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国庆之后学校的气氛就轻松了起来，成绩单上明晃晃的分数让人平白有了丝腻烦。
班里的位置也调换了一番，位置是从第一名到最后一名按顺序挑选的。自然而然两个有心的人就会坐到一起，比如严奕陈韵，再比如沈雁杳路别。
萧易还的成绩属于中等偏上，位置选在了路别后面和班长程翟一起。路别望着手中的成绩单发呆，沈雁杳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带起一阵凉风。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雁杳抽出路别手里的成绩单，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也没什么啊”
路别把成绩单拿过来，指着自己的数学分数问：“我在想，我现在能参加小班吗？”
沈雁杳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当然可以啊!你数学比我都高啊!”
“那该怎么申请”路别把成绩单递给班长，扭着头和沈雁杳说话。
“说起这个，你学生证办好了吗？小班有时在周末的时候也会补课的。”
沈雁杳从桌兜里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翻开看了看，又拿出小班补课表给路别，“你先看一下，我一会儿正好去办公室分试卷，帮你问问老师该怎么申请”
课间的时候沈雁杳去了办公室，分完试卷后就来到赵盛平都办公桌前，手里拿着英语卷子，“班主任，我问一下啊，那个小班现在怎么进啊”
“嗯你不是小班里面的吗？”赵盛平喝了口水，又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让沈雁杳坐下，“怎么咱班是谁想进让你来问的”
“路别”
“行，你让路别直接把申请书交给我就行，我来给他弄，”赵盛平想了想，又拿出一叠物理试卷，“正好你回去把这些卷子发下去，今天做完。”
“诶诶诶，我也有，沈雁杳你把这个化学卷发下去，也是今天的作业!”
“我是不是也该说发试卷”生物老师慢悠悠的疑惑道。
“别!别啊老师，我都拿不住了。”空手而来满手试卷归去的沈雁杳生无可恋的阻止自己的生物老师，惨兮兮的的说：“老师今天作业够多了，饶了我们吧!”
“哈哈哈哈哈”办公室的老师都无奈的笑了起来。
生物老师笑眯眯的说：“那行，今天作业就背吧，把选修讲过的背了就行，别说不可以哦，这个选修可是在这学期开头就讲的啊。”
“对了沈雁杳，一会儿让路别去一趟主任哪里，他学生证出来了!”赵盛平打开窗户冲走的飞快的沈雁杳喊到。
“好!”
把试卷都给了萧易还让萧易还帮忙发一下，就立马拍拍路别的肩说：“走，咱们领证去!”
路别正在啃苹果，因受到惊吓而被苹果汁呛着，开始剧烈的咳嗽，眼角都溢出泪来了，脸也剧烈的红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难受的劲儿下去后，路别无语喊道。
沈雁杳从他咳嗽就急忙拍打他的后背，现在就好像沈雁杳在搂着路别似的，“领证啊，你学生证现在在主任办公室要去拿啊。”
沈雁杳极其无辜的看着路别，目光满是不理解，好像在不理解路别为什么这么激动。
路别：“……”是我龌龊了
等到两人离开，路别背后的萧易还和程翟眼里还带着微消散的惊惧。萧易还张着嘴，目光呆滞的喃喃道：“妈的，别说路别吓到了，我tm都被吓到了!”
沈雁杳追人这么猛的吗？
“申请书交了吗？”夜里沈雁杳照例来到路别宿舍，见叶白铉和路别一起做题，心里微微有些吃味儿。
“交了，明天自习课要在考一词，然后就研究一下这位老师的出题思路。”路别上下瞄着试卷，又与叶白铉低头交流着。
“我也知道他出题思路，怎么不问我啊!”沈雁杳从两个人中间挤进去，叶白铉无奈给他腾了个位置。
“那不是有座吗！挤什么！”叶白铉推了沈雁杳一把，沈雁杳一个重心不稳往路别方向仰了一下，右手慌乱中压住自己右边的路别来控制平衡。
路别在后面痛苦的闷哼一声，立马扶稳沈雁杳，往右移了一下给沈雁杳腾出一大块地方，疼得脸都白了。
沈雁杳听到声响，扭头见路别紧紧皱着眉，自知是碰到不该碰的了，放在身侧的右手虚握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路别，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路别吐出一口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雁杳。
在护眼的台灯下沈雁杳竟然觉得路别眼里含着春水，梦里的场景忽然浮现在脑海，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讲题!”路别按下傻站着沈雁杳，马扎“叽呀”一声，沈雁杳微微遮住身体的变化，胡乱的“嗯嗯”应着。
在抬头就看见叶白铉古怪的脸色，沈雁杳心虚的提高声音：“你什么眼神我刚才差点被你推到!”
叶白铉翻了个白眼，“是你挤的好不好？”
“那你干嘛离他那么近！”
叶白铉本来古怪的神色更怪了。
“讲题！”路别一把扯过沈雁杳，不太他在说话。
小班下来的是个男生，瘦瘦小小的。在自习室考完直接等成绩，满分100加附加题10分。
旁边男生太紧张了，手一直在打抖，路别明确感觉到这位同学精神不太正常。时间过半，男生突然大叫一声，把旁边的桌子踹倒。
“啊!!!我不会!我做不出来！啊啊啊!”
这声大叫吓到路别心脏都好像炸裂了，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腔。监考老师也意识到不对，拿出手机急忙拨打了教导主任的电话。
路别直接把笔扔下，一把拦住要往外跑的男生，监考老师赞扬的看了路别一眼，谁知这个瘦瘦弱弱的男生劲儿还挺大，扒拉开路别就要往外冲。
路别也急忙跟了出去，见男生要往天台上冲，脑中警铃打响。幸亏监考老师一直紧紧的扯住他的衣服，男生拖着老师拼命想往外走。
路别也拉过男生，顺手把他按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男生一边扑腾一边发出尖锐的喊声。监考老师在原地喘着气，“力气还挺大！”
男生的尖叫声划破了教学楼的安静，一个又一个的学生扒头往外看，甚至有的走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活了!我根本考不上大学!放开我啊!”
“什么数学竞赛，什么物理竞赛都滚开吧，放开我!!!”
路别废了老大劲儿才硬生生的压住他，主任正在往这边干，监考老师叮嘱路别一定要看好就赶忙去维持学生秩序。
“你特么给我冷静一点!”路别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男生的体力也消耗殆尽，躺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魔怔的自言自语。
“明明我很优秀的啊，我什么都会的，可是为什么上了高二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呢”
“不会就学啊！怕什么？”路别松开压着男生胸膛的手，坐在走廊里靠在墙上，用校服袖子擦了擦汉，蓝色的校服瞬间变深。
“你不懂，你怎么能懂呢？我妈每天就盯着成绩看，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男生压抑的声音带着绝望，眼泪没入发丝消失不见。
路别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不断安抚他，直到老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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