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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渡劫十七


程英自来体贴,这时轻扶着黄蓉,问道:“师娘,城外恐怕多有不便。您不如同我们一起回襄阳城?”

        她心思灵敏,见师父恋恋不舍地望着新娶的妻子,便知他舍不下白蔓。如今郭襄昏迷不醒,叫师父在其中选择,岂非为难于他?不如请她去襄阳,师父也就不必为难了。

        白蔓听见这一声师娘,叫得很是利落,脸上微微一红,觉得程英很好。她道:“其实……郭二小姐之事,我去信一封,叫金轮法王来,大家当面相问也就是了。”

        “这人平素狡诈,恐怕不愿据实直言。”

        白蔓微微一笑,淡淡道:“在我面前,他岂敢虚言妄语?”

        黄蓉见过无数的高手,瞧她说话时,自有威势,眼神之利,实乃罕见。再瞧白蔓神色端严之至,竟有不敢逼视之态,与方才在爹爹身边撒娇时,大有不同,心中打了个突:“她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能指使金轮法王……难道同蒙古人有关系吗?”

        众人便在帐中等待之时,周伯通少不免要卖弄他指挥玉蜂的伎俩。小龙女同杨过去了襄阳城外的山谷,去瞧瞧可还有那怪蛇,抓来瞧瞧,可能医治郭襄。这御峰之术,周伯通自得其乐,白蔓瞧那老妇人神色柔和地望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人疯癫颠的,又不似药师这般才华出众,有什么好喜欢的?

        世上的男女情爱,原本难明,她自己喜欢黄药师,深觉他乃天下第一的妙人,岂不知在瑛姑眼中,这个顽皮如孩童的周伯通,亦是她心中的天下第一。

        众人在帐中等了两个时辰,吃了些茶果,闲聊了一会儿,便见韩十娘进来走到白蔓身边,先将一封信递给白蔓,才道:“主子,金轮法王来了。”

        白蔓正在看信,轻嗯了一声,韩十娘便出去请这和尚进来。

        蒙哥去后,金轮法王更受忽必烈重视,他这时来见白蔓,既是不愿瞧郭襄年纪轻轻便去了,也是为长短而计,不敢得罪白蔓。当下垂手而立,等她发话。

        “神女万福万……”

        “奉承的话少说。”白蔓看完信,将它叠好递给韩十娘,“昨日我瞧见了漆夫人,她来中原做什么?”

        “这……”

        金轮法王心中暗暗叫苦,既不能说出漆兰英的目的,又绝不能什么都不说。他沉吟片刻,问道:“郭二小姐如今可是还未醒来?”

        “正是。我听说你待郭二小姐很好,要收她做徒弟。而宁玛教的功夫,我早已尽知。你们教中,似乎没有这般……叫人昏迷不醒的武功和药物。”

        金轮法王对这话竟是毫不意外,他想到自己这一脉的艰难,又见白蔓坐在黄药师身边,想到那人身上的红石云锦,现在瞧来……并非……竟是神女所赠,难怪她也要来中原了。

        “神女相问,不敢有所隐瞒。黄帮主和郭大侠的千金,天资巧妙,老衲已决心收她为徒,传她衣钵。只是……郭二小姐与我教有缘,竟是读懂了《妙莲经》。”

        “什么?”白蔓怔怔地望着这和尚,“她学了什么?”

        “《妙莲经》。”

        听见这名字,她陡然之间便又想起了相明珠。这人学经,是自四岁起便是母亲亲授,学了二十年,没学到半点慈悲之心,也瞧不出有什么大悟性、大智慧、大定力,反而倒是越发疯魔。为了留住自己,无所不用其极,身上、脸上、背上的疤痕,都是那经中的奇妙功夫遮掩住。

        “你怎能教她这个?”

