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打不相识
李醒说：“那我来当裁判长，吕科长和黄参谋当裁判，判法有争议时投票，只是定什么规则？纯站立的摔，还是柔道这种，站着和地上都可以？刚好我这有草地，草底也是沙士夯的。”
邵维进说：“那就选柔道这种吧，郭参谋长的有些擒拿动作也用得到。”
沈念城说：“好吧，我也练过自由式。”
郭谷平倒不了解自由式，他是对自己自信，他也爽快地同意了。李醒说：“那就按通行的，摔三局，每局三分钟，一方被压制了无法解除，或者受伤不能继续，或上半身过场地线，或者拍地认输或弃权，就被判负，而对方胜利。”
大家时今天比试的发展，本来就没有思想准备，郭参谋长倒不说了，他本来是军人，有格斗伤人的技能在情理之中，倒是沈念城和李醒的表现让人都没想到，连邵维进与他交往多年，也不知他有那么深的门道，所以大家都感兴趣了。
党祝燕更是惊喜，她此前知道沈念城的力量和江边的摔跤表现，她觉得郭谷平再牛也牛不过小刀，他与沈念城相比，年龄上可能还大，所以也就释然，她眼含殷切地看着沈念城，沈念城勇气大增！
李醒去拿了一大把废旧的筷子，拿了一小把红布带，在草地上用筷子插了一个十米左右直径的圆，露出十厘米高的一截，叫所有的人把红布带扎在露出的筷子头上。
郭谷平看他这一手，也不由多了些敬意，这时李醒说：“两个跤手面对我立正站立，跟我做赛前宣誓！”
他正背对夕阳，对沈念城和郭谷平讲：“世上的每一个人，无论贵贱贪富，都要对太阳保持敬意，今天我作为裁判长，你们跟着我说的，一字一句宣誓。现在你们举起左手，手心向着太阳，跟着我念誓词！”
沈郭两人神色庄严起来，照他的话抬起了左前臂，李醒说：“全力拼搏，”
沈郭二人齐声说：“全力拼搏！”
“尊重对手！”
“尊重对手！”
“尊重裁判！”
“尊重裁判！”
“谨此宣示！”
“谨此宣示！”“宣示人：”
“沈念城！”“郭谷平！”
李醒说：“宣示完毕，跤手做比赛准备，不想让对手有抓握的地方的，敢裸体也可以，鞋子不能穿！”气氛肃穆，竟没有笑。
李醒又转向吕怀清和黄庆兵说：“吕科长和黄参谋，请立正向阳，像跤手那样举起左手，跟念誓词！”
吕黄二人照做了，直体肃立，跟他念了公正誓词。后来吕怀清说：“当时很肃穆，很有气场，不想公正都不可能。”
李醒亮出秒表和哨子，叫跤手上场，郭谷平肚子大了，穿了身上的背心和部队上的大短裤，沈念城则光着上身，穿了条想防膨胀的弹力黑泳裤。
郭谷平见了沈念城的肌肉线条，也有点怯意了，所以他还是想利用他腕力和擒拿技，他多次抓沈念城手腕，都被沈念城躲开和化解了，双方想摔对方也没成功。
就这样相持了不到一分钟，郭谷平一个前冲，沈念城在退步中抵住了，郭谷平便下沉抱住了沈念城的右腿，左肩一顶，把沈念城顶翻在地，沈念城着地时顺势拉带了郭谷平的左肩，郭谷平只好背贴沈念城的胸腹一起倒地，沈念城马上双腿就夹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识地用手推沈念城的腿时，沈念城的左臂巳扣住了郭谷平的脖子，右手握住了自己左手碗，双腿环制，做了个现在说的裸绞，郭谷平意识到不妙，但已解脱不了了。
他已被沈念城绞得脸颈紫胀，抗拒了一会后，连想法都渐感麻木，他只好松了双手，李醒就吹了终结束的哨子，宣布沈念城获胜。事后郭谷平说，那次是他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那时什么都想不起，连拍地都忘了。
从开始到结束，就67秒钟，党祝燕欣喜得跳了起来，她本想冲上去拥抱的，但瞬间还是制住了冲动，只是摆手向沈念城笑。
沈念城等郭谷平坐起来了，才起身站起来回到一屋里穿衣服，李醒则在给郭谷平作颈部放松，并叫他深深地吸气和憋气，感觉差不多了，才叫郭谷平站起来。
沈念平穿了衣服正准备去跟郭谷平聊几句时，左维信的电话来了。他说：“下午三点钟总队才通知了我们所，讲了演训的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念城想了一下说：“明天晚上一定到太平。”左维信说：“那见面谈，这个电话是专门祝贺你成男主角的，我也谢谢你，谢你言出必行，必成。”双方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尹尚羽带郭谷平他们坐了靠右的一间房，就出去收拾去了。沈念城见里面有一张方桌，四个灰色布艺木质的大小沙发，除了黄青和侯金丽去上厕所外，其余的人都在，党祝燕正在跟郭谷平说着话。
