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被桃金娘调戏
当大家一起经历了一些事后，就会产生友谊，而当这些共同经历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的时候，友谊就会更深刻。
夜闯禁书区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普丽姆下楼去礼堂吃饭，她坐下刚喝了一口牛奶，还没有咽下去，詹姆·波特就坐在了她的对面，普丽姆一看到他的样子，差点呛死。
只见詹姆·波特那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大字，很明显是用红色的颜料刚刚画上去的，还在反着油亮的光。他先是冲普丽姆敬了个礼，笑着拿起了一个三明治。
“波特是臭粪蛋，希尔是大英雄……”普丽姆念着他脸上的字，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你知道你脸上有字吗？波特？”
西里斯在普丽姆身边坐下，拿走了普丽姆刚倒好的牛奶，“怎么样？我帮他写的，字不错吧？”
“我到底在看什么？”普丽姆十分不解。
詹姆边吃边说，左边的腮帮子鼓鼓的，“希尔”的大h跟着涨了起来，显得胖乎乎的，“希尔小姐，我向您献上我最真诚的歉意，为了显示我的真心，我决定带着这两句话一整天。”
“波特，我原谅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去掉它们？”普丽姆不想詹姆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走一天，这种丢脸的道歉还不如没有。
“不行，这是我的诚意。”詹姆向普丽姆伸出手，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请叫我詹姆。”
看着詹姆那只沾着面包渣的手，普丽姆快速地伸手碰了一下，就当是握手了，“随便你吧，你想带着就带着，反正今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西里斯说：“这恐怕不行，你还要和我们一起关禁闭呢，今天是干什么来着？”
詹姆回答：“擦奖杯。”
“嘿！波特！脸上的纹身不错啊！”一些学生经过詹姆时看到了他，笑着大声起哄。
詹姆拿起杯子致意，“谢谢！敬希尔小姐！”
“敬希尔小姐！”
这些学生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想跟着凑热闹。这下把普丽姆搞得头都大了，她捂着脸在内心狂吼：詹姆·波特是怎么做到把道歉变得和报仇一样的？
接下来的一周里，普丽姆每天下课后都要和这两个人一起关禁闭，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关禁闭是一种惩罚。
首先他们真的太吵了，普丽姆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十一岁的男孩会有这么大的嗓门，好像在声带里加了一个扩音咒一样，看来西里斯当初关于如何给魁地奇加油的建议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看招！”
“受死吧！”
他们今天的劳动内容是打扫二楼的走廊，詹姆和西里斯正在把带水的拖把当剑使，互相攻击，洒了一地的水，到处都是脚印，普丽姆刚拖干净的地面又变脏了。
“啊！恶心死了！进我嘴里了！”西里斯扔掉拖把，用脚把詹姆手里的踢掉，结束了闹剧。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我还想去吃饭呢，饿死了！”普丽姆不耐烦地洗着拖把，累得满头大汗。
西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青蛙，拆开塞到普丽姆嘴里，“先吃个糖垫垫肚子吧。”
“你洗手了没有？”普丽姆嚼了两下，觉得不对劲。
“你说呢？我这会儿都在干嘛你没看见吗？”西里斯笑着跳开了，普丽姆拿起拖把追了上去，甩出来的水误伤了詹姆，他的眼镜被弄花了，什么也看不清。
“不是说停战了吗！”詹姆骂骂咧咧地去找水龙头洗眼镜，普丽姆和西里斯一个打一个躲，没有注意到他去的是什么地方。
“等下。”普丽姆放下拖把，气喘吁吁地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门，“那上面写的是女生盥洗室吧？”
西里斯擦了擦脸，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完蛋了，还真的是……詹姆！你赶紧出来！”
“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盥洗室里传出来，普丽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急忙冲了进去，只见詹姆坐倒在地上，颤抖地指着一个水池，结结巴巴地说：“有个头！有个头啊！”
西里斯和普丽姆把他扶起来，詹姆浑身都是水，圆框后的眼睛还在瞪着，“太吓人了！怎么会有个丑陋的大头！”
“呜！”
