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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有预谋合作


孤寂的宫殿中,  司马冉泽泡在热水池中散酒气,手臂搭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用手指敲着池壁,  只见他突地转身。

        湿漉漉的黑发沾在他的胸膛之上,  因饮酒之故,他的唇鲜红似血,在他身后为他捏肩的盈华惊得差点仰倒,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才稳住身形。

        他伸出手指点在盈华高高耸起的肚子上,力道泄了九分,问道:“还有多久出生?”

        “回陛下,  太医言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他转身将自己又埋进了水中低声呢喃,眸中满是算计,  半晌,他摆手道,“你且回去歇着,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盈华低下头,  道了句:“喏。”

        她刚一出去,  便有其他宫女低眉顺眼为她整理衣裳,  扶着她往偏殿走去,  虽无名无分,但怀着龙子的盈华没有人敢得罪。

        待其走后,  老宦官才捧着解酒汤进了汤池,  有些忧心道:“陛下,  那陈柏卓乃是莲花帮的首领,  陛下怎可和其称兄道弟,  若是让其知晓陛下身份可如何是好。”

        司马冉泽皱着眉艰难地喝下解酒汤,  闻言竟是笑了,他道:“这样才有意思啊,那也是个妙人。”

        “不过……”他拉长语调说道,“你的小殿下身边那个女郎,也和他太过亲密了,去查查她。”

        与此同时,陈家宅院,袁依婉忧心忡忡,自责道:“也怨我,怕大郎身份泄露,竟是从未跟你讲过他是何身份,你可知,你们今天说笑的郎君是何人,你们竟敢,竟敢!?”

        “竟敢当着他的面辱骂陛下?”陈柏卓一双眼眸亮着,他含笑问道:“他可是陛下本人?”

        袁依婉一愣,便轻轻推搡了他一把,“你猜到了?”

        陈柏卓握住她的手,摸着手心里的茧子心疼道:“猜到了,他身边那位想必是贴身宦官,多年前桓家与皇室联姻,曾听闻公主诞下的一子身有疾,大郎幼时不会言语,再一深想便对上了。”

        “那你还敢,还敢当着他的面骂他?”

        他低头碰触她的头,状似撒娇,却语含底气:“我不也得试探一二,这位帝王可不像外界传言般,是世家的傀儡,观之,也是个胸有丘壑之人。”

        说着,他笑了,“这记忆回来了,说话都变得文绉绉了。”

        袁依婉推他,他笑着将人抱进怀中,诱哄道:“夫人且放心,为夫怎么也得让离离日后风风光光出嫁,让你当上……夫人。”

        他最后的话含糊不清,隐约有“将军”二字,不待袁依婉深问,便被他拖去了温柔之地。

        接下来,陈柏卓便忙碌了起来,整日里早出晚归,还秘密被司马冉泽约见过几面,又吩咐老四、老六、老八统计莲花帮所有人的名单,将青壮年全部挑了出来,整理成册,又一道道秘令发了下去。

        与秘令一起发下去的,还有他陈柏卓私库里的全部钱财,这些钱是给那些兄弟们安置家人的费用。

        谁想一直挣扎在底层,谁不想出人头地,陈柏卓帮他们选了一条艰难的路,但只要走下来,便能改换门庭!

