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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十五章(1)


《预言家日报》,1月5日,星期四

        昨天晚高峰期间,伦敦的麻瓜地铁发生动乱,四名手持魔杖的男人冲进一节车厢,用魔咒袭击乘客。在混乱中,有二十多人受伤,另外两名伤者(其中包括一名男子和一名儿童,姓名尚未公布)情况危急,还在麻瓜医院接受治疗。

        尽管麻瓜当局没有公开推断袭击的原因,但傲罗特别工作组认为,此次袭击可能与名叫黑月社的巫师□□组织有关。

        “我们认为他们的目标是德克·奇弗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说。“奇弗斯是傲罗特别工作组的特工,领导着反月黑社特遣队。多年以来,他一直是月黑社的眼中钉。”

        奇弗斯在星期一乘坐了地铁,带一位麻瓜客人回家吃饭。他就坐在发生袭击的那节车厢里,但伤势不严重。记者无法联系到他。

        “那节车厢都那样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死,真是太神奇了。”破釜酒吧的服务员布丽奇特·奥唐奈说。那天晚上,她和她的表妹也在地铁上。奥唐奈在事故中手臂骨折。

        mles鼓励任何了解袭击事件的人主动提供线索。

        金妮皱着眉头,放下了报纸。她用胳膊肘拄着桌子,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她第一次在新闻中看到这种事了。每一次,她都会产生疑问:与她结婚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一方面,他很体贴,处处替她着想:他帮她种花,给她读诗。另一方面,他和那些袭击麻瓜地铁、害小孩进医院的人有关系。如果他简单一些,生活就会简单多了:如果他是那种她可以让自己去爱的男人。因为在许多方面,爱上德拉科是很容易的;有时候,她担心自己已经要爱上他了。

        可事实是,他不是她可以爱的那种人。她很早就知道——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被那本可怕的日记附身时——要用头脑做决定,而不是用心。

        她把手伸进长袍前襟,拽出一条精致的银项链。她在那个刻有水星翅膀的小徽章上钻了个洞,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她第无数次地仔细看着它,希望它能提供一些线索,找出把这东西给她的那个男人的身份。一如既往,没有发现。

        自从那天晚上,水银把金妮从便利店的大火里救出来后,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她一直在想着他。萨拉取笑她,说她爱上了他,但这太荒谬了。不过,读到月黑社袭击地铁车厢的消息,她感到很震惊:有时,面对《预言家日报》这样的报道,她需要有人提醒她,世界上真的有好人。像水银这样的英雄。也许如果她把心思放在水银的谜团上,她就可以不去想德拉科,她已经对破解他的秘密不抱希望了。她突然非常想知道他是谁。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傲罗;她肯定能找到这个人吧?

        她把徽章放回长袍里,拉过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下:水银。在下面,她写道:

        1是一个巫师(救援现场总会发现魔杖的痕迹)。

        2是一个男人(把我抱起来:有明显的男人胳膊)。

        3做大多数普通巫师无法独自完成的事。

        4

        写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绞尽脑汁寻找她可能遗忘的细节。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她放下羽毛笔,走到办公室门口。

        “罗蕾莱!”

        漂亮的助理抬起头。“嗯?”

        “你能给我拿一些mles关于水银的文件吗?我想要新闻剪报、报告、传闻、他留下记号的照片……任何东西。请帮我复印一下。我要用很久。”

        “好的。”

        “我今天上午在里斯本有个任务,要在一个儿童之家周围设置安全咒语。我午饭后会回来。你到时能准备好吗?”

        “我认为可以。”

        “太好了。哪怕花上一年时间,我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罗蕾莱看起来很惊讶,还有点钦佩。“好的,韦斯莱小姐,我这就去。”说完,她匆匆走开了。

        金妮看着她离开,感到十分兴奋。有一个英雄。她要把他找出来。

        距离萨拉的婚礼只有四个月了,金妮开始每周去她的公寓待几个晚上,翻阅婚礼杂志,安排酒席承办人、花店和伴娘礼服。这几乎就像过去一样,到了六点半,鲍比肯定会来吃晚饭。金妮总是在那时离开,飞路回到四季之风。她并不是不喜欢鲍比;她非常喜欢他。但他和萨拉都沉浸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显然深爱着对方,看着他们让她感到莫名空虚、漂泊无依;仿佛她在伸手去抓她够不到的东西。

        现在,她和德拉科几乎每天晚饭后都去飞行。一天晚上,白雪覆盖的凯恩戈姆被一轮皎洁的满月照亮时,他对她说:“我们去看看瀑布吧。你的问题可以得到答案。”

        “什么问题?”

