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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暗通恶僧 慕容出师遭诋毁


如雪想躲起来观战,看看那白衣老者怎样出手斗败那个伤害了自己的壮汉,也好解解心头之恨。

        “如此美男子你却不去珍惜,有眼无珠!”柳飞倒是动了恻隐,心中暗喜那个与自己交手的慕容,虽还不知道大名,但觉得是一表人才,明显地看出在过招的时候还谦让了自己几招。

        “你那么容易上当!”如雪冷眼看着柳飞,似乎不相识的样子。

        “如你我都已经是盗案缠身了,在官府那可是恶贯满盈的人,如果我们得罪太多,那不是自寻死路?”柳飞有些担心自己的妈妈和哥哥还在柳屯,怕是被衙役知晓了,会滋事暗害。

        “那妹妹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姐姐听妹子吩咐就是!”如雪很照顾柳飞的感受。

        “我们权且先躲避一下,避过风头可能就没有事了,再说我妈妈和哥哥可还在柳屯,真的闹腾大了,对他们也不好……”柳飞终于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了。

        如雪听了不再言语,但为柳飞的家人着想,如雪思索片刻道:“跟了我们去那离岛附近的村子住下怎么样?”

        “故土难离,举家外迁,颠沛流离,怕是妈妈也不肯……”柳飞有顾虑,“再说我哥哥也是要结婚的人了,离家外居,那媳妇不肯不也就拉倒了么?”

        “我怕那些衙役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如雪也有所顾虑。

        柳飞和如雪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说那白衣老者和慕容恕直的恶斗,解了柳飞如雪的难处,慕容眼睁睁地看着被认为是可轻擒到手的盗寇,而从容溜走,心生愤怒,就是不知道这来人是什么出处,是受了谁的指派,因为慕容发现肯定不是和两个女子一路的人马,便开口吼道:“老人家为何与我为敌?”

        “闲话休说,看我狼牙棒!”白衣老者并不买账,还是要与慕容恕直分个高低。

        那慕容恕直觉得白衣老者难缠,二人恶斗也并无名目,便跳出丈外站定道:“如若老人家不肯相告,在下也不奉陪了……”

        “不该管的你管了,你平时管得太多,老夫受人之托来取了你狗官的性命!”那白衣老者怕慕容恕直不肯交锋便道出这含糊不清的秘密。

        “敢问老人家是受何人指使?”慕容恕直想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不该你问就是问到天亮也是白问!”那白衣老者显得很不耐烦。

        来跟慕容恕直对打的老者是来自栖霞山灵光寺的僧人何锋,何锋使得一手狼牙棒,且那狼牙棒的棒干是分节的,可以做到伸缩自如,在对打过程中,可以出其不意,往往不几招就可以拿下对手。

        那何锋早年习武曾经去了五台山跟登州府通判楚风剑同拜一师,相处二年,只是后来分道扬镳,那楚风剑入世为官,做了通判,而那何锋则是辗转来到栖霞山的灵光寺,做了一名僧人。

        说是为僧,但并不用心,早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干了几桩帮人出气的绑架杀人案,从中得到些好处,也正是如此,才有求必应。

        那通判在知晓了敖俸被花镖射杀以后,觉得自己贪赃的隐情可能败露,特别是在知府召集的案情分析会务上,慕容恕直跟自己将军一把,要调查花镖一事,好在矛头指向了关于盗案的问题,通判也顺水推舟,让慕容恕直在盗案里纠缠,才免得一场被追究的尴尬。

        通判楚风剑深知,那与人口买卖的事情有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留住活口,尤其是这个慕容恕直明显是跟自己作对,虽然自己明帮了他一把,也算是为自己暂时开脱了,但依慕容恕直的心机和能耐,要侦办此案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事情败露,那就有口难辩,难逃干系了。

        于是通判楚风剑就萌生了除掉慕容恕直以及所有与案情有关的人的想法,凡是与敖俸走的太近的人一个不能留,要一不做二不休,干得干脆利落。

        那日,通判楚风剑吩咐手下的两个弓箭手王里与付彪要将名单上的人一并干掉。

        第一个就是那邈界寺的和尚桐缘。

        五更时分,王里与付彪就隐蔽在邈界寺的空旷之地边上的草丛里,那桐缘有晨起练习太极的习惯,刚刚拉开架势,便遭了付彪射出的暗箭,直封咽喉而毙命。

        第二个就是登州府督捕慕容恕直。

        楚风剑的暗探报与他知晓了慕容恕直出门径直往那蜃楼峰信步而去,便吩咐了王里与付彪跟踪而上,见机行事。二人隐蔽在慕容下山小路的两侧,不曾想,二人见慕容有些胆怯,只是因为平时就仰慕慕容的武艺,且威严摄人,所以飞箭离弦有些失常,只是射中了慕容的左臂,不曾结果慕容的性命。

