回来了,想睡又睡不着。”

        阿凤说:“就怪阿叶,骚到一晚深都在跟沈哥腻。”银青玉说:“沈哥也可怜。”党祝燕说:“是你两个笨!”

        阿凤问:“咋个了?”党祝燕说:“你俩个什么零件都有,什么吃的都有,特别是阿叶,你结过婚的人,还让他饿饭?”

        银青玉说:“我和男人,又没睡过几回。”

        党祝燕问:“真的假的?”阿凤说:“真的,被蛮干过几回。”党祝燕过来,将银青玉抱在怀里,抱了一会说:“男人是做种的,不下种了,心会不甘,种下了,也就完事了。”

        阿凤说:“阿燕姐,你说的有点废话,要是敢下种,还头疼什么疼?”党祝燕问:“你们给见过打仗?肯定是没见过没打过,看的都是电影,演电影就得了。”她如此这般地说了些悄悄话,两人听完,巳有点心跳耳热了。

        讲完,她问阿凤两个:“现在,你们给还想睡呢?”阿凤问:“你给是说现在拿沈哥来试?”党祝燕笑了说:“你这种时候就是头猪!人饿了饭才香,不饿你压他吃他说你害他。”阿凤和银青玉点点头。

        党祝燕说:“今早上左教导员他们要来看装备,想搞个演习,我们睡不着就起床,人来了就和余叔耿哥们接待着,沈哥给他睡到自然醒。他再这种下去,会生病的。”

        见她们都点头了,她就说起床,阿凤哈哈笑了,“说半天,就你还睡着。”银青玉说:“你们先换衣服着,我克叫排黛起床。”

        阿凤小声说:“说起她,给是沈哥又想干什么坏事?”银青玉说:“你说屁话,人家排支书请他帮安排的。”阿凤更小声地说:“不是,你们给看清了,她那奶的形状怪着!”

        她拿眼瞄党祝燕的胸,党祝燕给她一巴掌,阿凤一笑躲开了,她说:“阿燕姐心虚了,你喂沈哥,喂一个就饱了。”银青玉过去拧她耳朵说:“你那张臭嘴,哪个都会被你说成坏人!”

        党祝燕正色道:“那种杯型叫袋型,比较特别,小姑娘就这样不敢挺胸,我们不要强调,强调了她更不敢,昨天我是把我以前的背背佳给她戴上了。”

        她起来找衣服,“不常见的,男人猎奇的心理肯定会有,下意识地去将就的也肯定会有,你那对小朋友,沈哥真见了,也会过目不忘的。”阿凤说:“不敢和你比,你头脑比我们都厉害,沈哥就说我头脑简单。”

        银青玉到会议室时,林恩及她们三人已起来了,卞玲说:“空气太好了,睡不成懒觉。”

        银青玉说:“那你们去厨房,烤火吃东西,我去换了衣服就过来陪你们,等大师嫂起了,沈总说去领一套衣服给排黛,过几天嫂子来了,就把冬装也带来。左教导员他们过来看装备,也应该快到了,待会叫余叔和耿哥领着我们接待,沈哥给他多睡下。”

        卞玲说:“左教导员这个人,我看水平很高。对人又好。”林恩及说:“他的风格和沈哥很像。”排黛说:“我爸爸也经常嘴边挂着他们,特别是沈总的话,说什么他信什么,昨天我的这个黛字,改它我初中就说了,他说改不得,昨天沈总一说,他就改了。”

        银青玉说:“有缘份,我们一大帮的也叫缘分。”

        余连生从帐篷里出来了,“你四个仙女一下凡,天就亮了。”林恩及哈哈笑了说:“余叔会说话,人又帅!”余连生说:“本是人以群分呢,来测量队的,不是帅的就是漂亮的。”卞玲说:“以后叫你余大帅!”