        白蔓早从章姨那里知道,正是因为她们长久定居此地,是以界璧薄弱,叫有机缘之人,能窥探天地至理。只是有些心术不正,妄图自诩为天,是以歪曲大道,以至于陷入魔障,不得解脱。

        “生死何惧?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经书从未有人练成过,金轮法王曾见识过相明珠的武功。她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六岁,已抵得过龙象波若功十二层的功夫。这般厉害,却未修炼至顶点,便因这位白神女相思而死。如今得见郭襄资质,岂能不心动,想要见一见这经文,是否真如师父所言那般,可以通天彻地,长生不死。

        白蔓幽幽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是她的不幸?”

        在场众人见金轮法王语气真挚,确然不是撒谎,又见白蔓说了这一句,纷纷好奇。

        “小十,送他出去。”白蔓神色冷淡地望着这和尚,“法王,请代我向漆夫人问好,过几日,再请她来做客。”

        “师娘……那本经书是什么啊?”

        “那是宁玛教得传之密,我都未见过全本经文。这天

        底下,只有两个人修炼了经文。一个……是郭襄。另外一个……她……她已经死了。”

        白蔓心知这事要解决始终要寻漆兰英,只是如今她心里本已压着一件大事:大兄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让这三万精兵前来,又让独孤月帮蒙古人一把?思及此,她不禁瞧了一眼黄药师,十分心忧,只想靠在他怀里,才觉心安。

        倘若真如自己猜想那般,两人的好日子还未到头,黄药师所珍惜一切,恐怕就要到头了。

        白蔓轻叹一声,“走吧……先回襄阳去……”

        她本就是怕再不走,被兄长抓到之后,就再来不及了。现今话才刚刚出口,瞧见掀开帐帘进来之人,先是一怔,又是一惊,起身望着他,低声自问道:“怎么来得这样快?”

        众人见为首一人,身穿玄色轻杉,面目俊美,飘然而出,面带微笑,似如王孙公子,自是绝非俗人。

        “大兄……你诸事繁忙,怎么有闲来中原了?”

        叶微瞧见白蔓强作欢颜,甚是心虚,不好当着外人面前教训妹子。她道:“听闻你替一个女婢很是操心,特来瞧瞧……是什么样的大事叫你这般忙碌,都忘了回家?”

        白蔓一听便知,自己找的那借口早被叶微看穿了。她挽着叶微的胳膊,恳求道:“哥哥……我知道错了……”

        “好了……这么大的姑娘,还这样爱撒娇?”叶微拍了拍她的脸,“我几时真生你的气了?”

        “大兄自来最疼我的。”

        黄药师向叶微望去,见他们兄妹两人风姿极美,亲密无间,白蔓这般天真之态,他从未见她对自己表露过,当下心中不免有些酸味,瞧他们的动作便有些不悦。他低声叫道:“蔓儿……”

        白蔓转头望去,见他瞧着自己的兄长,眼神冷冷,微微一笑,觉得这模样当真是十分可爱。

        “东君,这一位先生,你不同我说一说?”

        “大兄,任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叶微瞧她眼中欢喜,神色娇羞,便是当年对无止、对相明珠、对张瑾、对钟离昀都未有如此模样,这黄药师确然是……与众不同。

        “听闻中原武林有五位宗师。这一位,青袍广袖,潇洒如仙,想必就是桃花岛主了?”

        “药师……这是大兄,她……她姓叶,表字知微。”

        叶微朝黄药师望去,温声道:“舍妹幼失怙恃,师长们自来娇惯无度,将她养得刁钻古怪,性子疲懒,无法无天,倒是让黄岛主受累了。”

        “蔓儿很好……”黄药师上前几步,望着白蔓,“一直都很好,我很喜欢。”

        黄蓉觉得这话耳熟,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见这男人对爹爹和颜悦色,远胜于爹爹当年对靖哥哥的模样。她再瞧白蔓笑意盈盈,竟像是从不担忧父母亲长对这一桩婚事,如何看待。

        “大兄……我几时……”白蔓顿了顿,“最多以后林姨打你,我多替你挨几下就是了。”

        叶微哑然失笑,“你啊……讨乖卖巧倒是厉害。”

        黄药师心中正在思量,该对这人说些什么话,又该做什么事让这人将蔓儿许给自己。自己年岁长她那样多,要娶她为妻,蔓儿的兄长能言语缓和,已是大有涵养了。

        “我来的时候,特意为黄帮主带了些礼品,也不甚贵重,还望帮主不要嫌弃。”

        此时进来一个人,众人见来人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头上翠羽,身上黄衫,叫人眼前一亮。

        “霍姑娘,你也来了?”

