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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渡劫二


这床好窄啊……白蔓怎么翻腾都觉得手脚伸展不开,气得直接醒了。而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身边好像睡了个人……

        她翻身过去,正对上已经醒了,正在瞧自己的黄药师。白蔓见自己占了这床上大半的位置,被子也被自己拉了大半过去,忙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眨着眼睛无辜道:“你醒了?”

        黄药师嗯了一声,见她脸上含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白蔓往他怀里依偎,两人肌肤相触,他摸到腰上的软肉,在掌中又滑又腻,心中一荡,极力忍住。

        白蔓拉着他的手,秀眉微蹙,低声道:“黄岛主……你真好……不过……还是有点疼……”

        “哪……哪里疼?”话音才落,黄药师就发觉自己像是在装傻,“我……是我不好……”

        她噗得一笑,觉得黄药师这幅反应真是可爱。白蔓仰头亲了一下他的脖颈,柔声道:“既然知道自己不好,就要补偿我。我身上难过得很,你抱我去洗一洗好不好?”

        黄药师正想推拒,又听她低声道:“我的腿好软……怕是走不过去了。”

        他当然知道白蔓为什么腿软,这时瞧着她眼中的无声哀求,起身换好衣服,又将被子裹着,将人抱起来。

        白蔓伸手双臂来勾着他的脖颈,又去外面吩咐了一声,才让黄药师出门。

        两人去了昨日了温泉池,他将白蔓放在一旁的榻上,起身就要离开。

        白蔓拉着黄药师的衣袖,问道:“你弄疼我了,这样就想走啊?”

        他转头望去,瞧她一副虚弱的模样,拉着自己不肯放手,白蔓娇声道:“我的腿软,走不过去,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黄药师此时心中稍有愧疚,不过面上极力克制情绪,谁也瞧不出他是高兴还谁不高兴。他无奈地低声道:“我抱你在水池边去,这池水不深,淹不死人的。你……你有事自叫服侍你的丫头们。”

        白蔓靠在他怀中,带着一丝哭腔,脸上笑着问道:“黄岛主,你还这么讨厌妾身吗?”

        “““那又有什么……”

        “我会负责的。”

        “负责?”

        白蔓被吓了一跳,她收起笑意,抬头惊诧地望着黄药师,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人会想到负责二字?他不是最不循礼法规矩的吗?何况这种事情……在白蔓眼中,自来是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既然自己不觉得吃亏,还觉得很舒服,那干吗还要用名分捆着呢?这可不方便她日后和他分开。

        她见黄药师的目光诚恳,内心深处实在不想再聊这个问题,便拉了拉黄药师的衣服,靠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先抱我过去嘛……”

        黄药师将人抱去水池边,闭着眼睛打开被子,就立刻背过身子坐在另外一边。不许再说妾身这两个字……我也没有讨厌你……”

        白蔓靠着池壁,水才到脖颈处,她转过头看着黄药师那耳廓上的红色,回想起昨夜的恩爱缠绵,他就那样地抱着自己,心中一甜,柔声道:“黄岛主,你转过身来,我……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是说……如果……你肯不肯……”

        “砰砰”地敲门声打断了这句话,芸娘在外面问道:“主子,衣服和药都拿来了,要给您送进去吗?”

        她望着黄药师,小声道:“你去拿进来!”白蔓停了一下,又摸着脖子,转过去低声道:“难道你要她们看见我浑身都……”

        “我去拿……”

        黄药师提着三四个大盒子进来,将它们放在地下,背着白蔓轻声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白蔓坐在池中一处阶梯上,用手撑着头,奇道:“你不是要负责的吗?”

        “我……我回去看好日子……”

        “要什么看日子啊?你现在就负责!我里面疼死了……快来给我上药!”

        黄药师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回头瞧她,“你可以叫你婢女给你上。”

        “不行!”白蔓对着黄药师亮了亮自己略有磨损的指甲,“叫她们看见我身上被你弄成了这样……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那……那你自己上……”

        她在池边撑着头,看着黄药师红透的耳廓,想到他年纪一大把,居然还会害羞,真是可爱。

        白蔓叹了口气,可怜巴巴道:“我的腿的软的很……”

        黄药师听她像是在控诉自己罪行,想到自己昨晚上对她也确实是粗鲁。

        他蹲下去将盒子打开,拿着一套衣服后站在池边递给白蔓。白蔓看着黄药师紧紧捏着的这些衣服,手指摸去上去抚摸着他的手背,轻声道:“我这里都是水,你一件件给我嘛!”

