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卧槽！晚晚你好厉害！”
一大早，陈安安刚到公司就接到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惊喜。
“姐妹儿，你到底咋做到的啊？向阳工作室，秦向阳的向阳音乐工作室诶，要知道，圈里有多少人想进去。”
陈安安双手挽了个花，“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晚差点没笑死，“安安，你唱戏呐。”
陈安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你可真没情趣。”
秦晚眼睛一瞪，伸出禄山之爪，对着陈安安的痒痒肉就挠，“说谁呐，你说谁呐。”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你挠我一下，我挠你一下，好一阵打闹。
秦晚站起身，理了理头发，“不闹了，今天10点前我还得过去。趁着早上，咱们赶紧好好商量商量。”
秦晚把她昨天一白天调查出来的东西递给陈安安。
“时间有限，我查的东西估计都是表面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补充的或者纠正的。”
“昨天我主要调查目标是各大粉丝论坛，三个s+剧拟邀主演的粉圈和对家。网上胡说八道的占百分之八十，但从里面总能抠出一点东西。”
“就比如这个古偶。三个s+的剧本我们都不知道，根据广电立项，我们只能看个简介。平台方这次立项的这个古偶是小说改。男主角看网上说很大牌，剧组自带编剧，拍摄经常飞页。他主演的上一部小说改，网络上评价是改的亲妈都不认。”
陈安安对这条消息表示肯定：“你调查的没错。那个项目几个资方赔的底裤都要掉了。天价薪酬，收视率历史级别扑街垫底。广告赞助商都在背后抱怨，数据不达标，他们广告放了跟没放一样。正因为如此，当我听说这古偶男主是他的时候，我想都没想直接把这个剧本项目pass了。”
“那秦向阳会投资这部剧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秦晚翻动手里的资料，“其实三个项目，我更倾向于，他会投资那部悬疑剧。”
“悬疑剧不行。”陈安安摇头，“悬疑剧对流量太不友好了。警匪，破案，悬疑，这种剧通常拍的好，观众会夸老戏骨演的好顺便踩一脚流量，说全剧最拉胯的就是流量。拍的不好的话，好家伙，就因为请了不会演戏的垃圾流量才拍成一坨屎。我们承认，选秀出来的流量确实大多演技都差那么点意思，但怎么也得给他们成长的机会。悬疑剧需要演技的地平线太高了，我怕李新月爬不上去，反倒自身口碑完蛋。以后她要想翻身，太难了。”
陈安安抽出之前那个都市女性情感励志剧的演员招募单，说：“说实话，最适合李新月的是这部剧的女三。但因为这部剧出品方之一是盛世开元，他们签了今年电影学院新毕业的校花，那小花没毕业就在圈内挺有水花的，走的是青衣路线，女三这个角色据说内定给她了。所以当初选角时我也放弃了。你说，她好好一个知名校花，毕业不演偶像剧女一，演什么女三啊。大火的偶像剧女一可比什么青衣赚钱多了。”
“就像你说的，也许人家不在意钱多钱少，就想走青衣路线，赢口碑呢。”秦晚翻着演员招募单，“其实古偶里的女四也不错。”
“女四啊。这个倒是可以争取。这部剧的制片人还有副导演我认识。早年我爸妈和他们合作过。但是……”陈安安还是对那个男主演员有点怕，李新月本来演技凑合还能看，就怕飞页搞的她什么都演不明白。
“只要资方脑子清醒能压得住男主演员不作妖不就得了？”秦晚想的很开。
“不可能。他得过演技奖的。这古偶项目牵头的制片人就是那男演员的前老板。我爸妈认识的熟人只是三个制片人中的一个。话语权越不过项目牵头人的。”陈安安不抱希望地说，“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到时候肯定片场肯定还得是那男演员的天下。”
“唉……！”
“唉……！”
秦晚和陈安安双双叹气。
秦晚听了一堆内幕直摇头，“怪不得你之前三个项目都不看好。”
陈安安抽了抽鼻子：“那古偶小说原著其实挺不错的。但谁让演男主那演员瞧不起小说改，人家就信自己手底下正经八百的编剧。都市剧女三肯定没戏，我昨天出门找剧组导演那边聊了聊，女一女二的演员经纪好像正在撕番位。女二认为女一人设太古早，不讨现在观众喜欢。女二的性格就比较讨喜了。她觉得，应该给女二加戏，升番。这女一哪能干啊，两边正撕逼呢，也是一团乱麻。”
“所以还是悬疑剧那边最靠谱啊。”秦晚说。
“但悬疑剧那边李新月不行。”
“努努力，再报个演技班，根据剧本点对点辅导呢？”
“……我想想吧。”
秦晚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向阳工作室那边报道。安安，有什么内幕消息，等我传你。”
陈安安忧心匆匆：“晚晚，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商业间谍啊。”