        “它在冬天是否会结冰。”

        金妮喜欢这个主意。骑着扫帚,一分钟就能飞过森林,到达另一边的瀑布。德拉科飞到空地上,在那里盘旋着,她跟在他的旁边。

        瀑布结冰了。它紧贴着悬崖,形成了一根粗大、不规则、蓝白色的柱子,一直垂到池底,水池也结了冰,表面覆盖着一层雪。它就像是一张麻瓜照片:动作被瞬间捕捉,可以仔细欣赏很长时间。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她告诉他。夜晚很安静,他们的说话声迅速穿过了静止的空气。

        “我们碰碰它吧。”德拉科飞到瀑布的顶端,她跟了上去。

        “哦,看,”她说,“它是从一个小洞穴里出来的。”

        “到了春天就不是洞穴了;它是一个天然的涵洞,灌满了湍急的水流。只不过现在因为逐渐结冰而减慢了流速,才有了一些空间。你想进去吗?”

        金妮怀疑地看着它。它看起来很小。“我们能进去吗?”

        “如果我们贴着扫帚,就能飞过去。至少开始的一段可以。如果变窄的话,我们就得退出来。”

        “那我们试试吧。”

        德拉科在前面,贴着把手,飞得很慢,但他的膝盖仍然碰到了洞穴底部的冰。她低头跟着他。这是一个陡峭的上坡,里面更冷。然而,不久之后,洞穴变宽了,他们突然来到了露天之中,沿着一个小小的冰面飞行。他们直起身子,再次在空中盘旋。周围林木高耸,笼罩着阴影,被月光染成了金色。

        他看着她。“你知道我们刚才穿过的是什么,对吧?”

        “什么?”

        “它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冰滑梯。”

        她瞪着他说:“德拉科,别犯傻了。它下面什么都没有:我们会死的。”

        “不会的。如果我们抓紧扫帚就不会了。你看,我们骑着扫帚,在隧道里平躺着。当我们冲到瀑布上方时,就坐起来开始飞行。”

        她笑了起来。“你疯了!我认为你不会这么做。”

        “你说我是懦夫吗?”

        “如果这么说合适的话……”

        “这是我的主意!是你一直在说这有多危险。我认为你不会这么做。”

        “如果你这么做,那我也做。但你必须先来。”

        “现在你又矜持起来了。”

        “没有!我只是有一种健康的求生本能而已。在我尝试之前,我想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做到。”

        “好吧,谨慎小姐。看看我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转过身,再次面向隧道口,把扫帚放在冰面上,冬天的风吹走了表面的雪。“小心点,很滑。”他仰面平躺在扫帚把手上,用双腿夹住扫帚,抬头看着她。“推我一把。”

        “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会的。快点推吧。”

        她来到他身后,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她的扫帚支撑住自己。他像一颗子弹似的,射入了黑洞洞的洞穴。金妮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有点不安。要是他判断失误,从扫帚上摔下来怎么办?但一秒钟后,她听到洞穴那端传来一声胜利的叫喊,声音微弱地回荡着,听起来非常遥远。她露出了笑容。

        “来吧!”她听见他喊道,这次声音离得更近了,她知道他正在隧道的另一端喊话。

        “好的,不过你得闪开,免得我撞掉你的头!”她喊道。

        她把扫帚放到冰上,仰面躺下,双腿紧紧夹住扫帚柄。她要自杀了,她就是知道。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用靴跟推着自己在冰面上慢慢向前移动,直到来到斜坡,然后滑了出去。她能听到自己的尖叫,漆黑的隧道从她身边掠过,接着,她飞到半空中,朝地面下落。她不由自主地坐起身,向上拉着把手。她立刻在空中停了下来。她紧紧抓着扫帚,终于不再那么晕头转向了。她喘着粗气,心跳得很快。在她的上方,她听到德拉科又喊了一声。她抬头看向他,他在空中挥舞着拳头。胜利!她笑着飞到他身边。

        “怎么样?”他问。

        “吓人!难以置信!我们再来一次吧!”

