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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探丹像公子遇机缘


姜颉彦不死心的又灌注了几次灵力,忽然脑中砰出一道白光,还没来得及将灵智从脚底收回,便感觉脚底一股大力袭来,跟着像是有无数不可控制的水流在经脉中奔腾冲突,霎时从脚底直冲脑中。

巨大的疼痛袭来,他大叫一声,从床上扑跌下来,几乎是强忍住才没有在地上翻滚。白冉立刻被惊醒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将姜颉彦一把抱起,大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姜颉彦已经疼得快失去意识,然而这疼痛却又那么熟悉,他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视,心里明明知道现下是暑意正盛之时,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原。

他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跟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似有数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身体,那疼痛从细细的一点汇集成大过身体的一束,钢针立刻变成了铁锤,他听见经脉断裂,骨骼破碎的声音,皮肤胀开,肌腱撕裂,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疼,太疼了,偏偏却又喊不出叫不应。只有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出来。

白冉被吓坏了,拿袖子胡乱抹姜颉彦的脸,“哥哥,哥哥!”

姜颉彦已经疼得快失去意识,忽然听见白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心中一凛,一个念头冒出,可别吓坏了阿冉!

他声音虚弱道:“阿冉别怕,哥哥没事!”可白冉脸色已经不能再用惊恐来形容了,他瞧见姜颉彦眼耳鼻口中均有殷红的鲜血流出,吓得伸手要替他擦去。

姜颉彦听见白冉的声音渐渐远去,“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他却再也答不出一个字,头一歪,晕了过去。

小白也被吵醒了,它跳下凳子凑近看。白冉几乎将姜颉彦整个儿搂在怀中,它看不真切,着急的围着白冉和姜颉彦团团转,忽然叼起姜颉彦的手腕,感知他的脉搏。这一探发现,姜颉彦的身体内犹如一口煮沸的锅,到处都是七冲八突的灵力。灵力洗髓,这是大机缘啊,不但可以打通七经八脉,还可以强塑肉身。

姜颉彦七窍流血,正是肉身加强的应急反应,看着吓人,实则无害。它张嘴欲对白冉道明,呜呜呜了半天,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讲不出来,这才想起自己被姜颉彦禁言了。心中快意的道,禁我的言,一个二个的坏小子,叫你们自找苦吃!

白冉急的额上青筋毕露,冷汗津津,姜颉彦脸上的血越流越多,痛得全身抽搐,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吓得六神无主,眼中已经有泪花闪动。

小白便有些不忍心了。他咬住白冉的衣袖使劲拽了拽。白冉一把挥开它,它又上来咬衣袖。白冉何等聪明,左手一挥,解了小白的禁言咒术。他道:“你要说什么?”

“我……”小白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出声了,眉毛一挑,难以置信道:“你也是禧夫子?不对呀,你明明一点灵力都没有啊?”说着它上来就一口衔住白冉的手腕。湿哒哒的口水滴落在白冉的衣袍上。

白冉嫌弃的甩开小白,“干什么?”

被甩开的小白呆愣愣的看着他,似不信一般,呐呐道:“难道感知的不对!”说着冲上来又想衔住白冉的手腕。白冉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颈,问:“你是不是看出哥哥怎么了?啊?”

小白忙道:“哎~他没事!就是在结丹期,金精壮大并反弹灵力,正洗髓打通经脉呢。你把他放平,让他睡一会就好了!”

白冉着急的道:“可是他很疼的样子!”

“哎,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都说了洗髓洗髓,那能不疼吗?疼过了就好了!”

白冉将信将疑把姜颉彦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他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看着姜颉彦挣扎的样子,眼睛红彤彤的,心痛的紧。

小白蹲在地上上上下下打量白冉,终是忍不住跳上床,趁他不注意,又叼住了他的手腕。白冉这次没有再甩开他,冷冷道:“你搞什么?”

过了一瞬,小白骇然跳开,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白冉,惊讶的道:“你是个什么鬼?”

“说人话!我现在没耐心跟你拌嘴!”

小白道:“你们人类虽然肤浅无知,但却有最好的修炼鼎器,哎,也就是你们的身体。但是你们对自己的身体所知也甚少。修真的人,有丹田气海七经八脉,但这却是表面上的。却不知还有一层识海存于体内,容量更为广阔。寻常修炼之人,灵力在经脉中流转,识海基本无用。而你经脉中灵力为零,而识海却灵气翻腾。哎,我说,你自己知道吗?”

白冉摇摇头。

“那就不是你自己弄得罗?不过想想也是,就你这猪脑子,怎么能想到气海藏灵的法子。不过,为什么要隐藏灵气呢?”

白冉问道:“说这些话,你有什么根据?就凭你叼着我的手腕子,口水涂得到处都是,我就要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喂,你个臭不要脸的,是你自己要问,我讲了你又不信,不信就算了,干什么还要诋毁人!你看,你看……”说着它把舌头伸的老长,含糊的说:“你摸一下,我舌头上是不是有三个凸起的肉球,这就是传说中的触元!触元!你看过《神兽图谱》或者《万兽物语》就该知道,神狡天赋异禀,触元就是其中的一项!”

