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蛊液
程阳泽一直到了车站精神还有点恍惚，一同跟过来开车的成海看他这个情况很担心，不得不给董小涵发了信息。
董小涵看到信息是很惊讶的，因为程阳泽一旦开启工作模式，是决不允许打扰，她知道程家的特殊性，也自觉能做到这一点。
可身为一个女人，她想要抓住看中的男人，总要想点办法，程阳泽那边既然行不通，那就从成海那边下手。
却不知成海的举动被程阳泽看个正着，问道：“你干什么？”
成海动作一顿，想了想也不敢隐瞒，立马从驾驶座转过头，苦口婆心道：“是董小姐，这几日一直在关心您，您不让人家关心，她只好麻烦我了啊，不过您放心，不说的我一点也没透露。”
成海边说边把心提起来，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
谁知程阳泽这次没吭声，而是没吭声，就这么算了。
成海心下一松，知道这是个不错的信号，连忙给董小涵说。
楚寒风出了车站，看到了程家熟悉的车，这么多年，每次出站，都是程家人等，原来是老友程弨，后来是阳泽。
“楚爷爷。”
程阳泽挥手，成海连忙打起精神，下来开车门。
也是最近他才知道这位厉害的楚大师，就是老板之前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朋友。
也是从这一刻，他深知女人的厉害之处，这才对董小涵极力配合。
楚寒风挥手示意。
上了车程阳泽升起和驾驶座的隔板，这才问道：“您一路辛苦了。”
楚寒风看他这么谨慎，默默点头，这件事不对劲，还是谨慎一点好。
“不辛苦，早点把这祸害人的东西弄好才是正事。”
说完他又看向程阳泽：“那个孔家人到底联系上了吗？我回去推演了一下，这事恐怕和那个孔家有所关联。”
程阳泽面色稍顿，说道：“联系上了，具体情况等爷爷和您说。”
楚寒风没多想，只以为这次能见到那孔家人。
到了实验室，当看到血魂珠已经化成一滩黑水，楚寒风心情好了很多，他打开背包，取出了几个玉质的罐子。
看到这套行头，程弨看向孙子，后者微微摇头，他的面色一顿，阴鸷的情绪一闪而过。
楚寒风弄着瓶瓶罐罐，程阳泽很自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楚寒风刚想解释，但立刻闭上嘴巴，说道：“这东西你不要碰。”
明显是不想透露。
程弨闻言拄着拐杖笑呵呵走上前来：“哈哈寒风啊，阳泽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你尽管给他安排就是，这以后事情越来越多，肯定是年轻人出面，还能事事麻烦咱们老家伙啊。”
楚寒风一听也对，不过还是说道：“但这东西不同，这是蛊液。”
程弨微微挑眉：“蛊液？”
楚寒风点点头：“没错，我年轻时去南疆那边，无意中获得了几只蛊虫，咱们这行在不懂的人眼里是怪力乱神，但说白了，还是有现代科学知识在里面，只是能解释的部分有限罢了。”
“那这是什么？”程阳泽语气有点急迫，话音刚落，程弨看了孙子一眼。
程阳泽也知道自己急切了，不过好在楚寒风似乎并不在乎，而是继续解释起来：“这蛊液就是那几只蛊虫吐出来的液体。”
“南疆的术法和东亚一脉相承，这蛊液，能化各种有血债的物件，本来以为是个鸡肋，没想到这次却用上了。”
程弨嘴角的笑都要僵了，问道：“那这东西有效吗？”
“有没有效，咱们看一看就知道了。”说完楚寒风开始操作起来。
他戴上手套，用滴管小心抽取出蛊液，一点点滴到了容器中的血魂珠上，不，现在应该已经不能叫“珠”而是一滩不明粘液状物。
蛊液是清澈如水的，在和血魂珠液相融合后，冒了点气泡，随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血魂珠液居然一点点清澈起来。
程弨和程阳泽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没有喜悦。
另一边，楚念也终于醒了，只是此时已经接近十点，她看着天光大量，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没叫我？”
程遇如实说道：“看你太累了，想让姐姐多睡会。”
楚念见他这样，也不好责怪，只赶紧收拾包准备下车，并交代道：“下次不许这样了，救人要紧。”
“哦。”程遇回得漫不经心，救人，救那群动不动大小声的人？那还是等等吧。
进了医院，宋其海已经到了，正探头和宋父在说什么，至于其他亲戚，都被他打发走了。
看到她，宋其海有点生气，怎么开着车还来得这么慢，刚想说两句，不小心触碰到了身后青年的眼神，责怪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楚念放下背包，开始找黄色符文袋子。
宋父没想到还真是那两个小孩，想说话，但无奈此刻他戴着氧气面罩，只能拼命眨眼，可就算如此，也无济于事。
“诶？”楚念突然开口，几人看向她。
“颜色怎么更淡了？”现在几乎已经完全变成灰色，明明出宋家的时候，颜色还不是这样。
程遇微微眯眼看着琉璃骷髅头，心下有了一个猜想，说道：“是不是伴生祭物那边出了问题？”
楚念这几天抓到空子就给他补课，所以对他提出的猜想也不意外，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应该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又来了，这种级别的祭物，能是说出问题的就出问题的？除非一个可能，那个祭物是血魂珠，爷爷出手了。
想到这里，她眉心又皱起，开始担心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宋其海心中一咯噔，问道：“大……师，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楚念回过神，说道：“没事。”
宋父还戴着氧气，话不能说全，看着楚念端着那像烟灰缸的骷髅头靠近，眼睛越挣越大。
但很快，他便感到身体传来一阵清晰的感觉。
人的外表神经是很容易感受到的，但是身体内的感觉，一般难以察觉。
但此刻，宋父清晰感觉，自己的身体，有股带着绝对凉意的风，一点点顺着肠道被吸到了肺部，一呼一吸，已至喉头，最后从眉心而出。
这样奇妙的感觉还没让他缓过神，又一幕令人惊讶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只见那股从他体内传出的寒气，有形有色，径直被那骷髅头给吸掉。
随后他听到女孩清脆的声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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