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娇女
幽静的校园内，张晓低头凝望着深坑，哪怕尸体已经被送往局里，但是那残留下来的气味依旧刺鼻隆重。
直到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张晓才回过神，对着来人说道：“林默，你这官架子比谁都还要大呀！这都已经处理完了，你才来。现在想想好几次，每次有关死尸的案子的时候，你都不会亲临，难道你是怕见到尸体？”
林默表示沉默，只是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那染红的黄土，有些若有所思，指尖碾搓起一块泥土，说道：“泥土依旧是湿润的，这么多具尸体汇聚深坑，反而起到了防止尸体快速腐败的程度。”
“怎么，你还想挑起法医的担子？那你不应该加入我们专案组，而是该去苗青的法医室去正好男女搭档，干活不累！”张晓收手叉腰，话语里带着讥讽。
林默无奈的笑笑也不在意，时间长了他也就明白了张晓的脾性，往往都是嘴毒心善。
“要说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话，我觉得我和你倒是蛮相配的，晓晓你说呢？”林默起身，突然凑近张晓，惊得张晓本能性的后撤。
“谁是你的晓晓！林默，你别这么自来熟成吗？还有谁和你相配了！”张晓当场否定，眼神里透过一丝慌乱。
突然，林默上前抱住了她，揽住她那如细条般的腰肢，在她耳边附语：“别动，有人正在窥视着我们。”
张晓本来还很别扭的想要挣脱林晓的怀抱，没想到反而越抱越紧，腰间那只大手也掐的她隐隐作痛，但伴随着林默的话，她顿时安静了很多，还小心翼翼的说道：“看清楚是谁在监视我们了吗？是老师？还是学生”
林默打断了她的话，只道了一句：“没想到张队，乖巧起来的时候挺像一只兔子的！”
“死林默！你竟然敢戏弄你姐姐我！”张晓气的脸色涨红，一脚就重重的踩在林默的亮色黑皮鞋上。
吃痛的林默只好松开那刚才不安分的手，感受着掌中热度的消失。随后才恢复常色说道：“是红遥感监控探头，可以根据人体所散发出来的热感自动锁定监控控范围内的所处的行踪。”
张晓一听猛地转回身子，果然看到远处那白色太阳能路灯的吸收板下的红色遥感监控探头，似乎察觉到张晓的眼神，亮着的红光突然熄灭，远远一看只会觉得是个报废的监控器。
“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监控探头的事情了！”张晓扭过头侧着身子问道。
“算是吧！我看着专案组的人只忙着配合行检队处理眼前的事，所以帮不上忙的我，只能在这校园里四处走走了！”林默说道。
张晓嗤鼻一笑，所以这就是她来到案发现场却见不到他在场的原因？
“行吧！那林大教授，不妨分享一下你在这校园里的发现，也好让我这个专案组长好好观摩观摩！”张晓抱着双臂等待林默的回答。
“嗯总结一下，就两个字：诡异！”林默迟疑的说道。
张晓心里暗想：这还用你说嘛？是个正常人只要在这里面走上一遭，都会被校园里这压抑的气氛而觉得诡异吧！
这个时候，张晓的手机有简讯传来，是赵宇，告知她所查询的境外号码是电脑所制造的ip电话，ip地址也是虚拟的，而且这人还是个数据高手，在查询到ip地址的时候会自带病毒，现在警局里的所有用电设备都被病毒黑了，现在正在抢救中。
张晓眼神一缩，这个叫影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说不上来。
“晓晓？张晓！张队！”林默望她看了手机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愣神不安的状态，有些担忧的问道。
“抱歉，失神了？你刚才说什么？”张晓由于想的太过出神，过后才听到林默叫她。
林默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不要轻易叫她晓晓了，万一又和刚才一样发火了，可就没办法收拾残局了。
“哦，我是说，我们去教学楼看看吧！说不一定还可以问出什么有关这次案件的线索！”
“嗯，好！我也正有打算，之前我走进来的时候就观察到这里的学生似乎都不曾去看自己，不是我没这么自恋，我是指但凡一个正常人从你身边走过，你应该都会本能的去瞟上一眼，但是一路走过来，却完全没有一个学生这么做，不免让人有些觉得”张晓说道。
“诧异”林默突然接上张晓的话。
张晓两手揣在她的皮衣口袋里，咬着的嘴皮忽然弹开，眼神忽然从林默身上挪开，飘忽不定着，突然一道人影从她的瞳孔闪过，张晓只是对林默说了一句，便立即追了出去。
“那里有人，跟上！”
林默看着张晓飞奔而去的身影，也跟了上去。
那么受惊的人影，赶忙躲在了树后，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他们两个人的发现。
“刚刚是你在看我们吗”张晓带着急促的呼吸声说着。
那抹身影是江城女子高中学校的一名初一新生，名叫邹月。深蓝色的海军服下，竖着一条白色的领巾，过膝的白色半截袜，在镶着一条白色条纹的蓝色短裙下，露出一缝白皙的大腿，诱惑且迷人。
林墨紧紧的盯着她身上和学校与众不同的服饰，若有所思。
邹月转动着她那惊慌的小眼珠子，一个巴掌不大的小脸，瞬间由红润变得惨白，唇皮在不停的来回打架。
