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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惩治刁民


大盛律规定,百姓等不得私藏铁器,此时赵书萧和成王二人,被手持利刃的将士们护在中间。这场面,不由让人不相信。

        世家子弟再如何厉害,在气势上远远比了在战场上厮杀活下来的士兵,只见将士们身穿便服,一个个眼神凶狠、面色冷峻,犹如一个个黑面阎罗,不说围观的路人,连金德县未上过战场的捕快,见此其景,不由腿打弯,心里发怵;将手中兵器放下,跪地请求成王饶恕。

        李五平早已吓坏,任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公主非分之想,大胆临头,李五平也顾不得脸面,哭的十分狼狈,向成王二人磕头赔罪。“殿下,公主,是草民错了,是草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两位贵人,草民对公主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与公主,与公主……”

        再往下说,李五平编不下去,他长这么大,可从来只知吃喝嫖赌,见到好看的姑娘想尽办法也要弄到手,让李五平对姑娘说几句正正经经的话,比杀了他还难。

        成王起了玩心,催促道:“接着说。”

        李五平眼神恶狠狠看向王墨钰,侥幸道:“草民没想杀您和公主,都是他唆使的。”

        王墨钰瞬间扮演起是是非不分、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趾高气昂道:“你是说我这个英国公之子,唆使你去刺杀王爷和公主,你长脑子没。”

        李五平自认自己很聪明,被王墨钰羞辱一番,又想不出该如何回嘴,转头又一想想,英国公,他李家同样惹不起。

        金德县县令自知已闯下大祸,覆水难收,向成王哭诉道:“是臣没有做好金德县的父母官,是臣之错,臣即刻向皇城上书,自请责罚。”话锋一转,金德县县令道:“不过,臣之所以纵容李五平在金德县为非作歹,实属无奈之举。”

        成王把玩扇子,做出感兴趣发样子,问:“呦,不知县令大人是遇到什么难处?”

        金德县县令指着李五平,愤愤不平道:“李氏乃是金德县大族,他父亲又是李氏族长,家底丰厚,在金德县多有威望,县里大多数人唯李氏马首是瞻,对臣的命令不管不顾,臣想要管,也有心无力啊。”

        李五平朝金德县县令吐一口唾沫,也许是成王长的风流倜傥,没什么压迫感,也许是李五平本性如此,李五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收我家钱财时,那可是乐呵呵收下,现如今罪责全推到我家身上了。”

        话一说完,李五平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围观的世家子弟可忍不住惊叹,这么缺心眼的败家子可不常见,此生难遇啊。

        金德县令与李五平互相狗咬狗、咬起来,“殿下,是李五平血口喷人,此乃捕风捉影,他恶意诬陷本官。”

        李五平忍不住反驳,二人当着众人的面吵了起来。

        成王觉的吵得脑壳疼,向周围将士使眼色,将士得令,一脚将李五平踹倒在地,金德县令好歹是皇帝任命的朝廷命官,将士们收敛一些,将金德县令的嘴塞住,不能说话。

        成王看一眼周围金德县百姓,百姓纷纷喜形于色,有胆大的百姓为成王喝彩,成王痛心疾首道:“县令大人,你金德县堂堂的捕头对李五平恭恭敬敬,你敢说没你的原因?李五平平日里没少做恶事,你敢说没有你的袒护?一个朝廷命官被恶贯满盈的恶霸驱使,不嫌丢脸,你好意思说出来?”

