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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午后的暖阳斜斜的洒在还带着些许余温的玫瑰金色的茶杯上,浅褐色的茶汤随着钢笔轻轻敲击桌子的动作一圈一圈的微微泛起波纹。

        是个难得惬意的午间休息时光,当然如果司莫蒂的身后没有坐着某个鼓着脸庞的黑发少女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什么,可能她就有时间在茶还没彻底凉掉之前用它润润她有些干燥的嗓子。

        半个月前她刚刚放下行李就不得不出门迎接一个带着不亚于她从法国到英国带来的行李数量的某个贵族小姐的突然登门。

        半个月来,她从潘西这里听到了几乎所有可以用来阴阳怪气的指责某人的词汇,直到还有两个小时他们约定好的下午茶就要开始之前,她依旧没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潘西:"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就这样背叛了我!"

        “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和德拉科见面。”司莫蒂有些无奈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信装回了信封里。

        “哦,这糟糕的配色。”潘西皱着眉头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批评了一下信封那红金相间的颜色“如果你不想被某个大少爷喋喋不休的说教上三天三夜,我建议你最好把它藏好,连同你卧室里这些糟糕透顶的礼物一起藏起来。”

        司莫蒂宽容的说:“好了潘西,扎比尼和德拉科还有两个小时就来了,你为什么不去楼上换一身衣服呢,那枚绿宝石的发卡和你的头发一定很搭。”

        “我为什么要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去梳妆打扮?”潘西把头发理到耳后依旧是骄傲的仰着头但是声音里却透露着些许郁闷。“老实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调整好心态,我从六岁分化之后就做好了嫁进马尔福家的准备,至少这几年我接受到的消息都是正面的。”

        “我不知道你对德拉科的感情居然这么深?”司莫蒂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了潘西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毕竟作为一个o,找一个知根知底的a作为伴侣总好过家族随便拉过来的人。”潘西抽了抽鼻子。

        “你想的真长远。”司莫蒂耸了耸肩。

        “现在好啦,多亏了马尔福先生那一点都不优雅委婉的通知方式,暑假还没结束我就有了一个法国籍的未婚夫,而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潘西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要知道我从六岁就开始打算这件事情结果最后要沦落到和那些柔柔弱弱没有主见的其他小姐一样,这种挫败感比起失恋感还要让我难受。”

        “我还以为你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布雷斯。”司莫蒂委婉的打趣道。

        “哦,别开这种可怕的玩笑。如果我选择了布雷斯我的余生都要浪费在可怕的婚外情上了。”

        潘西打了个冷颤把手里的抱枕丢给司莫蒂,把闷在心头的话讲出来之后她得情绪变得好多了。

        “事实上或许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我的前期付出都打了水漂,我都能想象到达芙妮那嘲笑的嘴脸。”

        司莫蒂顺手把抱枕摆回了原味干巴巴的安慰道:“至少格林格拉斯目前也不在马尔福先生的联姻考虑范围之内,而你已经优先于她有了一个未婚夫?”

        “你真的很没诚意。”潘西不满的撇了撇嘴。

        司莫蒂露出了一抹贵族式的假笑:“如果同一件事被同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念叨了无数次。相信我,你的语气会比我还敷衍。”

        “其实即使你这半个月不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也会托人帮你打听你那个未婚夫的。甚至我会考虑早点把这沓文件交给你。”

        司莫蒂转身从床边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丢到了潘西坐着的沙发上。

        “但是远没有现在我收到的消息来的详细不是么。”潘西漫不经心的拎起了放在身旁的文件,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弹在上面发出了纸张抖动的响声。

        司莫蒂无奈的叹了口气:“好的,运筹帷幄的潘西大小姐,现在可以去楼上换衣服了么?”

        “当然,我还要带走你之前说的那枚绿宝石发卡。”潘西粗略的扫了一眼纸张,大约是照片上的男人足够帅气让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配套的耳坠也送给你。”司莫蒂敲了敲床边的落地钟好心的提醒道:“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的行李我会让胡桃给你打包好之后直接送到帕金森宅。”

        “亲爱的,你可真贴心。”

        潘西拎着信封迈着轻快的脚步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司莫蒂的卧室在离开之前甜蜜蜜的给了她一个飞吻。

        “……”

        司莫蒂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书桌前寥寥几笔搞定了回信,并且把一个浅灰色带着暗纹的小包裹一同交给了自己的猫头鹰,哈尔亲昵的咬了咬司莫蒂的手指张开宽阔的双臂顺着窗户飞走了。

        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司莫蒂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接下来她还有一场注定不会十分愉快的下午茶要喝。

