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门 > 敢问许大人,您何时弯了? > 第91章 舞姬的字条

第91章 舞姬的字条


那文贴找不回,江若楠及韦氏一党也捉不到,私兵目前仍在废制中。短暂风发过后,韩旭愈发自知处境艰难,便祈盼江朔能记得他这段时日来的辛苦,自求远离邺都去地方上做官。

        簪子容易找,文贴寻不回,宫中保存那套更显得弥足珍贵。

        江朔自然舍不得将文贴用作许黔聘礼,便派礼部侍郎与赵家交涉,文贴可做聘礼但必须做嫁妆带回,意思是算婚期下来,不过是这文贴借去你家看个十几日。

        赵大人听明白后不免又惊又怒,自家女儿且不说值不值一套文贴,许氏就这抠门劲,恐怕嫁过去也很难捞到管事权,这文贴送来十几日并不会与有荣焉,反倒有天灾人祸的风险!赵大人袖子一甩,管礼部的人是为谁说话的,婚嫁大事能辱上门来岂有不轰之理。

        侍郎大人左右为难,又不敢说送来的,根本不是许氏家藏那些,更答不上来许黔娶个正房娘子,为何这般小家子气?

        只能哼唧着劝这位新晋大权臣:“那许氏文贴有什么好的,你看他家现在文成已是无以为继,再过几十年,谁还记得要写那渊体花样字,您现在才是文曲星,还不如自个儿拿个范儿,也出上一套文贴,今年起往后三年,咱礼部贴给民间的春联花样,都用您的字。”

        赵大人:“他家就要中落,本官更不舍囡囡嫁去这破落户。”

        “许氏清贵了这些年,瘦死骆驼还好大一堆呢。”礼部侍郎劝:“现在不还是王后母家,且不说太子尚年幼那些个远事。满大齐,您也找不到比那许黔大人更得宠滋润的郎儿,怎就怀疑这不是一门好亲事了呢。”

        好亲事?赵大人冷哼一声:“哼。”

        “下官只是觉着,这一套文贴而已,不值当伤了和气。”

        赵大人:“文贴而已,他不也舍不得。”

        侍郎笑嘻嘻:“王上亲口允了,这里缺憾的别处加倍偿上。”

        “本官少年时,勉强算做许太傅的学生。”赵大人并不就坡下驴,仍坚持着:“只是想既有幸结亲,也收藏些老师真迹。”

        侍郎沉吟稍许,思忖道:“这样您看可以不,下官回去禀了圣上,去翻些许老从前无关社稷的陈年书信奏章来···”

        这不痛不痒的书信,与民间藏的那些有何区别?赵大人未做答复,侍郎只是传话的人,不急于拍板。

        许黔闹平反,不禁开始飞新的幺蛾子。他吵着,若是不能昭雪,他也无颜大囍成婚,就算不给外祖守孝也要念在国师飞升,举国丧期如何能嫁娶。

        “你傻吗,国师飞升是喜事。”甘乌骂他,阿时也点头。

        “那我要硬是等爹娘回来呢?”

        阿时:“太后该不高兴了。”

        许黔看甘乌点头,没好气:“你们两倒是合拍。”

        “每天都有人刺杀你,黑市还有人出百两黄金买你性命。”甘乌道:“我们若是不合拍些,你就咔嚓了。”

        许黔瞥他一眼:“我看出来了,你有意见。”

        “对啊,我们那儿,全家就没谁喜欢你,都对你有意见。”

        许黔:“所以,老子是不会去你们那的。”

        “逃命的时候谁不是慌不择路见洞就钻,到时你没得选。”

        甘乌嘴巴快得很:“看看外面这些草包,谁能护住你。”

        “行了,快想想怎样才能不娶那赵小姐。”

        “你家中最多时住了三十个女人也没见你不自在,怎么娶一个婆娘就害怕成这样?”

        “何时有三十个那么多?就在这里乱说一气···”

        阿时居然点头,还数起来了:“你屋里屋外伺候的小丫鬟就有七八个,那院子里的侍妾还有丫鬟···”

        许黔突然如醍醐灌顶,猛拍脑门:“等等,我像忘记了一件事。”

        阿时甘乌即刻禁声,看着许黔从药囊里掏出一个绑着红线的纸条子,细细拆开了看去,这原是张写给‘嫒姬’的纸条,而嫒姬就着这纸条,在一行稍大的正文前后添了些簪花小楷。

        西风伊始,松郎秋染恙,妾传书良多切切盼回鸿,才得此一言纸,传与松郎孙。

        ‘嫒姬:吾暴病为饮食中植毒所致,经核乃天之部署,结局甚好勿要挣扎。’妾思量,天有解药,即时可解。言至此。

        许黔手一抖,好似突然心底泵出的血都凉了,整个人都冷。

        天有解药。天子下的毒?

        一直是他在下毒所以外祖抱恙不能痊愈。而他手中握着即时解药,若是想要吊着外祖的命根本用不上许黔的人参,他能救他。所以,那天为什么王后要亲自回去,又带回去了什么?

        分明不是我的错。

        既然,这场罪案一开始就要明晃晃地栽赃到我身上,那何不多解释一下,许松的性命跟参无关。让我在隐忍中,也不会那么心里揪痛。

        许松曾信他能轻松忍过。含着那根参赴死时,心里是怎样无力猜疑,外孙为何突然横插入手?不受诗册,不受计划所控?

        端如是,活的人不痛快,死的人也不痛快。许黔:“他利用了我的内疚,杀了我所有最亲的人。”

        阿时和甘乌相视,只是静默的站在许黔两侧,将他挤在中间。

        “我不掏参,王后也会给他解药,先吊着命。”许黔喃喃:“因为我会被关在庙里是他没想到的,他才请走国师。”

        甘乌好死不死不嫌事大,坚定的应声:“嗯。”

        “他想利用我,还想捉楠楠。”

        甘乌:“是的。”

        “也许,根本不是我的参吊命,或许是喂了一口解药。”

        “所以,你外祖含着你的人参还是半夜孤独惨死。”

        阿时推了一下甘乌的肩,让他别说了。

        “我觉得很寒。”许黔道:“我以为他家的人,只是病态的贪恋权力,心中发虚才对臣子这般暴虐。”

        阿时作为兄长搂了搂许黔的肩,甘乌突然噗嗤一笑:

        “没想到啊,那个美人是你小外婆啊。”

        好像,一起睡过。许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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