        “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她等了一会儿,见这人不动,却不敢瞧自己,嘻嘻一笑,立刻把头靠在黄药师肩头去,开始低声撒娇。

        白蔓不知道黄药师从前就许誓过,今生今世绝不再娶。他对冯衡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是由爱生怜,由爱生愧,由爱生痴。但他们自初见,白蔓便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他不想去关注她,却总是遇到她,遇到她便只看得见她。

        说来好笑,他年轻时遇到那么多女人向他示爱,只觉得厌烦,现在竟能回忆起白蔓脸上每一处表情,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带着水汽的发丝有一股冷幽的梅香气,发丝有些擦过自己的脖颈,黄药师心中怦怦而动,他已经极少有情绪波动,本该是遇见什么都当做平常事,不值得惊奇。此时闻到白蔓身上的阵阵幽香,心中就本不明自己如何会受色相引诱,霎时间却意乱情迷,由着她亲吻自己的脖颈,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了。

        “怎么了?”

        黄药师闭上眼睛,手里紧紧地捏着药瓶,内心中的纠结全不能同外人所说。要说他只是纯因□□所诱,但他想不到除白蔓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诱惑到自己?但她……她浑身上下没有半处地方和阿衡相似,反与所有女子都与众不同。自己……自己……

        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白蔓已经开始哄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要你了。你也对我诚实一些好不好?”

        “你……”

        她将嘴凑近黄药师耳边,调笑道:“你再不快些,晚上就得一个人睡了……”一句话似嗔似怒,如诉如慕,娇媚无限,只听得他心中升起千百种念头,又极力克制住。

        黄药师上好药,又将人抱回去,被白蔓紧紧拉着手,待她睡着了才脱身而去。

        白蔓困得厉害,再次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她打了个哈欠,唤侍女们进来洗漱。芸娘在旁偷偷在白蔓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即刻大笑,笑完之后才道:“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

        芸娘心里十分疑惑不解,“跟主子在一起,难道不是生平至福吗?多少人想跟主子亲近,都没这个机缘,那……那位先生,可是真不识趣。”

        “他要是那么容易就得手,像那些人一般,又有什么趣味?哪里值得我对他上心呢?”她顿了顿,“不过他居然敢拒绝我,真是有意思。”

        “主子……”芸娘担忧地望着她,“可是这位先生实在是……年纪太大了……我……”

        白蔓轻轻一笑,“他年纪大,难道我年岁小吗?说不定我死在他前面呢?”说着见芸娘眼中流露的哀切,她宽慰道:“好了,瞧你……别怕……就算有什么,我也只是再睡几十年而已。”

        她忽而想起那寂静的冰湖,四处都是黑沉沉的,就好像时光从未流走。在服下那朵毗蓝花之前,自己像个水晶做的娃娃。轻不得,重不得,碰不得,家中长辈又多有纵溺,自然要什么就有什么。

        而白蔓被养成的性子,也从不觉得得到别人的真心,就随手丢弃有多么的可恶。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那些谄媚讨好,叫做真心。

        她早知自己命不能长久,又自幼多病,在生死大事上,从未觉得有什么恐怖。黄药师年纪这样大又如何?她见到他的时候,已是如此了。

        现今,白蔓觉得黄药师有趣,格外的新鲜。至于他那副外貌,人死之后都为化作枯骨,生前再美,也不稀奇。而那样的年岁,对她来说,更不算什么。所谓比他年轻的,她已见过、已拥有过太多这样的人,只觉乏味。

        “主子,马场送帖子来,请您过去。”

        “不去,回了。”

        白蔓对看猴戏没兴趣,但转念一想,这真是个去找黄药师的好理由。她微微一笑,接过帖子,吩咐道:“去牵两匹快马来,你们先去马场上等着我。”

        整座神女城和附在四周的小镇,都为白蔓所有。她带着幕笠在牵着两匹马,在黄药师门前敲了许久,见他不开门。当下又用内力震碎门锁。

        白蔓进院中一瞧,见他不在,顺着走廊过去,瞧见黄药师在一处房间内。

        “黄岛主,原来你在家呢?我敲了许久,都不见你来开门,只好唐突了。”

        黄药师正收拾画纸,听到后面这几个字,抬头见这女子掀开幕笠,对自己笑语盈盈,心里生了一股气。

        白蔓瞧他又冷着一张脸,心里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上前几步,将帖子递给黄药师,笑问道:“今日有场赛马盛会,黄岛主同我一齐去吗?”

        “不去。”

        听着黄药师这么干净利落地拒绝,她往前走了几步,黄药师收拾画纸的动作更快了。

        白蔓瞧了一眼,问道:“你干吗这样?难道……你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快走几步,捏着黄药师手中的纸,又问道:“给我看看?”说着她发现黄药师捏得更紧了,心中暗想:难道他真的画了我见不得的东西……他……他不会是画了我的……我的……

        白蔓双颊酡红,手上似乎也没了力气,将手指抽出来,她细声道:“你……你给我烧了!”

