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安置点
“好吧，这次是跑精神力科那边去了。害——要不了多久，全院都得传遍咱们检查科的威名！”
小护士无奈摇摇头，似乎已经预见了被精神力科众人打趣的未来。
“别贫嘴，快去”
“遵命，樊姐！看在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我就不多计较，勉为其难地跑这一趟吧”
精神力？
是指念力吗！
连接天网什么的，非本地出身的凤一苇表示为难人了！
这次东西借来的速度比刚刚快，许是流程没有那么繁琐。
“你看樊姐！”
“果然”
“原来精神力短时间内波动太大，还会影响接入天网的啊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之前也只是听人讲过，这也是第一次见！”
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樊姐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或者说，直接是看向凤一苇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同情！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没见身边的小护士里面的同情都快溢出眼睛里了！
“检测出来的，是因为精神力的巨大变动，所以影响了天网对个人信息的检索，现在恐怕得找人给你做保证人，然后重新使用光脑连接天网了，你看，是不是找你家里人”
“哟，这是怎么了？是检查结果不成吗？”
外面的人推开门，见两名护士表情都不算太好，笑着问道。
不至于啊，人送来的时候状态还成啊！
“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李警官，你自己看吧！”
说着侧身让李警官走进，方便看情显示屏上的数据。
只一眼，李警官就知道了为什么两人的表情这么复杂了，精神力最高阈值，直接从500多下降到了不足90，也难怪人家小伙子要想不开啊！
换个年纪大一点的也受不了这种打击！
“害——我当多大点事儿呢？不就是重新连接天网要找保证人么？正好，隔壁老言和老杨都在，加上我，正好三个人，我现在就叫他两过来！”说着干笑了几声，安慰凤一苇道：“没事啊！你岁数还小，指不准恢复得好能再提升回去呢，我跟你说，之前我有一个同事也是这样，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哭得他啊，一个大老爷们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现在不也整挺好，后期也恢复得不错！”
“别急啊，我马上去那边把那两人拉过来签字”
凤一苇：？
所以说，究竟出了啥事！
他这意外诈尸，念力不足，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得都没绝望，怎么整得你们好像要先奔溃了似的！
“来，签好了，先给人做检查吧，有什么事情后边再说！”
将触屏笔递回给樊姐，李警官退开了几步，好给身边的小护士腾空间。
“好”
看检查正式开始，强迫症的本能使得李警官不自觉地向人要了个袋子，将一边被凤一苇随意放置在椅子上的湿衣服给收好。
随即，他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朝捻着根烟在手上的言警官轻声问道：“师傅，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师傅戒烟已经很久了，瞧这模样，如果不是在医院，怕是都忍不住抽起来了，看来这问题不小。
“说实话，我暂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靠着墙面，言警官把手头的烟投了出去，正中右斜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叹了口气，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这样的人，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只不过那人的状态比他还要糟糕，检查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还打伤了好几个医生！”
“不过那件事儿，估计现在记得的也没几个了。我说的那个，是主星的一个天子骄子，至于这个嘛500多的精神力，咱们局里老大也不敢说见过几个人有这水平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那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
看着师傅肃穆的神情，李警官反问道，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话中的深意。
“臭小子没叫你别管，只是说别管太多，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多的，咱们也没那本事！”
“成！”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李警官一乐，立马笑了起来，“老言，我去看看里面结果怎么样了啊对了，这个你给拿着！”
