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悄悄去牛棚
莫雪音走出没有多远就被何清晏追了上来，他拉住了莫雪音。
“雪音，你听我解释？”
莫雪音倒是没有气恼，她不喜欢刚刚那种场面：“我没有生气，再说咱们又不是那种关系，我不在意的。”
“可是我的在意。”
说话时候何清晏看着莫雪音，他的眼神无比的真挚，换做任何都看得出何清晏是真心喜欢莫雪音的，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莫雪音自然明白，但是她现在不想谈恋爱，现在只是一门心思带领全家脱贫致富。她不想将自己以后生活交托给一个不稳定的人身上。
“雪音，你在顾虑什么？”何清晏问道。
莫雪音颇为直白的说：“我可不想成为你下乡消遣的玩物。”
“雪音，我发誓我绝没有这样想过。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长长久久的站一起，无论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何清晏这辈子只想娶你为妻。”何清晏语气诚恳的说道。
“你们这些城里人是不是动不动就将情啊爱的挂在嘴边，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不是我的良人，何知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还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对待感情莫雪音十分的理性，她才会像牛春芳那般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何清晏不肯让莫雪音走，他说：“雪音，我到底要怎么证明我的心意？”
莫雪音看着他说：“何知情，爱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你如果爱护我，那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现在一味的纠缠。”
何清晏觉得心焦，他不知怎样做才能够让莫雪音不会这般的抗拒自己。
“雪音，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追求你。”
这次莫雪音倒是回答，因为她已经走了。她不喜欢何知情这般纠缠自己，她疾步行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二叔家。
在门口就遇到了大病初愈的奶奶，看到孙女莫雪音的一霎那，老太太瞬间便沉下脸。她冷冷道：“疯疯癫癫的，一点丫头的样子都没有。”
“呦，奶奶，你您这是好了。我寻思你不能好的这么快。”莫雪音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奶奶毕竟是装病，那有那么容易好利索。
“死丫头，你居然敢咒我。”说着将老太太就要过来打莫雪音，这边雪音灵巧的躲闪。累得蒋老太气喘吁吁。
“臭丫头，你站着别动。”
莫雪音回嘴：“奶，我可没有那么傻，站着不动让你打。”
“你，这个死丫头，我要让老大打你。”老太太气急了，没想到这个小孙女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莫雪音：“奶奶，我爹才舍不舍得打我呢！”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将老太太只能够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这边莫雪音已经回家许久了，蒋老太才登门告状。
莫爸去了村委会还没回来，这边陶翠红正在整理干货。听到蒋老太埋汰自家老姑娘，陶翠红瞬间就火了。
“娘，你能不能别跟孩子计较。”
蒋老太大嗓门：“我计较，那个臭丫头每次都故意跑过来气我。她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要是再不管管，这丫头恐怕就要上天了。”
陶翠红撂下手里的干豆角，她不客气的说：“娘，你就没有想过小雪为何这么对你吗？”
蒋老太不乐意了，她大声的质问道：“老大家的，你什么意思？”
陶翠红可没有王招娣那么窝囊，她有什么说什么，出了名的直肠子：“娘，你平时什么样，还用我细说吗？”
“你这是说我的不是呗！”
婆媳两个虽然关系不太好，但是从未当面吵架翻过脸。今日这般针尖对麦芒还是实打实的首次。
“娘，我不敢。但是我可没有弟妹那个好气量。”
蒋老太：“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心胸狭窄了，我这个当婆婆的到底那里得罪你了。老大家的，真没有看出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陶翠红回击道：“想让我放在眼里，那您也应该做一个称职的婆婆。”
“我怎么不称职了？”蒋喜儿大声的质问的。这婆媳完全是在比谁的嗓门更大更加的响亮，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婆媳两人的骂声。
“我生老大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隔壁睡了一宿都没有过来看一眼。”今日陶翠红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八百年前的事你倒是记得，那个女人不生孩子就你矫情。”蒋喜儿不屑的说道。
陶翠红：“我们当年分出来的时候，你可给多我一分钱。”
蒋老太：“当时根本没有钱，我有什么办法。”
陶翠红：“怎么娶二儿媳妇的时候，您老就有钱了。娘，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现在也是当婆婆的人了，我可干不出你的事。”
蒋老太：“你少在这里损我，你有什么资格。”
婆媳两人剑拔弩张，吓得田梅不敢出来，莫雪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她端着一壶茶水：“娘，奶，你们超累了吧！快点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陶翠红：“不渴。”
蒋老太：“不喝。”
