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收尾与法案
在超人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天际飘浮着、宛如一颗颗星辰的暗金色身形似乎也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些来自宇宙之中各个星球的黄灯战士轰然落地。
他们死了。
灯戒飘浮起来，和更多的从地底之下升起的灯戒一起，向深空中游弋。
看来，他们早已经被超人所支配。
或者说，被至黑朽刃支配。
当乔治切断了至黑朽刃与外界的能量交换之后，他们全部失去了动力，就此化作死物。
“彼得，让我们的军队准备接管并打扫战场，搜救幸存者、关押超人和正义联盟成员、搜集神系生物样本。”
乔治开始安排工作。
他把超人提起来。
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黑暗气息消失了，但至黑朽刃修复了他的心脏。
呼吸平缓，像是睡觉。
乔治用三种情感力量封印了至黑朽刃。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需要找到其他灯兽。
安排彼得.亚特收集宙斯生物样本，是因为毒液博士就在丹尼尔体内，这个拥有阿瑞斯教授的化学与炼金知识的女人说不定能从这些样本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虽然宙斯连尸体都没有剩下，但还是有溢出的鲜血洒落战场，而就达克萨姆人的超高等工业技术来说，哪怕是被蒸发，他们也有办法把它复原。
戴安娜和哈尔.乔丹就在废墟的不知道那个角落里躺着，他们被乔治随手扇晕，丢在一旁没在管。
正义联盟中就只有鹰女、钢骨和沙赞没有在这里了。
乔治必须找到沙赞。
瑟尔.甘德很可能还被困在永恒之石里。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双手交叉呈十字的超人——至黑朽刃还帮他修复了手臂——现在看，安静温暖的一个大男孩。
谁能想到，刚才的他是多么狰狞疯狂。
……
夕阳与黄昏，沉寂与凄凉，依旧是海滨城。
这里本该是座彻夜狂欢的不夜城，可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弥漫的硝烟，入眼处再无半点繁华盛世。
游乐场里的摩天轮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地面上满是鲜血和泥土混合的尸山血海，倾倒的时钟大楼敲出古老而庄严的报时声，那是在送这些亡魂最后一程。
死寂的街道上每隔几米就摆放着一支蜡烛，烛光在微风下摇曳，从高空俯瞰像是昏黄的星海。
这座城市伫立在这西部不知道多少年，曾如一位古代君王骑着铁骑驰骋战场，把文化和经济输出到大美利坚的每一个角落。
可现在它迎来了末日，从战马上跌落，泰山般沉重，枯叶般轻盈。
没有救援部队，一座城市的覆灭，对这个世界来说无足轻重。
幽静的城市废墟里，忽然有声音传来。
“我等了你很久，比利。”
乔治静静地坐在被打扫出来的海滨城市政广场中、由彼得.亚特专门准备的王座上。
他在这里坐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这里被封锁了。
达克萨姆人按照自己的习俗，在依稀可见的街道两旁点上了烛火、摆上了白色的花。
在获得了乔治的同意之后，政府正在重新树立威严、把秩序再次降在人民的头上。
乔治在等一个人。
现在，他等到了。
眼前这个男孩。
比利.巴特森。
他是……沙赞。
谁能想象，那个有些逗比、被哈莉.奎因喜欢、还穿着白色短披风的壮男，其实是一个十四岁的高中生？
乔治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年轻人。
或者说孩子。
他眉头微皱，食指轻轻敲击扶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比利清了清嗓子，他说：
“那个像是毁灭日的家伙，我把他关在了永恒之石，和七宗罪在一起。”
“你从没想过超人是否正确吗？”
乔治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然后再看向比利的眸子，
“看看这周围，看看他做了什么。”
“这里面就也有你的功劳。”
“我在终结他的独裁，让世界回到人类手中。”
乔治摆了摆手，他站起来，披风从拖到地面，起码有三米之长，头顶战舰投下阴影，有秃鹫在这阴影中盘旋。
走下王座，来到比利面前，乔治看着这个男孩的眼睛，他说，
“你难道不觉得，人类的命运不该被氪星人掌控吗？”
“他们会失去自由。”
比利点了点头，他的脸上的雀斑在都舒展开来，“但他们会活下来。”
“他说的？”
“对，克拉克说的。”
比利回答，
“就像布鲁斯用恐惧来减少犯罪，克拉克也在用恐惧来保护世界。”
听到这里。
乔治无话可说。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谁才是正确的呢？
于是他觉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身重新坐下：
“你觉得克拉克是正确的？布鲁斯也是正确的？”
“我从不觉得他们正确……如果世界上没有超级罪犯，乔治，我甚至恨不得让正义联盟关门大吉。”
比利摇了摇头。
他也席地而坐，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真的没有正义联盟，没有超人，没有蝙蝠侠，这世界早该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颠覆了。”
“现在，沙赞在政府眼中就是你所说的超级罪犯……比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做错什么。”
“但所以人都认为你错了。”
“你也这么觉得？”
“不，我不觉得。”
让比利惊讶的是，乔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说，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你们都没错。”
“应该怪这世界。”
“对，应该怪这世界。”
乔治赞同地点头，他眼中带笑，嘴角微微扬起，
“现在，正义联盟名存实亡，我会吧这世上所有超级罪犯加以管制，比利……布鲁斯和克拉克，他们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要杀了他们？”
天空有闪电汇聚。
沙赞将要出现。
但乔治摇头。
一份文件出现在他手中，然后递给比利：
“超能人群注册法案，你应该看看……也许这世界并不需要那么多义警。”
“超能人群注册法案……”
比利目光微微闪烁。
他好像知道乔治要做什么了。
他……
要站在全世界所有超级英雄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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