“我……我只是路过，马上就回去学习，求求老师，不要把我送到校长办公室。”
张晓心里产生一丝疑惑，邹月以为她们是学校的老师，而是因为他们穿着便衣的关系，也实属情理之中，但是她口中的不好好学习，就要去校长办公室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是警察！”张晓说着就掏出自己的警证给邹月看。
邹月不看还好，一看就立马摇着小手连连说道：“他们的时候，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
面对邹月情绪的过分激动，张晓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抚摸着她的脑袋，无声安慰着。
邹月被这么安慰着，渐渐地放松下来，瞥了一眼张晓身后的林默，就立马扑进她的怀里，身子浑身震颤。
张晓别过头瞅了一眼林默，不停地拍着邹玥那瘦削的背抚慰道：“别怕，他不是坏人，而且，有我在呢！姐姐可以保护你，帮你打走坏人！”
林默则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直到邹月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抬起脑袋望着张晓，软糯的说道：“姐姐，真的可以一直保护我吗？”
张晓有些楞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擦拭着她脸上隐藏的泪痕，笑着跟她说：“但是现在姐姐还得办案，没有太多时间能一直在你身边，希望你能理解！”
“那姐姐是不是破完案就可以一直保护我，跟我在一起了？”邹月一脸愁容的盯着张晓说道。
看着邹月那无助的眼光，张晓有些心软，点了点头，回答道：“姐姐解决完案子，就会好好陪你，保护你！”
“姐姐说话要算数，我们来拉钩钩，订契约！”说着，邹月就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在张小的眼前晃着。
面对这样的举动，林默反而有些皱眉，倒是张晓跟没事人一样，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跟她一同念叨着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而后盖章！
“姐姐，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邹月嘴角突然邪魅的一笑，和刚才的柔弱似水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现在像极了个病娇女孩！
张晓看着邹月身子前倾，突然凑在自己耳边，小声的念叨着：“姐姐，其实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哈哈哈哈哈！她们该死，她们死的好！我信守诺言的人都该死！”
这个时候林默走上前，将邹月拉到一边，对张晓说道：“你没事吧！我观察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是患有精神分裂，神情变化多端，喜怒不定，有些危险，你还是离她远点！”
张晓看着邹月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然后又双膝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姐姐！救我，我好难受！”
张晓听到林默所讲的话之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莽撞，但是一看到邹月那绝望无助的眼神，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了上去。
“小心！”林默突然看见，邹月似乎从腰间掏出了什么，本能地拉过张晓，自己却迎了上去。
“林默你……你流血了！”张小本来还要质疑林默为什么要阻拦自己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腰间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而林默的腹部也随着匕首的插入，不断往外渗血。
林默听张晓这么一说，便摸了摸自己的疼痛之处，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滑腻粘稠感，本能的低头一瞥，喃喃道：“还真是血……”
林默刚一说完就立即晕了过去，张晓那个时候哪还顾得上邹月，急得一边呼唤林默的名字，一边打着急救电话。
林默再一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床边趴着睡觉的张晓，以及自己吊着瓶液，默默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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