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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暗火“的名声很差是有缘故的,连□□都很忌讳的下三滥的事情他们可做的不少。

        之前也有几次□□间的火并,但他们背后的老板似乎有些来头,几次下来不仅没有灭亡,反而看起来更兵强马壮了。

        怎么看都觉得这些流氓来这里是不怀好意的。上次他们在学校门口蹲点看来也不是偶然,他们应该是盯上了学校的某位人物,大概率与前面这两个还浑然不知的学生有关。

        手拿着咖啡,江之山与平头男人保持距离,在他前面的两人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在校东门不远处的医科实验大楼的门口,平头男人止步了,斜倚在门口的一颗香樟树下,并且麻利的掏出一支烟。看着一男一女走进实验楼。

        江之山眼角瞥了一眼,也跟着走进去,看着那对男女到了2楼的实验室里,转身到楼下登记处问:“老师,212实验室什么时候能申请啊?”里面看书的中年男人放下书,拿出一个登记本,“那你得换一个,这个实验室预约时段都满了,最起码要到等到下周。”他抬头回答道。

        “哦,哪个班的啊,要这么久?”“大五临床的,他们赶毕业论文,你还是跟你们老师要求换一个实验室。”男人好心的劝她。“好的,谢谢老师,我跟我们导师说一下。”她笑眯眯的跟他道了谢,然后离开。

        宿舍里,工作台上,电脑连上学校的内网。

        没多久就查出来,被跟踪的两个人,分别是大五临床的秦朗、陈云滋。秦朗身份背景父母普通职员,他本人的经历也很正常而普通,长海市的下属县考进来的。陈云滋身份背景,父母均亡故,亲人栏里只填写了姐姐的信息,唐城考进来的。她眉头一皱,唐雨菲的妹妹?!果然与“天诛”有关。

        她连续敲了好几个代码,黑进入学校监控系统,学校不差钱,镜头都是高清,调到实验楼前面的探头,那名男子还在,身边又多了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互相低头在聊着什么,平头男人时不时看向楼道口。

        她又调出2楼实验室内部的监控,秦朗跟陈云滋正在记录数据,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在观察试验物。并无什么异常。

        户外的天空云层在增厚,三月底的天气容易下雨,没过多久,密集的雨丝就落下来。东湖的湖面上起了雾气,整个天地一片迷蒙。

        实验楼外的两人已经离开。实验室里的实验还在进行。看来今天应该没戏了,她想。下雨总让人心生不快,上一世也是突如其来的雨天,逐渐清醒过来的她,惊恐得与依旧人事不省的弟弟拥挤在狭窄的面包车上,头上蒙着黑布,耳边只听到匪徒的谈笑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与无穷无尽的雨滴声。

        彼时15岁的她从此跌入暗黑的夜里,再也没有救赎。

        合上电脑,她拉开阳台的落地门,阳台上已经被雨淋湿了,湖面上细密的水线连成一张网。她关上门,走到画架旁,突发奇想,揭开遮盖墙角堆放画作的布,有几张是画东湖的,她一张张看过去,一直看到最里面的几幅,她看着模特明显是同一个人的画板,有些愣住了神。

        画里的男人很年轻,裸露着半个身子,有各种姿势,身材很完美,面孔并不清晰,但相同的地方是,无论什么姿态的他都戴着一张银色的遮住眉眼的面具。

        “君王!”她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名字。不可能,上一世的她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狙击长海市新崛起的□□组织“六爻”的首脑人物“君王”。“君王”无人知道他的真实相貌,只知道,他很年轻。

        偶尔几次出现都戴着一款银色的面具,据说为人喜怒无常,绰号:“君王”,也就是伴君如伴虎的意思。能接近他的人屈指可数。

        她记得踩点了半个月后,决定动手的那天,队友辅助黑掉对方的安保系统,她主攻,狙击枪击中戴着面具的“君王”,片刻后,她也被击中,队友不见了,高楼的天台上,韩侯合拢着双手,像个慈祥的老农,面带微笑,缓缓走过来。

        她曾经的救星“天诛”老大韩侯,那个把15岁的她从高烧不退的废弃工厂里带回唐城的男人。他低眉善目,一如往常,已经显老态的脸上依然慈悲如昔。他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他要的太多了。所以,这都是命运。”