        在司马冉泽和陈柏卓互通有无时,因天气寒冷,久不见暖和,草原上积雪不化,牛羊无草可吃,便是连人都过不下去了,蛮人再次如预料中南下,短暂的和平顿时被打破。

        草原上的蛮人与如今占据长安的鲜卑一族祖上有些关系,但如今早已分裂,鲜卑一族在后煽风点火,欲靠着蛮人将整个大立朝收入囊中。

        朝会上,世家大族吵成一团,有被蛮人杀怕了的,提议放弃一座城池求和,有想借着军功让家中子弟再建功立业的,吵吵嚷嚷好几天,边界已然快要抵挡不住。

        这其中各地藩王频频来信谏言,他们可以帮陛下击退蛮人,而一但让藩王出藩地,就代表着大立朝要四分五裂战事频起了,这自然是不行的,世家们直接将其“劝”退了。

        听着他们吵了许多天,司马冉泽提议,让世家出兵,世家们都是有私兵的,他言国之有难,他们理当冲锋陷阵。

        那些私兵啊,都是世家大族对抗皇室的底气,好吃好喝养着,怎舍得让他们上战场,自然,他们没同意,甚至隐隐觉得,陛下心大了,不受他们掌控了。

        他们不再讨论蛮人南下之事,反而专攻陛下后宫,要将自家庶女嫁进宫廷,打算再次架空司马冉泽。

        但这次的司马冉泽,不再如原先般听话了,他拒绝往宫廷塞人的说法,又大肆血洗了一番后宫,将世家大族安插的眼线悉数拔出。

        他甚至还留了几位美貌宫女,直接将人赐给了她们各自的主子。

        且不说世家们收到那些被吓破了胆子的宫女时是何感想,当他们打算在朝会上攻击陛下行事毒辣,欲要重新掌控司马冉泽时,司马冉泽直接封盈华为夫人了!

        皇后之下有三夫人,贵嫔、夫人、贵人,夫人之位离皇后一步之遥,若是盈华生个皇子,他是不是还要立其为太子,立那宫女为皇后!

        稚鸟想飞,也得看羽翼长全了没有,现在就想脱离他们了?先看看马上要打到跟前的蛮人吧?他们等着陛下认错服软!

        世家大族不在朝堂上争吵,任何国事都不再参与,谈及蛮人南下好似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也确实没有关系,他们早就将族人牵到了安全的地方。

        随着蛮人破了一城,世家们施施然等着陛下的求饶,可,如今的司马冉泽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捏圆搓扁的年轻帝王了。

        他蛰伏多年,收拢人才、开采矿石、打造武器、秘密养兵,为得就是这不再听世家的一天。

        他下诏:国之有难,望民相助!

        他向民征兵!

        军功可换官位爵位。

        本以为司马冉泽会想出什么好方法,结果竟是向民征兵,世家们摇头,只觉得这年轻的帝王当真是被圈在宫廷中养废了,如今的百姓还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怎可能会出来的当兵,谁不知道,蛮人狠毒,抓到人,那可是会煮了吃的!

        再者说,打仗是要花钱的,国库里哪有钱?就连司马冉泽私库里的钱他们都知晓,根本不足以支撑军队北上,他们再次放下心来,甚至想看年轻帝王的笑话。

        可让他们失望了,招兵当天,各地积极响应,且不是四五十岁的老者,全是一身腱子肉的青壮年。

        仅洛阳一城便招了五千,而后各地均传来了好消息,两千、三千……瞧着不起眼,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两万多人。

        这时世家们尚且还能沉住气,不过两万尔尔,成不了气候,可紧接着,京口州突然冒出一万人。

        不止京口州,青州以及曾经到枹朴真道观学习造纸术,却因太过贫穷只能造厕纸的小破道馆周边隐秘之所,又相继有两万报名。

        据说报名当日,他们队伍排列有序,人人服从指令,各个龙虎之资,就如真正的精锐部队一样!

        而且看见这么多人报名,有那实在是吃不饱饭想混个前程的人,也不再观望当即报了名,倒是又多招上来了八千人。

        三万、两万加八千,竟是招上来了五万八千人!五万八千人都赶得上驻扎在边境的军队人数了。

        这数字令人心惊,大朝会上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争执。

        以桓家为首的世家们攻击道:“这五万多人良莠不齐焉知能堪当大用?且要养一支军队所需钱财乃是巨资,国库哪里有钱?”

        紧接着有人说道:“不光没钱,也没有合适的将领可以领兵!”

        “陛下,打仗不是儿戏,招来一群乌合之众并不能真的胜了蛮人,不要徒增死伤。”

        总而言之,不能打!

