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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众嘉宾被npc挨个带上了车,谢杯衡和宁池还被拷着,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一起。现在哪怕是宁池不愿意,也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借着椅背的遮挡,一路谢杯衡都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宁池的手,宁池敢怒不敢言,躲又躲不开,干脆靠着车窗装死,一边听其他嘉宾分析现状。

        “刚刚吓死我了,一出来就围上来这么多人,领头那大哥看着可比钱哥能打多了。”

        “再能打,掏出来的还不是悲伤蛙。”

        “所以这伙人什么情况?为什么上来就绑架我们?”

        “spade吧,我刚看见他们身上的标志了,是个黑桃。”

        “哎,对了宁池。”

        宁池正竖着耳朵听,冷不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什么?”

        “刚刚你们磨磨蹭蹭在外面干什么?他们跟你们说了什么吗?”许想问道。

        众人自打从刚才那个密室出来就被戴上了眼罩,宁池和谢杯衡又走在最后,其他人上了车后等了半天他们两人才慢悠悠地上来。但毕竟宁池是能把npc聊跑的人,再加上逻辑缜密的谢杯衡,许想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从npc口中获得了什么信息。

        谁知宁池却支支吾吾的:“没、没有,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是吗?”许想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掌心又被挠了一下,宁池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谢杯衡却趁势抵住宁池的手,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手指一下被牢牢锁住,宁池没法继续装死,只好压低声音纠正道:“谢杯衡,牵手不是这么牵的。”

        至少好朋友不会这么牵手。

        “那怎么牵?”谢杯衡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真诚:“我不会,你教教我?”

        宁池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直到听到谢杯衡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车窗倒映出一个生气的悲伤蛙,大大的眼睛仿佛充满怒火:“我也不会。”

        谢杯衡又笑了一声:“那我们一起学?”

        宁池鼓着脸:“不要,不要跟你一起,你又会骗我。”

        “不骗你,真的。”

        没有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半天,工作人员一摘耳麦:“导演,我想辞职。”

        黄导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再忍耐一下,人家给了钱的。”

        给了钱又怎么样?给了钱就能这么调戏别的嘉宾?

        目无王法,天理难容。

        “三倍奖金。”

        “……导演我还要继续工作,您也先去忙吧。”

        那边的宁池难得聪明一回,抿着嘴不肯再理谢杯衡,一个人靠着车窗生闷气。谢杯衡握着他的手讨好般地晃了晃,手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但依然被坐在他们后面的钱寅听到了。

        “什么声音?”钱寅问身边的人:“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钱寅身边的晏堂:“是心碎的声音。”

        钱寅:?

        就在众人说话间,车辆终于缓缓停下,而今天的重头戏——第一期的录制正式拉开序幕。

        下车后,就有人带着他们一路往前走,宁池跟着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其他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在这种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眼前的黑暗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但好在还有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提示着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似乎是注意到了宁池的不安,谢杯衡正想安慰,却突然听到宁池说:“你不要怕,有我在。”

        宁池余怒未消,声音还有点闷,但依然安慰般地握了握谢杯衡的手。

        谢杯衡微微一愣。

        就在这时,他们被带入了一个房间。两个黑衣人将他们往椅子上一按。眼罩一摘,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模模糊糊看到两个黑影拿着什么往他们这边走。直到皮肤传来粗糙的触感,宁池才意识到他和谢杯衡被背对背捆在了一块。

        等眼睛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一切,那两个npc早已退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类似于杂物室的小房间,到处都堆放着纸箱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房间中央就是两张背靠着的椅子,他们两个坐在上面,手和脚都牢牢地被捆在椅子上。

        绳子有手指粗细,十分结实,宁池看了两眼,转而问道:“其他人呢?”

        “在外面。”

        谢杯衡这么一说,宁池才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有许想和钱寅那两个大嗓门在,稍稍一听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是一个很空旷的空间,像是一个厂房,但外面那些嘉宾的情况和他们两人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五个人,被围成了一圈捆在一块儿,想想那个画面就很好笑。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黑衣人的老大有事脱不开身,于是暂时把他们扔在这里,等上头的下一步指令。他们要做的应该是从这里逃出去,并找到解救华博士的线索。

        外面的人摘下眼罩才发现丢了两个人,宁池喊了两声,互相交换了彼此的情况,明白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解开身上的绳索。

        姜琪云最先冷静下来:“这附近应该有工具提供给我们,先找找。”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陆路就看到了放在不远处的一把剪刀。

        告知同伴后,他赶紧对着里间大喊:“你们找找有没有剪刀之类的,先把绳子解开!”

        “那里有个工具箱。”谢杯衡示意不远处道:“我们一起挪过去?”

        宁池没有说话,谢杯衡以为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忽然听到非常细微的一声——

        “咔嚓。”

        什么断了。

        “宁池?”

        “咔嚓”,又是一声。

        谢杯衡犹疑地回过头,却看到宁池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茫茫然地看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

        谢杯衡:?

        视线下移,看清宁池脚边断成几截的绳子,谢杯衡沉默几秒,艰难地开口:“你是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池打断:“我先帮你解开吧。”

        宁池蹲在谢杯衡的身前,专心致志地帮他解手上的绳索。谢杯衡见他笨拙地拨弄着绳结,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他在想什么?

        这绳子这么结实,怕是他们这里最健壮的钱寅都挣不开,宁池这么娇弱,怎么会只靠蛮力就把它扯开?