郭谷平已穿上了原先的外衣，见了沈念城，郭谷平裂嘴笑了，然后俩人拥抱了一下，“你用的野路子！”郭谷平说：“防不胜防。”
邵维进说：“有用的就是好路子。”
吕怀清说：“沈总，你那个动作像柔道，但柔道又不能那种勒脖子。”
沈念城说：“最早了解这个动作的时候，是1981年，我在贵阳集训时，被练拳击的打了，淌清鼻涕，脖子转动不灵，鼻子肿起，那天是集训的最后一天，所以回到家，我老爷子心疼了，就教我怎么对付拳击，就教了这个动作，后来练自由式时，教练列举的犯规动作里，就详细地说了它。”
郭谷平说：“怎么那么乱？你到底是练什么的？”
沈念城说：“开始在贵州省队搞射击，集训放假那天，就去挑衅人家工人文化宫的拳击队，回家被老爷子说了，就利用射击的业余学拳击，后来射击退役，就学了三年的自由式摔跤。”
薛平说：“沈总牛的嘛，81年就去学了，你是我前辈的前辈了，我家住六广门，我是93年去那里学的。”
他站起来，和沈念城拥抱，沈念城说：“老乡见老乡，两眼会放光！”
郭谷平说：“狗日的你们贵州兵，最爱打架，最多我是一年去纠察和公安那领人，那年领了七次，你妈有五次都是你们贵州兵，要是有战争，贵州兵倒是会有出息的。”
党祝燕说：“我知道沈总会摔跤，也是前段时间杀羊的时候，犹副州长不是送了测量队一只羊吗？那天沈总就和我讲的那个，以前147师的侦察兵摔跤，摔了好长时间，最后他还赢了！那个兵，比沈总小十岁，体重也比沈总重十来斤！”
郭谷平说：“哦，我还以为是你和沈总摔跤！”
党祝燕戳了他一指说：“流氓！”
郭谷平说：“到底你们有几个147退的侦察兵？咋个老是听说这个那个的。”
沈念城说：“有3个士官，都在一个营里。”
郭谷平说：“不咋个呀，上次在太平我们扳过手腕子，一个都没赢我。”
沈念城说：“他们是给你领导的面子，他三个都能轻松赢你。”党祝燕说：太平边防派出所拍的照片和视频里面就有他，他们三个都在。”
郭谷平说：“看了，没仔细看。”
从沈念城一进这个房间，邵维进就在看电脑，这个半桥梅花居，也是沈念城在达冲见到的除了酒店，网线是最多的地方。邵维进说：“老郭，你再来看一下。”
郭谷平凑过去看了一会说：“这些才像兵，不像是测量队，那个蛙人装备，看上去比我们的顺眼。”
他返回来说：“党主任那个跳舞视频，我倒是看了很多遍。”见他那几个手下笑了，他说：“笑什么笑？你三个构思的舒服日子没有了，明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沈念城的测量队！”
他问沈念城：“沈总你欢迎吗？”
沈念城说：“无所谓欢不欢迎，不欢迎你也要去。只是我怕你去了动静太大，上下各级都来看你。”郭谷平说：“这次不会，是微服私访，微服私访！”
沈念城说：“那就行！非常欢迎！”
郭谷平哈哈一笑说：“其实我是关心你那几个女兵，刚才去电脑上看了，相当的标致，几乎跟集团军的一样了。”
邵维进说：“我再想明天的新闻怎么写。”
他对郭谷平说：“标题这样写：某部参谋长郭谷平，专程视察标致女兵！”郭谷平说：“报纸上写不得，写了等于把集团军的狼招来，等于去个强盗来了个贼。”
黄青一头闯了进来问：“你们要克哪点？”郭谷平说：“要去才讲，不去免谈！”
黄青说：“明后天我和侯金丽都有时间，就是不知去的地方有无价值。”沈念城说：“他是要去我那点，一个远离城市的荒山野岭。”
侯金丽问：“给有江？有山水？”
沈念城说：“白鹭为伴，灰鹤为邻，野鸭早晚洗澡，鸬鹚打鱼为生，渴饮山泉，饿食木耳竹笋，还有烤鱼炸虾做夜宵。”
黄青说：“算上我算上我，我们就是要找这种地方！”侯金丽说：“快说给李哥尹姐！”俩人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郭谷平直起身来夸：“沈总厉害，我以为说动她们要费跟多口舌，没想到沈总几十个字就解决了。”