        司马冉泽头顶珠帘遮住了他阴霾狠厉的表情,他幽幽道:“无钱那便从孤的私库出,无可用将领那便从招上来的那些人中选出来!孤不愿自己在位时,只能无助的看着蛮人占据我们的地,抢掠我们的财产!诸位大臣不是称孤年幼?那更需要诸位大臣的支持啊!”

        “孤心意已决!来人传孤旨意,半月后大军启程,在这期间让他们自己将将军选出来!”

        老宦官低头应喏,桓家家主勃然大怒:“胡闹!”

        司马冉泽倏地起身,珠帘在他眼前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指着桓家家主道:“既然称孤胡闹,那尔等到是让家中儿郎主动请缨去打仗!他们不去,那尔等!”

        他指着朝堂上的世家们,从左指到右,“尔等就得去!”

        “陛下!”

        “你们是要造反吗?!”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世家看不上皇族,但绝不会做毁身上羽毛之事,造访那可是要被钉在耻辱柱的大逆不道之事。

        一种不受控制之感席卷桓家家主全身,他捧着手中笏板,手指勒住出白印,才终吐出几个字:“谨遵陛下旨意。”

        有他带头,其余人纷纷响应:“谨遵陛下旨意。”

        他们第一次,在年轻的帝王面前妥协了,以往,他们把持朝政,若是少年帝王想要施展什么政令,他们自然可以用各种理由推却。

        可这次不一样了,招上来的人不是他们族人,钱不从他们口袋掏,他们竟然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

        这次大朝会不欢而散,世家们阴沉着一张脸走出。

        而此时的洛阳城内,无数人家正在给自家儿郎收拾东西,他们马上就要入军营,和那蛮人打仗了,忐忑、不安又想抹泪,叮嘱了一遍又一遍,就连袁依婉都不例外。

        陈柏卓轻轻擦去袁依婉脸上泪珠,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夫人还不知为夫的能力?我自然会好好一个人去,全须全尾的回,顺带给你赚个官夫人当当。”

        袁依婉气极反笑,挥开他的手,冷声道:“如此大事你竟半点不同我商议,你,你可是和陛下?”

        “嘘!”他竖起一根手指,夸道,“夫人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陛下缺人,而我正好缺场翻身的滔天之机。”

        或者说整个莲花帮都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能够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机会,去和蛮人打仗便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他们报名参军,只要能击退蛮人,回来便能荣耀加身,直接洗清身份,两全其美。

        唯独要苦了夫人在家提心吊胆。

        然,他陈柏卓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想给他夫人和孩子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袁依婉叹罢,揪着自己心口说:“如此,便去罢,活着回来便好,勿要好大喜功。”

        “多谢夫人体谅,”陈柏卓将抗拒的夫人拥入怀中,“夫人信我,在家等我归来。”

        哄好袁依婉后,陈柏卓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头疼如何去哄辛离离,辛离离打小就鬼精鬼精的,知道他也报名参军之后,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三天没有出门了,就连她那用上全部心神的酒楼都不管了。

        夕阳斜下,辛离离赖在司马佑安的书房中,压根没注意到天色渐晚,身旁已被司马佑安点上了油灯,油灯之下,她正奋笔疾书。

        近十年,被袁依婉日日苛刻要求的练字有了成效,一手楷书已有属于她自己的风骨,每个字都板板正正离着相同的距离,好似她看着阳光其实心中冷漠,唯独对身边人在意一二,笔画间横平竖直,细看又能瞧见其中锋芒,好比如野草一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司马佑安微微弯腰,想要探究辛离离到底在写什么,只见泛黄的纸张上,一个小人正在给胳膊受伤的人缠白布,在俩人头顶,便是辛离离写的如何正确包扎。

        再观之她之前写得东西,消毒、烈酒、火烤、干净布条林林总总列了一堆。

        陈柏卓敲了门直接进来,便瞧见司马佑安站在辛离离身旁,伸手去拿纸张,宽袖落在桌面上,被辛离离用小手拨弄开,性子一向清冷疏离的他却无半分不耐还主动将宽袖移开,可见彼此之间熟稔。

