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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是重生人


“这要是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我都不信!那产盐跟大郎有什么关系,  还能扣他头上?说什么妖道?怎么不上天呢!”

        辛离离昼夜兼程赶了回来,所有的行李全被她扔道上慢慢走,她自己则带着身边婢女和部曲率先归来,  整个人风尘仆仆,  将袁依婉心疼死了,边着人给她烧热水备吃食,边问她怎么回来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怎么能不回来。

        小脸愤愤咬牙切齿边吃饼子边骂人,别让她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不然她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大郎是不是在朝中得罪人了?一看就是有人算计他!”

        压根没有管自己,  满脑子有人要害我家大郎的辛离离,没注意从母看她的眼神几经变化。

        借着她吃饭的功夫,从母拿着软布擦拭着离离刚洗漱完还滴水的发,  状似不在意般询问:“离离一听到消息就赶回来了?”

        “那可不!”

        辛离离挺着小胸脯,还一副要等从母夸奖的模样,瞧瞧,她多在意家里人,  不过,  都被人叫妖道了,  大郎还去上衙了?

        想到就问,  袁依婉遮掩住自己美目中的为她担忧之色,回道:“大郎进宫了,  你且休息会儿,  不到临近宵禁他回不来。”

        “好我知道了!”

        袁依婉没离开她,  坐在她床榻边为她轻轻拍着被子,  哄她入睡,  小小的鼾声响起,  向来不打鼾的她,这是累极了才会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屋内,被婢女点了一盏烛火,火苗飘忽却顽强生长,就如两个人互相增生的依赖。

        司马佑安回家后便敏锐的发现家中出现了跟随辛离离回京口县的部曲,还以为她路上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她竟是回来了。

        他匆匆赶至她的院子,清隽的脸上紧皱的眉头舒展,神情里满是对辛离离身子的担忧。

        袁依婉就站在门后,将他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又回头去望在榻上熟睡的离离,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啊。

        略微用手劲将离离拍醒,她道:“离离,大郎回来了。”

        还没彻底清醒有些懵的辛离离,听见大郎二字立马将眼睛睁得滚圆,嘶哑着嗓子问道:“他回来了,路上有没有遇击?受伤了没?”

        袁依婉见她如此表现,微叹口气,“没受伤,你姨夫派了许多人巡逻,还给人身边安排了部曲。”

        辛离离从床榻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要往自己书房走,司马佑安过来肯定是不能进她的闺房的,只有书房能去。

        “慢着些,把衣裳穿好了。”

        “嗯嗯嗯。”

        看着她一心奔着司马佑安而去,袁依婉握紧手中帕子,想着晚间要同陈柏卓说一下两个孩子的不妥之处,在身边婢女提醒下,才听见自己小儿子已经完成了学业。

        她点点头,往外走去,半途回头望去,只见烛火映照下,书房窗户上两道剪影似是要融为一体,让她忍不住骇然。

        书房内,却是辛离离拉着司马佑安的袖子,绕着他将人从头到脚,又从左到右看了个遍,确认身上无伤才放下心来,松开他的衣袖,一脸为他愤愤不平道:“说你是妖道你怎么不反驳呢,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都不记得你为他们做了什么。”

        有些事情在经历第一次的时候会伤怀,但第二次的时候便没了太多的感觉,可此时被她一关心,却让司马佑安意识道,原来他也是□□凡胎,他其实是有些难受的,只不过被自己掩饰的太好罢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得知她为了自己赶回来时,心都在颤,既然回来了,那他便不打算再放她走了。

        他听着辛离离为他打抱不平,说着一些他能听懂又听不懂的话,浑身就像是被火烘烤过一般,心头郁气渐渐散开。

        辛离离哼哼,“在姑奶奶面前耍大刀,和我玩舆论战是吧,玩不死他,大郎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人去了,明日你别怕,我得再给你身上泼点一听就是假话的脏水,负负得正,假话太假也就没有人信了,届时再大力给你洗白,呸,什么洗白,你本来就是白的。

        我非得把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不可!”

        “离离。”

        “嗯?”

        他看着她,目光温柔缱绻,里面有着无尽的信任,他道:“你可知什么产盐的法子?”

        辛离离被他惊着了,“什、什么?”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话题跨越的是不是有点快,她说舆论战呢,怎么到他这就变成产盐了?

        瞧瞧,瞧瞧,又开始了,自己默默做好事,不让外面的人知道,书里就是这样,做了一系列改革,最后被桓之凡摘了桃子,凭什么?我们老实就得甘愿受欺负,没这样的道理。

        眼眸一斜,她就开始气他不争,“这时候你管什么盐呢,先把自己身上污名洗下去啊!”