一个尖细的声音长长地呜咽着，三个孩子被吓得同时一抖，不由得凑近了一些。只见一个灰白色的半透明的脑袋从詹姆刚才指着的水池里飘了出来，慢慢地，身体的其余部分也开始显现，一个身穿霍格沃茨校袍的女生飞在半空，正委屈地瞪着詹姆。
“坏男孩！坏男孩！在背后议论我！说我丑！”那个幽灵哭着发出尖叫，留下灰色的泪珠。
普丽姆松了口气，“原来是你，桃金娘……”
“原来是我？原来是我！用那种不在乎的口气说话！好像我不重要似的，你也是坏人！”桃金娘一抽一抽地。
“桃金娘？她是一个幽灵！”詹姆也不再害怕了，他用衣角擦干眼镜，重新戴上仔细观察。
“幽灵……呜！”桃金娘又开始哭了，“先是说我丑，又说我死了！你真是我见过最刻薄的男孩了！”
“但你的确是死了啊……”詹姆无奈地说。
桃金娘哭嚎着飘了一圈，钻进马桶，盥洗室里游荡着她的回声，普丽姆耸耸肩，“先生们，认识一下哭泣的桃金娘，她很敏感，对她说话时要注意一点。”
他们三个转身准备出门，谁知桃金娘又飘到了他们的后面，挡住了去路。哭泣的桃金娘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对着西里斯眨眼睛。
“哦，小男孩，你是谁呢？”
西里斯不禁往后退了退，皱着眉头，“呃……没谁……”
詹姆立刻哈哈大笑，“他叫西里斯，桃金娘，认识一下吧！”
“哦，漂亮的男孩，西里斯……”桃金娘把手放在胸前握着，朝西里斯投放意味不明的眼神，西里斯被逼到了墙角，向看戏的两个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但是没人理他，普丽姆扶着詹姆笑得腰都酸了，詹姆则憋着笑直跺脚，两人都没有救他的打算。
“让，让开一下，可以吗？桃……金娘。”西里斯别过脸，尽量不让自己和冰冷的幽灵接触。
“呀，真有礼貌！”桃金娘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西里斯被冻得跳了起来，冲到詹姆和普丽姆身后。
桃金娘捂着脸，透过手指看西里斯，“害羞了，可爱的西里斯。”
“不行了……”普丽姆无力地直起腰，“快走吧，再待下去我要笑死了。”
她和詹姆边走边擦眼泪，西里斯跟在身后也出了盥洗室，他冷得不停地搓手，“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你们两个就这么看着！”
“好笑！”詹姆捂着肚子，“真的好笑哈哈哈！”
“谁能想到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幽灵占便宜了呢？”普丽姆说。
“好啊！这就是我交的朋友。”西里斯冷笑一声，把自己冰冷的两只手伸进了他们的衣领里，两声惨叫回荡在二楼走廊里。
开春之后，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复活节假期的作业堆成了大山，外面春光大好，暖风和煦，青草遍野，鲜花盛开，巨乌贼悠闲地在浅滩伸展触角，猫头鹰们也换下了厚厚的羽毛。但学生们只能被困在图书馆和休息室，在一本又一本的教材和笔记中焦头烂额，哭天喊地。
“这不应该啊？为什么在魔法世界我也要对付考试和作业？为什么？”普丽姆急得都要哭了，她埋在羊皮纸里，正用一边用左手抄莱姆斯的星象图，一边用右手写魔药课的论文。
普丽姆的神奇行为把彼得看呆了，“梅林的胡子，普丽姆，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逼急了你也做得出来，不要再看了彼得，你还有两篇论文没写呢！”普丽姆催促着。
“普丽姆，没想到你也开始欠作业了。”莱姆斯把改好的笔记递给她，“这些地方错了，你写的时候记得改一下……”
“谢谢……这还是多亏了这两个人。”普丽姆把笔记放在一边，瞪了一眼对面的西里斯和詹姆，他们两个欠的作业比普丽姆还多，正在纸上疯狂地写写画画，字迹乱得不成样子。
假期前几天，普丽姆半是被迫半是自愿地参与了男孩们的一些活动。比如晚上跑到禁林里去摘复方汤剂需要的两耳草，比如因为回来得太晚以至于把第二天的上午睡了过去，比如下午要去看魁地奇球队的训练，又比如晚上要偷偷去密道里熬制复方汤剂……
“普丽姆，伟大的事业需要牺牲，你要有这个觉悟……别抢！我还没抄完呢！”詹姆捂住莱姆斯的笔记不让西里斯夺走。
“烦死了，你怎么这么慢？”西里斯伸手拿走了普丽姆的，但是因为普丽姆的字写得也很乱，他看得十分费劲，“你这字像女孩子写的吗？真对不起你的形象，普丽姆！”
“闭嘴！”普丽姆烦躁不堪，“抄作业的基本素质就是不要挑剔，你懂不懂礼貌？”
“我的眼要瞎了……”西里斯揉着眼睛努力辨认着普丽姆的字迹，手上还在不停地写着。
这时，图书馆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丝抽泣声，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在一堆书里抹眼泪，“我太笨了……我考不过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太累了……”他的同桌一边安慰他一边也在给自己擦眼泪。
西里斯说：“看，还有比我们更倒霉的。”
“这是怎么了？离期末不是还有段时间吗？”普丽姆抽空抬头看了眼他们，心里越来越焦急。
莱姆斯说：“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五年级就要考了，他们压力大很正常。”