邵维进说：“如果明天早上十点以后走，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尹尚羽走进来问：“沈总，你那边给可以写生？可以的话我就多住几天。”沈总城说：“当然可以，只是去是住帐篷，不像酒店那样舒服。”
尹尚羽说：“那我就开车去，这样方便一些。”沈念城说：“叫上李哥一起吧！”尹尚羽红着脸说：“就是他说服我去的，在这闷得慌，客人少，但总会有，静不下心来画画看书。”
沈念城说：“那你缺的我们那都有，正好了！”
沈念城又对邵维进说：“那早上十一点半出发，午饭在梁河附近吃，那边有些路边餐馆，也挺有意思的！”邵维进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好，又说：“那请你说给郭参谋长。”
沈念城说：“他们还在。”
郭谷平说：“我在跟各位辞行了，回去宾馆早睡，明早又见！”
沈念城说：“那四位留给我一个手机号，我的是13759221226，发短信给我，另外几个妹妹，听到的也给一个电话短信。”郭谷平说：“不摔跤还好点，现在头疼身子软！”沈念城笑嘻嘻地说：“明天在余江我好好给你调养。”
郭谷平严肃地说：“先讲好，邪门歪道的我们是不要的！”
沈念城说：“余江正在扫黄，抓的鸡婆要找你去搞预审！”郭谷平说：“这个可以！就像只吃炮弹上的糖，吃不到炮弹一样。”
“那我给你申请一个人民预审员的位子，其他三位兄弟，我们去哪他们就去哪里。”沈念城边说边送他们，到了围栏外，才见了一辆军绿色的猎豹越野是他们的，就看他们上车，挥手告别。
沈念城回头问党祝燕：“黄青她俩干啥去了？”党祝燕说：“在帮尹姐李哥洗碗。”沈念城问：“他们服务员都没请吗？”党祝燕说：“有个厨师，有个服务员。”
“明白了，生意清淡，但菜是不错的。”
“有点曲高和寡。”
他俩就往厨房去了，厨房宽大整洁，又是西式的格局，挺好的设施，李醒尹尚羽等6人都在忙，见他俩进去都抬起头打招呼。
党祝燕问：“要我们帮忙吗？”李醒说：“不用，半小时内就好了。”
沈念城说：“那我们先走，党主任要去她二妹那一趟，明早起了，集合地和方式短信或电话说，黄青和小侯坐我们的车吧。”
黄青擦着手上的手走过来说：“那我送下你们！”
三人走出来，沈念城说：“你好高呀！”黄青笑道：“又高又重，我173，重140了，退役后猛胖！”
“你是运动员？”
“水上的，划艇运动员。个高力气大，没人喜欢，成老姑娘了！”沈念城问：“有多老？”
“快26了。”
党祝燕说：“我也是老姑娘了，我27了，你没有我老！”黄青说：“我还以为你俩是父妻！害我想拥抱沈总的都没好意思抱！”
党祝燕哈哈地笑了说：“没事，当着我你随便抱！”
黄青一喜，还真的抱了，只是抱前还没底气地补了一句：“我可以吗？”
沈念城说：“当然可以，随时都行！”说完来了个深深的熊抱，的确她体脂厚而结实，但看着又细长不胖，沈念城连连夸她的身体，她笑得很幸福，语气也温柔了，她又拥抱了党祝燕，俩人又互夸一气，然后挥手告别。车走了好一段，她还在挥着手。
沈念城夸道：“好姑娘，直率质朴！”
“你想把她纳入你的光荣榜？”
“这几天有你，我可不想别的！”
“为长远计，你不培养点预备队？”
沈念成说：“算了！”党祝燕问：“刚才你怎么撒谎说去我二妹家？”
沈念城说：“我没有撒谎呀！”
“我那里有二妹？党心燕是我二姐。”
沈念城说：“我是说你的身上，不是有二个妹吗？”
“流氓话。”党祝燕说：“你这几天说话也丘八了，尽是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不这样说，不足以表达对你的强烈感觉，我到觉得，我做的更不三不四，你好像更喜欢。”转了个弯，党祝燕说：“以后你我开车，不许说这种话，太容易分心。”
到了宾馆房间，沈念城不等洗好就和她缠在了一起，刚不三不四完，党祝燕又搂着他说：“今晚我一直想动，不许你停，我想被你勒死和绞死，缠着你用尽缠人锁人的技术。”沈念城说：“我舍不得，弄死了，我就没有你这一款了。”她娇声说：“阿凤这款，分量也是充实得很的。”
“我现在眼睛里面都是你。”
“可脑子里面可能想的是别人。”
“那时和现在我都是想抱你，就觉得什么人都没有你亲。”
“不信，你要发着誓说！”
