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命运
不远处的一个庭院里，涂九蹲在地上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道：“为什么会这样”
身后一旁的俩姐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们只得站在那里，带着一丝丝同情与怜悯，看着她，守在她身边许久。
过了很久
涂九来到母亲办公的地方，憋着泪水，走进文阁殿里，轻步缓慢地来到她面前。
只见她坐在堆满书的书案上，一脸愁容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又无奈的扔下这个，去翻另一本，浑然不知女儿已经来到桌前，的不远处上望着自己。
涂九诺诺地道了一声：“母亲”，随后蹑手蹑脚的来到桌前，一脸小孩气的表情。
“嗯？”母亲这才反应过来，发现涂九正站在她面前，愁戚戚的样子，就像小孩子犯错事去承认错误一样。
“来，坐着，咱的伤心事别噎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母亲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便连忙把她拉到凳子上坐着，那场景，就像一位父亲拉着腼腆的女儿一样。
其实母亲也十分愧疚，
她很懊悔，如果当初自己要不是非要她回来，如今，也不可能落得个阴阳两隔的局面。
涂九心里有些快绷不住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流下泪水，过来一会，她平定好情绪，嗓子里有些哭腔，道：“妈我想让他活着”
说到这，涂九虽然已经强稳定住情绪，但是，还是有一些眼泪，绷不住的流下来几颗，她连忙用手擦抹滑下来的几颗泪，保持镇定。
母亲听后有些无奈的愧疚道：“我也想让他活着，可”她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涂九却抱着一丝希望，道：“不是说，还有一条可以行得通吗？”
“不行！”母亲否认道，她虽然很愧疚，也很想救自己的女赘婿，可是那仅限于女儿之下，这种要牺牲自己女儿，一命换一命的救法，她是想都别想。
哪怕她女儿绝望到难过，像她一样，痛苦一辈子，她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涂九哭丧着脸，不断哀求道：“妈求求你了”
母亲狠心拒绝道：“不行！没得商量！”
涂九跪在地上央求道：“只不过是要一个妖丹，求求你了”
“这哪是妖丹？这分明就是要你命！”
“要我命我也愿意！我求求你了！”
“不行！你给我起来！”母亲严厉斥责着，抓着她的一只手手臂，使劲往上拉。
涂九死死僵住，跪在地上哀求嘶吼道：“妈！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我真的很喜欢他！求求你了！，我不起来！”
“你快给我起来！”
“不起！”
“起来！”
“就不！”
两妖正扯着，半晌，母亲有些生气，受不了了，一怒之下，朝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脸上。在当她手离开时，只见那张肤白柔嫩且漂亮的脸蛋儿上，露出了鲜红的手印。
她僵住了，涂九也沉默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
母亲心里平静了一些，接着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对她这样，毕竟，爱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他离开，她本有自己的选择，自己却强制去改变她的选择，有愧妖母。
但是，她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谁家的孩子不是母亲掉下来的肉，要出了事情谁不心疼？她也不想放弃啊白，更不想让涂九像自己一样，痛苦一辈子。
若过可以换成别的妖，那么她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活啊白，给她们一个幸福。
可是呢？这命啊，非让她们之间做出选择，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抱着让自己女儿怨恨一辈子，做出选择。
“对不起”母亲道着歉，蹲下来，想要轻柔涂九那红肿的脸颊。
涂九却一把打掉抚来的手，用着那种厌恨的目光瞪着她，道：“把手拿开！”
母亲顿时感觉到心一冷，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说着涂九不爱听的话，解释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谁不愿意你们能够好好地在一起，天长地久！可是是非如愿，是要做出选择的”
“你们两个我都想要，妈也是无奈之举，保长弃短！”
“够了！”涂九打断道，她又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质问道：“保长弃短？你把爱情当成什么了！”
“弃子？草芥？还是玩物？！”
面对着涂九的质疑，她一惊，心里有些慌张，连忙补充道：“妈不是这个意思，妈说的只是比例，只是个假设而已，你别”
“我不想听你狡辩了！”涂九又一次打断她的话，紧接着，她缓缓站起来，瞳孔变为血红色，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道：“什么为我好！什么假设！什么保长弃短！知不过你自私自利，强加别人身上的念想吧了！”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逼得母亲不断往后倒退，直至无路可走。
“九儿？”母亲呼唤着她，心里有些慌乱。
当她看到女儿那血红的瞳孔时，才知道，女儿已经真正生气了，那种愤怒，与往常要杀妖时一模一样。
片刻，九儿依旧是那副眼神，冷冷道：“我不像你，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丢弃曾经的誓言，将他弃之不顾！”
“我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他！”
说着她转身离去，道：“你不配跟我谈情说爱！你也阻止不了我！”
“我只要他活着！”
“九儿”母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阵阵作痛，却又不敢叫住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既懊悔，又震惊，更难过。
她懊悔的是，自己做错了，也说错了。她没有资格决定他们的未来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她的不对！
她震惊的是，没想到涂九会爱他爱的那么深，那么沉，以至于搭上自己，连命都不要，只为救他。
她难过的是，自己想到了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她一样的勇气和觉悟，以至于现在落得一场空守着他的怨恨，痛苦一辈子！
母亲看着涂九消失的方向，心中领悟了什么，没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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