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来是这种生意

那姑娘从进郡王府那一刻起，就有些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方。任由着姚露凝拉着她走，直到被带到一个院子坐下，才回过神来。

        姚露凝没想到那姑娘凳子都没坐热，竟站起来往门外跑去，要不是齐瑞有功夫，都拦不住她。

        “你跑什么？”姚露凝疑惑地看着她道。

        那姑娘即便被齐瑞钳制住，还在不停地挣扎，“你们这些官府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姚露凝闻言蹙眉，难不成追杀这姑娘的还是官府的人？难不成她是个逃犯？但看那些人的穿着，并不像官兵啊。

        想不明白，就干脆直接问。

        “什么意思？我们救你还救错了？”姚露凝抱着手，脸上颇为不满的样子。

        那姑娘一听竟红了眼，“初时我也以为你是好心，但……你们竟是郡王府的，当官的就没有好人。”

        齐瑞听她一再诋毁郡王府，实在不能忍，“你这丫头说话好没道理，我们郡王府不过这些日子才到渤阳城，怎么就招你了？好心救你竟被你这样诋毁？”

        “就是，同样是被救，早上茶楼有个姑娘被杜大少爷差点带走，我们救她时她可是千恩万谢，到你这儿还落埋怨。”

        姚露凝状似抱怨，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姑娘，注意到她听到‘杜大少爷’时，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姚露凝想她大概抓住了关键。

        她用手杵了杵齐瑞道，“话说那个杜少爷这么明目张胆为非作歹，回头让王爷收拾了他。”

        听到这，那姑娘终于停下挣扎，不可置信的看着姚露凝道，“你们真能处置……那可是郡守的亲戚？”

        齐瑞无所谓地撇撇嘴，郡守算个屁，他们王爷还是皇子呢。

        “不能我会说？整个渤海郡都是我们王爷的？”姚露凝表现地比齐瑞还要无所谓，仿佛那郡守就是个看门的。

        见她如此笃定，那姑娘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后，蓦然生出了几分希望，选择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她叫小秀，原本是渤阳城郊一猎户的女儿，本该有一个平凡安定的人生，却在一次灯节来到渤阳城被杜大少抓走了。

        她被抓到一处地窖里，里面还关着数十个和她一样遭遇的女孩，每天哭声不断，小秀与他们不同，她是猎户的女儿，进来第一时间不是哭，而是策划逃跑。

        她跑了数回，又被抓回去数回，直到有一次她策划周密，终于逃出来了，想着还有那么多女孩被关在那里，她走到官府报了案，希望官府能帮忙把人救出来。

        不过没想到，才除了官府不到一里远，她就被闷头一个麻袋套走，又回到了那个地窖。

        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漏了行藏才被抓回来，没想到杜大少却跟她说是官府向他透露的，还说整个渤阳城的官吏都是他的人，要么乖乖呆着，要么死。

        她又气又恨，又毫无办法，不过幸而她并没有放弃逃跑，不然也不会遇见姚露凝他们。

        “这个杜大少实在是该死。”齐瑞听完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把小秀吓了一跳。

        姚露凝却想得更多，杜大少搜罗这么多的女子做什么？媚上？不，他自以为天下无敌，没有必要去媚上。联想到他今日在茶楼前说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姚露凝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你在那地窖呆了许久，可曾有人……对你们有不轨之举？”尽管有些难为情，但为了知道真相，姚露凝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上一问。

        小秀市井长大，自然明白姚露凝的意思，羞红了脸道，“说也奇怪，我本也以为……会清白不保，但他们只是把我们关着，并未做什么。”

        姚露凝大概明白了，杜大少搜罗来这些女子，八成是要卖到别的地方去，而不管卖去哪，黄花大闺女和破了身的可不是一样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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