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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心花得丽人


卞玲一听,跳起来,马上就从林恩及手里把花夺过来,盯着迎上来的罗林问:“给真?你说的给真?”罗林看了她一眼,忽然双手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一下,卞玲有些慌乱,但用手抵着他拉开距离,罗林双手扶着她肩膀说:“昨晚我想到半夜!今天在路上我逢花就采,其他的花丢了,就留下这个野牡丹,一路我淋水浸水,就是为了鲜鲜的拿回来送你!”

        卞玲被感动了,耿松和何成龙带头鼓起掌来,罗林就抱紧了她,卞玲松松的手也紧搂了罗林的脖子。李增艳的泪水盈眶,她说:“太感动了,今天的人才叫人,感情才叫感情!”

        阿凤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她是被一阵接一阵的掌声闹醒的,她看大家整整齐齐地聚在棚子里,卞玲还拿着一大捧花,人被罗林的长手拥着,她问:“我是错过了些什么?”

        王友明说:“你错过了爱情!”

        何成龙说:“我们巳见证了两对人!”余连生说:“是三对!”他指着何成龙和李增丽,大师兄拥着大师嫂说:“我本想说见证了四对,又怕你们讲我和你嫂子脸皮厚!”

        李增艳拍手说:“蒋队长又讲些谦虚话!酒是陈的香呢!”

        李宝莲说:“老板娘讲得合呢!今天成了几多对,但今天敢放炮的还是只有你家!”

        闻言男的哈哈大笑,女的则说“咦!”

        李宝莲说:“那我说的第二个建议,你们一定会鼓掌欢迎!”

        沈念城说:“你说!”

        李宝莲说:“本来,那个经纬仪和全站仪,英语那些字就看不懂,今天看着耿工,何工,黄工用英语谈恋爱,还有沈哥。我想工余时间和上班,你们能不能教点英语给我们?先说上班要用的,再说吃饭谈恋爱的,给好?”

        耿松说:“好!分个工,我主要负责教骂人吵架和泡妞的,黄工何工教工作的和好的,沈总好的坏的都教!”

        沈念城说:“我同意,只是喝酒的时间就少了。还要看黄工何工同不同意?”

        黄冬生说:“同意!”何成龙说:“竭尽全力!”大家都鼓起掌来,尤其是阿凤,银青玉说:“我怕难学吧!”

        耿松说:“工作上的英语,时间长点短点不好说,但谈恋爱这方面的话,我负责三个星期让你能说过大概。”银青玉将信将疑,何成龙说:“先注重说,然后边说边记单词都行,天天说!”

        黄冬生比划着说:“还有那种情景小话剧,很直观的对话,演出来记忆更深。英语有个好处,你会说了,也就会写了,再加上经常用,很快就学会了,特别是女生,一般都学得比男生快!”

        何成龙说:“先说短语,再逐步把句子加长,慢慢地就熟了,就会举一反三了。”

        耿松说:“特别是银青玉,你那个声音又嗲,男生多听,记忆会很深!”阿凤说:“叫沈总多教她些谈情说爱的,她更学得快!”

        银青玉又一撇嘴说:“我一三五,你就是二四六。”

        大师嫂忙接过话头说:“小姑娘就爱说梦梦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沈念城说:“incoherentwords银口撇得呕!就是英语说前言不搭后语,大家跟我喊!银口撇得呕!”

        大家笑嘻嘻地喊了,不整齐,耿松说:“整齐点!樱口撇得呕!”

        大伙又齐声喊了,沈念城说:“这句读音的铺助记忆,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记银青玉的口,银口,撇嘴,就是阿凤讲她坏话时,银青玉就反应为撇嘴,想吐,就是呕了!”

        阿凤说:“不干!沈哥设法都想帮她!”

        沈念城笑道:“还有一个方法,从阿凤这边来记!阿凤的嘴,不是很小吗?古人说的樱桃小嘴,就是她这种,樱口,撒撇吃多了,呕了。”

        众人一阵轰笑,党祝燕指着银青玉,大声说:“银口!撇得呕!”众人齐声跟读!