        看差不多了,银青玉就回来换衣服,余连生去叫耿松起床。

        走到帐篷那,听见沈念城叫她,她笑着就进去了,沈念城说:“今天特别困,你帮我按下腰和头,按了我接着睡。”银青玉就站在床边给他按着头,他顺手就摸着她的胸了。

        银青玉说:“你换左手,用右手窗口会被看见。”沈念城依言换了左手,“这种按法,我很快就不累了。”说着说着,他又沉沉睡去,党祝燕进来说:“我来给他按着,你快去换衣服,左哥他们估计快到了,待会我们也试一下小林她们带来的卡。”

        银青玉悄悄跟她说了刚才沈念城的动静,党祝燕说:“我姐夫说了,他可能是伤后综合症,就是要关切着他,休息好,才能很好地康复。”

        银青玉摸了她的脸,就笑着出去了。

        党祝燕的刚轻揉了不到一分钟,沈念城就意识到换了人,他半意识的状态中摸到了她的手,然后是前臂,上臂,又从肩下滑到她的胸,摸着它又不动了,马上就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

        党祝燕不敢动了,俯下身体将就他,手肘撑酸了,就用脚勾了那把钓鱼椅过来坐上去,边呼应着他的手,边亲着他的额头和眼睛,她感觉他体温很低,右手就扯过那床毯子给他加盖着,也盖着胸和他的手。

        后来这些临床表现都被纳入了逃脱综合症里,以前也叫劫后余生症。

        这时听见了狗叫声,紧挨着就是余连生说狗的声音:“住嘴!是自己人。”原来是左教导员们到了。

        党祝燕看沈念城已是熟睡的状态,想抬起身来,沈念城鼻息又停,手又抓紧了她的胸,她就不敢动了,可手肘是的确酸胀难耐,就把上半身都压在沈念城的胸膛上,脸贴着他的左肋和腰,这样来缓一缓,手臂得到了释放,一下子特别舒爽,沈念城抓住她的手也放松了,鼻息又恢复了,额头的温度好像也高起来了。

        她握住沈念城的双手,慢慢地抽出来放在自己脸上,沈念城的鼻息仍旧,她缓缓地立起身来,刚在椅子上坐直,沈念城又是鼻息俱无,似有要醒的动作,党祝燕一下明白了,他心脏那个区域的温度很重要。

        她开始用两手轻缓地在毯子和睡袋下搓着他的心脏部位,渐渐地,沈念城的手放松了,鼻息深长而均匀,她赶紧站起来,走出帐篷,见左教导员和方宏在余连生的帐篷前看着装备,尹所长正在跟余连生和耿松兴奋地说着话,银青玉林恩及等也在那搭着话,心下稍安。

        她就到厨房去叫了阿凤,阿凤正和大师嫂排黛在那忙着菜,她拉着阿凤到吊床这边,附在耳旁跟她讲了沈念城的事,阿凤叫大师嫂主理着,便和党祝燕出了厨房,往左教导员们那儿走去,左教导员等见她俩来了,便站起来打招呼,党祝燕和阿凤与他们四位一一握手,党祝燕简略地讲了沈念城的情况,左维信巳知道她是学医的,对她说的综合症低温笃信不疑,问需不需要去帐篷看一下问候一下?

        党祝燕说:“他现在在深度的睡眠里,保持住这一状态睡到自然醒的话,心理和生理会得到一个彻底的梳理,那样可能就好了,我叫阿凤过来与您几位打招呼了,我就带她过去教她如何护理这几个小时。”

        尹所长和左维信坚持要去看他一眼后,再过来继续讨论,党祝燕就带了左尹二位和余连生耿松过去看沈念城。

        这时的沈念城,已如婴儿的那种蜷缩侧面睡着,党祝愿拿两个腋表量他的体温,只有358度,耿松就把手搓热了,把手贴在沈念城心脏区域轻轻搓揉了一会,体温又升到了36度。

        耿松说:“是了,也是你有医疗经验,才注意得了这个细节,沈哥现在,一定是在用梦境来充实脑部的无意识状态,对前段迷路时的失温记忆进行驱赶和抵抗,让他把这个过程做完就好了。”

        左维信打手势把大家叫出来,他小声地说:“这个发现,可能对野外生存课题很重要,以前,可能我们对迷路脱困后的心理治疗都忽略了。所以方宏说的办野外生存训练班的确重要,测量队这方面很有实力的。”

        尹所长压低声音说:“整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些都跟丛林战有关,甚至跟特种渗透都有关!”

        左维信说:“那我们下去继续谈,好像更有些启发了。”

        党祝燕把地们几位送出去,回来见阿凤眼圈都红了,刚要安慰她,银青玉又进来了,也是眼圈红红的,她干脆两人都一起安慰,教了她两个刚才她做了有效的动作,就把银青玉动员去了厨房,她去陪着武警这几位,阿凤则坐在她先前的椅子上,关注着沈念城的体温。

        果然,在体温降低前,沈念城的手会去抓温暖柔软的东西。

        左维信问党祝燕:“老实说,沈总会不会有危险?或对身体和心理有伤损?”