        黄药师瞧见她神色之中有三分薄怒,又罩了一层寒霜,艳丽不可方物,心跳不由加剧。他回道:“我的东西,凭什么你说烧就烧了?”

        “谁让你画……”

        他打断白蔓的话,反问道:“我画了什么?”

        白蔓伸手从他手中将画纸抢夺过来,展开一看,却是一副梅花图。她也擅画,见这梅花无形有神,且枝干中像是主人家随意一笔,却分布得恰到好处,与整幅画留下空白,可回想之处多了几分灵气。花蕊不太像梅,却确实有梅的气质在,还多一分风流缠绵之意。

        她方知误会了黄药师,白蔓脸上微红,将画纸还给他,歉疚道:“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在……”她平日时对外人说话总带着三分轻浮,现在见黄药师看着自己,忍不住面红耳赤,诚恳道:“是我无礼了。”

        黄药师心知她以为自己在画的什么,但他也不说话,只是见她的脖子上都染了一层淡淡的粉红,有些口干,将头转过去。

        “黄岛主……黄药师……药师……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神情又娇又媚,让黄药师心中砰的一跳,心觉她这么求人,实叫人难以推却。他低头看着白蔓柔情万分地望着自己,不自在道:“我去做什么?”

        “何必一定要做什么?乘兴而去,能得兴致,也很好的。”

        她见黄药师轻轻地嗯了一声,当下牵着他的手,拉着他一齐出去。

        白蔓觉得他的掌心好热,热的她只想看着黄药师,这么一直看下去。甚至内心似乎隐隐盼望:最好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这样走上一生一世。但这个念头一出,就往黄药师那看了一眼。

        黄药师见她看来,又向白蔓望去,见她满头乌发,顿觉自己一介老朽,哪里有什么值得她图谋?只是想到昨晚上的非分之福,却想也不敢想下去了。

        韩三娘上前迎接,低声问道:“主子,这位是?”

        白蔓侧过头看了一眼黄药师,将手偷偷抽回来,言道:“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韩三娘这就明白了,想是家中哪位长辈,又不好在人前直言。毕竟即使她知晓自己的主子是一样怎样爱招惹别人的性子,也想不到白蔓会倾心于眼前这位老先生。

        黄药师随她坐在一起,白蔓亲自奉了一杯茶给他,见他神色冷淡,试探道:“你不高兴吗?是因为我没有说……你是我的心上人吗?”

        他正要饮茶,哪知听见这话,右手微颤,竟撒了一些茶水出来,泼在袖子上。

        白蔓从怀中拿出绣帕,为他擦拭茶水,见黄药师没有挣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她用手指划着他的掌心,柔声道:“我怕你不高兴。”

        黄药师反握着她的手,“我没什么不高兴的,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他心想:毕竟是自己欺负她在先,既然要负责,就自然娶她为妻。只是不知道她可真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白蔓不太懂忽而之间黄药师为什么又提起这个。她不想回答,又不愿当众拂他面子,低声撒娇道:“黄岛主,还在外面呢……”说着将自己的手从黄药师掌中抽回来,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那我们回去就选日子。”

        白蔓心中慌乱了一霎,又镇定下来,假做不知道黄药师在说什么。

        “今日难得有赛马可看……”

        黄药师不理这句,凑近白蔓,见她毫无抵抗之意,又轻握她的手,只觉又滑又腻。再见她盈盈凝望自己,不由得微起怜惜之意,温声问道:“我在这儿不能多耽,过不几天,便要南下。”

        “啊……”白蔓秀眉紧蹙,“你要走了吗?”

        黄药师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毫无表情,瞧不出他是喜是悲。

        “那你肯不肯和我回中原?”

        白蔓脸上登时出现为难之色,她不等黄药师追问,瞬间有了主意,立刻反问道:“我在水池中还想问你呢……如果我愿意,你肯不肯……肯不肯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什么?”

        黄药师哑着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他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肯不肯……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直到你死或者我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白蔓点点头,又有几分苦恼:“不过一辈子……你只对着我一个,会不会厌烦啊?”

        她极少为外人的心情考虑,这时心中对黄药师都是歉疚,觉得他要留在这里,余生和沙漠草原为伴,不能再见江南风貌,不知会有多思念?