        接下来就是跟敖俸走的太近的黎早和黎磬声,黎磬声已死,那黎早还关押在司狱司的牢房里,慕容没有回去,也不知道生死如何。

        干掉所有有关的人员以后,楚风剑已经派人去请算是师兄的何锋回头干掉弓箭手王里与付彪。只是现在还在跟慕容恶斗,不曾腾出功夫来。

        出事的第二日,通判楚风剑就安排心腹门事楚霖去了栖霞山灵光寺。

        那楚霖是楚风剑没有出五服的远房侄子,一直跟随自己在登州府做门事,得到楚风剑的呵护与照顾,所以应该是十分得体可靠的心腹,可以万无一失。

        楚霖用马匹驮了银锭400两,四更钟刚刚敲响,便朝那栖霞山灵光寺紧张而去……

        那楚霖听了楚风剑的吩咐,不敢径直登山入那寺门,便卸下银锭放在隐蔽处,独行到得寺门口,说明来意。

        一会,那满头银发的何锋快步走出,被楚霖拉到僻静处去说话。

        楚霖也不止一次到这栖霞山灵光寺来,每年临近过年的时候,那楚风剑都是安排了楚霖带些年货和银两来给何锋送到,以表同门情义。

        “在下拜见前辈!”楚霖施礼。

        “侄子无事不来我这灵光寺,是不是我师弟有事相托付?”那何锋深谙世俗与官场两道。

        那楚霖将嘴凑近了何锋的耳朵把主子交代的话跟何锋一一报告清楚。

        何锋有些不悦,因为要干掉三个人,就那么点银两,何锋跟着楚霖到那放银两的地方指着包裹道:“这是通判的一点心意,事成之后还有回报。”

        那何锋转怒为喜,便找了一处空隙将那银两挖坑埋好,便跟了楚霖一起下山而去……

        到得登州府地面,何锋与那楚霖分手,路上楚霖把慕容恕直带一干人马浩浩荡荡奔昆嵛山下的成山县域的事情告诉了何锋,何锋大致知道了慕容恕直的去向,便连夜赶路,没用多少心思就看出了衙役在登池一带的活动。他暗中跟随了慕容恕直所带的衙役,看着慕容与两个女子交手,原以为无需自己出手便可大功告成,没有想到那两个女子根本不是对手,便在紧要关头从暗处跃起,跟慕容交锋恶斗起来……

        那慕容知道难避一祸,抖擞了精神,舞动那星光剑,拿出得心应手的华阳剑法。那恶僧何锋也是多日不曾作恶,棋逢对手,要杀个天昏地暗。

        二人也不再搭话,便以剑棒说话。

        慕容暗自思忖,只有取那何锋的持棒之手臂才可以胜他,或者是看他破绽一剑击中要害,否则难以取胜。

        那何锋根本不把慕容放在眼中,只管舞动那狼牙棒,体内恶气聚集一处,施于棒尖,爆涌而出,只见何锋从空中朝下往那慕容高举的剑锋上猛砸,其实何锋是施了个声东击西之术,早就瞄准了慕容的空隙,临近了,却转动那狼牙棒取慕容的胸脯,尽管慕容星光闪烁般地挥舞星光剑法。这星光剑法是华阳剑法里的精髓,挥舞起来密不透针,何锋肯定要避开。

        慕容见那狼牙棒并不去碰撞自己的舞剑,知道其中有变数,早就防备,待那棒打将下来,便掏出绳镖飞了出去,缠了那狼牙棒的半身,顿时那狼牙棒不听了使唤……

        慕容将那绳镖拉近,用力一拉,没有动弹。慕容将手里的绳子一送,结果那何锋向后一仰,便扑地不起,也许是没有防备,也许是用力不当,也许是年迈体衰……

        那慕容看准了时机,将随身佩带的匕首从小腿的皮囊拔出,一刀飞出,正好打在何锋的持棒手腕处,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可能是伤及了皮肤,那刀飞落地上,只见何锋捂住持棒的手臂,夹住了狼牙棒,赶紧撤退……

        慕容本想去追赶,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在于擒获两个大盗,便眼看着何锋消失在夜幕之下……

