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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突然出现的云漫卷


  顾期摆开架势,全身肌肉微微僵硬,看着正在靠近的小绿有些戒备,“别过来,我不需要……这个东西帮忙。”

  “嗯?”尤溪扶着吴桑的手臂,正打算自己亲自查看一番,听到顾期的话不由自主的侧目,“为什么?我看你伤的不轻吧。”

  尤溪大度道,“虽然你刚才很不客气的拦住了我,但你既然身为吴桑的师弟,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小绿的治愈能力很强,你大可不必担心。”

  尤溪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且没有说帮他是因为他皇帝的身份,仅仅因为他是吴桑的师弟。

  顾期觉得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身体微微放松,看了尤溪和吴桑一眼,手掩着唇轻咳了一声,脸上竟有些羞赧。

  尤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在拒绝,才对小绿使了个眼色,小绿唰的一下窜过去,在将将要碰到顾期的时候停下。少时,顶端的绿光温柔的包裹住了顾期的一只手,进而蔓延至全身。

  初时顾期愣了一下,下一刻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娘亲的肚子里一般,舒服的让人想永远的睡下去。

  然而只有片刻,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因为小绿已经退开了,他睁眼时只看到那根奇怪的藤条扭动着滑向靠在墙上气息微弱的沈十。

  顾期缓缓举起手,看着无一丝伤痕的手心有些愣神,下意识动了动手指,轻轻握了握,感受着全身重新回来的力量,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这是什么东西。”沈十经过小绿的治疗,很快就顺着背后的墙坐了起来,“这小东西挺好用的,你从哪里捡的。”

  他就是开个玩笑,但是小绿却当真了,很生气他说自己是个小东西,当即不乐意了,在脑子里大声的向尤溪告状。

  叽里呱啦,愤愤不平的嘀咕了一大箩筐的牢骚话,句句在讨伐沈十的轻浮和不知感恩。尤溪没有反应过来,任由小绿说了一大堆。

  然而,小绿的话不仅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还有吴桑也能听到。

  吴桑被吵的头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是很耐烦的沉声说道,“闭嘴,你太吵了。”

  顾期有些怔愣的看向吴桑,张了张嘴,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欲言又止的看着吴桑,眼里有些担心。

  沈十瞥了一眼吴桑,下意识不客气的怼他,“你又发什么疯。”

  不过话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好歹这个人刚才才救了他一命,怎么说也要暂时客气点,没想到自己习惯性的看这个人不顺眼,倒是嘴巴快过了脑子。

  不过他说也就说了,突然觉得好像也没啥,就算救了他又怎么样,他该看人不顺眼还是会觉得不顺眼,这点绝不会轻易改变。

  这样一想,沈十突然觉得释怀了许多,放松的靠在藤墙上,手欠的薅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把玩。

  小绿被吴桑严肃的话吓了一跳,刚停歇一会儿,一转身就看见刚才那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又薅了它的叶子,顿时委屈的不行,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在尤溪两人的脑子里大哭了起来。

  吴桑吸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呼出来,额角青筋跳动了两下,像是在忍耐。

  尤溪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思及吴桑的身子现在估计也是极为不爽利,于是抬手温柔的点了点小绿顶端的那两片叶子,语气更是温柔似水。

  “小绿乖,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那些不会说话的人一般见识。小绿治了人是小绿心善,至于别人接不接受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而且啊,”尤溪瞥了一眼看见她和小绿说话后有些发愣的沈十,刻意放慢了语气说,“有些人啊,就是嘴欠了点,其实还是有点良心的。你别看他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扯就破。小绿不跟他置气。”

  沈十听了两句就发现尤溪确实是在和那根藤条说话,不过也只是惊讶了一瞬而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根能与人交流且能治疗伤势的藤条罢了,不稀奇。

  只是,他原以为尤溪是在替自己向那根藤条解释,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一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喂喂,就算我说话有些冒犯,你也不用这样抹黑我吧。”

  尤溪很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我有说错吗,你哪次说话不是很欠揍,听得人牙根发痒,恨不能立刻揍你一拳为快。”

  沈十哑口无言,低着头无奈失笑,“你就这样看我的呀。”

