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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非逼你相见


来到洛阳近一个月,  非但没有和舅父见上面,就连陈柏卓都没能同自己的老部下相认,更加让他的邻居们绝望的是,  辛离离从她们嘴里套出她们做生意的地方,  已经踩好点准备在他们同街的地方租间铺子了。

        继他们身边住着位当官的,他们家做生意的街上也要开一家当官亲眷的铺子了!

        如此,兴许是冥冥之中天意不让他们相见,司马佑安原本有些焦灼的心也沉了下来。

        他更加细心地描绘舆图,终于赶在每月的沐休之日前,将卷着的舆图交给谢烁,  他眼里满是血丝,却并不影响他的清流之姿。

        说道:“流光兄,麻烦你将此物呈给陛下。”

        在谢烁想要打开卷轴时,  他按住,郑重道:“流光兄,不可给除陛下之位的任何人看!此物看之,恐生事端,  兴许有性命之忧,  我且能同你保证,  这绝对是对陛下有利之物,  如有差错我一力承担。”

        谢烁闻言,将卷轴塞进宽袖中,  翻身上马,  逆着光同司马佑安道:“空忱子也太小看我了,  我自是信的,  待事成之后,  空忱子当得好好谢我才是。”

        司马佑安眉眼温和下来,  “自然。”

        白马朝着宫廷而去,他整理了一番仪容,也慢步回了家。

        太史令办公之所同其他官署并不在一处,它处在更加偏僻之所,是以一路人都遇不到几位穿着官袍的官员。

        也是以,他这个小小的空忱子道长,至今还没见过世家之人,也没有被认识他母亲的故人认出。

        而另一面,谢烁凭借自己是陛下的待诏,顶着要被世家们的视线烧死的压力,将空忱子要献给陛下的东西呈上了。

        被世家们当做傀儡,已经听他们吵架吵厌烦的司马冉泽饶有兴致地打开了谢烁呈上的东西,打心里想,若是空忱子不写点有用的东西,他就直接将人再贬一级。

        宽大的舆图遮挡住了珠帘后他紧缩的眼眸,他将那详细绘就的舆图慢慢展开,再看见那金矿二字,奋力控制住自己,若无其事将其卷了起来,似笑非笑道:“谢侍招,孤是不是平日太宠爱你了,让你在众臣面前,将这等无趣的东西呈给孤!还不快滚!”

        莫名被骂,谢烁已经嫩做到心如止水,也不是被帝王骂一次两次,迅速撤走。

        司马冉泽像是毫不在意地将舆图扔在了龙榻之上,自己身子一歪就半躺在其上,宽袖落于舆图上,将其遮掩起来。

        下面有世家之人看不过去,也只当自己眼瞎,他们这位帝王,向来做事没个规矩。

        以四大家族为首,他们继续输出自己观点:“不立储君国必将动荡,陛下一直无子,不如今年再扩充后宫。”

        之后就要扩充多少人,从哪几位世家中出人展开了激烈探讨。

        司马冉泽驻着脑袋闭着眸子一副被他们聊睡着的模样,等他们争了半天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家族的利益,都想往后宫塞人,一抬头就瞧见根本没听他们说话的帝王已经睡着了!

        “陛下,陛下?!”

        殿中一片寂静,老宦官轻轻为司马冉泽披上披风,诸位世家铁青着脸从殿中退去,愈发觉得司马冉泽胡闹!

        待他们走后司马冉泽才睁开了眸子,嗤笑一声,想往他的后宫塞人,无非是想让他们家族的女儿诞下孩儿,好顺利继承这帝王之位,都不用造反就能兵不血刃将这大立朝换个姓。

        他抄起舆图打开看之,瞧见上面的一座座金矿,心情突地变好,这空忱子倒却是个人才。

        随即他眼神又阴沉下来,他都不知道这些金矿的情况,空忱子又是从何而知?会是陷阱?

        金子,养军队他最缺的就是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纵然面前是龙潭虎穴,他也得闯一闯,他需要见一面空忱子。

        招过老宦官扶着他往寝殿走,他问道:“明日沐休是不是?”

