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债有主
百里璟本不想管人家家务事，可看王妃决绝，高铮齐又确实不是个东西，点了点头道：“反正他也是要去做和尚的人，除了一千两黄金给人赔礼，和离之后的家产，便都是你的，想必就算王妃不改嫁，过日子也是够的。”
“爱妃，爱妃，本王错了，”高铮齐一看魔头对王妃似乎温柔一些，忙扇了自己几巴掌，一把将人拽住，“你要打要骂，本王绝不还手，你求求小剑圣，他要什么都行，黄金千两万两本王都给，可是，别让父皇知道，别让本王去做庶民啊！”
高铮齐说完，看了看王妃姣好的面容，突然间福至心灵，一把拽下王妃衣裳，瞬间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来。
王妃慌得紧紧拉着衣领，“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放手！”
百里璟此时也看不懂高铮齐这是什么路数，难不成要在自己表演春宫来赢得自己欢心？
人啊，不试探真不知道下限在哪里。
“公子，你看我这王妃，容颜艳丽，小意温柔，床上功夫也是一流，我将她送给你，你试试，原谅本王这一次，本王再也不敢了，小剑圣你看如何？”高铮齐用力将王妃向百里璟扯去。
王妃不敢置信，她眼泪又蓦地涌上来，“我同你多年夫妻，你竟然，竟然。。。当年是我眼瞎，父亲不同意我们婚事，我，我。。。”
百里璟“哼”了一声，指尖一弹，高铮齐动作倏地一滞，手还保持着扯衣裳的动作，整个人却已然僵在了那里。
“小人之心。”百里璟不屑得哼了一声，对王妃说道:“把衣裳穿好，他今日是没空再理你了。”百里璟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高铮齐的脸，“穴道明日一早便解了，解了之后赶紧进宫，午时之前若没有你自贬的消息，这些东西会出现在你书案，便也会出现在皇帝书案上，自己掂量着，命重要，还是荣华富贵重要。”
说着百里璟便抬步踏了出去，转眼消失在了院中。
王妃抹了抹眼泪，心灰意冷之下更是连一眼都不想看高铮齐这个负心薄幸的，可瞧着夜间冷，这人上身又赤着，不忍心还是拿了一件斗篷给他披上。
“爱妃，爱妃，本王知道你心里还有有我的，你去求求小剑圣，就算看不上你，总有其他美貌的女子，本王不信男人还能不好色了，或者给别的，金银古董，他要什么都行。”高铮齐还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王妃眼中带着嘲讽和怜悯，推开屋门便走了出去。
这么些年，今日总算是彻底死心了。
此时宫中御书房，灯还亮着。
案首下跪着一个妇人，皇帝双眼灼灼盯着她瞧了半晌，而后说道：“朕认得你，当初，便是你服侍的芙儿。”
黄鼎站在一旁，闻言松了口气，终于找对人了。
当初被皇帝派下差使，查寻小剑圣身世证据，下了朝便去找了百里正平。
人带到刑部，这威压之下就算什么都不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
“黄大人，真的，宅子芙姑娘死了之后，草民就没再留着了，服侍的人只剩了祥嫂一个，也回了老家去，当初看诊的大夫，接生的稳婆，都已不知哪里去了，这。。。”百里正平心中犯苦，这一遍遍的，要问到什么时候。
“祥嫂是伺候芙姑娘的？”黄鼎问道。
“是，芙姑娘似乎不喜人多，就只一个祥嫂伺候，我救她时身旁便只祥嫂一个。”百里正平说道。
“祥嫂哪里人氏？”黄鼎又问。
百里正平仔细想了想，方才开口道：“好像说是巴蜀的，具体哪里，草民也记不清了。”
巴蜀？
黄鼎却是皱了眉，巴蜀这么大，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这要怎么找？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派出去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十来个祥嫂，真有一个找对了。
“高，高老爷？不不不，皇上，皇上万岁，奴婢，奴婢叩见皇上。”祥嫂哪里见过这架势，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进门时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跪伏在地，再不敢抬头乱瞧。
皇帝挥了挥手，大监便带着黄鼎出了门去。
“芙儿她，是怎么死的？”皇帝看着下面苍老的妇人，心也不禁酸楚起来，想当初在扬州，祥嫂还是姑娘模样，如今。。。
“姑娘她，伤心，以为少爷死了，整日整日得哭，又闹了一场风寒，后来慢慢便不好了。”祥嫂也抹了一把泪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斯人已逝，再想也是徒增伤感。
“百里正平，对芙儿可好？二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皇帝又问。
祥嫂心中一惊，不过转瞬又觉得平常，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养在外头，怎么都要掂量掂量二人的关系，何况，这女人还是个美若天仙，看了便挪不开眼的尤物。
“没，百里老爷就是送些米粮金银，给少爷请先生开蒙，其余不住宅子里，对姑娘说话也客气。”
呸，这个老色胚！
祥嫂在心里啐了一口。
“如此，姑娘是什么时候有的身孕？”皇帝又问。
“鞑子攻破扬州，姑娘坐着船便朝南去，可是行了不到一日，姑娘就不舒服，趴着船舷呕了半日，船上正好有个逃难的老大夫，一诊便说姑娘是有孕了，后来下了船，姑娘不舒服走得慢，遇上几个匪贼，见姑娘长得美便要强抢，幸好百里老爷路过，带着的人把匪贼打跑了，护送着我们到了平江安顿下来，又请了大夫好好给姑娘诊治，这才把少爷平安生了下来。”
“所以，所以，”皇帝激动说道：“小璟真的是朕的儿子？好，好啊，看那些老匹夫还有何话说。”皇帝龙颜大悦，“你且现在临安，若有事还会传你。”
“是，是。”祥嫂喏喏点着头，此时满头满脸的汗，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黄鼎在门口看了一眼皇帝的脸，心中确定，过了明日，大宁便要多一位皇子了。
说不定，还会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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