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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一个岛主朋友


白蔓送赵元载出去,知道他也就几个时辰的日子了,心中沉甸甸的。

        黄药师搂着她的腰,心中再无任何酸意。一个要死的人,妻子心中又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只是瞧他性命垂危,略有心酸,又有什么?不足为据。

        黄蓉自他们婚后第一日便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白蔓见黄药师脸色淡淡,不知他是想去找,还是不去找。但无论如何,都是由着他的。

        “待住完这对月,我们回桃花岛去。”黄药师顿了顿,“你喜欢什么花?芍药……杜鹃……牡丹……梅花……杏花……莲花……”

        白蔓在外所用丝帕,都未绣花。他瞧后园中,百花争艳,不知妻子到底爱什么,故而问一问。

        “从前……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现下,我最爱桃花。”

        白蔓带着丈夫回了自己的书房,在黄藤柜里取出一个长盒,递给黄药师。

        “瞧瞧,喜不喜欢?”

        黄药师见她这样,好奇心起,将长盒打开,先是一喜又是一惊。他问道:“这是……这是我的玉箫?”

        “你当日在嘉兴,身上斜插着两截断了的玉箫。我趁你伤心……偷偷给取了……对不起了……”

        黄药师见玉箫被修补得几乎如同原样,又喜又爱,岂能责怪妻子?

        “蔓儿……等闲之物罢了。岂能叫你如此费心?”

        “可这是你喜欢的。你喜欢的……岂会是等闲?”

        黄药师陡然一阵眩晕,瞬间欣喜若狂。他知白蔓这一句“岂会是等闲”的意思,再是简单不过了,瞬间心热如火,搂着白蔓的腰,低吟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白蔓见他紧紧地望着自己,流露出无限深情,不禁晕生双颊,美艳绝伦,心中的喜悦甜美,当真难以言宣,全身放软,靠在黄药师身上。

        两人正沉浸这一刻之间,忽而都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纷纷转头望去。

        白蔓见到来人,秀眉紧蹙,低声道:“他怎么进来的?”

        “白神女!”

        张瑾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右腿的剧痛一直缠在他身上,叫他不多时,便冷汗淋淋。他见白蔓似是不大乐意见自己,心中对相明珠又恼恨了许多。

        “白神女……我……”

        “鸿音,叫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白蔓心觉这院子的布防也太松懈了一些,该好好整顿了。

        “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现下已成婚了,任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张瑾见她说话之时,一直望着身边的青衣男子,笑意盈盈,与从前真是大不相同,不由自问:她可曾这样瞧过我吗?

        那些能被轻易打发走的人,早已走了。留下的,都是心中不甘之人。

        张瑾与她相识多年,从未听任何人提起,也从未听过任何流言,说白神女早有心爱之人。

        当初,自己如何使脾气,都不见她着恼。要风是风,要雨是雨……那姓相的疯女人,使手段诬陷自己也好,在她面前撒娇哭泣也好,也不见她听信。

        如今……如今……为什么她去了一次中原,人就变了?

        张瑾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自己痴心妄想,想要独占于她。不过只是念一念,都惹得她生恼,不想再见自己。为什么此人可以?我们都是男子,难道因他是中原之人,所以才能得到这福气?

        其实他心中知晓这年头可怜又可笑,白神女几时会因人之身份,对旁人另眼相看了?可事实如此,她确然断绝往日之情,嫁给他人,做他的妻子。

        若非知晓相明珠曾对她下咒而不得,张瑾早已疑心,这人必定是会下咒,才迷了她的心智。

        鸿音叫着健壮的仆妇来,正拉着张瑾的胳膊,要将他拽出去。这些仆妇练得就是外家功夫,手碰到他的胳膊,如坠铁石,任凭张瑾挣扎,也动不了。

        “白神女,我哪里比不上他?”

        “我从未拿你们比较过。”

        白蔓说得真心实意,在未明白自己爱上黄药师之前,她便从不曾拿这些爱宠与他相比,在知晓自己爱上他之后,又岂能有人同他相提并论?

        张瑾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意思,怔怔地望着这对夫妻。他忽而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若非对她上了心,岂会知晓她话语中的含义。

        “我们都是影子,有什么啊?”