        谢杯衡无视地上那些断口明显毛糙至极的绳子,目光一瞥,不经意间看到了宁池纤细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绳子勒后的红痕,很浅,却莫名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谢杯衡立时就没工夫再去细想宁池到底是怎么挣脱的绳子,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宁池听到了:“怎么了?”

        谢杯衡在笑什么?笑他解不开绳子吗?

        “你不能笑我,我在努力了。”宁池有些委屈。

        宁池倒也不是不想直接扯开,刚刚他是情急之下挣开的绳子,挣开后才想起刘哥的嘱咐。但已经被摄影机拍到了罪证,宁池只希望导演组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现在给谢杯衡解绳子自然只能收敛一点,按部就班一点点来。

        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头的绳结,只是眼睛还是有点难受,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了睫毛,更让那双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

        谢杯衡被那双眼睛吸引了视线,束缚着手的绳索被解开,他几乎没有思考,朝宁池伸出手去。宁池被吓了一跳,一时蹲在原地没有动弹,等到对方的指尖触碰到皮肤,他才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懵懵地抬头看向对方。

        “没笑你。”指腹在眼角的泪痣上轻轻蹭了一下,谢杯衡低声道:“我在笑我自己。”

        他的眼中沉淀着翻滚的情绪,只是被一层镜片遮挡,看不真切。

        宁池下意识地接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此时他蹲在前方,手撑在谢杯衡的膝盖上,为了听清对方的声音,他微微倾身凑上前,导致这个姿势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喉结微微滚动,谢杯衡艰难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因为我以为……”

        “你们怎么样?”

        门外骤然炸开钱寅焦急的问候,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将谢杯衡剩下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挺好的!”宁池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大声答道。

        谢杯衡手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宁池和他一起,很快就将绑在脚上的绳子也接了开来,一同走到门前。

        门外的其他人在一番努力下拿到了剪刀,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纷纷凑到了这扇门前。钱寅握着门把手大力晃了晃:“这门从外面打不开,你们看看里面打得开吗?”

        宁池看着眼前的门把手,纠结半天,眼睛一闭,伸手飞快地碰了一下门板,又触电般地缩回来。

        “应、应该打不开!”

        什么叫应该?

        门外的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钱寅道:“那我们先分头找找线索。之前我们找的对讲机是不是有个在你们身上?我们到时候就用那个联络。”

        “好……”

        宁池应完,一扭头发现谢杯衡站在身后,神情莫测地看着他。

        “打不开?”

        他怎么这么看着我?他不是知道吗?

        宁池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谢杯衡肯定是在奇怪,他明明能直接拆门,为什么还要说打不开。

        说谎被拆穿,宁池羞愧地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当个花瓶。”

        “……花瓶?”谢杯衡一愣,为什么会有人想当花瓶?

        身上别着麦,宁池不方便分享他和刘卓的花瓶计划,只好点点头,又飞快摇摇头,递给谢杯衡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意会。

        宁池本以为谢杯衡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谁知道谢杯衡反而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但他知道宁池这副样子肯定是有什么隐情,现在不方便说,他也只能暂且将疑惑按下。

        宁池见谢杯衡不再多提,一口气还没缓下来,抬头却突然看到谢杯衡上前一步。

        “我检查一下。”

        “!”

        谢杯衡的本意是想检查一下这扇门是不是真的打不开,谁知道他突然的逼近却令宁池一下慌了,夜里那些荒唐的梦一下浮现在眼前。

        宁池一直不敢告诉谢杯衡的是,自从那天在谢杯衡家不小心看了那部电影之后,他就开始反复梦到同一个场景。

        梦里的人和眼前的谢杯衡一样身着白大褂,只是梦里的谢医生推着眼镜,眼神冰冷。他也是像如今这样步步逼近,直至将他抵在墙角。

        “宁池,坐过去,我给你检查一下。”

        语气十分公式化,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在履行他身为医生的职责。

        仪器冰冷,指尖滚烫。

        梦里的宁池总是无端想起他和谢杯衡互帮互助的那天,谢杯衡的掌心也是这么烫。

        回忆与梦交织在一起,令他越发沉沦其中。

        这段时间宁池的逃避,一方面是源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缠绕着他的梦。

        “检检检查?!”宁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一步。

        情急之下,他忘了他的身后是门,也忘了他和谢杯衡还铐在一起。

        手铐的链条本就那么短,宁池猛地后退一步,谢杯衡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一下拽着他往前倒去。谢杯衡本能地伸手撑住门板,但急速缩短的距离早已经无法控制。

        唇畔擦过一处柔软,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两人都因为一时的错愕而睁大了眼睛,在极近的距离下,他们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眼睛里的自己。

        “宁池,我……”

        嘴唇微微张合,宁池像是想躲,又像是在极力迎合。慌乱之中,大脑早已彻底宕机,无法思考,他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无处可逃。

        “谢……嗝。”

        手是不知何时按上的门板,直到身后的门扇发出脆弱的“吱呀”声,宁池猛地反应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宁池一个重心不稳,带着谢杯衡向后倒去。

        “轰!”

        外面的众人正忙着找线索,听到声响赶紧围过来一看,却发现刚刚紧闭的门竟轰然倒下。而门板之上,谢杯衡撑在宁池的上方,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可疑的红晕。

        “不是说……这门打不开?”话一出口,钱寅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但宁池已经听到了,从刚才的一系列慌乱中回过神。

        偏过头对上众人惊疑不定的视线,宁池冲他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sur、嗝,surprise?”

        人群中,只有晏堂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

        这画面,是不是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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