        慕容尽管经历一场恶斗,但依然气宇轩昂,并不感觉疲惫,看看天色已晚,便回到南桥的租借处歇息。

        有几个衙役被打,伤势沉重,不得不回到登州府,那通判楚风剑十分关心那些去成山一带缉捕盗贼的信息,遇到一个认识的衙役,便询问了情况。

        通判楚风剑基本清楚了慕容带队的情况后,回到府衙,略加思忖,便独自去了知府议事厅……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还在操劳民生事务,在下都看不过了,歇息一下吧,大人!”那楚风剑的一番恭维,让知府感觉恶心,但不得不应酬。

        “在位一日,便不敢怠慢,本府就是日夜操持,也难以平息事端啊……”知府话中有话,这一点连楚风剑也听得出,只是不敢言语抵触。

        那知府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楚风剑,思忖片刻道:“通判最近也是尽心力了,本府还要依仗通判的作为,治理好那蓬河,待明年雨季暴雨成灾之时,百姓不再遭难。”

        “属下一定竭心尽力,以本务为重,鞠躬尽瘁,让知府大人心安!”楚风剑竭尽奉承之辞。

        “我听说通判对治理蓬河一事非常操劳,民工使用也都体恤得体,毫无怨言,看来通判是个专治之才。”知府为了稳住楚风剑的情绪,不使其心生贪腐,便侧面提醒他,其实知府听到一些关于克扣薪饷和贪腐的问题,只是没有确凿的把柄和证据,不好拿来问事。

        “属下接到大人的指令,半点不敢怠慢,鞠躬尽瘁,生怕出半点纰漏……”楚风剑的最后一句明显是想试探知府的口风。

        “本府当呈报省道专属,禀你司职克勤,治河有功!”知府给楚风剑一个定心丸,目的是要他专心治河,不要心思旁骛。

        “恭谢大人提携,属下定当与蓬河之患势不相容,不求温顺决不松懈!”那楚风剑的表态也是让知府感觉得体非常,直点头赞许。

        “在下听说督捕慕容出衙缉捕盗贼也有几日了,据回府的衙役报告说,那慕容遇到盗寇,且与盗寇有过短兵相接,只是心生恻隐,手下……”那楚风剑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看着知府,并不言语下去了。

        知府举首看着楚风剑,想知道下文。

        “手下怎么了?”知府追问。

        “在下只是听说而已,在下怕并不确实,在知府这里说话,怕给个私下议论谗毁他人的嫌疑……”楚风剑以退为进,官场之道相当了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就是了。”知府低首说道。

        “那在下就只能把听到的说与知府知道了。”楚风剑做小人的本事的确非常了得,那可是言语合隼,如子母相扣,严丝合缝。

        知府明显感觉那楚风剑有些罗嗦了。

        “在下听说,那慕容已经将两个盗贼其中的一个剑伤快要毙命了,而去在打斗中还谦让了几招,放了生路……”楚风剑说着这话,眼看着知府的表情。

        “等等,你说已经手到擒来了?”知府想知道结果。

        “但听说那是两个女子,慕容心生怜悯,已经放过了……”这正是楚风剑想要的谄媚效果。

        “据说后来一个人在背后偷袭慕容督捕,也是看不惯他对朝廷大事的心慈手软和无故纵容,才出手的,也被那慕容击伤,只是不忍伤害,也放过了,听说也是那盗贼的帮凶!”楚风剑说话的时候,那知府已经被气得撂下文书,站起踱步……

        “属下听回来的衙役说,那慕容督捕整天躲在租借的豪华房宅里饮酒作乐,不干正事,让那些衙役在街面上做做样子……”楚风剑不想继续说些不分轻重缓急的事情,便打住说话。

        “也许是慕容督捕的计策,我们不便干预!”那知府很怕楚风剑背后谗言伤害了慕容,耽误了捕盗大事。

        “也许,也许,可能是那些衙役道听途说,以泄私愤罢了,在下也不敢相信,只是想告诉知府大人知道就是……”那楚风剑十分会使见风使舵一招,而且言语之中没有什么为难,且异常顺耳。

        “传令下去,打发衙役报知慕容督捕,速回府衙商议捕盗大计。”那知府的话并不呵责慕容失职,只是拿官腔来跟楚风剑说话,但楚风剑听得出自己的谗言已经奏效。

        “在下还在忙碌治河之事,不敢懈怠,打扰了知府大人,在下告退了……”说着,楚风剑便向后退步而出……

        那知府并不去看楚风剑退出,已经被楚风剑的话气得昏头,想不到一个慕容背着自己暗地私通匪盗,如何了得!

        且看那知府面容:黑紫之中透着横肉抽搐,恨不得慕容恕直就在跟前,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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