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龙一的问题
夜晚
顾空迷迷糊糊醒来，柔了柔沉重的双眼。
自己怎么睡过去了，丫头呢！想到龙一急忙四周看看了看，电视上的儿童学习画面播放着。发现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入眼看去灯光下龙一卷缩在自己身上睡的死死，小脑袋趴在自己肚皮上、小手搭在自己胸口，口水打湿自己衣服。
顾空伸手温柔抚摸龙一小脑袋，笑了笑：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啊！
可能是感受顾空的动作，龙一伸手柔了柔眼睛，似乎就要醒来，慢慢张开朦胧的大眼盯着顾空，对于她来说醒来最高兴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见顾空。
顾空细声温柔道：“吵醒你了？”
龙一爬起身子，小手捂着肚子委屈叫道：“爸爸，饿！”
饿？顾空完全忘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只是想着：这小家伙怎么饿这么快！
起身将龙一抱起放坐在沙发，挽起衣袖：“等着，爸爸现在就给你做吃的！”
一听见吃的龙一整个小身子又蹦又跳，显然很高兴。
吃着香喷喷的鱼肉，龙一开启一万个疑问模式：“爸爸，麻麻是什么？”
顾空二丈摸不着头脑，麻麻？那是什么东西，这难道是龙语么？有这么奇怪的龙语么？
麻麻？妈妈？
想了许久顾空才将这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但是自己都没告诉过她妈妈，她怎么知道这些词语，而且刚才情况来看，这丫头居然能和自己对话，我的天这才过了多久，龙族天生就有学习能力的么？有些奇怪的问道：“丫头，你是怎么知道妈妈的？”
龙一小手指着电视，两眼神情默默的看着顾空，希望得到解释。
“妈妈就是……就是……”
顾空慌乱的一批，该怎么解释？或者说怎么解释比较妥当？想了许久、灵感浮现：“妈妈就是对龙一来说和爸爸一样的存在。”
和爸爸一样的存在？
龙一疑惑的大眼睛盯着顾空，明显不知所措。
“那爷爷呢？”
“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
“那奶奶呢？”
“奶奶就是爸爸的妈妈”
“那……”
“停！”
龙一刚想说话就被顾空打断，只见顾空深吸一口气：“妈妈的哥哥弟弟叫舅舅、妈妈的姐姐妹妹叫姨妈、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弟弟叫叔叔、爸爸的姐妹叫姑姑还有什么疑问么？”
“爸爸，其实龙一想问的是，怎么为什么龙一见不到麻麻。”
顾空直接一头倒在沙发，内心对电视简直狠头了：该死的电视教的都是什么鬼？但是对于小孩就必须要有耐心，这也是叫她学会一些东西，小孩的世界都很简单、也很单纯，他们通常会根据大人的习惯来模仿和学习，这点道理顾空还是知道的，所以解释道：“妈妈有事，所以这段时间都是爸爸带着龙一。”
龙一闻言，低头继续吃着鱼肉，表面看着无事，但怎么能逃过顾空的双眼，这丫头吃饭心不在焉，明显是还有疑问，细心问道：“龙一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龙一抬头看了看顾空，又看了看自己白色的小尾巴，一副欲言禁止的模样。
聪明的顾空一下就猜到问题是什么，但又不好说破，只能换个角度道：“龙一知道什么是龙么？”
龙一摇摇头，表示不知。
龙是中华民族所敬奉的图腾，是吉祥雄伟的象征，他们能呼风唤雨、能大能小；他们英勇善战、聪敏多智；他们又是正直的能为人民著想的，为了解救人间干旱之苦，它甚至不惜冒犯天条。在龙的身上集中了人们美好的愿望……顾空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龙一到底能不能听懂，只知道小丫头听的津津有味。
“爸爸，那龙这么厉害，爸爸你见过么？”
顾空自信回道：“爸爸当然见过了，我们家龙一小宝贝就是龙啊！”
龙一闻言，刚才兴奋的神情立即落寞，委屈看着自己小龙尾道：“龙一长的这么奇怪，和电视里的小孩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龙呢！”
顾空笑了笑，抚摸着小脑袋道：“怎么不可能，龙一有见过龙么？”
龙一再次摇摇头。
顾空拿出手机，搜索中国龙的图片，不一会一张张龙图片出现，将手机屏幕放在龙一面前，指着龙角和龙尾说道：“看看，这就是龙角、龙尾，是不是和龙一的一样。”
龙一对比之下，果然发现和自己的一样，可是又有些地方不一样，手指指着龙身看着顾空，想要得到解答。
“龙呢！是可以化做人形的，你等等……”
顾空滑动手机屏幕，内心不断祈祷：赶紧给我来一张半龙人图片啊！不然老子砸了你！
果然，不一会手机屏出现龙人图片，虽然是成年人，不过和龙一基本一样，指着图片问道：“怎么样？丫头是不是一样。”
龙一抱着手机，表情逐渐兴奋，下了椅子，蹦蹦跳跳来到沙发高兴叫出：“龙一是龙人、龙一是龙人咯、龙一是伟大的龙人咯。”
顾空望着兴奋的龙一，这一瞬间他真希望龙一是自己的女儿。
随后，似乎想起什么事，情绪涌动，一滴泪水滑落滴在餐桌，口中喃喃道：“如果心雪……”
话到一半，已无力继续。
沉默片刻，挥去那些不高兴的事，整理好情绪后，开始收拾餐桌，晚上不能让丫头吃太多，不然对身体不好。
沙发上摆放的照片中，心雪不变的笑容似乎看望着一切；龙一兴奋的吵闹、顾空忙碌的身影、屋内明亮的灯光，或许少了点什么却不失温馨。
或许这也是顾空为何选择这份职业的缘故，能照顾孩子是他的心愿，同样也是心雪的心愿。
但是一切又真的能过去么？有时候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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