        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彻底凉掉了,但是比起接下来那场注定会胃疼的茶会她宁愿躲在卧室里喝上一杯冰凉凉的白水。

        会客厅的沙发上三个人有些沉默的各自坐在一边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三足鼎立的趋势。

        司莫蒂端起还散发着氤氲蒸气的红茶想要抚慰一下自己那冰冷的胃袋就听见楼上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在地面的清脆脚步声。

        潘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施施然的顺着楼梯摇曳而下,耳上坠着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好看的色彩,她高傲的冲着楼下的几人扬起了嘴角半点看不出之前絮絮叨叨的怨妇模样。

        “哦,德拉科你换了新发型?”潘西转身在司莫蒂身边捋了捋裙角优雅的落座,抬头看到德拉科代言的光滑可鉴的锅盖头今天只是松松散散的垂落在两边。

        “看在新发型的面子上,我决定对你的态度好一点。”她盯着德拉科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脸色不由得微微的有些泛红。

        “是的,我也很意外。毕竟过去两年里我可爱的室友宁愿每天早起两个小时也要保证出门的时候每一根头发都要规规矩矩的固定在他们应该呆的位置。”一旁的布雷斯耸了耸肩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闭嘴吧,布雷斯。总比你每次去搭讪女生都忘了时间被关在门外要好。”德拉科不太自在的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

        “我觉得布雷斯说的没错,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你把发胶糊满头发的样子真的很蠢。”潘西毫不委婉的说道。

        坐在一边不想被风暴席卷的装模作样喝茶司莫蒂听到这话被茶水呛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在茶水里吐出了个泡泡。

        “潘西作为一名淑女,我以为你已经完全的掌握了由于语言的艺术,看起来我有必要考虑把那本我六岁就已经熟读并且背诵下来的《优雅谈吐的秘密》作为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德拉科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毛不过他倒也不为潘西骤然改变的态度而感到意外,只是抚摸着文件的手指频率加快了一些。

        “亲爱的,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保证第二天那本书就会在早餐的时候不偏不倚的拍在你的脸上。”潘西甜蜜蜜的回应道。

        “我突然感觉空气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呃,布雷斯你闷么?”德拉科再一次的加快了在纸张上摩擦的频率仿佛有火星在其间闪烁,司莫蒂咳嗽了一声好心的解围道。

        “闷倒是不闷。”布雷斯眨了下眼睛收起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过我向来不会拒绝美丽的小姐的邀约。”他站起身微微弯下腰伸出手向司莫蒂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好吧,感谢你的绅士风度。”司莫蒂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了布雷斯的指尖。

        “我的荣幸。”布雷斯原本想要搂在司莫蒂腰间的手在德拉科危险的注视下收了回去,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装作拍灰的样子。“好了你们马尔福家的护短德行能不能收一收。”

        潘西笑嘻嘻的补了一句:“不过要不是纳西莎阿姨提到,我们还不知道原来德拉科还要叫司莫蒂一声姐姐。”

        “我只是出于对你品行的不信任而对身边的女士出于礼貌的维护罢了。”德拉科的耳朵有些发红随后不耐烦地冲扎比尼挥了挥手“不是要陪着司莫蒂透透气么,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好吧,任性的小王子。”布雷斯毫不在意德拉科的驱赶之意反而俯身在潘西的手上落下了一个吻手礼“别那么急躁,德拉科。我想我们的透气时间一定不会太短。”

        虽说只是栋临时落脚的房子但是角落里的摆设依然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柔软的毛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角落里放置的花瓶擦拭的几乎可以倒映出人影。

        “胡桃听说你们要来做客之后就紧张的不行,连夜监督把里里外外重新扫除了一遍。”司莫蒂对着一旁端上新的茶点的胡桃点了点头。

        家养小精灵捧着茶盘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太显色的肌肤隐隐能看的出有些羞涩的泛红。

        “倒也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布雷斯懒洋洋的瘫在沙发里顺手从点心盘子里摸出了一块饼干“反正我们都知道这次拜访只不过是为了给某两个闹得不太愉快的贵族少爷和小姐一个台阶下。”

        司莫蒂温和的回应道:“虽然如此,但是如果让客人感到无聊就是做主人的失礼了。”

        “唉,为什么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不是你呢,你不知道潘西小时候有多野蛮。”布雷斯托着下巴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几年她跟在德拉科的身后我还以为她突然转性了变得没脾气了,结果今天大概是把这几年积压着的怒气都发出来了,可怜的德拉科怕是要脱层皮呢。”布雷斯摊了摊手幸灾乐祸的笑着。

