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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营地春梦记


左维信们赶着回去制作汇报材料,拍完就勿勿走了,余连生带黑皮和丁丁送了一段,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王友明则趁热打电,与李延河和小刀示范了浮潜泅渡的技术,大伙就学了起来,也是那时才知道,大师兄的水性很好,按余连生的说法,“是老打鱼郎。”

        阿凤和银青玉一是有厨房的事,二也挂怀着沈念城,与党祝燕一起还是轮流着看护沈念城。

        沈念城则是16点57分醒的,精神饱满,就是觉得饿,党祝燕可高兴了,就要去给他拿吃的,被他一把拽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会,把她都亲得呼吸急促了,党祝燕有些感动,拿手指档着嘴,坐起身来亲了他的脸一下说:“我去给你拿饭,先吃饭。”

        回来时阿凤和银青玉也跟来了,沈念城抱了她俩说:“我好像梦见了你们,但现在也不记得细节了。”阿凤说:“不怕了,我们天天都在的,吃完又梦。”银青玉笑着问:“给要我喂你?”沈念城说:“要呢!”吃了几口,阿凤又接过去喂了几口,就和银青玉高高兴兴地回厨房去了。

        现在只剩下党祝燕和沈念城,党祝燕也笑着问:“给要我喂你?”沈念城说“要,我还想吞了你。”

        党祝燕咯咯地笑了,她说:“你知道我是哪一天把你放进眼里去的吗?”沈念城想了一下,问:“是出发那天的讲话之后吗?”党祝燕说:“是的,好久没那种感觉了。”沈念城说:“怪我迟钝。”党祝燕说:“也不是,这方面我的伪装厚得很。”

        沈念城说:“再厚的伪装,睡觉时都要脱的。”党祝燕说:“我可能经常说梦话。”沈念城说:“你昨晚没说,也没打酣,很安静。”党祝燕说:“我内心还不静,睡眠不是很深,但你好像想睡就能睡。”

        沈念城说:“我想能和你没有打扰的拥着睡一天,或者睡你腿上。”党祝燕说:“只有等出去,或者这里只有我和你。”沈念城说:“现在不就是你和我吗?”

        党祝燕小声说:“厨房还有两只老虎。”

        她喂了一口饭后说:“现在起不准说这个话题了,关注一下你睡眠中的情况,边说边吃。”

        沈念城说:“这段时间特别困,力量弱,可能跟体能训练少了有关。但梦里的场景,跟迷路时的幻觉差不多。”党祝燕问:“是些什么场景?”沈念城说:“少量的雪境,大部分是黑夜,有星星和篝火,还有很多来找我的人,还有温泉。”

        党祝燕问:“经常梦到家人吗?”

        沈念城想了想说:“只有一两次。”

        党祝燕问:“那你经常梦到的是什么?”沈念城回忆了一下说:“性娇。而且是和梦见的所有女人。”党祝燕注视了他一会问:“是做艾还是性娇?”沈念城说:“后者,很多人都不认识,而且就是想射,没有多余的动作和纠结。”

        党祝燕想了一会问:“是不是想繁殖的那种专注和恐慌?”沈念城说:“是的,从迷路时开始,这几天愈演愈烈。现在好像好点。”

        党祝燕问:“那个想法,是和任何人吗?”沈念城说:“是的,和任何人!”

        党祝燕喂了他最后一口饭,然后说:“我现在也去厨房提前吃点饭,你现在去和耿松余师交流下工作,等他们吃饭时,我给阿凤和阿叶请个假,然后我和你去林子里面走走再回营地。”沈念城说:“好吧,我换下衣服。”

        党祝燕拿着空碗先出去了,沈念城也换上跟刀舞那身一样的服装,挎了刀和腰包,拿上对讲机,就走了出去。

        沙滩上除了大师嫂和阿凤阿叶党祝燕,其余的人都在,那些四角凉棚巳被抬在跳舞那个沙地上,成两行地并在一起,像一条街旁的花顶房子,江里除了穿潜水服的在浮潜外,岸上的在复习着抢滩的战术动作,都做得颇有水平。

        见了沈念城,大家都在和他打招呼,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睡眠上的事。耿松问候了他,还试了一下他的脉搏和体温,沈念城告诉他,现在是一身轻松。讲完这些,耿松和他讲了左维信关于演习的事,刚说完,余连生就和两条狗回来了。

        他补充了一些细节后,他跟沈念城说:“那明天我就去找李增艳,先把老体协的仓库搬了再说,边搬边清理登记,心中有个数。”沈念城说:“完全同意,如果要找媒体,我也会出去。”