        众人见那女子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将一本册子递给黄蓉。两人目光相触之间,真觉对方人才出众,见之欢喜,均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但片刻之后,黄蓉瞧着这黄杉女郎离去,尚不知她名姓,心中好一阵失望惆怅。

        她轻叹一声,将这册子翻开,见里面竟有米粮二十万石、兵器三万件、箭矢二十万枝,于襄阳城而言,够用好长一段时间,当下对叶微致谢。

        这许多年,黄蓉皆依靠桃花岛的财富,才能在襄阳养下这数千精兵。倘若依靠朝廷的赋税,被层层盘剥下来,到襄阳的本已不足两层之数,又谈何养兵守城?

        “黄帮主客气了……”叶微望向黄药师,“你就当做见面薄礼好了。”

        程英心中一动,哪里不知这句话的意思?从师娘处论,即便自己等人比她年纪还大,依旧是她的晚辈。她的兄长,自也是自己等人的长辈,给一份见面薄礼,正是礼数周全。她见师父也明其意,神色欢愉,心中实在为师父和师娘欢喜。

        白蔓虽在心中揣测兄长意图,但始终未听得她亲口所言,便也强令自己不去猜想。现今见她将这些精造的兵器,往年的陈粮给襄阳,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希望来。

        “大兄,我要去一次襄阳。药师的……小外孙女,现今昏迷不醒。又被迫学了《妙莲经》,现下恐怕入门了。我想去瞧一瞧。”

        叶微唔了一声,笑道:“其实这也算是一件幸事。只是……得瞧这位姑娘的命数如何了。”

        其实这功法只有八层,练到第五层也就够横行天下了。余下三层,都是那和尚仰观大道至理,不得其解,凭着聪明智慧,纵其想象,力求变化地想了出来。

        倘若如相明珠这般,存了求全之心,非练到尽善尽美不肯罢手,那便是误入歧途,终究害人害己,走火入魔,疯癫痴呆,以至于死前有大恐怖像。

        白蔓见她竟不反对,心中一动。她其实知晓这位哥哥……亦或是姐姐,所学所用都非比寻常,为男为女都全凭利益而牵动,但她既知药师,又是如此表态,那想来……应该是好事。

        叶微瞧着白蔓,又瞧着黄药师,长叹一声,轻声道:“你的事,从来都是你自己做主。沉师伯也好,我也好,难道能做你的主?”

        众人听叶微的意思,竟是毫不反对。自来婚姻大事,实乃关乎终身,交由自己做主的,本就少之又少,何况这人还是黄药师……竟是没有丝毫不悦,也不知这男子对自己妹妹是好,还是不好?

        黄药师牵着白蔓的手,让其余人先出去。他看着叶微,淡淡道:“我是一定要娶蔓儿为妻的。”

        早在神女城中,他已想好要同她相伴此生。便如她说的那般,生生死死都是她,只是她的。阿衡要恨自己负心,要怨自己移爱,等到来日幽冥之下,也尽由得她恨自己了。

        叶微听他语气真诚,想到这人头次领兵,不过四万,便能如臂指使,将数十万蒙古军挫折,是个大才。这样的人……如果心甘情愿为她所用,自是一把最锋利的剑。可瞧他的模样,绝不会为人驱使,那便是无用之人了。

        “黄岛主,听闻你的亡妻去世多年了,你难道从未想过随她而去吗?”

        “大兄,你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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