莫雪音将茶桌放在院子里新打好的桌子，然后说：“气大伤身，这要是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蒋老太：“就因为我才被你娘骂。”
莫雪音：“那奶我跟你道歉，刚刚都是我胡诌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个黄毛丫头计较了。”
她转头又跟陶翠红说：“娘，你也跟奶奶道歉吧！”
陶翠红也致歉道：“娘，你别生气，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蒋老太得到了道歉便走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就算大儿子回来，也不见得会偏向自己。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莫雪音递给陶翠红一杯茶：“娘，我错了，你别生气。”
陶翠红喝绿茶说：“你啊，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那可是你的奶奶，就算再不对，你不该那样说你的奶奶。要是让你爹知道，他会伤心的。”
莫雪音：“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
莫雪欣见奶奶走了才从屋里出来，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说：“刚刚真吓人，我还以为娘跟奶奶打起来呢！”
晚上莫爸回来，当他听说这件事以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就是嘱咐老姑娘以后千万别招惹奶奶了，转头就拎着二斤猪肉去了二叔家。
深夜雪欣看着穿好衣服准备出去雪音问道：“妹，你这是去哪？”
莫雪音轻声说：“我去牛棚那边很快就回来。”
闻言，莫雪欣起身：“小妹，你疯了吗？牛棚里面关的人，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你忘了爹咋嘱咐咱们的吗？”
莫雪音宽慰道：“姐，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莫雪欣知晓现在小妹厉害，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千万不要村民发现。要是举报到乡里那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莫雪音悄悄的来到牛棚附近，发出事前约定要猫头鹰叫声，那声音学的惟妙惟肖。不一会听到同样传来的叫声。
这是两人接头暗号，跟莫雪音接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家都叫他老林，他被关在牛棚里面好几年，就连穿着破破烂烂的也难掩他身上的书卷气质。数日前莫雪音在深林救了误吃毒蘑菇的老林。
要不是莫雪音及时相救，老林恐怕已经躺板板了。
这次莫雪音给老林带来一些草药还有一些吃食还有一些厚实的衣服，老林千恩万谢，他还硬塞给了莫雪音一个玉坠当谢礼。
昏黄的灯光下老林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水灵的小女姑娘，他的眼睛倏的红了。他用脏兮兮的手揉眼睛，情不自禁的说：“真像啊！”
老林口中的真像，说的莫雪音跟他的姑娘很像。很可惜他姑娘几年前不幸过世了，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莫雪音错认成了自己的女儿。
“林叔叔，你好些了吗？”
老林缓过神回答：“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莫雪音：“林叔叔，你有什么需要，你就有笛子跟我联系。”这个笛子极其的特殊，能够出发特殊的音频，只有莫雪音能够听得到。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便分开了。要是被人撞到了，那就麻烦大了。莫雪音在前面后，就感觉后面有脚步声。
她一回头便看到了何清晏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拿着手电筒。
“你怎么会在这里？”牛棚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一般这个时间点莫家村的村民很少有人来这里。
何清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雪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雪音秒懂，她明白何清晏深夜在这里定是拜会下放牛棚的某个人了。她想到了，何清晏自然也想到了。
两个人倒是心照不宣没有继续开口追问。
何清晏：“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莫雪音：“真巧，我是晚上吃多，出来消消食。”
两个人用最蹩脚的借口敷衍过去，毕竟探访牛棚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距离他们彻底平反还有好几年的光景呢！
何清晏提议道：“雪音，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这次莫雪音倒是没有拒绝。
这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虽然同行但是中间隔着好几米远。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气氛倒是有些微妙。
“过几天，我准备去市里，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何清晏主动开口。
莫雪音说：“不了，过几天我跟姐姐去市里。”这不过了年姐姐莫雪欣就要结婚了，两人进城是要给姐姐购买结婚用品的。
“那天你们去？”何清晏问。
莫雪音：“那天去具体还没有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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