        污名他不在意,她在意啊!

        司马佑安见她未理解他的意思,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上前一步将人彻底笼罩在自己影下,他才道:“不是不洗,而是,根出在盐上,解决了盐的问题,后续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两人距离因这一步骤然拉近,辛离离心里猛地一紧,感觉近到自己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了,刚才还奶凶奶凶的眸子开始不敢看他,暗戳戳往后挪着步子。

        可一步都没来得及退出去,只听他在自己头顶问:“离离,如今大立朝产盐多为海盐与井盐,最适宜产池盐的州府如今都被鲜卑把控着,我知你知道提高产盐的法子,同我讲讲可好?”

        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什么叫她知道,还那么笃定!

        “什、什么?”辛离离眼眸睁得溜圆,活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何就一定知晓产盐的法子了?”

        司马佑安坚定道:“你知道,离离。”

        从小到大在他面前露过无数马脚,是以,也无需在遮掩了。

        他们两个人都身怀着惊天的秘密,如一叶扁舟般在这个世间孤独前行,互相试探过,而后找寻了一个妥帖的相处方式,谁也不越雷池一步,各自恪守着被厚重巍峨的城池包裹起来的心。

        现在他不甘愿了,他想打破一直维持着的表象,他想将一条看不见的线剪断,所以他率先向她表露心迹,怕吓到她,他语气温和:“说我是妖道似是也没错,我乃重生之人,活了两世,不知因何回来,但我心怀感激。”

        “我遍寻记忆,也没寻到提高产盐的法子,只找了几处适宜产盐的地方,离离我需要你的帮助。”

        重、重生?

        被需要的辛离离头顶都冒出了一股凉气,就这么向她摊牌了?什么意思?大家之前不是都装得挺好的,你搞这么一出,我受不住啊!

        心里已经泪流满面的辛离离,被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头顶的司马佑安竟觉得她这副呆愣的模样十分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么意外吗?

        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重生之人了?毕竟她可从来没将自己当过小孩子,幼时仗着她自己年纪小,胡作非为可没少给他找活干。

        辛离离麻了,两手拍拍自己的耳朵,“哎呀,我突然耳鸣了,什么也没听见,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两手突地被司马佑安抓住了,小手在他手中扭动半晌垂下气来不动了,屋内只余两人呼吸声交错。

        半晌,辛离离仰头看他,与他目光直视,再没有插科打诨,问道:“你什么意思?”

        有些不舍地送开手,纵使眸底都是对她的宠溺,他也悉数藏了起来,一本正经道:“离离,一如你知我身份那般,我亦知你身份,我猜你乃是来自未来之人,你在的地方想来是个没有战争之地,人人吃得起大米,用得起纸张,所有技术大家共享。”

        是以,才能养出你这般灿烂的性子。

        辛离离现在已经不是麻了,而是麻中加麻快被腌入味了,好的,她知道了,倒是也不必这么清楚的跟她说,她掉马了。

        那好吧,都挑破了,她就不用自己那蹩脚的演技,演一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戏码,但人家好心回来帮你,你一见面就把人家的小秘密捅个穿,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

        便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们,这不是害怕吗,产盐的法子,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用什么,我之前看过一个台湾旅游的记录片,里面有个体验晒盐的旅游场所,我们那是晒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她就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金豆子,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像只小鹌鹑,偏生落在衣襟上的泪渍愈发多了起来。

        试问谁慌了,那必然是司马佑安,他是情难自控,欲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这一哭,哭得他手脚发凉,没了一点主意。

        “哭什么,我又不会跟别人说,你不是也知道我是重生之人了,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辛离离哭得更凶,已经开始抽噎上了,眼见没法子,他自己又心疼,手臂悬在空中片刻,还是将人揽了过来。

        辛离离被他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肩膀处,脑里恍惚着自己好像又长个了,都到他肩膀了,继而愤愤地将眼泪抹在他衣上。

        没出息的一直抽抽搭搭,司马佑安便一只手护着她,一只手顺着她的发往下捋,轻轻拍着她,似是哄幼儿一般哄她。

        哭够了劲儿,辛离离才沙哑着嗓子,恶狠狠开口:“你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能跟从母说!”

