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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师兄师弟


“阿皌……”面前的人唇间轻轻吐出两个字,青皌捏决的手一顿,望去却见他仍闭着眼。

        “烟色已正,青皌,试试可否将其幻境显现。”林崇之道。

        青皌望了望香燃出的烟,确已如常,甚至连波动都几不可见,但要将他的幻境展示出来……

        青皌犹豫了,展现幻境的方法他是会的,可心中却有些抗拒。

        林崇之见他迟迟不动,催促道:“快些,莫误了事。”

        “师父,我……”他刚要拒绝,面前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夙悬虽然醒来,但神识损耗过大,灵力又被封着,体内气血翻腾起来,唇角溢出了一丝粘稠。

        “苏公子,你可是受伤了?”青皌递给他一张手帕。

        夙悬伸手接了,却直接妥帖收入怀中,再用手擦去唇角的血迹,稳了稳气息道:“无事,勿担心。”

        林崇之心中惊讶,此人竟可自行结束幻境醒来,心志非常人所及,但……

        “方才幻境现大凶之相,你可是有何心魔?”林崇之问道。

        “心魔?”夙悬冷笑起身,眼中一片冰冷,幻境种种历历在目,他此刻心情算不得好,“掌门想来是太过安逸了,才不知何为剜心之苦!”

        说罢他拂袖而去,青皌下意识地想扶他,却被这一句话震了三震,愣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股酸疼。

        夙悬回到住处,仔细查探体内封印,发现无松动迹象,方才松了口气,斜倚在榻上。

        闭目养神,眼前一遍一遍皆是幻境中的画面,夙悬强迫自己不再记起那些鲜血淋漓,只回忆竹香与花影,笑颜与温存。

        恍然间耳边响起脚步声,夙悬目尚未睁笑意先起,“阿皌。”

        “苏公子……对了,如今该称师弟了。”青皌见他脸色好了些,便放下心来。

        为了这人留与不留,师父与两位师叔商议许久,方才定下,着实让他捏了把汗。

        “昨日你应下做师父的徒弟,方才新弟子分选师承,便将你分在了师父门下。

        今次师父座下只收了两人,除了那位王爷,便是你了。”皇室宗族,自然不能怠慢,向来是拜在掌门座下,方才与身份相配。

        夙悬轻笑:“我还要谢他不成。”

        这话口气颇大,还带了些调侃的意味,仿佛堂堂仙门之首七云掌门,远不够他停驻看上一眼。

        青皌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不得对师父无礼。

        往后、往后你便是我师弟了。”

        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开心的。

        夙悬笑了笑,微微颔首,道:“嗯。”

        “方才……你可好些了?”青皌本想问他幻境之事,想起此术醒来后不会记得幻境内容,二来他必是经历过极伤心之事,何必揭人伤疤,便改了口。

        “无事,不必忧心。”夙悬道,这点小伤,着实不值一提,抬手道:“总站着做什么,今日累了吧?”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却在问自己累不累,青皌看着那只朝他伸出的手,略一犹豫,转身坐在一旁的桌案边。

        “苏兄,听说你受伤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随这声音进门的,还有一个让人上火的身影。

        李宁秋晃着扇子进来,不由得看愣了,冰雕大美人的脸色虽差了些,但这倚榻斜卧的姿态,可是美的很。

        他朝青皌点头称声“师兄”,便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夙悬身边,“苏兄,我对这医术略知一二,帮苏兄诊诊。”

        说着便要去抓那搭在膝上,骨节分明的手。

        夙悬抬手避过,斜睨了他一眼,一抖袍袖起身,负手而立,“不劳费心。”

        “苏兄客气什么,身子要紧。”李宁秋这一句话足拐了十八个弯,听得夙悬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他起身又欲拉那只修长的手,夙悬往前踱了两步,让他抓了个空。

        李宁秋挑了挑眉,摇着扇子笑道:“苏兄若是身体无碍,我已备好酒菜,咱们不如小酌几杯,正庆贺入门之喜。”

        “没兴趣。”夙悬冷声道。

        青皌看着面前二人,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些不快,起身道:“二位师弟,明日便是拜师礼,待礼毕,便会重新分派住处。

        拜师礼极为重要,切不可耽误。

        我先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拜师礼……

        夙悬正想着,却见青皌离开,立时便追了上去。

        “苏兄,苏兄!”李宁秋喊了两嗓子,对方却头也未回,不行,再如此下去,大美人要跟那小师兄跑了,他需抓紧些。

        “阿皌。”夙悬几步追上青皌,只当他是惯来冷淡,并未注意别的,“午饭时候了,不及做饭,我带你去山上吃可好?”

        “不劳师弟费心,我自去找些吃食便是。

        师弟还是与王爷把酒言欢吧。”话一出口,这浓烈的酸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青皌偏了偏头,不让身旁的人看到,他此刻的窘迫神情。

        夙悬足下微微一顿,挑眉笑道:“我与那劳什子有何可言。

        阿皌若想饮酒,我倒乐意奉陪。”

        “我、我不喝酒。”青皌依旧偏着头,语气却柔了。

        夙悬望着他透出粉色的耳尖,笑道:“那便上山去吃东西。”

        “上山吃何物?”青皌不解。

        “去了你便知晓了。”夙悬心情大好,眼底都透着笑意。

        二人一路上山,夙悬找了一处临溪之处,以灵器布下结界,在地上铺了虎皮毯子用来坐卧,拿了件紫檀描金的案几放在前头。

        又自乾坤袋中找出一件金丝网,放在手中不过巴掌大小,四角坠着指节大的圆润珍珠。

        “去寻一只肥些的鸡来,莫抓错了。”说罢一抛,那金丝网立时变得一臂宽长,自行飞去寻鸡了,“这东西炼的时候急了些,出了点岔子,有时会抓错。”

        “也是你自己炼的?”青皌看得出,那件金丝网虽被他用来捉鸡,却也是件上等灵器。

        夙悬点了点头,青皌想起什么,又问:“那八荒琉璃罩呢?”

        “我若说,也是我自己炼的,”他倾身往青皌那边靠了靠,“你信不信?”

        “我……”那旷远寒冽的气息蓦得靠近,青皌慌乱地向后挪了挪,不知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总拿不出大师兄的气势来,反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鸡崽儿。

        “那是上古神器……”他声音很小,似只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

        夙悬坐直身子,道:“上古神器又如何,也并非牢不可破。”

        若这罩子当真如天下所传一般,是什么防器之首,当日又如何护不下他,反倒碎的一地残渣。

        青皌见他如此慨叹,定是发生过什么,还未想好如何接话,金光一闪,金丝网捆了只山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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