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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三章(2)


“我说坐下。”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我不想这一年剩下的时间里都和你冷战,我敢说你也不想这样;我想我们都同意,我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我们不妨谈谈,把这件事解决。”

        她犹豫了。她确实想谈谈这件事:她想要答案。她希望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个玩笑;他并没有加入可怕的黑手党。她弯腰扶起椅子,又坐了下来。

        “洛莉!”德拉科喊道。家养小精灵“噼啪”一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主人?”

        “给韦斯莱小姐和我拿杯咖啡。”

        “请。”金妮瞪了他一眼,刻意补充道。

        他好像被逗乐了。“按这位女士说的做,洛莉。”

        他一直等到家养小精灵端走餐盘,给他们送上咖啡,然后回到厨房里。他拿起茶匙,在手里转动着,他一边盯着它,一边说道:“你要知道,在我出生前,我父亲就是月黑社的成员。”

        “我以为你父亲是个食死徒。”她打断了他。

        他耸了耸肩。“他是食死徒,但这两者并不冲突。很多人同时加入了这两个组织。记得吗,从黑魔王第一次统治到他回来,间隔了十三年。在那些年里,食死徒没什么事可做。与此同时,月黑社让我父亲忙得不可开交。它非常赚钱;他就是这样创造家族财富的。”他把茶匙放进咖啡杯里,漫不经心地搅动,金妮看得出来,他的思绪已经飘远:回到了过去。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父亲的所有活动我都知情。他让我看到和听到足够多的事情,这样等我到了年纪,可以选择是否加入时,我就别无选择了。”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茶匙放在杯子边缘上。

        “我的意思是,我对月黑社知道得太多了。我还懵懂时,就在父亲的腿上知道了一切。”他冷漠地看着她。“像我这样知道他们那些事情的人是不能随便离开的,金妮。反正不能活着离开。”

        她声音颤抖地说:“这……听上去像是一部差劲的麻瓜电影的情节。”

        “的确如此,不是吗?”他露出了苦笑。

        “那时你多大?”

        “我正式加入的时候?十七岁。”

        还有一个问题她一直想问他。她本能地觉得,如果她现在问他,他会对她说实话。“你也是食死徒吗?”

        他拿起餐巾,不慌不忙地把它折出小褶。“不是,有趣的是,我从来没有加入过。”

        “为什么?”

        “啊!恐怕得改天再讲了。”

        他们沉默地坐着,她试着鼓起勇气问下一个问题。她不是不敢问;她害怕的是她可能会听到的回答。她清了清喉咙。“你能告诉我你在——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金妮。”他说,声音温柔得出奇。“我想你不是真的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是吗?而且——”他举起手阻止了她的反对。“我告诉你的事情已经把你置于相当危险的境地了。”

        “危险?怎么会呢?”

        “男爵知道我和你结婚了:他和我一样,很早就知道长子诅咒了。但他相信我不会告诉你我和月黑社的事,因为我们都计划你会在一年之内离开。正是他的信心保障了你的安全。”

        “安全?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危险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耐心地说。“人们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别管了。”

        金妮感觉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后颈。“哦——”

        “所以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再问任何问题了,好吗?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她沉默地坐着,试图消化这件事。男爵——巫师黑手党的领导人——知道她!这本该令人心惊胆战,但金妮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她这样对他说了。

        “那么也许你应该让我为你感到担忧,\"他说,对她古怪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使她的心脏微微抽痛。“我不打算给你带来更多危险,所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她突然想起了他们是如何谈到这个话题的。“金凯德夫妇知道吗?”

        他说:“他们不知道,我希望能保持下去。”

        “大卫和菲奥娜·戈登呢?”

        “不知道。”

        “那么……星期六晚上我们要和他们共进晚餐吗?”她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因为相较于那些杀人犯、黑恶势力和他们性命处于危险之中的话题,这件事显得无关紧要。

        但德拉科似乎能够理解。“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贝特西和洛温·金凯德在爱丁堡郊区拥有一处占地广阔的现代庄园,名叫“心满意足”。金妮和德拉科星期六晚上要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晚餐。他们刚刚走进幻影移形点,德拉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做做样子。”他立刻说道。

        “哦……”她忘记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含义,他们就已经走出了金凯德的幻影移形点,被贝特西热情地抱住了。高大、羞怯的洛温更温和但依然很热情地与他们打了招呼。大卫和菲奥娜也在,金妮很高兴又见到他们。贝特西的法国家养小精灵是个很好的厨师,他们愉快地聊了四个小时,先是坐在桌旁,然后是在大厅的壁炉前。德拉科表现得风度翩翩:他捉弄贝特西,逗菲奥娜大笑,还和大卫聊起了金妮根本听不懂的政治史。

        整个过程中,她都觉得自己如在梦中,站在房间的边缘,看着事情发展。她看见德拉科把她的椅子拉出来,一只手搭在她背上。她看见他为她端来一杯红酒,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她也仰起脸来迎合他。之后,她看见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他摆弄着她一缕散开的头发。尽管她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混乱,但她知道她对他的态度没有流露出一丝痕迹。他们是完美的一对;细心、忠诚、相爱。他们的演技让金妮感到惊讶。