        毕竟她占了人家外甥女的身体,也不知道原来的辛离离去哪了呢,让从母知道了,她都不敢想。

        “好不说。”

        “做为交换我也不说你的事。”

        全都听她的,本也没想说,“好。”

        “哼!”辛离离推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吸溜着鼻涕,从他宽袖里找干净帕子,这是干净人,随身都有帕子。

        找到了自己就在他面前胡乱擦了把脸,然后噗噗地擤鼻涕,恶心死你,让你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给她反应时间,就把她的身份炸出来了。

        可在司马佑安眼中,她却是鲜活可爱的,当然擤鼻涕这个动作还是很……所以他往后退了一步,辛离离眼眸一睁,拽住他袖子,“不许动!”

        活像个欺负良家男子的女恶霸。

        司马佑安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袖,镇定道:“见你书房有水,给你端来擦擦脸。”

        这还差不多,松开他袖子,辛离离直接将脸埋进水中,将脸上糊的泪全洗干净了,神清气爽的她脑子终于又能动了。

        回忆片刻后,记得书里桓之凡上位后也是闹过世家控盐之事,大立朝的盐铁,世家都是与官竞争、以私收利的,他们这么一闹影响是巨大的,然而男主角就是男主角。

        人家带着自己一众美妾出游玩耍,都能发现一个寸草不深,藏在森林中的天然盐湖,及时解决了用盐问题,还借此机会将不服他的世家庄子里的盐场,悉数给剿了。

        别问他们是怎么在林中深处发现盐湖的,问就是有温泉,有温泉那少得了香艳情节吗,有香艳情节又有那么多女人,就会有泪洒一地奔向林中深处又差点被野兽咬的人啊。

        一追一找,就发现盐湖了啊。

        辛离离都得为这情节鼓掌,但是现在,司马佑安回来洛阳后,剧情就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奔远了。

        桓之凡如今还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官,等等,他是哪个部门的小官?

        反正也被他发现了,索性她也不装了,直接问道:“桓之凡现在在哪任职呢?”

        似是很惊诧她会问到桓之凡,他看了她一眼,回道:“在大司农手下。”

        “大司农是掌管财政、农田还有盐铁的吧?桓之凡被分到管盐了?”

        他颔首,辛离离气笑了,不用找幕后黑手了,不是桓之凡还能是谁?这狗东西,见天没个好心眼子。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发现的盐湖给我们家大郎吧,她道:“除了晒盐之法,我还知道一个天然盐湖,晒盐总归还是需要时间的,但此湖去了就能寻到盐,能解洛阳缺盐之境,而且离洛阳不远。”

        是的,主要缺盐的城市就是洛阳,其余地方还有盐商支撑着,可洛阳因为聚集了太多世家,谁也不敢伸手,这才导致群情激愤,被人一挑唆,就信了司马佑安的妖道说法。

        司马佑安眸子一凝,看向辛离离的目光又变了,他都不知洛阳附近还有一盐湖,她一未来之人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晰?

        而且辛离离小手一挥,肯定道:“且去查洛阳附近哪里的森林茂盛又有温泉,顺着温泉深入半里地,就能发现被围在树中间的盐湖。”

        收起眸中怀疑,他道:“好!晒盐何意?我们用的是煎盐法。”

        煎盐法一般用来煮海盐,而海盐则是大立朝最为主要的粗盐,此法需用人力熬煮,是以煮出来的产量并没有那么高,也就被世家钻了空子,他们控制不了海水,却能控制熬煮的人。

        辛离离坐回书桌后,拿出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画,“我记忆里晒盐是先弄出一片空地,然后反复用海水浇灌、晒干、再浇灌、晒干,直到它能达到析盐的地步,再往里封存一部分海水,还是利用太阳考晒,盐就出来了。”

        她说的简单,画的也简单,但想做好非一日之功,然司马佑安却在其中看出了未来产盐的新格局。

        他妥善收好她的画,“多谢,离离。”

        就为了晒盐的法子,逼得她马甲都掉了,辛离离白了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走,不想理他,她还生气呢!

        走到门口反应过来,“这是我书房,你出去,短时间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烦人。”

        向他撒娇都撒习惯了,辛离离没什么反应,可司马佑安却是好心情地道:“怕是不成,盐湖可以让御林军去寻,但晒盐需得你陪着一道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率先出了门,回头看他,“你还不走?”

        “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厨房里有什么吃什么呗。”

        “想吃你煮的鸡汤面了。”

        “我看你像鸡汤面。”

        然而,最后辛离离还是可怜司马佑安最近被人围追堵截,去厨房给他用鸡汤煮了锅面,她也跟着吃了点,两人就窝在厨房中,捧着面吃。

        “吃了我的面,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他眸里藏着万般柔情:“好。”

        作者有话说: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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