        她又指着阿凤的嘴,大声说:“樱口,撒撇吃得呕!”众人又齐声一遍!

        党祝燕说:“撒撇吃得呕,简称撇得呕!”众人又学了三遍,银青玉和阿凤都笑了,特别是银青玉,笑得比阿凤扬眉吐气,阿凤说:“人家老外,都晓得我撒撇做得好。”

        沈念城给银青玉打气道:“这种学,就来得快了,但英语单词,也是要写要背的,还有英语的拼音,叫音标,鲁世俊,党祝燕,罗林,你几个有大中专的学习,是有基础的,有空随时都可以问,先都做到会读,就想得起对应的是哪几个字母。”

        李宝莲说:“有道理。其实英语,我也会说的。那时正遇着要用,所以我学得快!”

        党祝燕说:“你说给我听哈!”

        李宝莲清了清噪,正襟危坐地说:“多克特,屋门,嘿抠特狗,还有克十米,爱辣腐油,朵格,法克!会的多呢!”

        李增艳听懂了一些,捂着嘴笑,党祝燕说:“你看你,尽记些坏的!”李宝莲说:“你这个偏心眼子,刚才罗林还克十卞玲,黄工还辣腐油,你们倒是鼓掌的哩!”

        李增丽忍不住笑说:“你扎实是会得多呢,我只记得爱那个油了。”

        李增艳咯咯一笑,大声说:“哈克勒!”见大家没听明白,沈念城说:“她的意思,就是米西米西!”大家轰地一笑,耿松说:“是了,说话忘了克洗澡了!”

        蒋老五说:“吃了饭,洗澡的洗澡,谈恋爱的谈恋爱,说英语的说英语,轮倒来!”大师兄说:“我们结了婚的,轮着做甚么也不能谈恋爱,只有我可以。”

        大师嫂说:“可以也是只和我谈,乱谈小心棒棒敲呕。”众人又笑了一回,落坐米西。

        李增艳炒了新口味:青椒炒肉,洋葱丝炒豆腐丝,油炸带鱼,青椒番茄烩洋芋,酱香回锅肉,还有一大锅白萝卜胡萝卜炖排骨,以及暴腌的蒜苔萝卜条。卞玲说:“你们的伙食真的好!”林恩及说:“你今天们,吃泥巴都会说好吃,更别说美食了!”罗林说:“我今天也觉得泥巴都好吃!”

        李增艳说:“等两个妹妹回太平,姐给你专门做吃的,和黄工罗林克是一个做法,你们单独克,又是一个做法!”

        林恩及说:“姐我想起来了,刚到太平就听说过你的餐馆,只是人没有对上号,”卞玲说:“中午在江边我就跟小玉说了,这个姐姐可能是昆明来的搞文艺的。”

        李增艳说:“我在昆明也长呢,艺术学院读了几年书,又在那生活了几年,多少有点口音了。”

        林恩及说:“姐姐一举一动,都透着训练有素的科班气派。”沈念城说:“特别是鼓点一起,那个眼神就如露珠了,顾盼留连,眼神里都有故事了。”

        李增艳说:“就为你们这些夸奖,今晚我好好的唱一段《牡丹亭》,只要你们不嫌弃,反正一到你们这,就感觉又做了一回少年!”

        余连生说:“你开口一唱,我真的也像回到以前,事不愁心情好的状态!”

        沈念城说:“你们吃饭,想喝点的就喝点,晚上的精彩亮点,的确是李姐的《牡丹亭》了,还有小李姐,是慕名而来,看你们男生的军刀舞,我是在想呀,搞不好,这军刀舞就成了我们测量队的招牌节目了。”

        党祝燕说:“不仅是男生!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特别是今天看阿叶穿的军装,那一个作派,就是叫飒爽英姿,还有阿凤,身体条件太好了,如果今天的两个林妹妹也跳,那个气场就叫美艳不可方物!”