        她知道这只是在演戏,但是,当他们回到四季之风,德拉科突然放下她的手,从她身边走开时,她感觉她那颗愚蠢、背叛的心沉了下去。

        “嗯,很有趣,”他忍着哈欠说。“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晚安,金妮。”他离开了。看到他消失在通往卧室的楼梯上,她不得不咬着嘴唇,以免自己叫住他。

        她倒在门厅的一把椅子里。上床睡觉是她最不想做的事:她根本睡不着。她只会清醒地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想着德拉科就在走廊对面,无忧无虑、问心无愧地睡着。

        混蛋。

        她看了一眼手表。才十二点半。星期六晚上十二点半,萨拉可能还醒着。是的,这正是她所需要的:萨拉,南瓜啤酒,和一段愉快的长谈。她去图书室使用飞路。

        “萨拉!”她的脑袋停止旋转后,她轻声说道,她面对着她旧公寓的客厅。萨拉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她惊讶地抬起头来。

        “金妮!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还好吗?”

        “当然很好。只是想要一点陪伴。你忙吗?”

        “不忙。鲍比刚刚离开。我本来想去睡觉,但我还不累。想过来吗?”

        “我正希望你这么说呢。”

        “等一下。”萨拉从视线中消失了,不久之后又重新出现。“你能顺便买点酒吗?我们好像把酒都喝完了。”

        “没问题。”

        “太好了。克兰德尔街和卢茨街那里有个幻影移形点,附近就有麻瓜超市。离这里只有两条街,你可以走过来。我可以自己去,就是我太懒了。”

        “不用,我去吧。十五分钟后见!”

        金妮匆匆脱掉长袍,一边哼着歌,一边换上牛仔裤和套头毛衣。女朋友:没有她们她可怎么办?在去幻影移形点的路上,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德拉科卧室的门。谁还需要他啊?

        她幻影显形到克兰德尔街和卢茨街路口。麻瓜超市仍然开着。店员是一个健壮的中年女人,坐在收银台后面的高凳上,目光呆滞地盯着一面手持镜子,用镊子拔着下巴上的细毛。金妮进来时,女人朝她挥了挥镊子。金妮打了个哆嗦,转过身去,仔细查看架子上积满灰尘的酒瓶,想从两种牌子里挑个好一点的,这时,她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她听见有人叫喊。

        她转过身。三个男人站在那里。他们将尼龙丝袜套在脸上,五官诡异地扭曲着,难以辨认。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大喊大叫,金妮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在空中挥舞着枪。

        一股肾上腺素涌遍全身。她趴在地上,滚到过道边上,摸索着她的魔杖。店员尖叫起来,金妮隐约听到她手里拿着的镜子在地上摔碎了。

        她的手刚碰到魔杖,就有什么东西重重打到了她的左肩。她听到外国人在激动地说话,空气中充满了奇怪的砰砰声。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枪声。她的左臂动不了了。她低头看去。她的毛衣渗出了一块深色污渍。她中枪了。

        奇怪的是,几乎没有任何疼痛。她想动一下,但她就是……动不了。她躺在那里,心脏怦怦直跳,眼睛盯着香烟柜台前面的碎玻璃,喊叫声、砰砰声和可怕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接着,尖叫声突然停止了,好像被按掉了开关。热泪涌上眼眶,金妮听见自己发出了轻声呜咽。她回忆着店里有多少人。当然,有店员,她记得有个年轻人戴着耳机,一直在看杂志。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蒙面人闯进来时,他正在付钱买一箱啤酒。还有一个人在买烟,穿着宽松衣服,头发剪得很短,看不出是男是女。还有其他人吗?她想翻身去拿魔杖,但是真的很疼。

        疼痛像海浪一样冲刷着她,让她无法呼吸。房间的边缘开始变得模糊柔和,像水彩画的色调一样混合在一起。她朦胧地觉得她闻到了烟味。她觉得她要失去意识了。

        ‘坚持住!’她命令自己。她听到了爆裂声,知道商店某处着火了。

        ‘坚持住!’

        德拉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是做做样子。他以为他在哄骗谁?肯定不是他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在幻影移形点牵起她的手并对她这样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事实上,没有必要对金凯德和戈登这样的朋友做样子;从来不用。

        只不过,如果他要再等一个小时才能触碰她,恐怕他可能已经疯了。

        当然,他不能随心所欲地触碰她。他再也不能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温暖的嘴唇……一阵渴望的战栗撕裂了他的全身,他用力踢了一脚花岗岩壁炉。他只弄疼了自己的脚。他把胳膊搭在壁炉台上,将脸埋在里面,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脸,仿佛她就站在他面前。

        他不得不用一些小事来满足自己:当他站在她椅子后面时,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当他递给她一杯酒时,他们的手指碰到一起;当他帮她穿上斗篷时,他离她很近,能闻到她发丝上温暖宜人的香气。