秦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想这个问题啊。之前让我调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心吧，这不算。商业间谍罪判定核心是造成权利人重大损失。我们想把李新月给塞进剧组能给他造成什么损失？李新月一个小虾米又不是扛剧主演。不说了，快九点半了。我得赶紧走了。”
向阳音乐工作室距离飞扬娱乐在不堵车的情况大概二十分钟车程。
值得庆幸，现在不是早晚高峰，秦晚在九点五十五分停稳车，走进了向阳音乐工作室的大门。
前台小姐姐坐在接待台里，见到秦晚进来扬起职业笑容：“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有的话，麻烦您在这边等一会儿，我帮您查一下。没有的话，麻烦您在这边登记。我们会将您的信息交给我们经理，然后预约具体时间。”
秦晚：“我是来入职的。”
前台小姐姐面露惊讶：“诶？那我问一下经理。”
说着，前台小姐姐拿起座机话筒，几声拨号声后，询问：“赵哥，前台这边来了个人说是来入职的。您看……？好的。我这就带她上去。”
秦晚松了一口气。
刚刚前台小姐姐一脸意外的表情差点让她以为秦向阳把这事给忘了。
还好，秦向阳还算靠谱。
“我叫左茵，你叫我茵茵就行。”
左茵是个声音很甜美，很年轻的女孩。年纪和秦晚看起来差不多。
“我叫秦晚。你可以叫我晚晚。”
“好的呦。”左茵在前面带路，笑嘻嘻的说，“公司平日就我一个女孩，我都快闷死了。晚晚你来了，我就有人能说话啦。晚晚，你是入职什么岗位？”
昨晚只有二楼的灯是亮着的。
秦晚上二楼后，目光全部被楼梯口录音棚巨大的玻璃墙吸引，其他地方根本没注意。
整个二楼有三个房间。
向阳音乐工作室的占地并不大，靠近楼梯口的是录音棚，旁边是乐器室。最里面正对着狭长走廊的是行政办公室。
“岗位啊，还不知道。”
秦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种回答一看就不靠谱。
果然，左茵满脑子问号，但她聪明的没再说什么，轻敲行政办公室的门，在听见“进”后，推开大门，“赵哥，人来了。”
被叫做赵哥的男人同样看起来很年轻。
平头，正装，瞧着就不像搞音乐的。
赵哥拉开椅子示意秦晚坐，“向阳和我说了，你叫秦晚是吧？他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我把工作室现在大概的情况和你说一下，你看你能做什么？”
“我们工作室音乐创作的宗旨是以向阳为中心，最主要的岗位有两种。一种是音乐制作人，编曲混音什么都得会，辅助向阳进行音乐创作。这些音乐制作人你平日看不见他们，只有正式创作音乐的时候，他们才会来。有大致四五个，不是每次都来，他们也都在唱片公司工作，来这儿算兼职。”
“另外一种就是声音采集。不管是民乐，电音，嘻哈，还是大流行。最近有什么新出的音乐就都进行分类采集。每周一汇总汇报，这样可以节省向阳他翻找查找的时间。”
“音乐以外的视频制作拍摄团队平日也不在这边，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来。创作过程中需要合作的乐手也是。”
“至于日常行政方面，我主要负责对外联络，还有这工作室大大小小行政相关的，无法决断的都可以来找我。楼下前台的茵茵，平日里订餐啊，来访登记啊。一些琐碎事都是她做。我们工作室不接自己找上门的业务，所以事情也不多。”
“你看，你打算做什么？”
秦晚：“……”
这位赵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简单来说就是，这工作室平日除了秦向阳，他，还有楼下的左茵就没别人了。
真够精简的了。
既然什么都可以，秦晚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既然老板说什么都可以，那就音乐制作人吧。我以前创作过作品。”
成为秦向阳创作团队中的一员，那创作进度不就一清二楚了。
赵哥点头，没说什么，他伸手从身后办公柜里取出过文件夹，拿出一张合同，“我们和音乐制作人签的都是兼职合同，而且是跟项目走的。现在工作室唯一的业务是和哈厂平台方合作，里面有相关薪资分配，履行职责，您看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了。”
秦晚扫了眼合同大致内容，甲方是向阳工作室，音乐制作人主要工作是配合秦向阳进行音乐创作。合同存续期间，随叫随到，其他时间可以自行分配。对于随叫随到条款也做了具体说明，最长时间不会超过劳动法规定的每周40个小时。因为项目存在夭折可能性，所以合同存续期间，乙方有保障工资，具体奖金等项目结束再进行按比例分配。
总的来说，这是一份很优渥的合同。
秦晚刷刷签了字。
赵哥收起合同后，一改刚刚正经的模样，“叫什么老板啊，多见外啊。你可以和楼下茵茵一样，叫他向阳哥，向阳哥哥也行。”
秦晚：“……”
“我和向阳大学时期就认识了，他认识的人我哪个不知道啊。结果没想到，诶呦，还真有一个。”赵哥一脸八卦，挤眉弄眼，“可别说是工作室对外招聘啊，这块是我管的，我能不知道？诶！你们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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