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打电话那人说你很重要
昏迷中，白虎便只觉得自己沉静在一片黑暗之中，一直在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一直到刚才，他才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那个人在拼命的告诉自己他是明南城。
最开始，他不解，甚至不明白明南城是什么。
但是这个声音好似在不停的敲击着自己的内心，终于，他清醒过来了。
差点，就将他忘了。
此刻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由于好久没有从口中直接摄入水和食物，导致嘴唇干裂，朦胧间看到人影，他便喊了声。
明南城听着他的声音大喜，待看到他醒了以后赶忙结结巴巴的喊着：“墨、墨、墨殇，他醒了！这是醒了吧！”
墨殇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拿着止痛药走到白虎身边，一边一边说道：“这是止痛药，两分钟后生效，最多维持一个小时，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白虎点头，此刻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明白他们是在救他：“谢谢。”
“不客气，现在我要说的才是重要的。”墨殇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是他所认为最好的态度在对待他们：“白虎，你身体有病毒，并且你还有毒瘾没有完全解除。”
白虎点头，眉心宁在一起，这时止痛药还没有生效：“我知道。”
墨殇观察他的神色，继续道：“另外，在救你的时候采用了病毒炸弹，效果是迫使你体内原先的病毒提前爆发，所以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昏迷了。”
白虎回忆着，虽说之前被关押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但最后一天他原先是清醒的，虽说被亚克力的话激到了，但后来他恢复了神志。
但是没过多久便毫无预兆的晕过去了，问道：“能出来就好，是有副作用的对吗？”
“嗯。”墨殇不准备瞒着他说道：“副作用很大。具体的反应就不说了，简单来说就是你需要接受强行戒毒，并且在戒毒的同时要忍受体内病毒和细胞的变化。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也会有危险。”
“没关系，我可以。”
墨殇原本还有很多没有解释，但看到他坚定的目光后抿唇，提醒道：“我会尽量让你保持理智，止痛药用的多了会产生抗体，所以每天只能用两次。你需要配合我进程，虽然不需要你做什么，但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状态。”
白虎沉思着，想到自己的反应：“可我......没有把握。”
墨殇看了看一旁发呆的明南城，又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数据。白虎只要情绪波动，他的意志力就会下降。
既然这样......
墨殇道：“在此之前，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我需要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明南城回神，不解的看向墨殇，这几天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墨殇都说过了，还有什么吗？
墨殇将他的计划表拿给白虎看，与其说是计划表，不如说是疼痛分级表。清楚的标明了那一个阶段疼痛感会是什么等级。
此刻白虎体内的止痛药已经起了作用，墨殇将床上的那些铁链啥的解开，递给明南城一瓶药：“白色第一步，黄色第二步，绷带包扎打结时尽量避开伤口。”
“哦，好。”明南城接过他递来的工具，看着白虎的伤口心再次被揪了一下，笨拙的用药用棉签替他擦药。
墨殇看着他的动作皱眉，手抖成这样，还好白虎是打了止痛药的。
单手看计划表的白虎再翻页时眼神飘向了明南城的脸上，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拧了拧眉，他总觉得明南城有哪里不对劲......
墨殇看着他的反应，摇头叹息，看来两个人能拖到今天也是有原因的。
很快白虎便注意到了最后一栏，时间已经是六十天了，再次之前所有的疼痛指数大部分都是50左右，上下波动也超不过5个数值，而这一栏是85。
愣了一下，白虎问道：“我刚才醒的时候，大约是多少。”
墨殇顿了一下：“最多30。”
白虎回忆着刚才浑身的疼痛感，半晌诚恳的说道：“我......有些困难。”
明南城听着他的话立马抬头，他了解白虎，如果他这么说，便是那种情况真的很难坚持。
墨殇点头，意料之中，毕竟那已经超出人体承受范围了，何况60天的持续计划，身体本就吃不住。
“会有什么后果。”
“影响大脑，轻则昏迷，重则失忆。”
思索间，白虎看了看明南城，转而问道：“智力会受损吗？”
明南城愣了一下，脑中在想着万一白虎便成了智力残缺的残疾人......
“不会。”墨殇打断了他脑中的废料：“有我在，不可能。”
“那我愿意尝试。”白虎看向墨殇：“麻烦了，如果我醒了还有记忆，会感谢你。”
“不用谢我，”墨殇冷酷的回应：“这个实验对我有用，互利互惠，剩下的公事公办。”
白虎无言，心中却是感激他的。
一旁的明南城始终有些欲言又止，听着白虎的决定，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墨殇说的是真心话，虽说这么说有些过分，最开始迷上的确是因为这个实验是能够帮助他突破自我上升新高度的。
当时想法很简单，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白虎又是宫殿的元老，两家本就关系匪浅，此刻再卖宫殿一个面子也是保证了日后杀手组织的某些利益。
也是后来，他才开始对白虎上心，而不是只对实验上心。
“如果我撑不住......”白虎顿了顿。
墨殇道：“你不可以撑不住，撑不住就是死路一条。”
墨殇眼神看向明南城，却见他呆呆的愣着，忽然道：“先前有人打电话给我，摆脱我想办法救你，那人说你很重要。”
白虎愣了，明南城以秒的速度，从脸开始到脖子结束红的一塌糊涂。这人！怎么给说出来了。
“谁？”白虎问道，却在刚问出口时猛然间反应过来了，哪天可不就是他亲自去的吗？
视线移向垂头不说话的人，看着他的反应白虎心中压抑的情绪险些便要爆发了。
墨殇毫无捅破人家窗户纸的愧疚之意，提醒道：“这个计划是60天，期间没什么意外的话，二位应当是见不到的。白虎，你如果有百分百的决心，我可以适当加快进度。”
“我有。”
墨殇听着他没有片刻犹豫的回应十分满意，暗中规划什么时候可以加快。
虽说他这样有些自私，没有考虑到两个人的关系是否会受到影响，但对方不是陆天翊，只要对实验有益，其余的统统不做考虑。
却不想，若不是他这一句话，明南城这孩子怕又是要当鸵鸟当到底了。
白虎看着他这脸红的模样，心跳的很快。
墨殇的盯着显示器上的数据变化忍不住觉得好笑，年轻果然跟他们不一样。
这么比起来，自己和陆天翊的进展的确有些快了，但他乐在其中。
墨殇，已经开始思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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