        黄药师听见这话,却是心中涌出一种激动。他明白了这女子对他的心意,那么她的姓名来历又有什么重要的?当下就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是要委屈你了……你跟了我,才是委屈。”

        等到外面哨子声响起,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比赛已经结束了。

        白蔓低声同他说了几句,又叫来韩三娘吩咐了几声。

        韩三娘见主人才来片刻便要走,心中正有些奇怪。但她也知晓白蔓不乐意,谁也强迫不来。只是见白蔓伸出手牵着旁边的人,觉得自己好像眼花。闭上眼睛又睁开之后,见他们两人是并肩而立,衣袖相连,觉得自己果然是眼花了。

        白蔓牵着黄药师回了自己的宅子,去了后院,坐在湖边的小亭子中。

        白蔓依偎进他怀里,黄药师先是一僵,然后身体又放松下来,他轻声道:“我们一起看个好日子,我去你家提亲,我们把婚事办了。”

        “你怎么又提这个?”

        白蔓从他怀里起身,“我早说过,我只是要和你好,但我不会嫁人的。我不要你负责,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我答允你什么?是你答应要留在我身边的……”

        黄药师盯着她,眼神逐渐转阴沉,他问道:“倘若是别人,你也这样?”倘若是别的男人,你也是这样,不要对方负责,只要对方在你的身边?

        白蔓心中有些烦躁,她也不懂黄药师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她道:“你答应留在我身边,还问这些做什么?”

        “是吗?”黄药师看着白蔓,“你对旁人也这样?”

        “不……不会……”

        她轻叹一口气,决定还是哄哄他。白蔓捧着黄药师的脸,柔声道:“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你想对我负责,也不是因为爱我。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你觉得我吃亏了,所以才想补偿我。可我不觉得啊……又不疼……还挺舒服。”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气恼无比,待了一阵才问道:“难道你只对上百岁的老头子有感觉?你打量我是什么少年人,什么都不懂,由着你骗是吗?”

        “为什么不能呢?”

        黄药师心中好气,脸色冷淡。他自持身份,做不出逼问白蔓,问她为什么不肯嫁给他。本自一开始,在黄药师的心中,对她是羞也有些、恼也有些、怨也有些。现今见这女子说得如此诚恳,似觉得是天经地义一般,心中确然就是这么想的,顿时恼羞成怒。

        他即刻起身,将白蔓从自己身上推开,冷冷地望着她,问道:“你既不肯让我负责,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白蔓瞧他都气成这样了,毫无畏惧,反而觉得这模样实在可爱,想去亲一口。她轻声问道:“难道不是自来如此吗?两人在一起,不谈过去,不问未来,只在现下快乐,你不喜欢吗?”

        她想到从前那些人跟自己在一起,简直是欢喜的发疯。现下黄药师如此冷淡,可能还是没有想通,还需哄一哄,便上前拉着他的手,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道:“黄岛主,我已是什么都由着你了。我做你的女人,难道你不欢喜?”这般说着,白蔓心中却想: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

        黄药师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将信将疑,他问道:“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怎么又问这个?”她心里觉得这种好生无趣,但为了讨黄药师欢心,脸上笑着哄道:“我早就说过的,我是要做你的女人,不是要做你的妻子。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言嫁娶的。你要是愿意同我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我不愿意!”黄药师神色冰冷,“我只会和我的妻子共度余生。”

        “可你不是说,你答应你的亡妻,不会再娶吗?”

        白蔓更觉这人好稀奇,她问道:“你同我好,也没有辜负你对你亡妻的承诺啊!”她说完又拉着黄药师的衣袖,柔声哄道:“你只要肯陪着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这是极重的承诺了,从来没有外人能听到白蔓说这一句话,黄药师一点都不懂这句话的分量。他问道:“我要你做什么都肯是吗?那我现在要你跟我回中原,你肯吗?”

        白蔓不假思索,直接回绝道:“不行,我答应过大兄,没他允许,不踏足中原。”

        “那便是做不到了,还说什么心甘情愿……”

        他现在心中又气又急,气自己居然真的被迷晕了头,相信这个小姑娘的甜言蜜语,心中爱恨交加,有千言万语要向她责问,却都憋了回去。

        “你别再来见我!”

        白蔓见黄药师走了也不追,反而坐下来自问道:“他干吗那么生气啊?”

        旁人对她好,爱她,白蔓都不以为意,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家世和美貌。他们都在跟她索求,要钱要武功要矿石要地盘,什么都在要。白蔓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清楚,是以这些人说他们爱她,只觉好玩。

        唯独是黄药师,不但是毫无索求,还数次推拒,何况……白蔓总觉得他们是在哪里见过的……这种似曾相识,叫她一见到他就深觉欢喜。

        在神女城附近,没有外人敢不给她面子。白蔓说什么,便是最柔的一句话,也会被当作最严峻的命令一般。爱慕她的人,更是觉得无法违抗,死而无悔。但在黄药师这里,竟然是大不一样。换作旁人,敢如此推拒,白蔓早已生气,将之丢在一旁,再不理会。只有黄药师……白蔓念着黄药师这三个字,觉得心中出现了一股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

        静坐良久,她回神过来,望着湖水,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哄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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