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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但是


  陶林家两口子在沙发上拌了那么一会儿嘴,  这样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中场休息的时候陶林伸手从茶几上端过杯子想要喝口水缓缓,抬头就看见自家表妹从客厅拐角走了出来。

  他咽下口中的水,  纳闷道:“你嫂子说你去上厕所了,  你怎么从这边拐出来……”

  话未说完,小腿被坐在一旁的表嫂猛的踢了一下。

  宋桑池家里的房间格局布置很简单,  坐在沙发上刚好可以瞧见通往厕所和厨房那条道,  相反,如果是往卧室和书房那边去的话是看不见的,  故陶林才有此一问。

  “多嘴。”只听旁边传来老婆不满的低声嘟囔,陶林只得悻悻闭嘴。

  这是属于夫妻两人之间的小声交流,  陶酥离得远,也没听到,面对表哥的询问她也只是很淡定地笑笑:“我刚刚进房间吃了药才出来的。”

  名为吃药,实则哄女朋友去了,不然的话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两个小时的时间不长,  因为要离开南城差不多两周的时间,宋桑池给小朋友交代了一下这两周的习题作业,另外还给了两本初级奥数的教材名字给两位家长,  让他们带着孩子去书店购买。

  “羊羊很聪明,脑筋也很灵活,  一教就会,  在学校里成绩应该不错的吧?”  送人出门的时候,宋桑池职业病犯了,  多和表哥两口子聊了两句。

  听到宋桑池开始聊自家孩子的学习的事情,  表嫂就多说了几句:“是不错,考试一直都是班里第一呢。”

  送走了表哥一家,  陶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等到宋桑池把门关上,转身从玄关处往回走的时候,她三两步走到对方面前,十分自然地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将脸埋在肩窝处,深深嗅了一口。                        

                            

  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说了四个字:“憋死我了。”

  宋桑池觉得好笑,她弯住双眸,眼睛里蓄满了笑意。

  不过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宋桑池心里也有些意动,她伸手回抱住陶酥,掌心贴住对方柔软的腰肢,下意识微微颔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陶酥的额头,低声询问着:“怎么就憋死你了?”

  交谈间,彼此的气息缠绕,呼吸节奏也交缠到了一起。

  陶酥眸中幽光闪烁,眼见着对方那双说话间张张合合的唇瓣,只觉得是在引诱自己犯-罪,她紧了紧喉咙,继续回答着对方的话:“他们在,我和你说话都得注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馅了。”

  话说到这,陶酥将自己的脸再往上仰了仰,这样的的话她的嘴唇刚好贴住那双凉凉的唇瓣。

  “宋桑池……”她呢喃着,喊了恋人的名字。

  宋桑池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个婉转的低音:“嗯?”

  “我又想亲你了。”陶酥总是这么直白的向对方宣告自己的内心,但也只是宣告而已。

  话音落地,她就大胆地亲了上去。

  只是通知,不需要任何的人的允许。

  她想要亲自己的女朋友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是在宋桑池身上行使自己身为女朋友的权力,不管是亲吻,亦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客厅外挑出去出去的阳台上,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洒满了一地,电视里广告明星还在努力代言推销自己的产品,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催促声,提醒着家里的主人衣服清洗完毕。

  然而这些,都无法阻挡暧-昧的火焰在燃烧。

  陶酥从哪天开始感冒的,两人就从哪天开始保持距离,晚上虽然还睡在一起,可是就连亲也只是亲一下脸颊而已。                        

                            

  明明是热恋期如胶似漆的两人,却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什么也不能做。

  这无疑是残忍的。

  在尝试过彼此交融是多么美妙的体验以后,要再让她们恢复到以往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陶酥没有说谎,她就是“快要憋死了”。

  她用自己的湿润的舌尖轻轻舔-弄着宋桑池有些发干的唇瓣,敲开了对方的牙关。

  她主动,热情,大方地邀请着宋桑池与自己纠缠共舞,她们相互交换着对彼此的想念,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而已,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再往后一联想到宋桑池马上又要再离开半个月的时间了,陶酥的怨念颇深,唇齿间的攻势变得霸道不讲理了起来,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凌厉非常,带着几分宣泄的味道,让宋桑池几欲喘不过气来。