“太可怕了。”普丽姆看到那个学生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喝了下去，情绪稳定了不少，“他喝的什么？”
“应该是镇定剂……”莱姆斯摇头叹气，“每年这个时候校医院的镇定剂都供不应求，焦虑崩溃的学生太多了。”
普丽姆的鼻子动了动，好像在闻着什么。西里斯弹了下她的脑门，让她专心写作业，“别看了，你自己都要完蛋了！”
“我嗅到了一丝商机……”普丽姆小声低语，心里又浮现出一个计划。
他们在图书馆泡了一整天，普丽姆和那两个罪魁祸首连午饭都没时间去吃，到了晚上饭点的时候，莱姆斯和彼得已经离开了，剩下的西里斯和詹姆实在是撑不住，看着眼前的字都是重影的。
“普丽姆，你不去吃饭吗？”莉莉经过他们的桌子，已经准备去吃饭了，他旁边站着斯内普，正一脸厌恶地看着这张桌子。
普丽姆摇头，“来不及了，我还有十三英寸的魔法史没写。”
“那你需要我给你留些饭吗？等你回宿舍吃。”莉莉问。
詹姆突然抬起头，笑着说：“那你也给我带些吧，伊万斯。”
“我没这个打算。”
莉莉拒绝了他，身边的斯内普同时冷哼一声，“浪费粮食。”
詹姆收起笑容，不客气地说：“这有你什么事？鼻涕精。”
“当然有他的事。”西里斯转着笔，靠在椅子上，“伊万斯在这儿他就得跟着，像个甩不掉的鼻涕虫一样，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布莱克！”莉莉维护斯内普，想把他带走。
詹姆故意伸出一只脚绊了一下斯内普，大声说道，“看着点路啊，别再让你的油头挡着眼睛了，鼻涕精！”
“说的好像他有眼睛似的。”西里斯接话。
斯内普愤怒地看了他们一眼，被莉莉拉着离开了，普丽姆烦躁地说：“你们两个人可真够无聊的，还有时间欺负人。”
“他活该，看见他就烦……”西里斯把笔一扔，捂着肚子叹气，“不行了，我得去吃饭，要饿死了。”
“不能去！写不完不能出这个门，出去了你们就不想写了！”普丽姆拉着西里斯的领带把他拽了回来，逼着他继续写，“詹姆！你也坐下！”
“普丽姆，你不饿吗？你知道你写字的手在抖吗？”西里斯戳了戳她的胳膊。
普丽姆从口袋里拿出零食扔给他，“你上午给我的糖，你先吃了吧，写完再说。”
“写完就没有吃的了！”詹姆大声抗议着。
“别叫了！”普丽姆扔给他一本笔记，“写完带你去厨房吃！”
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他们终于赶在图书馆关门之前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出了图书馆后，三个人面色枯黄，摇头晃脑，站都站不稳。
詹姆靠在西里斯身上，快要昏迷了，“普丽姆，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变成饿死鬼天天缠着你。”
“走吧。”普丽姆有气无力地说，“下楼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三个人穿过水果盘画像，来到了厨房。西里斯和詹姆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们好奇地看来看去，拿起一些水果吃了起来。但这里对普丽姆来说是老地方了，她和家养小精灵皮平打了招呼，让他帮忙拿些食物过来，皮平端来一大只烤鸡和一些牛排，上面还冒着热气。
其实饿过了之后，反倒不是很能吃了。普丽姆吃着吃着就开始打瞌睡，差点把脸埋进盘子里。
“你们俩吃完没有？我想睡觉了……”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西里斯伸了个懒腰，点头表示赞同，詹姆趴在桌上捂着肚子，不停地打嗝，“普丽姆，就凭这顿饭，我永远感激你……”
“我还以为你要用学会的烹饪魔法做给我们吃呢。”西里斯说。
普丽姆提起书包，招手示意他们该走了，“你想得美，都累成这样了我还给你们做饭？我又不是老妈子。”
“你敢做我也不敢吃。”西里斯故意气她，“你万一看我不顺眼想毒死我怎么办？”
“我不介意现在就打死你。”普丽姆把西里斯狠狠推出洞口。
“说到毒药……”詹姆挠着他像杂草一样的头发，苦恼地说，“唉，复方汤剂又熬失败了，看来是上次的流液草质量太差了，下个月满月再去一次禁林。”
“为什么非要等到满月？”普丽姆问。
詹姆说：“你没注意到吗？咱们上次也是满月的时候去的，只有在满月时候采摘的流液草才有用。”
满月……普丽姆好像有些模糊的印象，她记得当时正想去找莱姆斯借一些书看，但詹姆告诉她莱姆斯请假回家了，然后她就被詹姆和西里斯拉去了禁林，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说到满月，普丽姆有想到莱姆斯也是前几天刚回来，也是满月之后……
“嘿！看啊！”他们已经走回了休息室，西里斯指着墙上粘贴的通知说，“下个星期就是魁地奇决赛了，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詹姆凑了上去，“有点悬啊，我们最起码要得二百分以上才能赢。”
“有阿米莉娅·博恩斯当找球手，我觉得咱们还是洗洗睡吧。”普丽姆叹气。
“万一呢！万一呢！”詹姆还是抱有信心的，看着他兴奋的表情，普丽姆就知道他又开始思考那些不切实际的加油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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