        “可以理解,毕竟对待青梅竹马的男性友人和可能谈婚论嫁的男朋友的态度肯定是不同的。”

        “那么司莫蒂对于我的态度是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呢,如果是后一种我会很开心的哦。”布雷斯笑嘻嘻的说道。

        “在你不试图调戏你做客的主人家时,你会是我很好的男性友人。”司莫蒂眨了眨眼睛轻车熟路的应付着某人并不走心的调情。

        “你有时候真的很不解风情,我想我要开始感觉无聊了。”布雷斯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倒也不是很意外。

        “别用这么幼稚的理由威胁我。”司莫蒂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那么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自怨自艾呢,还是想要由我引荐你去后院观赏一些有趣的小生物呢,让你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趣呢?”

        “说起来,一直都没见到司莫蒂父亲和弟弟呢。”扎比尼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和司莫蒂并排走在去院子的路上。

        “巴伦分化之后就被祖父接到法国祖宅了,父亲他……要跟着去照顾他。”司莫蒂犹豫了一下委婉的说道。

        “没什么,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布雷斯懒洋洋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起码你父亲还是只属于你母亲的未亡人,而我可怜的母亲已经不知道被家族安排联姻多少次了。”

        “我说的是不是太直白了,冒犯到你了么?”

        “不,我只是有些惊讶。”司莫蒂摇了摇头缀在发间的宝石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以为你们不会在意这些。”

        “在意不在意都无所谓吧,就算嘴上说的好听。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布雷斯依旧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懒洋洋的勾起嘴角“说起来,我们之中被保护的最好的居然是德拉科,真羡慕他现在还能这么天真。”

        “能够不计后果的维护一个人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呢。”司莫蒂抬了抬头凝视着角落里的几株花草语气轻快的说道。

        “不过偶尔也会让人感到不爽,所以我不会放过每一个能让他吃瘪的机会。”

        布雷斯话锋一转仿佛之前那些嘲讽的话语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怎么样,我这样的态度对于你们o来说是不是很吸引人。”

        “很迷人哦。”司莫蒂微笑着海洋般清澈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不过她很快收回了视线也用着玩笑般的语气回应道:“如果你能再坚持的久一些也许我就要爱上你了。”

        “可惜我还没能熟练掌握,下次吧,记得再给我一次机会。”布雷斯夸张的做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他的表情没能维持太久视线很快就被后院的神奇生物吸引了。

        “梅林啊,这是个小型的禁林么!”布雷斯站在魔法禁制之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些危险又诱人的生物。

        “事实上,这里只是一个中转地。”司莫蒂站在外面冲里面盯着她的鸬鸟挥了挥手换来了一声清脆的长啸“我的一位叔叔从事于魔法生物科,前些年他问我父亲是否能给他提供一个安置受伤动物的栖息地,我父亲就把这栋房子提供给了他。”

        “很惊人,我想我这个暑假最大的惊喜就是这个了。”布雷斯盯着几条在地上懒洋洋的翻着肚皮的火龙蜥着迷的不忍心将视线离开哪怕一秒。

        “我就知道你会对这些孩子感兴趣,毕竟你是你们学院少数几个能和海格正常交流的人。”司莫蒂坐在一旁的露台上微风拂过脸颊漏出了惬意的神情。

        “是从你那些格兰芬多的朋友处打听来的小消息?”布雷斯饶有兴致的逗弄着庭院里懒洋洋的鹰兽幼崽。

        “算是吧,不过他们都觉得你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真失礼,我只是平等的尊重每个值得交往的人罢了,虽然那个看守员有些鲁莽但是对照顾魔法生物这一方面确实很有经验。”

        “所以你所谓的平等交往的人还包括那个格兰芬多的金发姑娘么。”司莫蒂语气轻快。

        “我就知道在格兰芬多的守则里就没有保密原则。”布雷斯无所谓的笑了笑“贝蒂是个漂亮姑娘而且性格也很和我胃口而且”

        “她还是个不用负责的b。”司莫蒂淡淡的补完了他的未尽之词。

        “就是这样。虽然听起来很卑鄙,但我只不过是个庸俗的a罢了。我也会有谈一场单纯的恋爱的想法呀。”

        布雷斯耸耸肩带着些许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自我嘲弄:“说起来他们才是生来自由不被约束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被信息素驱使的我们同野兽毫无区别甚至说连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比我们真实的多。”

        司莫蒂背对着布雷斯虽然望着庭院眼神却仿佛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她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附和了一声。

        “而生来自由却被强迫归于樊笼的人更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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