        阿凤说:“今天阿叶这个妖精,扎实是好看的,差不多就赶上我了,那个妖气,打起仗来,就是男人想保护和想抢的那种人!”

        众人听了阿凤的说话,是不可不笑的有趣,并且也把银青玉今天的神彩说透了,纷纷笑而点头。

        林恩及说:“我就是小升初时,去学过民族舞,去学习时认识了卞玲,其实她的身高也不错的,一米六五了。”

        卞玲说:“我只是运气不好,到哪里都被你们几个高的挡着!”

        党祝燕说:“你比我高,我才一米!”

        李增丽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也想跳呢,我也一米。”

        蒋老五说:“也是哈!漂亮的也都来我们测量队了,个子还高高的!”

        李宝莲说:“我家媳妇,本也漂亮呢!就是只有一米六。”

        党祝燕说:“你家媳妇我想起了!2001年,在蔺家坝,你家进新家,我和我姐夫他们克吃过饭!我姐夫见着你媳妇,还说了句有趣的话!”说完便掩口笑了。

        大伙都来劲了,忙问江昌盛讲了什么话?党如燕哈哈笑了!她说:“我姐夫说:还是我有先见之明,不准她克山场探亲,她要是克了,狗日的李宝莲,负责没有伐木的力气了!”

        大师兄问:“给是长得漂亮?”党祝燕说:“长得蛮洋气呢,眼睛大,鼻子尖!就是前突后翘太老火了!那天我姐还为姐夫多看了她几眼,发了一气的火!”

        鲁世俊一拍李宝莲的肩膀说:“快叫嫂子来探亲!”他转头问沈念城:“沈哥,给可以?”

        沈念城说:“我们测量队工作,本来就和伐木不同,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大伙轰地热闹起来,周庆说:“老李,我们专门给你两口子搭间炮房,木料竹子,负责给你选结实点的!”

        蒋老五说:“我觉得炮房还是选竹子好。你看大师兄那干屋,用了木料,晚深声气都听不到!”

        大伙一听,实在忍不住了,差不多笑了半分钟。李宝莲站起来说:“反正都是成年人了。床上那个事,准备得好,真的是采阴补阳,比人参大补,你们问江老板就得了!”

        余连生说:“他又不和你睡,咋个要问他?”李宝莲说:“不信你们问罗林!”

        众人把目光转向罗林,包括全部女生,罗林说:“去年在缅甸,梁河的那个叫曹什么球,伐一棵大树,他把切口切错了,树往有车那边要倒,李哥硬扛,硬把那棵树硬顶回原来的方向倒。”

        耿松问:“就是力气大吧,这跟采阴补阳有什么关系?”余连生说:“同问!”

        罗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李宝莲说:“我探亲五天才回山场!”

        大伙又笑了!李宝莲一脸正经地说:“久别如新婚,扎实是呢!”

        大伙这回不太笑了,若有所思,黄冬生对何成龙讲:“就是你跟我说的,晋代的那个道士葛洪,一生采阴补阳,活了81岁!”

        沈念城见何成龙有点尴尬,就接话说:“那时两晋人的平均年龄,也就四十来岁,他能活这么大岁数,可能跟葛洪写的房事房中术有关。”

        李增燕压低声音说;“读书时,我们老师讲程派的《武则天》的戏时,她说过,武则天也是活了81岁,她至少有四个面首,有个还是她的御医,临死前几天都还在房事。”

        阿凤问:“面首是么鬼东西?”耿松说:“就是男朋友。”阿凤哼了一声说:“这女的也是个坏人!”

        在座的几个年轻女生,有的闻所未闻,今天才发现,男人的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内容,不觉有些心跳耳热起来,沈念城略觉不妥,便站起来说:“我午饭吃太多,胃口不好,我去附近走走。宝莲家爰人探亲的事,你们约着把住的搭好,就请她过来。”

        他问李宝莲,“孩子还小吧?”