        他爱上她了。

        这个认知让他大为震惊,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是最自私的人;他很清楚,也毫无歉意地接受,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生来就是这样,也一直这样生活。在他的经验中,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听从他摆布的生物:他只喜欢她们带给他的快乐。事情总是这样的。

        金妮·韦斯莱完全是另一回事。她没有兴趣取悦他。她似乎也不想取悦她自己。他观察过她和洛莉在一起;和贝特西与菲奥娜在一起;和他自己在一起。她有目的地生活,有尊严地对待他人,不向任何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她有原则,也很聪明。她不需要他,甚至似乎不想要他。她就是她自己,不需要任何人来使她完整。

        他意识到,这样使她遥不可及得令他恼火。想要被禁止的东西是人类的本性;这个原则和伊甸园一样古老。他试图告诉自己,这意味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了,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必须得到她。

        这不是因为她看到瀑布时,那双棕色眼睛里的温暖和脸上纯粹、洒脱的喜悦。不是因为她在他的花园里种了水仙花,或者像猫一样蜷缩在图书室的扶手椅里读她的麻瓜诗集。不是因为此刻在他的羽绒被上呼呼大睡的该死的姜黄色猫狸子……

        他又踢了一脚壁炉,然后走到挂在浴室墙上的小药箱前。他正在给自己调制双倍无梦安眠魔药时,房间里的壁炉突然变绿了。

        他停住了,手还放在缬草瓶的塞子上。幸好他还没有服下。他把瓶子扔进水池,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跪了下来。

        金妮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哦,喀耳刻,她的肩膀好疼!她叫了起来,但没有发出声音。高处的烟比地板上还要浓,她开始咳嗽和窒息。她把脸转向抱着她的男人的衬衫前襟——那一定是个男人;他抱着她,仿佛她不过是一只小鸟。她抓住衬衫,对着它咳嗽,肩膀疼得她浑身痉挛。

        接着,她感觉凉风吹到脸上,她又能呼吸了。一双有力的胳膊把她放在商店前面的人行道上。

        “送她去圣芒戈医院。”她听到有人说。

        圣芒戈?有人知道她是个女巫……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他们让她在医院里过夜。她的伤口不深,但失血过多,而且受到了惊吓。她不记得她找过德拉科,但不知怎么回事,早上她睁开眼睛时,他就在了。她笑了笑,对他伸出手。

        他走过来,吻了吻她的前额。“你把我们吓坏了。”

        “我也吓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那家商店显然被抢劫了,你正好撞上。”

        她皱了皱眉头。“那火呢?”

        “一个蠢货打中了保险丝盒。”

        “大家都没事吧?”

        “店员被杀了。”

        “哦,太可怕了。”金妮觉得鼻子刺痛,喉咙开始堵塞起来。她把头转到一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你还好吗?”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用右手擦干眼睛。她的左臂似乎被固定住了。“我没事,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治疗师找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一定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什么?”

        “不是很多。”她忍住眼泪,再次看向他,对他的到来有着说不出的感激。\"我正要去找萨拉,顺便买点酒。然后突然有人叫喊,我中枪了。到处都是烟,有人把我抱到了外面。”

        “谁?”

        “不知道。我猜是消防队,或者mles。他们知道要把我送到圣芒戈医院,所以我猜是mles。”

        “可能吧。然后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一个治疗师给了我一杯魔药,然后……我就在这儿了。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的胳膊怎么了?”

        “你的肩膀中弹,流了很多血,但伤势似乎不太严重。事实上,他们说你今天晚点就可以回家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觉得你去你母亲家休养也许会好一些。”

        “哦,德拉科,可以吗?”想到这里,她感到十分宽慰,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哭了。

        “是的,当然可以。等他们准备让你出院的时候,我会飞路联系你父亲。”

        这时,一个活泼的年轻亚裔女治疗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德拉科赶出房间,关上了门。

        她轻柔地检查着金妮的胳膊和肩膀,活动她的手指,同时问道:“疼吗?这里呢?你的食指能动吗?中指呢?”最后她说,“真的没必要把你留在这里了,韦斯莱小姐。我会让药剂师来给你做出院指导,一周后,你可以找你的治疗师复诊。你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

        “好的。穿衣服吧。手续几分钟就能办好。”

        金妮掀开被子,下了床。

        “注意身体。在家不要过度劳累。”

        “好的。”

        治疗师握住门把手,然后转过身来。“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金妮。“昨晚把你送过来的那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她在金妮手里放下一个小小的银色徽章。“再见了!”她离开了。

        金妮盯着这个小圆片,对着光线举起它。她从来没有见过它。它比纽扣还小,两侧清晰地雕刻着一对水星翅膀。

        她倒吸了一口气,摸索着床铺,重重地坐了下来。水星翅膀。水银。昨晚救她的人是……

        她茫然地看着那枚徽章,回想着抱起她的那双强壮手臂。她把脸埋在衬衫前襟里。那个声音说,“送她去圣芒戈医院”。水银是真的?水银是真的!但他到底是谁?她知道,如果她不找出真相,她是不会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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