        “打死这个狗官。”

        “对,打死李五平。”

        “李家也必是什么好东西。”

        “……”

        金德县令口不能语,挣扎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做最后的辩解。

        成王示意百姓安静,对众人解释道:“再说一遍,本王只是暂过金德县,并无御史之责,无权罢免金德县县令。”

        成王话音一出,百姓纷纷表示失望,金德县百姓忍县令和李五平一家久矣。

        有几人跪倒成王脚下,哭诉李五平如何欺辱自家女儿、姐妹。

        一位容颜苍老,身着破旧衣服的老妇哭道:“殿下,民妇的丈夫早早去世,仅留下一个女儿,我含辛茹苦、费劲心思的将她抚养长大,细心教养。这可恨的李五平,当初欺辱我女儿,事后还说是我女儿勾引她,我女儿当时已经定好人家,再过不久就要完婚,可他硬生生逼得我女儿自尽,我女儿当时才十五岁,才十五岁啊。”

        成王赶忙命人将老妇扶起,让百姓过来安抚老妇。“诸位放心,本王不会任由此事不管,睦州知州,皇城都会派人过来,将这金德县令和这李五平一家,查个彻彻底底。”

        李五平此时才反映过来刚刚说错话,一脸懊悔,心神不宁,被刚刚老妇的话刺激道,脑子糊涂间居然找死的威胁成王:“殿下最好将草民放了。”

        “为何?”

        “殿下靠近一点,草民只能告诉殿下一人。”

        成王走近,李五平低声道:“草民对公主心怀不轨,这事闹大,传出去对公主的名身也不好。”

        成王盯着李五平,骂道:“令人作呕。”

        就在成王起身命人将李五平的嘴打烂时,嗖一声,两枚玉石直击李五平的眼睛,疼的李五平哇哇叫。

        一直安静的赵书萧走上前,轻声细语道:“既然有眼无珠,那要眼睛有何用?”

        李五平那一番找死的话,成王听得到,一旁将士听得到,离远一点的赵书萧同样听得到。

        李五平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早将男子欺辱女子,一切都是女子的错的认知铭记于心,早已忘记这只是他最后一丝遮羞布,大言不惭的讲出来,成王当下杀了他的心都有。

        赵书萧让人强迫李五平睁开眼睛,手中把玩匕首,眼神深意浓浓,开玩笑的语气与李五平商量:“不如你我来玩一个游戏,你说出曾经伤害过的一名姑娘,我就往你身上划一刀,你说出一位姑娘,我就划一刀,到最后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道划痕,忘了记错了也没关系,反正金德县这么多证人,县令也不能将所有案子记载销毁,少说一件就按十刀来,好不好。”

        李五平被吓到清醒一些,朝赵书萧磕头赔罪,一遍遍说我错了,请公主饶恕。

        赵书萧没理李五平,向金德县县令说同样的话,金德县县令直言道:“公主,臣好歹是陛下亲命的县令,刑不上大夫,更不用说私刑,公主要顾及您的名声。”

        赵书萧不知有什么打算,轻描淡写地问:“我何时告诉你二人,我是公主。”

        不是公主?二人起初一惊,随后打起各自算盘,想着如何脱罪。

        赵书萧失望透顶:“你们根本毫无一丝悔过之心,你们所悔过的,只是不巧遇到我和我兄长。”

        赵书萧对金德县令所言所欲嗤之以鼻,还是那轻灵的语音,□□裸的威胁道:“那县令想不想知道,我今日杀了你,陛下会说些什么?县令可曾想过,以权势欺压人,有朝一日也被权势欺压?另外忠告你一句,不是人人都在意的名声。”

        说罢,赵书萧拿匕首走近李五平,手起刀落,血喷射而出,李五平大叫一身,缩在地上吓到瑟瑟发抖,看赵书萧的神色阴沉,担心赵书萧真的杀了自己。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京城世家子弟一时呆住,谁也没想到赵书萧看似文文弱弱,一幅身体不好的样子,居然下手这么恨,射暗器那么准,不由担心许尘,若以后许尘不小心惹到赵书萧,许尘会不会挨打。

        不远处的许尘,不知为何打几个喷嚏。

        成王拦下赵书萧,“三妹不必手上沾血,若想杀他,二哥来动手。”

        赵书萧遥遥头,“二哥放心,我没有嗜血、折磨人的爱好,这一刀是我为自已捅的,其他的孽债,自有人来找他寻。”