        李宝莲说:“最小的明年读书了,都跟她婆们管着,也脱得手了。”

        沈念城说:“那就好。只是搭房子,不要影响工作!”话音未落,齐刷刷的男声应道:“不会!”于是女生也跟着笑了,沈念城也笑着走了。

        出了棚子,他快步到江滩边上的第一个台地,找了个有树的地方小解,刚才只顾吃饭说话,憋得长了,一股热流喷薄而出!

        事毕,一阵通透舒爽!

        他拿出手机拨了兰青筑的电话,没有信号。

        他快步走到脱困时见到耿松三人的那个台地,手机连串的提示音响起,见得最多的是女儿的短信,都是每天的晚安之类,有一条是说考试不错的,他回了一句:我爱你。

        有一条是兰青庭的,问牛奶喝完没有。

        有一条是银小衣的,问啥时回余江;有昨天前天余连生的拨号提示,就是没有兰青筑的信息。

        他拨通了兰青筑的电话,她接了,他说:“你快到余江来,我坚持不住了!”

        兰青筑问:“什么坚持不了?”他说:“床上的事!”兰青筑哈哈一笑:“坚持不了也得坚持!不许乱动!”

        沈念城说:“话是一句,说易做难!快来!”

        兰青筑说:“我约了几个以前的客户吃饭,争取能多收点款回来。刚来到餐厅,人多又乱,我不跟你说了。”说完电话便挂了。

        沈念城怅然若失,停了会,就拨了银小衣的电话,她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愉快的:“波崽,你把我忘了吧?”听沈念城说不会忘后,她说:“你们不在了,客人又少了!三姨妈来了几次,又带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女生来。牛奶要的话,就从我这边买!”说完也挂了。

        原来女人的唠叨,是从小便有的本能,几乎就是个表达上的自言自语,交流倾听的成分很少。

        银小衣就那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她的话和神情,换成妻子在那说也恰如其分。

        他坐在石头上望晚霞,但心绪不宁,想去叫银青玉,又下不了决心,就决定扔石头,怎么扔,都只是三十来米的样子,都落在了沙滩边缘的石地,把天色从亮扔到青灰色了都毫无进展。

        于是,便坐在一块更大的石头上打坐调息,本来是调息收腹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意念就岔成了收肛,不一会下面就硬直如铁,无奈只好两手撑石,沉肩,屈膝卷腹,把臀腿的重量全部放在了双臂上,做了一个撑手的倒立,慢慢地让那部分变硬的变软。

        自从那天攀岩脱困,他几乎认为他不会再做与攀岩相关的一切了,那个心悸和紧绷的感觉不堪回首。

        他更向往的是,他能睡在女人软柔结实的腿上,或是温暖的关怀,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一睡如死,把最好最稳妥的总结做个人生结尾,最好是他的至亲在他身旁围成一圈,他的身心放松为静水。

        他发觉他现在的所在,看江滩年轻人将要表演的场地,也是最好的所在,他便在对讲机上呼叫余连生,他问他那套放音设备,能把李增艳的唱曲不失真地放大吗?

        余连生说试试。

        稍候,便见他提着个装钱和插板的塑料大筐和音箱出来,把筐放下,又走到会议室下接了线,再回到放筐那里,接了一个话筒,大概那筐里放了那录音机吧。余连生从对讲机里叫小刀开发电机,于是发电机温和地哼了起来,继而是《暗香》的曲子,那个开头,如微风把绢帛渐开了一个裂口,带起那个让人腹颤的磁性声音,然后是沙宝亮的歌声,“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沈念城说:“很好很好!”