        他在叹息。如同惋惜一只狗的死去。

        彼时弥留之际,她并没有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她被她信任的“天诛”设局了。死而已,韩侯并不知道活着的她已经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了。

        回忆嘎然而止,所以一个连“天诛”都忌惮的“君王“,怎么可能是个人体模特。

        张之山如何认识他的,或者面具只是一个巧合!她仔细的看着五幅当中最清晰的那张画,模特的脸型很好,下颌线消瘦又柔和,目光透过面具有轻微的笑意含在其中。面具是银色的,只是在靠近印堂的部分是一簇红色的火焰,因为这簇火焰,整幅画妖艳了起来,看的出原身的画工很好。

        很明显,这个面具与“君王”是同款,她有些头疼的打量起这几幅画,良久,拿手机拍了下来,继续拿布遮盖住这些画。

        她想,或许,原身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下了半天的雨,在傍晚时分停止了。雨后的校园里,开始有些倒春寒。很多学生又套上了厚衣服。

        西湖医科大五的女生宿舍一向是无宵禁时间,谁都知道医科生日夜不分的。结束实验的陈云滋终于可以抽空遛着七仔的时候,已经夜晚了。

        七仔活波好动的天性,在户外明显的心情愉快,乐不思蜀。

        不远的西湖一角,还有些湿润的空气里,有几个男生还在聊天抽烟,有个还在拨弹着吉他,烟头一明一暗,春天的夜晚冰凉里又带着点花香的柔情,陈云滋不由的想起一个很有名的节目配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亚马逊草原上一片生机,雄性的鸟儿奋力的张开五颜六色的羽毛来吸引雌性的注意。”

        她的眉眼不似唐雨菲那般的妩媚,眉细密且长,眼睛很大略微有点开,睫毛浓密,皮肤白皙,嘴型却菱角分明,清晰的嘴角有好看的弧度,身高1米66左右,一头茂盛的卷发,像是努力学坏的良家女子,气质清冷又世俗。

        终于学会了拆家的七仔,一出门就属于拉不回来的类型,看着七仔撒欢的情景,想到自己狭小的宿舍,也真是难为这条狗了。

        她想。狗子长起来太快,最近七仔已经有些要发情的迹象,趁它还没恋爱,找一天,让学弟秦朗操刀,赐它做个公公吧。

        西湖的水光涟漪,雨后的空气清冷,穿了件灰色宽松毛衣的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想要拉着七仔往回走,却只见七仔突然吠了几声,突然向前奋力的挣脱狗绳,力气大的惊人,狗绳从脖子的接口处滑落,瘸腿七仔一骑绝尘,往北跑去。“七仔!“她大惊。

        学校的绿化很好,七仔一路北奔,越过众多的障碍物。后面追赶的一身狼狈得陈云滋焦急与愤怒在心中并驾齐驱:“这死狗,回头关你七天半个月的,看你怎么跑。“她想不明白一只瘸腿的狗竟然能跑的如此飞快。

        跌跌撞撞地终于在老楼侧面靠近后山的地方,发现了瘸腿的七仔踪迹,雨后的路基松软,七仔的足迹很明显。

        老楼在夜色里如浓墨般阴深可怖,正怒火中烧的陈云滋尚未觉察到可怕,停下来夜风吹过来,出了汗的身体一阵凉意之后,突然就有些恐惧起来。

        夜已深,除了虫鸣还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她掏出电话,迟疑半响,夜里找谁都不适合吧。看着黑墨般的老楼与后山,她有些打退堂鼓了,她颤抖的声音传出去:“七仔!七仔!”没听到回应,她转身准备等天光再找几个同学一起过来找。

        转过身就听到老楼里,一声狗的呜咽声。她猛的转过身,老楼的门是虚掩的,锁早就成了虚设,附近幽暗的路灯,照的老楼越发的朦胧起来。

        来不及细想,她继续呼喊:“七仔,你在哪?快出来!”借着手机的光照,她推开了门,老楼是欧式建筑,地面是大理石的,很整洁,楼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气味,她渐渐定下心神,一边呼喊,一边往上走。

        在二楼的转角,一只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还未惊呼出声,麻醉剂吸进鼻腔,头脑迅速晕眩,她的手滑过那个人的壮实的手臂缓缓倒地,手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脑中最后的思绪:老楼有鬼,不,是人。作为医科临床学生对于麻醉剂的熟悉已经刻进了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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