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威胁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被捕后，chess处于完全闭门歇业的状态，如太宰先生所说，chess已经终止了一切情报交易。
本一个下岗失业人员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报导一篇杀人新闻，镜头晃过的刹那，我似乎捕捉到乱步先生的身影。
还没等我看清楚，电视就被摁掉换了台，我无语地瞪了眼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不速之客。
“果戈里先生，您一定要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还私闯民宅吗？”
“嘻嘻…反正一会儿就走了，让我看会电视不行吗？”果戈里先生夺过遥控器疯狂地调台，“我上次看的连续剧呢？真可恶，去哪里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进去了，就到您的戏码了吗？”电视机变化的色彩映在我的脸上，我问道。
“nonono。”我身边的下陷感消失了，果戈里先生站了起来，“你不知道吗？小丑一般是在晚会开始前活跃气氛的。”
“我的主角到了。”调了半天台，果戈里先生终于扔下我的遥控器，抬起手看了看不存在的手表，“那么我要上场咯。”
来得快去得快，随着披风落下，果戈里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果戈里先生走后不到一分钟，我窝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手机里不明号码传来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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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一个秘密，需要付出的不只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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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带威胁人的呢。”
短信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发来的。
我拿过手机锁上屏幕，无力地垂下手，呆愣地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电视里在重播昨天的新闻，武装侦探社被授予了驱魔梓弓徽章。
我放空了几秒钟，心里默念着【都是自己的报应】七个字，披上外套走进房间，推开了窗。
我左腿踩在窗户边上，做了一个起跑的姿势，手腕显出一轮光环，外套的内里开始变换形状，伸出一条条布条一样的东西。
虽然被人看到真的很尴尬，但是帅是一辈子的事。
“辉夜姬——罗生门。”
布条往地上一撑，我借力一跃而起，往外跳去，随着布条不断蹬在楼宇之间发力，我在高楼间跳跃。
飞速前进了几公里后，长时间使用异能力的副作用逐渐出现，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我脱力地跪在地上，呼吸带着火烧般的痛苦，又是那种晕眩感。
看来所复制的异能力太强对我也有伤害啊。
“诶呀，这也能遇到熟人？”
久违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喘着气抬起头。
“呃、条野先生…？”
“噢，是你，我说心跳声怎么这么熟悉。”条野先生的眼睛如同往常一样是闭着的，他伸出手准确地扶住我。
“你的呼吸和心跳声告诉我，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啊。”条野先生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的眩晕感减轻了很多，借着条野先生的力站了起来。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看向面前的男人，“最近工作可能太忙了有点累，真难得能见到您，看来是有任务。”
“我来抓人的，你认识他吗？”条野先生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抓拍的照片，上面的人脸虽然模糊，但我一看就知道是太宰治。
“您要什么答案？”随意看了一眼，我反问。
“随便你说什么答案，”条野先生收好照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心脏跳动的声音总是藏不住事。”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毫不相让道：“您干嘛一定要听？”
“因为你总是不太坦诚嘛，而且我可是个盲人，让盲人不听声音是否太过严苛了一点？”条野先生闭着眼，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他指了指相片，“要拦我吗？”
干嘛都要问我拦不拦？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妨碍公务的，而且我有别的事要做。”
条野先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后背过身向我挥了挥手。
“那么有机会再见吧，不管什么原因，建议你不要勉强自己。”
“好的，祝您武运昌隆。”
看着条野先生离去的身影，我慢慢说道。
这里距离果戈里先生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马路上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条野先生说得对，人不要太勉强自己。
在离目的地还有一个不远的拐角时，我让司机停了车，打算自己全力跑过去。
一转弯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果戈里先生站在一辆汽车的旁边朝里面射了一枪，车的后座上有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残破的通讯器，惊恐万分。
男人越发的惊恐正好合他意，果戈里先生的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我心中警铃大作，往前冲了几步，一扯外套往里面抓去。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一条手臂，硬生生地把车里的男人拖了出来。
“砰砰砰”的几声巨响，果戈里先生朝着刚才那个男人坐的地方开了好几枪。
“诶呀……”
“所以我说，早就应该杀了你。”果戈里先生眯起眼看着车座的弹洞，又看向我身后的那位先生，脸色诡异的危险。
“怎么能用我的异能去救人呢？”
“抱歉，下次还敢。”我把吓到晕厥过去的男人拉到身后，回敬道。“而且您不能杀他。”
“嘻嘻，我当然——”果戈里先生把玩着□□，我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杀意，本能地警觉起来。
“——不会生气了。”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果戈里先生抬手，枪口直冲我的面门摁下扳机。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的手腕闪过微光，袭来的子弹瞬间坠下，强大的重力把地上砸出一道深坑。
“”我心脏的跳动几乎停止，幸好刚才稍作休息保持了一些体力，要是晚一秒发动异能我必死无疑。
“呜呼——真厉害！这是什么异能力？”果戈里收起枪，大声地笑起来，“真有意思，你去哪里搞到的？”
我拳头攥紧，下意识后退，指甲用力得嵌进手心的肉里，腕间的光还没有散去。
“等您死了就告诉您。”
“嘻嘻嘻嘻嘻嘻！真会说话！”果戈里笑了一下，接着瞬间沉下脸来。
“把他给我，你插手了。”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应道，毫不拖泥带水的勾住男人的手臂，把他甩过去给果戈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抓了你什么把柄吗？你非要来妨碍我任性一下？”没给我回答的时间，果戈里把男人塞进披风，自己也迈了进一只腿进去。
我眉梢一挑，‘呵’了一声：“你应该问他，我是抓了他什么把柄吗，非要阴魂不散。”
“真有意思，我迟早会把你的嘴巴一针一针给缝起来。”随着这句落下，果戈里消失在披风里。
我冷漠地注视着果戈里的离开，掏出手机删掉了之前那条不明号码传来的讯息后放回了口袋。
“现在就没有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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