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火之晨曦
扶桑：“也不是，其实是我自己砍下来的。”
“啊？”顾衡很气，没想到你这棵老树还会骗人呢？自己刚刚差点都信了！
他质问道：“那你自己砍下来的，还关我什么事，跟我置气是做什么？”
“……”扶桑一时无力反驳，半晌又没好气地反问道：“那你说我好心把树枝送给你，结果你转手就给了一个小姑娘，我凭什么就不能生气了？”
顾衡很无语，这怎么还有点争风吃醋的味道了。
扶桑忽地又有点得意：“不过说起来你也整得挺好，那小姑娘拿树枝抽起你来倒是挺顺手的，甚得我心。”
顾衡：“……打扰了。”
一看你们就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扶桑：“呵呵。”
顾衡知晓了内情，连忙换了个地方，稍微离老树远了一点，再次施展起了术法来。
扶桑远远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模样，冷哼一声，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顾衡这次动用了更多的念力，火焰果然更为庞大了，长了能有一人多高。
死高诶。
顾衡不由感叹，这实在太酷了。
谁能想到自己上辈子还是个火影呢！
以后看到坏人见一个烧一个，岂不是美滋滋啊。
顾衡放声大笑，这是要无敌的节奏啊！
他忙退出识海，想要在外面也试上一试。
可是试下来结果却让他很是意外。
火苗虽然不似早晨那般只有一点点大了，但实际上也没有大上多少，不过是小火苗变成了更大一坨的火苗罢了。
这让他好生失望，识海里面的场景竟然都是哄骗他的。
不过既然已经有进步了，就说明是有希望的。他还是很满足的，觉得自己充满了动力，便又乐此不疲地重复练习了起来。
随着火焰一团一团的升起，他背后的图案印记上，银光和金光混在一块，散发出的耀眼光芒。
天色很快晚了下来，临近晚饭的时候，谢知玄倒是来了，这让顾衡一度怀疑他是为了蹭饭才来的。
不过谢知玄却是来传递一条消息的，说是凌烟阁的人之前暗中跟踪了王府的那名细作，此时已经有结果了，至少此人的大致行进路线是摸清了的。
王府是位于在京都的东南角，那个侍从自王府离开后，就直奔东而行，一路来到了东边的集市上，在集市上闲逛了许久后，又转而向西，来到西边的集市。看起来就是在正常地闲逛，其实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买。他在西市停留的时间最长，期间还又在西市北侧的坊市中到处瞎转，很晚的时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之后就一直没再出来过了。
谢知玄：“据跟踪他的人说，这个人没有什么警惕意识，期间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跟着他。而京城西北角共有七个坊市，都是没什么供人玩乐的地方的，我们很有理由怀疑他就是在这里传递出去的消息。”
谢知玄在地图上把侍卫的路线一一标记出来，然后在王府和西市的位置各画了一个大致范围的圆。两个圆相交之下，可以重叠的范围就很明确了，正处于东西两市中心偏北的位置。
顾衡心中一凛，这位置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和谢知玄互相对视一眼，谢知玄点了点头，“没错，这处叫做安业坊，它与今天那桩凶案发生的位置很接近了。”
顾衡心中一动：“对了，那个凶手家里的位置，有查到吗，也在这附近吗？”
谢知玄点头：“没错，他家在这旁边的坊市里。”
顾衡恍然：“所以这周边的坊市里的宅子都可以查一查，没准那伙人就藏在这里！”
谢知玄起身：“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顾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你说那个细作会不会也被人暗中给杀了？”
“不会吧？”谢知玄也有一丝迟疑，“看得出来他确实知情不多，应该没必要灭口。而且我们的人还在他院子外面盯着，如果有可疑的人过来应该是能发现的。”
“那就好。”顾衡也细想了一下，杀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必要，还很容易暴露自己。
谢知玄接着说道：“大理寺的卷宗没有整理完，还需要点时间才行。”
顾衡点头，大理寺今天的事情不少，可以理解。
然后谢知玄就告辞了，没有留下来吃饭。
顾衡则开始思考起了现在的局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萨满这伙人很可能就是皇后在暗中指使的。不过朝会上来看，太子对此事或许知情不多。不过，因为赐婚一事，也算是与太子起了冲突，就不知道对方会进行怎样的报复了。
顾衡思索了片刻，忽地哂笑了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现在也是有队友的人，不用挺身一打五了。
王爷下午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回来。顾衡吃过饭，便回房间继续练起了咒法，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地变大，他还是觉得挺有成就感的。
这一夜到最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简简单单地过去了。不过半夜的时候，顾衡倒是又做了一个梦。
又是一个回忆的梦境，场景里一个小男孩正坐在一棵大树下。
这小男孩儿也是老熟人了，顾衡已经明白了，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而这棵树顾衡也是觉得眼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小一号版本的扶桑嘛！只是没有现在那般高大。
顾衡这会儿已经很上道了，轻车熟路地把自己代入到小男孩的角色里。
小男孩好像很困惑的样子，他问扶桑：“为什么别的神仙释放法术的时候随心就可以，而我就得搞这般复杂的手法？”
扶桑可能有些无语；“我以为是你觉得这样更好玩些。”
小男孩抱怨：“没有啊，这样真的好累的！”
扶桑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小男孩沉默片刻：“扶桑，我最近总是做梦，梦里像是另有一个神奇的世界，让我沉醉。”
扶桑：“你说的那个世界，很好吗？”
“比神界还要好。”
扶桑也沉默了。
小男孩接着说：“我在那个梦里面经常能看到一个东西，更像是一出戏剧。里面的戏子们就用这样的手法，施展出各种法术，非常帅气。而每次我醒来后，都会记得非常清楚。”
“我就跟着试了一下。”
“发现自己也可以。”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扶桑：“你或许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把这些手法当作某种仪式了。仪式成，术法出。”
小男孩挠了挠头，也有点不确信地说：“好像是这样的。”
“你试试先在脑海里想好要施展的术法的形象，然后默念它的名字，这样再看看。”
顾衡不由得在脑海里想起了那团火焰，心意一动，却是与小男孩同时开了口。
“Fire。”
火焰燃起。
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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