白冉当然不会去摸它满是黏糊糊口水的舌头。他静了一瞬,道:“此事不要对哥哥讲!”

“我偏不!谁叫你不信……呜呜呜”小白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白冉手一挥,又给它下了禁言咒。它气的要命,低头将额上的尖角对准白冉,猛地朝他冲过去。白冉一把握住的小小的犄角,将它顶住。小白便没奈何了。白冉用力将它一推,它跌在地上,肚皮朝天,索性也不起来了,满地撒泼满打滚。滚了一会,抬头见白冉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面色痛苦的姜颉彦,口中轻轻唤他,眼里哪里还容得下旁物。心想,这小子也真是奇怪,识海中灵力磅礴又庞杂,并不像一人所有,似是有人故意将其注入他的识海之中。看来他本人都不知其中缘故。

小白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只觉思考甚是费力,眼皮渐渐打架,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睡着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姜颉彦渐渐止住了抽搐,平静了下来。白冉一直轻轻呼唤他,一开始叫‘哥哥’,后来干脆叫‘阿彦,姜颉彦!’他声音都喊的哑了,怀中之人才慢慢醒转。

姜颉彦只觉全身肌肉酸痛,他感觉体内还有一股雄壮霸道的灵力在四下奔突找不到方向,忙从白冉怀中坐起,屏息静气,慢慢引导那一股灵力回到丹田,全身的压迫感这才消失。

白冉关切的问:“哥哥,你怎么样?”说出来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

姜颉彦吓了一跳,“阿冉,你的声音怎么了?”

白冉见他已无事,绷紧的神经一松,情不自禁的扑过去抱住姜颉彦的脖子,暗哑的声音在姜颉彦耳边响起,他道:“哥哥,你真真吓死白冉了!”

姜颉彦浑身一僵,从前不觉得,自从被小白说他俩是断袖后,他便觉得这种亲密的姿势似乎不大妥当。他伸手把挂在身上的白冉拉开,道:“阿冉别担心,哥哥没事的!虽然大大疼了一场,但感觉体力灵力充沛了许多,经脉似乎更通畅了,现在精神特别好呢!”

白冉问:“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姜颉彦便将当时的情形讲了一遍,末了感觉脸颊有一点痒,伸手轻轻一挠,抠下来一点干涸的血渍。他愣了一下,问:“我是不是七窍流血了?”

白冉点点头。

姜颉彦心中涌起歉意,将刚才心中想着的保持距离抛在脑后,不由自主握住白冉的手,“阿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白冉忙又摇头,“是我该恭喜哥哥,修为更上了一层楼。不过哥哥,你感知到丹形了吗?”

姜颉彦摇摇头,道:“或许时机还没到吧!”两人心中各有思量,默默坐了一阵子,姜颉彦扭头看见地上睡着的小白,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小白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肚皮,脑袋歪到一边,嘴巴微张,舌头滑出来老长一节。他慢慢起身将它抱起来,它竟也未醒。

姜颉彦笑道:“睡得这样死,被买了都不知道!地板那么硬,睡起来也不难受么!”

白冉瞧他抱着小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站起来从他怀里将其接过,随手朝床上一丢。姜颉彦吓得轻呼,“哎,阿冉!”

小白摔在被褥堆里,立刻被吓醒了。它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接着左脚踩到右脚,又摔跌在被褥里,模样滑稽极了。

白冉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姜颉彦虽然以手掩口,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小白气的要命,在心里叽里咕噜将二人骂了一通,扭个身在被褥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睡去。

临睡着之前,小白迷迷糊糊听见白冉道:“哥哥,你不要对小白太好!我感觉你都不疼爱我了!”小白心中十分鄙夷,暗骂,臭不要脸的,跟我争宠,以后有你好看的!姜颉彦回答了一句什么,他声音低低的,没听真切,但白冉就满足的哼哼唧唧笑了。小白很想回头看一看,可它太瞌睡了,慢慢就睡了过去。

这一折腾天都快黑了,姜颉彦稍微洗漱了一番,又解了头发重新梳头。白冉趴在桌边看他,问道:“哥哥,我,我从前是怎么样的?”

姜颉彦心中心中不明所以,忙扭头看他。白冉忙道:“从前的事情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就是想问哥哥,我生病以前也修炼么?天资怎么样?如果不生病的话,是不是也能像哥哥一样,年纪轻轻就能结丹了?”

姜颉彦闻言,心中一轻,笑道:“阿冉若是不生病,比哥哥还要强一万倍呢!你呀,从前的时候也修炼,是那种玩乐为主,修炼为辅,一边玩一边就精进了的人。”

“哪有这种人?哥哥怕是又骗人的!不都说勤能补拙是良训吗?”

“勤能补拙是对哥哥讲的,但有一些人,天资卓越,领悟能力又强,别人花十分力气,他轻轻松松一份力气就赶超了。阿冉就是这样的人!”姜颉彦已经束好了头发,他站在窗户跟前,逆着夕阳的余晖,白冉看不清他的表情,然而却感知到他的视线真真切切的落在身上,仿佛看着他,又仿佛看的是别人。他便没再问了,心中却知道,哥哥说的认真,那个人一定是存在的,或许就是他,又或许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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