  “唔……”宋桑池眼眸微张,一片潋滟,分明是情动了的样子。

  她下意识伸出掌心推了推陶酥的肩膀,想要让这个吻缓和一下,怎料迎来的是更霸道的纠缠。

  贴在腰肢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依偎在沙发上感受着午后的宁静。

  宋桑池的衣衫有些凌乱,但终究还是规整的贴在身上。  陶酥仍旧那样环着她的腰肢,整个人歪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谁也不说话,不愿意打破这难得的安静。

  电视里播放的广告换了一批,一个不认识的明星在推销自己新代言的产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沉甸甸的困意袭来将陶酥整个人包裹住,她晕晕绕绕的,差点快要睡过去,就在这时,宋桑池开口了。

  轻柔的话语声从耳畔边传来,陶酥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努力让眼皮不要盖下去。                        

                            

  她听到宋桑池说:“我很喜欢你。”

  ……

  世界上没有不会好的感冒,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陶酥的病一天天好转,这也意味着宋桑池要回家的日子也在一天天逼近。

  理智上,陶酥知道自己不应当流露出太多不舍的情绪去给对方增添心理负担,毕竟人家都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这次好不容易趁着暑假能够回去见见家人。

  家人再不好,那也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宋桑池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她实在是舍不得。

  两人才正式在一起没多久,现下就要分开半个多月那么久,陶酥倒是挺想说“不然你等你妈妈过完生日就快点回来好了”,不过自身的教养使得她说不出这么自私的话。

  再喜欢,也只得忍着不舍送别。

  宋桑池走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陶酥将人送到机场大厅,见着人过了安检消失在通道尽头。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便成了一个人。

  回到车子里她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掉了会儿眼泪,她以往从不觉得自己会是如此依赖于某种情感的人,不过现在,她是了。

  陶酥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

  她不仅爱哭,还黏人。

  遇见了宋桑池,她再也不独立了。

  从南城飞往京城,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折算成空中飞行时间也不过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宋桑池坐在回家的飞机上闭眼假寐,然而大脑却无法进入休眠状态里。

  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想到了当初和家里吵架,出走时的情景,想到了这三年多以来自己一个人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想了很多很多,离家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近乡情怯这样的情绪,在她身上体现得十分明了。

  直到飞机落地,舱门打开,四周围的旅客都开始起身离开,宋桑池的心情才逐渐趋于平静。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

  手机一出飞行模式就有数不清的消息提醒冒出来,宋桑池没法一条条挨个查看,她一边顺着指示牌往行李提取处去,一边调出一个电话号码,正准备拨打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这个号码,让宋桑池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二十分钟以后,她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停车场里,见到了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男人一身军绿色的T恤倚在车盖前方的位置,停车场里很安静,行李箱轮滚动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远远瞧见宋桑池的那一瞬间,他立马直起了身子,一路朝这边小跑过来,十分自然地弯腰伸手接过了行李箱的拉杆:“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上一次见你……”

  “还是三年前,”宋桑池接过了他的话,而后轻轻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好久不见了,小杨哥。”

  宋桑池心里对这些故人怀着一种既复杂,又难言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没忍住和杨江打听家里的情况。  纵使很多事情她都已经从宋雨漪那里了解过了,听过了,可人总是这样,不放心,忍不住又再多问几遍:“我爸妈他们……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先生和太太身体都好得很,军区每半年一次全身检查,有什么病早都检查出来治好了,就是先生身上还有一些以前留下来的小毛病,这个小姐你也知道,治不好,一到阴雨天就发作,只能好好养着。”                        

                            

  杨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宋桑池的问题,两人交流的语气十分熟稔。

  宋桑池淡淡点了点头:“嗯,都好就好。”

  她侧过脸去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耳旁再次传来杨江的声音:“就是太太,前两年的时候身上长了个小肿瘤做手术切掉了……”

  “肿瘤?”宋桑池脸上的神情有明显的凝滞,她的表情相当的惊讶无措,还有几分震惊,“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先生和太太都不让说,”杨江的表情略显尴尬,“当时小姐你和家里的关系闹得正僵,他们也不想用这个事情绑着你低头回家认错。”