说着，把手上装了湿衣服的袋子递给了自家师傅，也不等回应，就直接迅速拉开门进去了。
“没大没小的”
被再一次叫做老言的言警官轻声笑骂，摇了摇头。
这孩子性情好，为人实在，也有本事。
第一个发现凤一苇状况不对的，就是他。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指不准走得会比他远！
至于里面那位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李警官不喜欢医院这地方，但是却对这里十分熟悉。
经常带队出去，遇了事情总是他们先冲上去，难免经常有人受伤。小伤什么的还好，有什么其他毛病，总是免不了来医院造访！
开门进去，里面一大一下两名护士正在给凤一苇做常规检查。
人安静躺在病床上，许是因为里面气温比较高的缘故，面色已经稍稍恢复，不至于白得吓人。
“好了”
待检查完毕，小护士取下那些乱七八糟、连着凤一苇身体线的速度也十分快，显然是个熟手。
而病床的另一边，樊姐还在那显示屏上不停忙活，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所以需要额外地操作。
李警官主动开口问道：“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樊姐瞥了他一眼，对于医生这个称呼不置可否，却也没多说些什么。
处理完了显示屏上最后几个需要操作的东西，把手中的触屏笔放下，平静开口道：“老实说，有些数值不太对劲！”
说着，看了一眼半阖着眼，似乎十分疲倦的凤一苇，继续道“身体大体上没什么大毛病，但是精神力的储量很低，远超正常范围。而且，看检查的各种元素的数值没什么不对劲，但是身体却呈现出了和营养不良相似的症状，要是愿意住院多观察一下最好，不愿意的话直接出院也成，一会儿去楼下拿些药！”
“体温这么低，没问题吗？”
李警官看了一眼显示屏，轻声问道。
其他更复杂的东西看不懂，温度低成这样的，他还是知道不对劲的。
“看检查的话暂时没什么影响，而且体温也在快速恢复，如果及时吃药的话，没什么问题。”
“好嘞，多谢医生！”
“对了，这个数据卡拿着，等他之后买了新的光脑，就可以直接导入使用了，省的之后还得跑一趟双子塔，也麻烦！”
一旁的小护士将所有的线路收拾好，走到借来的两个仪器旁，回头将一张晶蓝色的透明卡片递给了李警官，然后将二者关机，应该是打算还回去了。
“好的！”
“要不，医生你给他办个住院手续，医院应该还有多余的床位吧，我看他这样子，要不还是等他恢复了再”
“不必”
没等李警官说完，凤一苇就出声打断了。
来的路上看这里面人还挺多的，想必人应该是挺忙碌的！
倒不是他有多好心——
只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之所以这么虚弱，和什么营养的完全无关，最主要的就是念力不足，无法驱动这身体的缘故。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其实并不是一个活人！
只是拥有着人基本的体征而已
从这【生人符】运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死了！
“劳几位费心了，既然我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早些离开好，也省得费这不必要的床位！”
“这样啊也行！”李警官考虑了一下，应声道，“只是你这样成不成，要是无处可去，等拿了药，我们可就只能送你去安置点了！”
“可以，歇了一会儿，好多了”凤一苇淡淡开口，虽然声音仍气力不足，但比起最开始从水里捞上来那会儿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两位医生的照料！”
“医生这称呼可担不起，以后可别随意下水了，可不是人人都有几位警官这样冬天下水都没半点事儿的本事！”
小护士抱着两个仪器出门，听了这话，没好气地开口。
“省得了”
安静如鸡地跟随身边的李警官出了检查室，凤一苇又披上那件被他吐槽过颜色诡异的绿色军大衣，面色苍白地跟在两人身边在走廊外一处等待。
至于另外一位警官，据说是去领药了。
再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是领凤一苇的，顺便将刚刚检查的费用和救护车出车的钱一起缴了！
凤一苇手头上的热水换了一新的，纸杯是刚刚检查室里的樊姐提供的。脚下的鞋子也换了双毛拖鞋，虽然也不算特别暖和，比起湿漉漉的鞋子就好太多！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遇上好心人呢
要不然，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虽然好像，现在也只剩了半条——
但是比起碎成一块块的去缝补，这样有完整肢体的，已经算得上是诸位先祖保佑。
见凤一苇状态似乎恢复了不少，这会儿精神也不错，一旁的李警官又开始忍不住话痨起来，也不期待凤一苇能多开口说些什么，反而是一个劲的跟他解释安置点的状况。
凤一苇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或者应一两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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