        他们这样做了一遍又一遍,想看看他们在摔到地上之前到底能离地面有多近。他们飞得脸和手都麻木了,才不情愿地掉头回家。

        他们在门厅里脱掉了户外的衣服。

        “我需要一些热可可。”金妮说。

        “喊一声洛莉。”

        她对他扬起眉毛。“别说傻话了:我可以自己做。”

        “金妮,”他有点恼火地说,“我们有家养小精灵就是干这个的。”

        “胡说。洛莉已经睡下了:我不会叫醒她,去做我完全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她转身向厨房走去。“你要来吗?”

        “你能给我也做一些吗?”

        她露出了笑容。“成交。”

        在厨房里,她拿出马克杯、平底锅和牛奶。她量出可可和糖,放在炉子上搅拌。她回头看向德拉科,他正坐在橡木桌子旁看着她。“你可以给我们做点肉桂吐司。”她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

        她翻了个白眼。“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假如你现在学会,那么明年冬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有一项有用的技能来对付寒夜了。”

        “我有很多有用的技能!”

        “也许吧,但它们似乎都不太适合家用,对吗?拿出一些面包。”她朝餐具柜上的面包箱点了点头,德拉科非常不情愿地走过去,把面包拿了出来。

        “好了,现在呢?”

        “当然,你需要把它切片。”

        “用刀?”

        她又翻了个白眼。她一步步地指导他做肉桂吐司,同时留意着可可。做好之后,他们把吐司和可可放在一个托盘里,德拉科端着它去了图书室。

        他们坐在椅子上,德拉科拨着炉火,她拿起《三个火枪手》,找到他们上次看到的地方。他们只剩下两章要读了,等她读完最后一句,把书合上时,壁炉上的钟敲了十一下。

        她打了个哈欠,像只猫似的伸了个懒腰。“如果我不快点上床睡觉,我明天肯定会睡过头。”但她不愿意离开。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她等待着,有些希望他会请她留下来,玩一场纸牌游戏之类的,但他没有。过了一会儿,她向他道了晚安,上床睡觉去了。

        那是一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暴风雪不止一次导致苏格兰北部的幻影移形系统关闭。在那些晚上,他们使用飞路去拜访金凯德或戈登。有时,他们的朋友也会来四季之风拜访他们。菲奥娜是个很有造诣的钢琴家,贝特西会弹竖琴,所以他们六个会待在客厅里,德拉科有一架华丽的黑色施坦威钢琴,他和金妮都不会弹。在菲奥娜的坚持下,金妮总是拿出她的吉他,和这对姐妹一起弹奏,而她们的丈夫去下棋,或者在房间另一端的壁炉旁边聊天。

        其他晚上,她和德拉科单独待在家里,玩《龙与矮人》。他们之间并没有金钱的转手,但他们一直记录着自己的输赢。到了二月底,金妮已经欠了很多钱,计分表上显示,她欠德拉科的那笔可怕数目是二百一十七个加隆、七个西可和三个纳特。当她坚决地表示她永远也付不起这笔钱时,德拉科高尚地提出为她免掉三个纳特,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有多么慷慨。

        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与此同时,金妮收集了许多关于水银的资料。从她开始寻找他之后,她突然到处都能看到他的名字。《预言家日报》每周有一两次新报道,《女巫周刊》把他评为年度最佳单身汉。她找到的每一篇新闻、每一段猜测、每一张在救援现场发现的水星翅膀的照片,金妮都剪了下来,认真研究。她采访了目击者,但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她在清单上又加了一条:

        4只救麻瓜

        但她知道得太少了。这一切都很令人沮丧,但是,这个男人的神出鬼没更坚定了她找到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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