        都是做旁人的影子,为什么这个人……她对自己好的时候,对相明珠也很好。

        白神女不能一心一意的爱自己,自己如此,相明珠如此……为何这人能够独占?

        “你胡说什么?”

        白蔓真是厌烦得很,她转头望着丈夫,瞧他神色淡淡,又见他无声地握紧自己的手,示意并未生气,心中稍安。

        “神女……东君……我……”

        “谁许你这般叫我的?”

        张瑾见她瞧着那人时,满脸温柔;看自己时,神色冷漠,不如往常那般温声细语,登时手足无措,低低问道:“神女……神女……你为什么要成婚呢?”

        “拖出去……”

        黄药师听见妻子语气不耐,实是忍到极致了。再瞧这人青衣广袖,生得眉清目秀,约莫二十七八岁,却似毫无主见。现今彷徨无措,似是温室风雨骤经吹打一般,也不晓得年纪长哪里去了。

        他虽知妻子待他体贴,但黄药师从未知道白蔓是如何待旁人。那是不及待他这样真心,依旧叫人动容的宠溺。

        张瑾二十岁被她瞧见,正是个小门派的少主,衣食无忧,极受父母纵爱。她吩咐了几句,便又沉沉睡去。在那五年之中,他在神女城里得到了寻常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资源。

        门派一跃而起,成为西域一霸。谁都瞧着神女城的面子,不与他为难,处处逢迎。得白蔓眷顾之后,更可在西域横行霸道,又岂能长得出什么阅历来?

        张瑾见他们夫妻相携而去,在月色之下,瞧见黄药师的背影,与那幅画极像,陡然一惊,不可思议道:“是他……怎么会是他……不……不可能……”

        他思及此,心中冒出了一股念头:难道……我是……我是他的影子……

        “神女……神女……白神女……”

        白蔓充耳不闻,黄药师好奇地转头望了一眼,见那人眼中都是深深的怨妒,见自己望来,又化作了一种叫他不明白的感情。

        张瑾奋力挣扎,拼着手被折断的痛苦,拖着摔瘸的腿,急忙地跑上来。

        他这时心中万分酸楚,再瞧见黄药师,更是凄凉至极。

        张瑾跪在白蔓身前,哀求道:“白神女,我愿意继续做影子。我求你了……我愿意做影子的……”

        鸿音追了上来,瞧他如此行为,大惊道:“还不快来拉开!”

        “你瞧……我们生得这样像,他做了你的丈夫,是他更像一些。我……我愿意做他的影子,一辈子的服侍你。”

        白蔓闻言心虚之感顿生。她初时待丈夫好,一心一意的要讨他欢喜,确然是为了梦中的那个哥哥。但成婚之前,她已想的清楚,这辈子……既是没有缘分,就不强求了。黄药师在她心中,远胜那人。

        她转头望去,只怕丈夫听出什么,惹他伤心难过,那便是即刻杀了这人,也毫无用处。

        黄药师瞧这人言之凿凿,仔细打量半晌,实在瞧不出他们有什么像的。可听他前面之言……竟是说自己像什么人?如此荒唐之言,他却想起妻子初见之时的热切,疑心暗起。

        “这位……先生……”

        张瑾强忍心中郁愤,他不愿做人家的影子,可除了做影子,什么也没办法留住白蔓。他低声道:“瞧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有些容人之量。神女此刻爱你多些,你更应该学一学……”

        黄药师冷冷一笑,只觉这些话刺耳至极。他手指一曲,赏了张瑾一枚石子。

        那细碎的石子来势奇急,以张瑾的武功,再练二十年也闪避不开。他大叫一声,捂住右手手臂,恶狠狠地望着黄药师。

        此时,张瑾再是想不到他当时是如何为独占白蔓,闹得她不得安宁,就此被弃。只觉得这人好不识抬举,人人都是如此,为何他不能如此?

        “你闹够没有?当日我早已说了,我不喜欢人家拘束我……明珠也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可怜兮兮的,我帮一把怎么了?如今我们早已分开,我也成了婚,你来闹什么?”