        夕阳余晖打在二人身上,好似一幅温柔的少男少图,心突地一跳,一种微妙感萦绕心间。

        他家大郎和离离可没血缘关系的。

        听见动静,发现是他,辛离离猛地起身,差点撞到司马佑安下巴,他紧躲,慌忙间两人撞做一团,辛离离小眉头一皱,把司马佑安推开径直跑陈柏卓面前去了,司马佑安不慌不忙跟陈柏卓见礼而后坐下。

        陈柏卓眉心再跳,接过辛离离兴冲冲过来手里拿着的纸,只听她叽叽喳喳道:“姨夫快瞧,这是我想到的行军卫生注意事项,你们要记得路上喝热水,有条件戴个口罩,估计是不行,但是包扎用的布条得多准备些。”

        她突地一拍脑门,懊恼道:“忘了忘了,还得给你们准备些肉干,这北上可没什么吃的。”

        说完,她也顾不得陈柏卓了,着急地要去找她从母,被陈柏卓拦了下来,陈柏卓忘着面前拿自己亲闺女养的女郎,揉了揉她的发,“无需担心,你从母都准备了,我们离离可能让姨夫抱抱你?”

        辛离离理了理自己头发眨眨眼,嘟囔一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将脑袋抵在了陈柏卓的肩膀上,眼里有着她自己才知道的惊慌失措,浅浅的一层水雾挂在上面要掉不掉。

        不管是哪个年代,打仗都是要死人的,但是她姨夫摆明了是莲花帮三爷,是卧在她们家里的潜龙,如何能说的出口,让他不要去了,唯有支持而已,她辛离离又不是不懂事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准备好东西,不光吃的,她还得赶紧把酒精提炼出来,这破伤风可是个大问题。

        陈柏卓拿着手里的纸心下感叹,本以为要好好哄一下离离,真是,闺女长大了。

        须臾间怀抱松开,辛离离还是头也不回地去找她从母了,距离启程只剩短短十日,她要熬一批十分咸的鸡汤,还要抓紧做肉干,最重要的买一批酒提纯。

        辛离离走后屋内只剩陈柏卓和司马佑安,这时司马佑安才从座位上抬起头,却同辛离离一般交给了陈柏卓一张羊皮纸。

        之所以没用纸张,是因为羊皮防水。

        陈柏卓深深看了司马佑安一眼,那一眼有他们爷俩的心照不宣,司马佑安是故意让他的舅父来酒肆和他碰上的。

        羊皮纸打开,里面是详尽的一副地图,从洛阳为中心,一直到他们北上作战的位置,山川水河,还有沿路会经过的世家庄子、藩王位置,标注的明明白白,非一朝一夕能绘制完成。

        除了这张羊皮纸,司马佑安还给了陈柏卓一本薄薄的兵书,那都是他前世根据和蛮人做战提炼出的经验。

        他定定看着陈柏卓道:“祝叔父早日凯旋归来。”

        出征那日万里无云,街道边哭嚎声四起,万人空巷齐送出征军队。

        身上甚至连一件像样盔甲都没有民兵们,一个个咬紧牙关,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和拿到银子的欣喜,毅然跟随大部队而走。

        此次出征,年轻的帝王司马冉泽当真如他所言,让众人自行推举将军,而后直接定下陈柏卓为主,他暗藏两队精兵将领为辅,三支队伍一齐出发,边走边收粮的策略。

        他们将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在京口州汇合,一同北上。

        而京口州藏着司马冉泽已经开采多年的黑金石(铁矿石),且秘密锻造了一批质量上乘的盔甲和兵器。

        原本跟着陈柏卓抱着必死之心的莲花帮民兵们,瞧见那一件件闪亮的盔甲和大刀,眼睛都直了,之前萎靡的气势,瞬间就强盛了起来。

        加之在京口县停留之际,他们的三爷下令给他们分发了肉干和鸡汤,有吃的有喝的,竟是不觉得前路艰险了。

        肉干据说是猪肉做的,腌制地颇咸,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最需要的,因为有盐才能有力气,分到肉干的他们都不舍得吃,每次都咬上一小口,慢慢就着饼子磨着吃。