  宋桑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微微颔首,半边脸庞藏在了一片阴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压抑,杨江侧头看了宋桑池一眼,眼中有唏嘘和无奈一闪而过:“总之……这次回家就好好陪陪他们吧,以前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提了。”

  车子拐上了绕城高架,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宋桑池的家不若京城里多数普通家庭一样坐落在某个小区里,她们家地位特殊,即使在这卧虎藏龙的京城之中也是叫得出名字的望族。

  车子开出市区,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老旧区域,这片地方不似外头那些高楼大厦,周围坐落的都是些平房大院,一眼望去都是有些年头的房子了。

  大路上四处可见穿着警卫服的青壮年,宋桑池闭眼假寐,在车子停稳熄火的那一刹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太太他们知道你今天回来把事都推了,今天一整天特地待在家里等你,快进去吧。”

  “行李箱我来拿。”

  杨江下车以后绕车一周又跑到了后方,帮着宋桑池拉开了车门,俨然一副服务主家的模样。                        

                            

  宋桑池也不跟他客气,只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她冲杨江微微颔首:“谢谢你了,小杨哥。”

  杨江是她父亲死去战友的儿子,一直跟在她父亲麾下做事,早些年父亲从上面退下来的时候杨江一定要跟着,于是就在她们家一直做的警卫员的活。

  对方比她大两岁,已经成家了。

  宋桑池从小便叫他小杨哥。

  都是近乡情更怯,宋桑池以为自己回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不会再怯场了,谁知如今到了家门口,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子了。

  房子还是从前那样,两层小洋房,前些年翻新过,院里的那棵树长得更粗更壮了些,枝叶也更加繁茂了,就是不知道她夏天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人喜欢在树荫下摆个躺椅,坐那乘凉。

  一切都恍若昨日,宋桑池有些恍惚。

  这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直到杨江再次开口催促,她才不得不迈开了步子。

  房子一共两层,一楼是书房和待客的地方,二楼是住人的卧室,房子里的里面不如外头看起来老旧。

  宋桑池前脚刚刚踏进大门,杨江就亮开了嗓门朝里头喊了一声:“小姐回来了!”

  屋子里霎时间响起一阵骚动,宋桑池瞧见沙发上的人影僵了一下,而后飞快朝着大门这边望了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她停下了脚下的步子,走不动路了。

  “妈……”她张了张唇,从喉咙里发出有些哑涩的声音。

  那些放在心里的怨愤,埋怨,终究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得一干二净。

  宋桑池这才发现几年不见,父母的头上都已经长出白发了。

  ……

  这一趟回家出奇的顺利。                        

                            

  宋桑池原本还担心三年不见,家里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强硬,只想着让自己顺着他们安排好的一切去做——  毕竟不久前,因为在学校里发生的那件事,她和家里仍旧闹得不是很愉快。

  现在看来,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她于是也就安心的在家里住了下来,掐着日子等待着母亲的生日到来。

  没两天,宋雨漪也提着行李箱住了进来。

  原本说是要和宋桑池住一个房间好好联络一下感情的,不过最后还是被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里单独住。

  家里有了宋雨漪这个活宝,气氛变得更加热络了。

  宋母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宋桑池作为家中独女这几年都在外地发展,这次好不容易回家了,自然是要出来见客,跟着父母好好招待客人的。

  于是下午答应好晚上和陶酥的视频通话,只好做了推迟处理。

  一大桌子饭菜都是家里的阿姨做的,宋爸爸把年节时分旁人给家里送的酒拿出来两瓶摆上了桌,大家小酌一番,几杯水酒下肚,气氛活络了起来,聊的范围也就广了。

  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各家琐事,能聊的,基本都聊。

  宋桑池是整个桌上年龄偏小的那一辈,比她再小的,就是旁边的宋雨漪。

  仗着辈分,宋雨漪可活络,以茶代酒敬了不少人。

  不过她年纪小,嘴又甜,讨得这些长辈们都买她的帐。

  相较之下,宋桑池就比较沉默了。

  饭桌上的规矩,凡是待客,客人没吃好,主人家起身先离开就是不礼貌,所以宋桑池即便是自己早早就已经吃好了也不好在这时候起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只得硬着头皮陪坐在这,还不能低头看手机。                        