沈念城正要发誓，她又用手捂着他的嘴说算了。沈念城就盯着她看，“沈哥，你不消看，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没有别人，女的不会像你们男人那样花心，只有你不好了，才会去想外人。”
沈念城闻言又搂紧了她。她恨恨地说：“这个黄青，骚得不行，哪有大姑娘家的光天化日让男人抱的！”
“宝贝，你不了解运动员。”
沈念城说：“以前运动量大，要有力，肌肉多，身体里的雄激素会多一些，运动量大也就消耗了，现在退役了，没体能任务的量了，会有一段时间的主动性很强，不是她心里想的。”
“这不是骚是什么？”
沈念城说：“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抱她了，我以为你不在意的。”
“礼貌的那种抱，我也不在意，想着坏的我也不喜欢！”
“那明天给不给她在车上？”
“我只是不高兴你们想坏事，又不是不高兴她坐我们的车。”沈念城说：“那我明白了，我和她保持距离就行了，多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是反对你们做朋友吗？这个罪过也是大了。怪不得你连夸她身体。”
“我夸了吗？”
“怎么没夸？你什么品味呀！胸都没有，还好什么好？”沈念城笑了，说：“也对呀！我就是说怎么看她时，老没有看你时那样色迷迷的，总觉得缺了点啥，原来是缺胸！”
党祝燕开心地笑了，“就是，男人没有自己的人在旁边提醒着，误入歧途也是不知道的，把山都会看成平地了，眼睛经常会出毛病！”
沈念城说：“是了是了，我就说看你的山时，老是想凑近了看，原来是眼不好，以后要多用点方法，该用手里用手，该用嘴里用嘴。”
党祝燕咯咯咯开心地笑了。
话这关是过了，行动这关还继续考着教着，党祝燕兴致勃勃地倾囊相授，把所有舞蹈柔软和表达的长处，都教完了，高兴得沈念城像进了大观园，教得兴起，又让沈念城用了各种摔郭谷平的地上技术，在地上和床上练了起来，最后练到了院里的温泉泡池里。
星移斗转，杀声渐消，俩人又紧密团结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九点，党祝燕就地沈念城摇醒说：“你去厨房给我要点香油。”沈念城问：“干什么？”
党祝燕说：“保养维修你的专用设备。”
沈念城没有明白，党祝燕娇声说：“唉呀先别问了，去拿来再说！”
沈念城勿忙穿上昨天的衣服，就去了后厨，厨房里只有一个胖胖的大姐在，听了他的来意就问是要生香油还是熟香油？沈念城说：“我还不知有什么区别。”大姐说：“你拿去做什么？”沈念城说：“不知，我爱人要的。”
大姐说：“那就是生香油了，嫩肉处发红破皮，一抹就好了，小孩屁屁被尿布捂红了，也用这个最好。”
她用一个小碗倒了小半碗，又拿了几枝棉签给沈念城，笑着说：“住我们这的夫妻，感情都是相当好的。”沈念城红着脸谢了她，拿了油赶紧回房，把碗和棉签想递给她，她没接，却柔声说：“你来维修，也好好认识下你犯下的罪行！”
她张开了腿，沈念城凑上去看，见唇和唇上的颜色是比以前红一些，就用棉签沾饱油轻轻地抺了一遍，“你多抺点不怕，我用卫生巾垫着就行了。”
沈念城又小心地抺了一遍，党祝燕说：“你看喉咙口红不红？”说完张开了嘴，沈念城仔细看了没什么异样，就告诉了她，她合上了嘴，满意地说：“以后就这种了，你弄坏的就你来维护，专用专责，也学会爱惜。”
沈念城不好意思地说：“当时你还高兴，我就不知是犯了错误。”
“错误？”党祝燕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你那都是用强的，是罪过，你明不明白？我还没试走路解手会不会疼。”她伸手让沈念城拉她起来，就去了卫生间，边走边说：“等哈我解完手，你再抺一遍我再化妆。”
这时沈念城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接了，“沈哥，我是黄青！”
“你好，早上好！”
“你们是不是住金玉酒店？”
沈念城看了床头柜上的标志说是的，就听她说：“我在大堂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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