        沈念城说:“演习和报道主调是帮边防所,但也是我们在做公司公关,强化存在感,对各级关于这个项目上的各种批复,都是有好处的。”

        耿松说:“昨天在寨子上,有个在外面做生意的说,有伙福建人问过太平江电站的事,寨子里告诉他们是我们在做,各种领导都来过了。”

        沈念城一竖大拇指说:“也包括这种作用。”

        林恩及叫了声沈哥,就跑了过来,她是说卡的事,沈念城干脆把手机拿出来由她来装,她边装边说:“号是余叔为你选的。”

        余连生说:“这两天我头脑中,全部是老体协的物资,把联通号的事忘说了。”沈念城说:“你想做的一定会做成,而且快!”余连生说:“急性子做事。”

        林恩及把装好的手机还他,替他存了余连生耿松等的电话,他随机拨了耿松的,几秒钟耿松的手机就响了。

        沈念城很高兴,说:“怪不得党祝燕约我去林子里面试信号,她说她姐夫的几个朋友,刚来这边做木材,也是想换联通的用。”

        林恩及笑了,“对了,给我们揽点业务来,不是日子难过。”

        沈念城说:“我巳把你算成我们的人了。”林恩及说:“身在曹营心在汉吧,你的事,我也是当自己的事情去做的,现在卞玲,也在打投奔你们的主意了,昨晚上她才跟我说的。”

        沈念城问:“她是学什么专业的?”林恩及说:“学电讯自动化的,却实际做营销,也是压力大。”

        沈念城说:“学的这个专业,我是没想到。”

        林恩及笑着说:“她的没想到,还有很多,你慢慢地就知道了。”沈念城说:“有趣的人!”林恩及说:“我不有趣吗?”沈念城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开阿凤的那个玩笑就很有趣。”

        沈念城对大家说:“我们在做的事也很有趣,不了解的,以为我们在准备一场战争,而不是在建一座电站。

        林恩及说:“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是被你带偏的,”卞玲跑过来说:“你只会被我带偏,我争取有天把你卖克缅甸。”沈念城说:“她只适合卖给缅甸的王,母仪天下。”

        林恩及刚想说什么,就听党祝燕在喊:“大家吃饭了!”

        可能大伙才想起来有点饿了,但被王友明叫过去集中收装备,于是除了放那橡皮舟气的,其余的都把救生衣整齐地挂在那凉棚里牵起的绳子上,在晚风里摇摆得像一串风筝。

        大师兄的脸被晒得有点红,但兴致勃勃的,他问:“沈总你两个不吃饭吗?”沈念城说:“我俩提前吃了,准备到附近转转,你们去吃吧。”

        他不这样说,沈念城两个人可能还要有些语言上的铺垫,或是等大伙收完才好离开,而现在,肩并肩的走也很自然了。

        他还是给女儿打个电话,再走才安心。电话通了,没有等兰青庭开口他就叫了声姐,兰青庭说:“联通卡?随时打得通吗?”

        “是的!”

        “我叫沈菡跟你说,我在开车。”

        “爸爸,你的新卡吗?”

        “联通的号,在山里有信号,回余江时就用以前的那个号。”

        “是了是了,爸爸你多吃饭,多休息,妈妈来了我和她去看你。”

        女儿挂了电话,沈念城才挂,转头看着党祝燕笑,党祝燕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沈念城说:“阿凤她俩说我女儿说话像个小大人,说得果然对。”党祝燕问:“有什么特征?”沈念城说:“在一起时她很粘我,但电话中,她大部分简洁。”党祝燕说:“是的,按摩那天体会到了。”

        她看着走远的队员,问沈念城:“现在你看我的心情和情绪,与早上以前有什么不同吗?”沈念城说:“性愿望低了一些,但跟气球那个体验关系不大。”

        “晚一些你在她俩个人那也试一下,看是不是同样的,如果是,可能就是低温症对心理的倾向有侧重,一方面需求热量,一方面把种子种下去,双保险。”沈念城说:“有道理。”

        党祝燕问:“那个事,你有多久没做了?”沈念城说:“两个多月了。”党祝燕说:“你们男人,耐性很差。”