        而李家这一边,跟的李五平的小厮来报,说五少爷不小心冲撞回京城的贵人,暂时被贵人扣押。

        李夫人听后拍拍胸脯,安慰自已不要担心,不就是京城的贵人,不就是多费些钱。

        不久,小厮来报,说五少爷冲撞回京路过金德镇的王爷和公主。

        李夫人听后吓晕过去,李族长派人出去重新打听。

        人还没出李府,李家同族人上门,说李五平将李家与县令的交易,当着王爷的面直接说出去,还试图对公主心怀不轨。

        李爹怒火攻心,吐出好大一口血。

        不仅如此,李家族人劝族长,趁王爷还没有怪罪下来,还没有派人抄家,赶紧将李五平从族谱除名,王爷和公主李家惹不起,不能让王李五平一人害了李家。

        当成王以金德县县令的身份请李家前往府衙时,李家以五子被逐出家门,与李家无关之由,拒绝前往。

        李五平在监牢得知,气愤李家抛弃自已,为了将功赎罪,将李家犯下的隐秘事,但凡李五平知道的,一律抖出来。而李家则以李五平泄愤、实乃诬告为由推脱。

        金德县之事闹得太大,睦州知州得到消息后,推脱所有杂事,以最快的时间赶到金德县,在皇城的消息下来前,暂代金德县县令。

        因李五平这一事,成王和赵书萧一行人在金德镇耽误一天,成王当夜修书,命人连夜送往京城。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起身出发。

        临出发前,睦州知州前来送别,睦州知州昨夜查一晚上的案子,脸上尽显疲惫,好心提醒成王:“殿下私自改路,上上下下多有不便,余下路程,殿下还是按原路回京,以免多生事端。”

        成王笑了笑,骑马离开。

        成王内心不放心睦州知州,但也只能做到这一地步,不能在金德县多待。

        李五平暂时留在金德镇,由于涉及皇族,等查清李五平在金德镇所犯的大大小小的案子后,再押往京城。

        金德县弄成这一番样子,睦州知州不会一点知情,对此,睦州知州向成王表示将会全力追查金德县县令与李家,权当戴罪立功,势必给成王一个交代。

        成王则道:“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原先是前朝外戚,深知笼络朝臣的重要,对皇子和宗室有诸多管束,严厉防范皇子和宗室与朝臣有过多的私交,。

        成王和赵书萧回京一路,皇帝早已安排好路线,沿路让人暗中传信,让各府衙留意成王和赵书萧一行人。

        赵书萧只知成王并无皇令,不能过于参与处理金德县一事,更不能与睦州知州多待;却不知成王私自更改路线,已有不妥;

        成王已经可以预见,当金德县的事传到京城后,京城那些言官该如何向见过太子纳言上谏。

        出发后,赵书萧一脸疲惫,气色不好,趴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风景。

        成王关切道:“阿韶,昨夜没休息好?”

        赵书萧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成王温润笑道:“想什么呢?”

        赵书萧:“没什么,一些旧事。金德镇一事,全因你我,若我当日不在场,李五平又会伤害哪家的姑娘?”

        成王安慰道:“但以后他不会伤害再姑娘了,恶人能抓一个是一个,救人能救一人是一人。”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运气。”

        “那阿韶就用你的运气,去救更多的人。”

        “嗯。”

        成王看赵书萧神情,没前几日的光彩,赵书萧心情不好不愿多聊,成王也不多问,二话不多说,从车窗外将帘子放下。

        赵书萧打开,成王放下。

        如此几次,成王不闹了,“将帘子放低点,别着凉了。”

        赵书萧乖乖照做。

        赵书萧透过帘子的小缝看窗外风景,心里却想着六年之事,只有模模糊糊的身影,一个年轻的女孩被人侮辱,另一个藏在暗处的更小的女孩,拿出随身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那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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