        鸡汤就更神奇了,据说是三爷家的女郎熬的,熬完冷藏成冻,给整了一牛车,想吃就拿勺子舀一块化在开水中就是一碗鸡汤。

        寒冷冬日,有鸡汤暖腹,又有肉干打牙祭,这日子简直比在家还要好。

        那心底里原本对三爷的怨怼也消散在了这些美妙的吃食中,就连与他们汇合,颇看不上他们,又不认同陈柏卓领导的另外两路精兵,在这些吃食的攻势下,也逐渐软化了态度。

        陈柏卓静静观察众人情绪变化,抓紧时间操练他的莲花帮众人,不求他们能冲到敌营四杀五进,只求能有一保之力。

        三队在京口县休整操练时,抱朴真道观下来人了,民兵们瞧见那一个个穿着黄色道服的道士们,不管自己在做什么,全都恭敬地行礼。

        无甲和无丑还礼后便带着蒸馏好的酒精,和一套蒸锅去寻陈柏卓。

        辛离离在他们出征前将怎么熬煮鸡汤和做肉干教给从母和隔壁的婶子,之后就拉着司马佑安全身心投入到提纯酒精上面了,她只知道要蒸馏,会用到大圆瓶子和吸管,还需要火蒸,但又不知道具体操作,只得将想法和司马佑安提了。

        司马佑安借着太史令的便利,将辛离离想出的方法一一试验,有着对此十分感兴趣的同僚帮助,堪堪在陈柏卓走前做出了粗糙版的蒸馏器。

        两个大锅罗列,运用到蒸气遇冷水冷凝的原理,下方大锅煮酒,上方大锅盛冷水,再通过打通的竹子,将提纯后的酒运出,如此几遍,就能得到高纯度的酒精。

        那酒味一提纯出来,就让太史令的官员们眼睛刷得亮了,说什么也要喝上一口,还是司马佑安谨记辛离离的话,万万不可喝,及时阻止了他们,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可是太史令的官员们是那么好打发的么,在他们百般追问下,司马佑安只能如实相告,这是为前去北上打仗的士兵们准备的,他们若是受伤了,用这个擦拭有助于生还的几率。

        他虽听不太懂辛离离所言的细菌病毒为何物,但却知晓,这可以降低士兵们受伤发高烧的概率。

        太史令的官员们一听,沉默了,他们家族几乎都是世代从事太史的,自然也知道朝堂上针对北上战事的分歧,他们与世家们的看法一样,都觉得这些人就是去送死的,人多又如何?没粮、没兵器、不通战术,如何能活的下来。

        会喜欢研究的纯粹科研人,总是比旁人多一分善心。因而一个个沉默下来,再次投入到改良蒸馏装置中。

        最终研发出了提纯效率高纯度又够的蒸馏装置,再经由辛离离连写带画,形成分解版的《大立朝酒精蒸馏法》,雇人快马加鞭提前大军先一步送到抱朴真道观。

        抱朴真道观的小道长们与辛离离一同长大,没少跟着她和司马佑安鼓捣新奇小玩意,两个大锅和竹子太好收拾了,当下就买酒开始蒸馏。

        他们不计较银钱得失,抱朴真道观那几日整间道观都弥漫着酒香之气,京口县的百姓们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不整点新奇东西的抱朴真道观,就不是抱朴真道观了。

        有了抱朴真道观的酒精,莲花帮的一众人腰杆都挺直了,瞧瞧,这可是看在我们三爷面子上,才研制出来的酒精,别的地方都没有!

        在这股骄傲的情绪下,大军开拔。

        盔甲武器有了,伤药酒精有了,如此还差粮食了。

        世家们惯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抬高了粮价,意图逼迫司马冉泽,打消年轻帝王蠢蠢欲动要摆脱傀儡生活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大家长们要开大招了!

        【感谢还在等我的你们,爱你们!我唯有用多写点回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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