        沈念城城说:“如果男的可以半年不要,你们女的可能又会骂,挨千刀的,始乱终弃。你们才是可以全享受型的设计呀!”党祝燕觉得有趣了,笑了起来。

        两人还是朝林子里走去,党视燕盯着他柔情尽现,让沈念城当了一大段时间懂她的人。

        那天的森林,对于沈念城,好像是果实累累的桃园,那沉甸饱满的桃,从桃嘴尖上红起,往后的红晕在白玉中消失,他的柔情和爱怜也从桃嘴开始,然后互动成波,浪涌的意象映满眼帘,尽是软玉温香的质感。

        在她的呼吸声里,他慌张地想吮吸完会堵住他呼吸的凝脂,仍然离他想吞下她的想法遥不可及,她在活色生香地蜷缩和仰伏,在大哭似地高兴,沈念城也差不多都陷进了她的柔软之中,他想钻进她身上所有的孔洞融进她的身体,有一瞬间,他甚至是想和她贴着永不分离。

        他和她像从山脚一气跑上山顶的那种大汗淋漓,又像艰难登顶后轻松下行的那种充盈着氧气的悦愉,各种妙美,言语巳无法企及,那时他俩个像用尽了全部柔情和爱怜,一瘫如泥。

        她纠着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脖颈说:“沈哥,以后再不会有别女的,能给你这种感觉了。”沈念城“嗯”了一声,不想动弹。

        她说:“分居后,我去了广东两年,求职供职,各种紧张焦虑,也有各种屈辱。有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打电话给前夫,那天只要他有一点温情的话,我就会回到他身边。”沈名城问:“他怎么说?”党祝燕说:“他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党祝燕说:“在那边,女人只要有姿色,少底限,换个温饱不难,很多时候也是互相交换。”

        她说:“沈哥,女人到了卖的地步,就把人生男女关系的本质,看了个透,谈情说爱,不过就是衣食荣耀交换的遮羞布,当事人意识到意识不到而已,一旦交易成了,就互为牛马,之前想要的好在,也会淡了,结婚的和卖的,也分不出高下来,快乐就好,千万别把功利的东西,误会为天长地久。”

        沈念城搂紧了她,“嗯”了一声。

        她说:“刚才的高兴,一半是丽质,一半是技术,为得到高兴可以将就,但要有限度,不能委屈自己到难以忍受的程度,有时买笑,也比被一个异性要挟好。”

        沈念城问:“你说的要挟,是要情要财,还是使小性子,任性刁蛮?”

        “包括,限度之内,都不叫要挟。”

        沈念城说:“懂了。结婚十年,我都不知道这些。”

        党祝燕说:“那是你的生活,还没有到被打断的地步,阿叶阿凤,甚至包括嫂子,都不能越过这种界线。”

        沈念城问:“现在你还叫嫂子吗?”“当然!刚才是两个相互欣赏的人,进行的一次以快乐为目标的合作,改变不了关系的本质,是亲近的内容丰富了,关系近了,是气氛使然,永远不会是规定内容。”

        “明白了。”沈念城说:“但现在,爱怜你的心还有。”

        “那是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也因为我是一个好女人,我要的,没有超出你愿意的程度。”

        “是的,谢谢你!”

        “沈哥,你现在如何谢我?”

        沈念城亲了下她的额头,“你刚才确实很美,我写个印象吧,你品品如何。”

        他便凑在她耳边,把刚才即兴的点绛唇读给她听,她咯咯地笑了,“就是柳永,写得也没有你好!”

        沈念城说:“你抬爱了,也误会了,柳永不是写不出来,是那时禁词太多,不能拿出来读,不像当今盛世,海晏河清,想什么就可以写什么。”这时党祝燕坐了起来,左手搂了他的颈,胸帖着他的背,沈念城一身的轻快,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了说给她的词。

        写完他撕下这页,送给了她,后来她传给了她一个做编辑的闺蜜,把词登在了一个叫什么文学的刊物上,以记录这次盛事。

        她把纸放进口袋里,站起来说:“整理一下衣服,走走转转,搞不好阿凤阿叶又会找过来。”沈念城说:“明白了。”党祝燕问:“现在对我生厌了吗?”沈念城说:“没有,只是想法没之前浓了。”

        “若现在阿凤阿叶,过来刨根问底,你生厌吗?”

        “不会。”

        党祝燕说:“那你就正常了,也走入正轨了,你的生活也打断不了了。”沈念城问:“这是为什么?”党祝燕说:“能改变生活的,不是谷底,就是峰顶。”

        他俩快绕到石看台时,见银青玉牵了丁丁正朝他俩走来,沈念城忙向她招手,党祝燕也招手,沈念城问:“她过来我能抱她吗?”党祝燕说:“一如既往。”

        沈念城笑着问:“你牵着丁丁,那黑皮呢?”银青玉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也笑着说:“阿凤牵着它往上游去了。”

        沈念城说:“去上游做什么?”银青玉眼圈一红说:“不许再问了!”党祝燕上去抱着她说:“我把他带过来还你了!”银青玉样子有点想哭,沈念城心中一软,搂过来抱住了,良久才放,银青玉已转哭为笑了,党祝燕把沈念城往银青玉那边一推,说:“把狗给我,你两个挽着手下去!”