        他对余连生讲,他在这石头上,拿着望远镜看他们演出,特别是刀舞和《牡丹亭》。声音和内容在对讲机里像小广播一般地传播着,沈念城要小刀去他帐蓬里把望远镜拿给他。

        沈念城从小刀手里接了望远镜,不一会便见党祝燕带了卞玲和林恩及,在沙滩上比划。又过了一会,银青玉和鲁世俊提了几把带鞘的砍刀,拿过来给林恩及和卞玲试用,两三遍吧,她俩就把动作记熟了,然后就在那一遍一遍地跳,银青玉也一起跳了,最后党祝燕也和她仨跳了一遍,跳完后四个人高兴地拥抱。

        紧挨着何成龙和李增丽来了,他俩在那静静地看了一遍后,何成龙拿刀在那儿教她,党祝燕看了一遍后,开始纠正李增丽的动作,然后叫李增丽排进三人队形里,手打着节拍,领着她们的动作,然后是何成龙也进到队列里,在李增丽身边一起跳着,跳到这,李增丽的动作便合拍了,看样子她不是个对舞蹈陌生的人。

        鲁世俊按党祝燕的口令,和何成龙排在了后排,与前面的女仨配合着跳着,大概跳了十多分钟吧,王友明李延河和小刀仨人,从淋浴间出来了,直接下到了五人跳舞的场地,按照党祝燕的口令,和鲁何二人排了起来。

        这时阵容有点气势了,便合在一起合跳了三遍,一个亮相暂停,王友明和李延河很有派头地走出队列,开始了单个的跳跃和劈砍,这次是增加了有三个空翻的扫刀,随后又排进队列里,罗林也换上了跳舞的行头,小刀是做他的备胎。

        只见党祝燕在那停了一下,做思考状,便把王友明二人在做难度动作时,其他的人从固定的亮相,改为手拍刀面的鼓掌,一拍一下,看上去又是不同。

        看来这十个男女要大功告成了,阿凤和李增艳拉着余连生到了场地里,李增丽和阿凤耳语了几句,便挽着手往阿凤她们帐篷里去了,然后听见党祝燕用话筒说,跳刀舞还没换上军装的赶紧去换上,半小时后到场地集合。

        沈念城看了下手机时间:19点11分,他看时间有点早,他在的地方高,风有点凉,他便走回帐篷加一些衣服。他穿上了早上给阿凤穿的长绒衣,把砍刀挎在了腰上,看见阿凤们帐篷的门也拉开了,今天他还没有近距离见过银青玉,走过去时,见李增丽挎了一个小包,说是去会议室换衣服,黄冬生替她和林恩及及卞玲,各领了一套迷彩服。

        帐篷里就剩下阿凤和银青玉在化妆,他进去坐在床上看她俩化妆,她俩的气息,像能安神补脑似的,坐在她俩之间,一会便心平气和了。他问李增燕来做什么,阿凤说女人的事你别问,银青玉在涂着睫毛,就说是给阿凤要卫生巾换,她要跳舞,怕卫生巾小了出状况。

        刚才在坡上的石头上,有一会,他是有点飘泊的沮丧感,而现在像停留在家园里,他就静静地坐了十分钟,她俩个该换衣服了,他拿着手机和望远镜走了出来,想起对讲机忘在了自己的帐篷里,就过去拿了,经过她们帐篷,听见银青玉说:“他又不是外人,告诉他不让他心急。”

        他想可能是在说自己,便悄悄地走过去了,她们的帐篷门是关了的。他向自己的看台走去,党祝燕和余连生李增艳,在那练一个双人舞,有点拉丁风格吧。他停留看了一会,对李增艳挥了挥手,李增艳也回了。

        耿松换好衣服从他身边走过,停下来问他:“兰姐什么时候到余江?”沈念城说:“是说月底吧。”沈念城说:“要不我联系一下倪力家妈,让她倪力过来一趟?”耿松说:“我自己叫她吧。”

        这时天已黑下来了,跳舞那个场地的灯一下打开了,三盏应急灯和一盏电灯把场地照得透亮,沈念城在这温暖中,忽然觉得,他不应去那块凉风习习的石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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