        党祝燕说:“他这个,就是一个身体和心理的自我恢复和调整,只要有人关注着,睡眠继续,体温不降低,这个过程反而是一个成长期,醒来后胃口应该更好得很!”左维信说:“那就好!”

        他说:“我们坐着说吧。”大伙去了会议室坐定,领用剩下的五张折叠椅全放在会议室了,比以前又舒适得多。

        左维信对大家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主题为太平江边境水上巡逻,七艘橡皮舟,人员的精悍就以机动部队或特种部队这种形象来,主要为你们的人员,民兵的身份,武装形象就是6个蛙人,其余的就是你们刀舞的打扮,穿你们那个救生衣,一个加强排的规模了。”

        尹所长说:“老左,我估计行得通,搞专题训练细节都有条件,小方不是说你们有好几个退役士官吗?还有那个踢拳那个妹子。”

        耿松插话说:“我还是预备役上尉呢。”

        尹所长说:“对呀!身份没问题了,组织上,你们是边境作业的单位,武装部协调一下就行了。”

        左维信说:“余主任和耿主任,可不可以叫队员们着装,我拍一个汇报的影片和视频?”

        余连生说:“念城和我俩个叫今天放假,留着人就是听你们号令的。”

        尹所长哈哈大笑说:“左教导员和沈总两个老乡,经常把事情想到一起,都像你们,这个工作好干得多喽!”

        耿松说:“那就先吃饭,席间说下拍的要求和细节,饭后就开干行不?”

        左维信和尹所长站起来说:“吃饭!”

        尹斦长问党祝燕说:“那沈总吃饭咋个办?”党祝燕说:“已经安排了!他醒来再吃。”

        把饭菜的事情安排了,银青玉端了一碗饭吃着,一边走过去换阿凤回厨房吃饭。阿凤的情绪倒是轻松得多了,正在给沈念城量体温,银青玉问体温正常吗?阿凤说:“36度多些,应该是正常的。”

        她笑嘻嘻地对银青玉小声说:“只要低于36度,沈哥的手就会乱摸。”银青玉说:“如果是这种,沈哥今天要被你整感冒。”

        阿凤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老子争凤吃醋。”

        银青玉说:“你快去吃饭,吃了饭他们说要拍点照片和视频。”阿凤说:“沈哥病着,没得心肠拍。”

        银青玉说:“那你也要把饭吃了呀!”说完放下碗,就把阿凤推了出去,一直推到会议室那儿。

        阿凤也不好再倔了,自己就去了厨房,再加上方宏和尹所长他们一夸,情绪开始好了起来,还作为第一个穿她那白泳装,当众套上那黑色潜水服的人。

        当她那身材,套上连体的弹力服装时,已经是很惊艳了,等把潜镜和呼吸管套上,氧气瓶背上,穿上脚蹼手执鱼叉时,左维信就一拍尹所长肩膀说:“成了!”

        尹所长说:“美国军队,也是有女蛙人的!”方宏说:“阿凤很像。”

        其他五个女生,也回帐篷穿了这套着装回到沙滩,在橡皮舟那合了影,左维信尹所长大喜过望!

        最后以刀舞那个班子,拍了男生扮蛙人,女生高帮鞋加迷彩作训裤,松墨绿t恤套卡其色救生衣的合照,录了段6个蛙人以战术动作依次上岸,然后穿舞服套救生衣的12个男女,用两艘机动橡皮舟抢滩跟上的视频,作为给汇报加保险,增拍以小刀和阿凤穿舞服为一方,王友明李延河为蛙人方的打斗,动作更逼真,增加了摔打和擒拿,跟平常的捕俘格斗风格又有不同,已无亮相和演戏的意味。

        看了摄像机里的素材,两边的人都很振奋,现场统计了一下,会操作机动橡皮舟的竟然有九个。

        左维信说:“汇报到批复,最多就三四天时间,就尹所和我的理解,不批准是不可能了,只是规模的问题,从效果看,现在就看媒体能动到哪个级别的。”

        他讲这个话时,余连生已在打李增艳那个房子作老体协仓库的主意了,他对左尹二人说:“如果两天内能落实,蛙人和橡皮舟部队数量,可以增加一倍,剩下的就是人的数量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个策划,在七天后竟演化成为叫“捍卫者出击2003”的军地联合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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