        见银青玉在犹豫,党祝燕说:“还是我来挽你们。”说着站到她和沈念城中间,挽着她俩的手下去,高兴而自然。

        走到沙地,就见阿凤牵了黑皮走过来,她招手说:“终于找到你们了!”在沙滩上躺椅纳凉的,都往她们这边看。

        沈念城说:“那我把咱们的椅子也搬出来,这样躺着看景也很好玩!”党祝燕解着两条狗的皮带,问沈念城:“要不要我来帮你?”

        沈念城说:“不用!”上去一手提两个,把椅子也摆在和大家一起。余连生说:“那我明早,或者是中午,我就去李增燕那里。”

        沈念城说:“好!只是我感觉,左维信可能会打电话叫我,为媒体的事。”余连生说:“那就更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将就请寸哥一起,在李增艳那里吃饭。”沈念城抬头问余连生隔壁的耿松:“如果是这样,你有没有空和我们一起出去?”耿松说:“我们三个人,只匀得出一个,那就叫何成龙去,一举两得。”

        何成龙一听,赶忙从那头跑过来耿松这里,用两个大拇指对着耿松,“高风亮节!高风亮节!”现场一片欢颜。

        沈念城想起了李宝莲家探亲的事,就说:“宝莲,有帐篷了,你叫媳妇来探亲吧!”

        李宝莲说:“沈哥,帐篷不牢,我还是要搭好炮房再叫!”大师兄说:“狗咬的李宝莲,又不是打夯,还怕把帐篷打烂?”

        李宝莲说:“我哥,我那个是打砲,后座力大!”

        大家轰地一片的笑,林恩及听红了脸说:“求你们别说了,我听得都脸红了。”卞玲说:“说明你心中有鬼!余叔,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了,今晚上我要申请用一顶!”

        余连生大喜过望,把大拇指竖起说:“好!我现在就去选一顶红色的!另外一顶,留给小林!”阿凤说:“是了,我想起了,我那里保管着工具,要的来拿。”李延河问:“阿凤,你那个工具,是男用的还是女用的?”阿凤闻言一怔,说:“是男女都可以用的。”

        大伙一听,又轰然地大笑了,阿凤一脸通红,大骂李延河,“你简直坏死了,倒处给我挖坑!”

        这时黄冬生站起来了,笑着走到林恩及面前问:“那我们是不是也领一顶?”林恩及一听,双手蒙往了脸,停了停,站起来往会议室跑了。

        阿凤叫卞玲去追她,又指着黄冬生的额头顶了一指:“你这个脑水,咋个用不在谈恋爱上?你不会偷偷地去领,或者是先给她要一顶?”

        黄冬生一脸的后悔,何成龙推他一把说:“你快去会议室门口候着,听卞玲的指挥,只献媚,不说理!”

        见黄冬生往会议室跑了,罗林站起来说:“这种处理下。”他对余连生说:“余叔,你把两顶红的都给我,我们把它都先支起来,这种住不住,双方都有面子。”余连生说:“聪明,走跟我克拿。”

        王友明和小刀,叫着鲁世俊也去帮忙了,接着周庆和蒋老五,跟着大师兄夫妻也去帮忙了。

        沈念城说:“怪我昨天没想到,本来昨天余师把帐篷拿进来了,我就应该叫卞玲和小林来一人领一顶。”党祝燕站起来,对银青玉使了个眼色说:“走,我俩个去会议室门口在着,找机会帮帮黄工。”说完挽着银青玉走了。

        沈念城阿凤:“你不去吗?”阿凤说:“不克!我自己的稀饭都没吹冷。”沈念城说:“那你坐过来。”阿凤问:“搞么?”沈念城说:“帮你吹稀饭!”阿凤一下就笑了,“不在这点吹,我也要克林子里吹!

        沈念城说:“可以,去天涯海角都行!”

        阿凤盯着他说:“你有那么心好?”

        沈念城笑道:“吹到地老天荒更好。”

        阿凤走过来看着沈念城说:“我就是拿你这张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抓紧他领口提起来,“有时候我就是想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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