                            

  桌上的话题,兜兜转转也终于聊到了宋桑池的身上。

  宋母趁机开口跟今晚的来客引荐:“小池,你也敬景教授和小景一杯……这孩子,外头出去了几年回来都不知道说话了。”

  说罢,她转过头去,继续和那个被叫做“景教授”的人交谈:“景教授,这是我女儿宋桑池,数学系博士,这几年都在南城那边教书,之前我托人把她的资料拿去大学给你看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有印象!”景教授连连点头,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夸赞道,“很年轻的博士,我之前在期刊上看到国她发表的论文,很有见地,一直想找机会见见交流一下来着,没想到是你们的千金啊……真是年轻有为!”

  话音落地,桌上的其它几人也跟着附和。

  若是换做旁人得到京大教授这么高的评价,恐怕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了,可宋桑池不一样,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的掌心落在冰凉的酒杯壁上,迟迟没有将面前的水酒端起敬送出去。

  果然,在一通简单的夸赞以后,景教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沉吟道:“那小宋,你是想回京大发展吗?”

  宋桑池蓦的抬头,迎上对方审视的眼神。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僵滞。

  景教授还在继续,他看了宋家两位家长一眼,笑道:“其实以你的资历和能力,完全用不着你家里人帮你走关系,走正常渠道一样可以,只是要麻烦一些,不过既然……”

  “等一下,景教授。”宋桑池突兀自打断了他的话。

  “我……”她飞快地看了自己家爸妈一眼,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手中那杯晃荡的水酒终于举了起来,朝景教授所坐的方向送了送:“我敬教授您一杯酒,以表达我对您的敬佩之意。”

  说罢,她当着整桌人的面,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四五十度的白酒,按理来说就算是敬也只是小抿一口意思一下,不过宋桑池一口气全喝完了,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里穿过,呛得人眼眶泛红,胃里烧辣辣的。

  大家看不懂她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声,等待着她的下文。

  都这样表示了,定然是还有下文的。

  宋桑池掌心撑住桌面,缓了缓胸中灼人的辣意,复才直起身子,继续开口:“您的著作我看过,很有深度和见地,就连我之前成功发表出去的几篇论文里面都有您理论的影子在里面,如果有机会能和您这样的人在一所学校共事的话,在您手底下学习的话,那应该是我毕生的荣幸。”

  宋桑池这番话说得及其谦卑,也十分诚恳,听得在座的几位长辈都暗自点头。

  独独坐在她对面的景教授,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笑两声,开口接过了宋桑池的话:“有但是,对吗?”

  宋桑池怔了怔,似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人料到。

  “是,教授。”她点点头,用充满歉疚和语气和景教授认真解释道,“但是我本人没有要去京大发展的意思,我想我的家里人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在南城那边一边教书一边做研究过得很开心。”

  宋桑池朝景教授抱歉的笑了笑:“谢谢教授的赏识,费心了。”

  “也谢谢爸,妈,”她微微侧身,垂眸望向坐在旁边位置上的父母,仍旧是那副抱歉的模样,“不过这种事情,下次最好先和我商量一下,免得麻烦了人家白跑一趟。”                        

                            

  说完宋桑池也不管双方是个什么反应,只自顾自坐了下来。

  桌上的气氛因为她的这番话,瞬间凝住,除了景教授还在笑以外,大家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看。

  宋雨漪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桌子底下,她用膝盖悄悄撞了一下宋桑池的膝盖,只见对方稍稍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宋雨漪悄悄竖起自己的大拇指,朝她做了个无声的口型:牛逼。

  真不愧是宋桑池啊,三年前敢忤逆家里反叛出家,三年后也一样。

  宋桑池没理她,收回自己的眼神,从桌子底下摸出了手机打开了和陶酥的聊天窗口。

  趁着那杯喝下去的白酒还没彻底发作,在对话框里敲下一行完整的字:还有一会儿,你等我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周一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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