        老宦官道了句是,他压下自己现在就要召见的心,恶劣说道:“那正好,我便顺了谢侍招的意,明日召见空忱子。”

        任谁在沐休之日被突然召见,心情都不会好,一直惯爱偷懒的年轻帝王对此颇有心得,跃跃欲试想要看见空忱子沐休飞了的痛苦表情。

        又安排好让谢烁将对空忱子的调查情况呈上来,便哼着小曲,回到了寝殿,轻纱后面,宫女鱼贯而出,只有一人留在原地,却是这段日子经常被他拖到床榻上的耐看宫女。

        宫女低眉顺眼跪在原地不敢移动,余光瞧见年轻帝王手里拿着东西走来走去,似是十分兴奋根本顾不上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可也就是这口气,让对人表情十分敏感的帝王捕捉到了。

        司马冉泽蹲在她面前,瞧见她受惊之下睁圆了的眸子,戳了戳她脸颊,问道:“怕孤啊?”

        宫女赶忙低头:“奴不敢!”

        他伸出手指拉开她的衣襟,在瞧见上面布满的痕迹时,眯起了眸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欢愉月余,这为年轻帝王,终于想知道宫女的名字了。

        宫女忍耐着帝王的手指,眼里却有悲伤流露,她道:“回陛下,奴无名。”

        无名?在宫廷中无名之人,唯有犯官之女,“你父何罪?”

        宫女回道:“奴易不知,八年前父亲突然被抓走,奴便被送入了宫中。”

        八年前,安儿失踪,他哀恸之下做出反击,哪料羽翼未成反被世家打击,赢来了更深的制约,同年,世家为杀鸡儆猴,处置了一批听他话的官员,便是连罪名都未安,嚣张至此。

        他轻声道:“你倒是比孤还可怜。”至少孤还有名字。

        “你父曾给你取名为何?”

        宫女面露恍惚,“盈华。”

        年轻帝王心思一动,扯下身旁因微风而漂浮的轻纱,覆在冰凉的地面上,很快轻纱便湿哒哒皱成一团。

        接连的放肆让次日睁开眼的司马冉泽神清气爽,他换上干净的衣裳,催促谢烁赶在空忱子到来前将他的调查情况给自己。

        可与他相对的是被地面寒凉激到,小腹坠疼的在床榻上忍耐着不出声的盈华,她在等待他离去,可哪知他就向扎根在了寝室一般。

        司马冉泽一掀床帘,瞧见面如纸色的盈华,当即皱眉。

        盈华拖着病体,挣扎着给他行礼,他命老宦官去请信任的医者,医者搭脉之后,不敢多言,只道:“胎相未稳,凉气入体。”

        此言一出,盈华颤抖地更加厉害,在这个宫里,谁都知道,怀孕的女子是活不下去的,她泪流满面跪在床榻之上,只期盼面前的年轻帝王留她一命。

        四下无人,年轻帝王脸色阴霾,伸手掐住她脖颈将她提溜了起来,阴森森道:“你竟怀孕了!”

        屋内,刚对盈华起了些怜惜之意的年轻帝王,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不准许他的孩子如他一般,活着不如死了!

        门外老宦官叹息一声,拿过了谢烁连夜写的调查结果,在瞧见五年前空忱子道长还因不能言语,被百姓说为是老天对他的嫉妒而心中一动。

        再瞧年岁,十六岁!

        公主殿下的儿郎若是活着,便是十六岁。

        可惜,空忱子道长一家人俱在,有母亲有阿妹。

        老宦官又叹一口气,刚刚升起地激动之情散了,只能吩咐道:“先将人带过来。”

        这毒辣的天,得把道长晒成什么样。

        远远一道清隽的人影走来,他一身白衣金腰带束身,领口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处,即使隔着老远,都能察觉到他的出尘之姿。

        人越走近,近到眼睛已经有些花的老宦官可以瞧见他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我要向大声舅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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