        “神女……”

        “这是我丈夫,我今生今世是爱定他的。张瑾,看来是我从前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今日如此放肆?”

        她说话时语气轻柔,但张瑾浑身一颤,似听到最严重的命令一般,不敢再惹怒白蔓。他强忍心中酸楚,低声道:“白神女……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弃的。”

        黄药师牵着妻子的手,见她望着自己,眼中无限担忧,唯恐自己生气,对那站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冷哼道:“想死还不容易?”

        “这是我同白神女的事,与你无关。”

        倘若黄药师不开口,张瑾还能装一装,现今听着这人的话,他只觉这人似在嘲讽自己,当下也讥笑道:“你以为你可以一直拥有她吗?一年、两年、十年,总归有一日,她会厌倦你。到那时候……你会比我更可怜!”

        黄药师会怕这种话?妻子与他剖心而言,于她的情意,自己已然尽知,又岂会受此言而生气,好叫这人得逞?

        他将白蔓搂入怀中,缓慢道“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何干?”

        “你总要死的,等你死了,我还活着,我总还有机会。可是你……没机会了。”

        张瑾说这话时,满腔恨意。他心想:等你死了,我还活着。你们能在一起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我还等不起吗?

        黄药师见这人眼神怨毒,又从方才的言语中猜测他是以色上位,并不当这人是一回事。

        不过……想到那一百多个“瓷娃娃”,总是要杀鸡儆猴,叫那些人看看,妄图想要从他身边夺走爱妻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何况……白蔓如此年轻,他却年长她如此之多,这件事……黄药师自己心里可以不介意,但决不许旁人说出来。

        他轻呵一声,搂紧白蔓,冷冷道:“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等到来日,我同蔓儿如何,从头到尾,与你无关。”

        “药师……”

        白蔓见他神色冷冷,当下好生爱怜。相明珠从前有一句说得很对,她这个人……自来只对喜欢的人在意,不喜欢的……从来是丢来一旁不管的。

        她既知黄药师心中生着气,便握紧他的手,低声道:“药师,我喜欢你,全与旁人不相干。何况……在我心中,这天下间不会有人比你更好了。”

        人生于世,总有所求。师父待她甚好,什么珍奇异宝,都由着她玩,丢了损了,也不过淡淡一笑;家中所藏精要,更是任由白蔓观摩,为她寻来的师傅,皆是人才出众之辈;为留住她的生命,已不知付出多少心血。除了遗憾父母之外,白蔓当真是再无所求。

        唯独是遇上黄药师,她第一次为他的孤寂而心碎,想要他好好的,一生都快快活活的,这才生出了痴念。

        全心全意地去爱他,又岂会管两人相配不相配?况且在白蔓心中:这天底下的人,都不会比黄药师更好了。倘若有比他好的,那便是不好。

        张瑾在旁听见,见那男子微微一笑,似是十分得意,又是对自己的炫耀,心中苦闷之处,无处诉说。

        从前他觉得相明珠难缠,是因她惯会拿她那表哥说事,听闻她们的婚事没了,自己还高兴得很。如今瞧来……难怪她不亲自来……反而挑动着许多人来寻白蔓。

        自己真正的对手,并非相明珠,也非是那些男女,而是眼前这位……与那画中背影相似无几之人。

        张瑾想到这一生,都因画而兴,此时又因画而落,不禁茫然一片,喃喃自问道:“那我是什么?”

        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只是个影子吗?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因为我是我而喜欢过我吗?这人更像画中的背影,你便待他这么好?倘若我更像画中之人,你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待我好?

        黄药师眼见这人大受打击,似有些疯癫模样,心中阴霾也便如蛛丝一般,将其轻轻拂去。

        白蔓看不也看张瑾,轻吻了一下他的脸,柔声哄道:“药师……别生气了……我回去疼你……”

        黄药师听她这么一说,心头火热,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旁人?他将白蔓横抱起来,对那忽而跪坐在地下之人瞧也不瞧,带妻子回房去。

        她往日于自己本已是要命的蜜糖,浅尝截止已是神魂颠倒,几乎按捺不住。何况近日新婚燕尔,正是快活无比的时候,岂能再为其他人……其他事浪费大好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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