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中起舞
有梦想的日子，总是每天都充满激情。有梦想的时光，总是内心充满荡漾。在向着梦想出发的道路上，总是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稍纵即逝。高三的紧张生活伴随着学习压力，让每个人都在内心有个问号，时间去哪了？
在一眨眼的岁月里，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高三的学子们，也迎来了期中考试。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刘哲在张子夕的帮助下，数理化显然有了十足的进步，这是一种感觉的力量，刘哲说不清楚，张子夕亦说不清楚……。
考场上的刘哲，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碰到阿伏加德罗常数，只会念阿伏加德罗常数了，而是已经可以在一定的物理题上，写写画画了。这便是提高，当一个人，对一个事物，有了最基本的认识后，便可以开启对它的深度理解。无疑刘哲的理解力足够强，这种理解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人恐怕无可比拟。
两天的期中考试，6门课程，全部考完。刘哲对自己这次考试，还是有些窃喜，至少在物理化方面，他自认为考的还可以……。
大康高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考试都放到周四和周五两天，周五下午考完后，就可以放假了，可以让大家过一个轻松的周末……。
周五下午考试完了，刘哲走出了考场，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声音，张子夕呢？她考的怎么样？莫名其妙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声音，让刘哲的内心为之一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着她考的怎么样？刘哲啪啪在脸上给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无独有偶，张子夕走出考场后，并没有离去，她在学校的大门口默默的站立着，她家离学校很近，就在学校旁边，她不知怎么的，这个腿就是迈不动了，就想在那里站会儿。要说心里啥都没想，鬼都不信是不是？其实张子夕想等等刘哲，想问他考的怎么样？换句话说呢，就是想见见刘哲？为什么呢？不清楚，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想到这里，张子夕的脸上呈现出一片绯红，一阵害羞，那可爱的脸庞像个大苹果似的，美丽极了。
刘哲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本来想着回宿舍收拾一下，准备回家。可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引，让他不停的迈开脚步，向着学校的大门口走去，他有一种直觉，他觉得有人在那里等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刘哲不清楚。
就在刘哲大步流星的来到学校大门口时，环视一下四周，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默默站立在那里的张子夕。有人说在乎是“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你”，而不在乎是“我看到了你在人群中”。显然，刘哲是在乎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张子夕。
他轻轻的走到张子夕的面前，张子夕的脸上那道绯红还未彻底散去。刘哲漫不经心的说，“张子夕，你怎么会没回家？”。
张子夕一脸错愕，慌忙的从刚才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吞吞吐吐的说：“额……在等人呢”。
刘哲有些犯嘀咕，说：“等人？等谁呢？”
张子夕也没在言语说“一个同学，她可能已经走了吧”。
张子夕说“刘哲，你考的怎么样？”
刘哲露出了微笑说：“我觉得还行，你呢？”。
张子夕转动了她的大眼睛说：“我考的也还可以吧，你着急回家吗？不着急我们去那边散散步吧？”。
刘哲说：“不着急，可以的，散散步吧”。
初冬的中原大地，一片萧瑟，微冷的寒风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严冬的到来。刘哲和张子夕就在那校园旁边的小道上，径直走去，两个青春的身影，是美不胜收的存在……。
刚刚入冬的季节，寒风显的有些刺骨，张子夕外面就穿了一件外套，小手不自觉的在来回搓动……。
细心的刘哲看到了这一幕，他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了下来，披在了张子夕的肩上。说：“你看你，穿的那么少，别感冒了”。
张子夕身子微微一动，心里莫名的感动，她说把皮夹克轻轻拽下，说：“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也很冷的，快，你穿上吧”。
刘哲笑了笑说：“男人就是一团火，不怕冷的，女人如水，一直受冻就会结成冰了的，你是想成为冰美人吗？快披上吧”。
张子夕笑了笑不再说话……。
那是一个美好的画面，杨柳已经没有了细叶，可是杨柳的下面的两个身影，却是冬天里发芽的青春，那是浪漫，是气息，是希望……。
刘哲和张子夕在那里轻轻的走着，并不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飘起了雪花，洁白无瑕的雪花轻轻的洒落大地，映照着整个天空都是白色。
张子夕惊奇的说：“哇，下雪了，我最喜欢雪了，洁白，干净，好似人的心灵”。
刘哲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慢慢吟起“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张子夕看着刘哲有些黝黑的脸庞，说了句“你好有才华啊”。
刘哲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肩头上的雪说：“人生何尝不是如一场大雪，纷纷落下，然后消逝在这缪缪人世间中，看似漫长的生命又是何其短暂，与天地自然循环相比，我们显的太过渺小，不过匆匆百年，这百年的时光过后，我们什么都带不走，空空来，空空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当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我们回望自己的一生，只要能不留遗憾，已经是对自己最完美的交代了……，你知道这些雪花在告诉我们什么吗？”。
张子夕瞪大了眼睛：“告诉我们什么？”。
刘哲眼睛里放着光芒，说：“告诉我们要珍惜，要珍惜身边的一切，因为时间太过短暂，好多时候来不及相处，便会别离。来不及说话，便会消散，珍惜现在的一切，让生命绚烂，让生命放光，虽然带不走什么，却可以留下些什么，像苏轼的诗句，杜甫的哀愁，还有屈原的离骚。”
张子夕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是啊，一晃我们就长大了，还感觉自己是个小女孩”。
刘哲说：“人们常说天上的神仙犯了错，就会被贬入人间，可见人间实苦，并不是乐土，珍惜现在各种美好的相遇，是对人生最大的安慰”。
张子夕看着刘哲说：“你对人生感悟好深啊，我还没有想过这些”。
刘哲笑了笑说：“等高考完了，你就读历史吧，读古书，读二十四史，读的多了，自然就看懂了人生，几百个朝代的更迭，上万个历史人物的起起落落，看到了这些，你便不会纠结什么了，会越发通透起来，你还能看到史官的不屈和话里有话，字里有字”。
张子夕诚恳的点了点头，雪越下越大，一会儿地上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张子夕看着刘哲说：“我为你跳支舞吧？”。
刘哲激动的点了点头。
张子夕，抖掉了刘哲的那个皮夹克，曼妙的身姿在雪中起舞，一步一张间尽显婀娜，像白天鹅般与空中雪花相映衬，美极了，美极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在风中起舞，那是对冬天的告白，对雪花的赞美……。
刘哲被舞姿赞叹，问张子夕：“这个舞叫什么名字？”。
张子夕说：“她叫芳华”。
刘哲陷入了沉默“芳华，芳华……”。
“现在的年纪，就如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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