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想玩地下那种
方依诺把江半夏护到身后，警惕道：“姓赵的，我家夏夏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赵程吸了一口烟，走到近前把烟雾喷她脸上：“这里不是深城，你少管闲事。”
方依诺呛得直咳。
江半夏忙把她往后拽拽：“依诺，你先上车等着。”
方依诺不肯，倔强地站她旁边：“不行，我得跟你一起！”
她其实挺怕的，别看她长得比江半夏高几厘米。可江半夏学过散打，而她只有花拳绣腿的舞蹈功底。以前读书被欺负，都是江半夏帮她揍回去的，她永远都是受保护的那个。
赵程把烟头扔地上，不耐烦道：“磨叽！我问你，那次在隔壁的，是不是他？”
江半夏没料到他还在纠结这事：“我说是，你信吗？要是不信，你可以直接问他。”
赵程磨磨牙，额头青筋暴起，阴翳得跟平时判若两人：“跟我一起那会儿，绿过我几回？”
他昨晚才发现周婷婷还吊着别的男人，逼问之下得知，她绿他不止一次。
结果吵起架来，她比他还理直气壮：“谁让你是个私生子？你为什么是个私生子！”
她很清楚，这三个字是他的禁忌。
江半夏一时傻眼：“有病啊！都分手了，你有完没完？”
搞得好像对她余情未了，他要真对她有感情，也不会叫人绑她拍那种视频！
赵程用舌头抵抵后槽牙，烦躁地抓几把头发：“算了！你以后别在婷婷跟前晃！”
“海城就这么大，我可保证不了。”她确实打心底恐惧赵程，可也没打算什么都顺着，毕竟这个要求太过分。
“海城你家的？你管好周婷婷，别来骚扰我家夏夏还差不多！动不动炸毛，属斗鸡的？”方依诺翻了个白眼。
赵程怒吼：“你骂谁鸡呢！”
方依诺吓得直缩脖子。
眼看事态有点失控，“嘀——”一辆车倏地停到他们旁边。
是姜形一的迈巴赫，副驾坐着萧随。
赵程的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姜形一冲他点头时，他嘴角已经挂上笑了。
姜形一没跟他说话，直接问方依诺：“女朋友，要不我送你回家？咱们再聊聊明天的细节问题？”
方依诺呆愣愣地看看左右，后知后觉这个“女朋友”是在喊她。
猝不及防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姜形一胳膊肘怼怼萧随：“给我女朋友让个座，你后边去。”
江半夏和方依诺俩人心有灵犀地没拒绝，实在是不想跟赵程这个疯子待一块。
江半夏坐在后座，靠门的位置。
萧随敞着腿，偏中间。
开着车的姜形一，透过后视镜瞧了一眼，笑道：“随子，给我女朋友的闺蜜让点位子，瞧把她挤哪儿去了。”
萧随淡淡地斜了她一眼，往车门边挪挪。
于是俩人隔得更远了。
姜形一噗嗤一声笑了：“啧，你俩整得挺陌生啊，刚才在书吧……”
“你眼花了。”萧随打断他的话。
江半夏斜了萧随一眼，琢磨他的意思。
方依诺阴阳怪气道：“这世道，人不一定是人，狗是真的狗啊！”
姜形一笑出大白牙：“女朋友骂的挺高级啊。”
“男朋友夸得不错，不过小心近墨者黑哦。”方依诺挺喜欢姜形一跟着打趣萧随，这点值得夸奖。
萧随没搭理他们。
江半夏收回视线，想着晚上不用去酒店了。
车里的气氛一时古怪。
方依诺给了后视镜里的萧随一记大白眼，又故意问道：“男朋友，赵程刚才堵着我家夏夏问绿过他几回？是不是周婷婷不检点，给他戴绿帽了？”
姜形一笑点低，又“噗嗤”笑出声。
他睨了一眼后视镜，也没避讳萧随：“女朋友真聪明，你还真猜着了。估摸着赵程也是才知道，这回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合。”
江半夏摸了下脸，心里直发怵。
还是复合比较好，不然赵程那疯子可能会来纠缠她。
萧随这会儿没挂职业笑，整个人冷冷的：“你话挺多。”
姜形一耸耸肩，闭了嘴。
抵达江半夏住的老破小时，萧随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没搬家？”
江半夏点了下头。
那晚之后，小区的治安肉眼可见地加强了，坏掉的路灯也都换了新的，就连小区那圈年久失修的围栏都翻修了。
这个地段和租金实在吸引人，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搬。
“夏夏，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方依诺先下了车。
可能是道路狭窄，姜形一停得很靠边，车子后半截几乎挨着小区围栏，以至于江半夏那边的车门只能开一条缝。
她只好从萧随这头下车，可萧随跟尊大佛似的坐着不动。
“萧医生，让让？”
萧随看一眼膝盖前的空隙，意思不言而喻。
“……”
江半夏没心情跟萧随计较，转身面朝着他往外挪。
萧随这时候却动了动腿，挤得江半夏一个不稳就往他怀里扑，额头碰到他的嘴。
萧随扶了下她的腰，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前面的姜形一瞧着热闹，暧昧地笑出声。
江半夏耳根发烫，一声不吭地下了车。
等车子开远，她才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是一张房卡，四季如歌808的。
方依诺眉头一跳：“这什么意思？”
江半夏烦躁地把卡塞进包包：“萧随约我晚上见。”
“他刚才不是表现得跟你不熟吗？搞什么鬼？”
江半夏冷笑：“大概，他想玩地下那种。”
那天早上陈宇的话，还是进了他的耳呗。他爱惜羽毛，怕被她这个药代损了声名。
“法克！”方依诺抢过她的包，就要把卡扔掉，“你又不是见不得光，不带这样侮辱人的。”
江半夏忙拍她胸口，给她顺气：“不气不气，其实我也不亏。”
“跟他走近点，赵程就不敢对我胡来……他是行业翘楚，就算不用我的药，我也能从他那里打探各种行业内幕，对我工作多少是有帮助的，还有啊……”她耐心地分析了利害关系，一通天花乱坠把她自己都说服得死死的。
怎么看，都是她更占便宜。
方依诺勉强同意了：“你必须跟我保证，千万别再爱上这狗男人。哎？不过你想解决生理需要应该找小狼狗啊，他不是不行吗？”
江半夏想到什么：“你跟别人说过他不行的事吗？”
方依诺没好气道：“我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国外，顶多在国外骂，还能传到国内来？真传了就传了，他不行还不许人说了？”
江半夏想到他在书吧的行为，叹道：“以后别说了，其实他挺行的。”
“有多挺？”方依诺插科打诨，俩人笑闹了一路。
当天晚上八点，江半夏准时来到808。
门卡刷响那刻，隔壁房门从里面打开。
又是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江半夏还没来得及打开808的门，就被赵程一把拽进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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