  尤溪知道他没有生气,但是就算人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怕,反正她说的是实话。

  “你自己觉得呢?”尤溪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

  沈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没有人真的敢揍我。”

  尤溪撇了撇嘴,没好意思戳破他,除了他自己,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揍过他好吧。

  吴桑见他们斗嘴斗得差不多了,遂站起身。

  尤溪就站在他身边,一见他有动作马上就知道了,赶紧扶着他的胳膊,“你做什么呀,突然站起来不怕扯到身上的伤。”

  吴桑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手掌覆上尤溪白净修长的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像惊弓之鸟一样,我又不是脆弱易碎的瓷器。”

  尤溪不优雅的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你就算真的没事也别乱动,我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你就又被埋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到时候想找也找不着。”

  吴桑飞快的扫了一眼尤溪的神色,知道她现在有些迁怒,心里尚有余火还未消干净,连忙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我坐下,我不动。”

  尤溪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吴桑破碎的衣服,唤来小绿,让它又织了一方叶子被子来。在尤溪的强烈要求和指导下,这次织被子分出来的的全是细软的如细草根一般的藤条,里里外外织了三层,不是很厚,但是盖着倒是挺舒服的。

  因为要求苛刻,所以小绿织的尤其慢,等织完一方已经累得怀疑藤生,于是不管尤溪怎么哄它,就是不愿意再多织另一床。

  尤溪手里拿着藤条被子,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顾期和沈十。

  顾期很识趣,见尤溪的的视线扫过来,立刻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这个。”

  尤溪满意的点了点头,遂又看向沈十。

  沈十倒是下意识想张嘴逗一逗尤溪,但是刚张嘴就见吴桑眼刀子不要钱似的甩过来,翻了个白眼,耸耸肩开口道,“我也不需要,哪个虚弱你就给哪个吧。”

  尤溪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本来这也是给吴桑的。

  吴桑僵硬着身体任由尤溪帮他披上藤织的被子,明明想笑却又憋住,但是眼神里的开心早就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沈十在一旁看得到津津有味,眼里闪过一瞬若有所思,开口打趣道,“吴庄主,我说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你看看尤小溪,一个姑娘家都比你大气。你不会——还没有跟人家圆房吧。”

  尤溪和吴桑同时愣在了原地,一个低头一个抬头,视线不期撞上,立刻火烧火燎一般迅速转移开。

  沈十挑了挑眉,“真的没有圆房?”

  “我就说呢,说什么已经完婚了,估计是连仪式都没有走完吧。”

  尤溪眼神飘了飘,下意识看了一眼吴桑,见他低着头沉默,不太能看清脸上的神色,心里突然有些微微的刺痛。

  “管你什么事。”尤溪突然抬头对着沈十提声道,“说的你好像圆过房一样。哦,不对,你怕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吧?”

  尤溪一见沈十愕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于是冷哼一声,“说的那么经验十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身经百战呢。你还不如吴桑呢,好歹人家已经娶了亲,你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笑话人家没有圆房是个童子鸡,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半斤对八两,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额,你……”

  沈十震惊了,沈十哑口无言了,沈十愣住了。

  尤溪刚才只是在气头上,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脸立时就红了,猛地转过头来嗫喏着看着吴桑,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有些担心自己在吴桑心里的形象。

  “我,那什么……你,额……”

  吴桑在最初的一阵震惊后就立刻反应过来了,虽然尤溪说的话超出了他对姑娘家的认知,但是尤溪这样——是为了他。

  吴桑一想到这个缘故,心里就突然多了些说不出的开心。看着尤溪涨红的脸,忍着心里的甜意,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更平静一些。

  他清了清喉咙,不甚在意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他没有资格说我。”

  尤溪猛地抬头,看着吴桑有些飘忽的眼神,不由自主抿着嘴笑了一下。

  沈十:“……”

  感情就他自己一个觉得扎心吗?

  “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能说。”

  沈十有些郁闷,明明之前还觉得这小丫头是个脾气挺好的人,感情是因为没有触到她的底线啊。

  他摇了摇头,很是沧桑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丫头就是尚未长成的雏凤,长大了总是要飞出去的。”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要说尤溪和吴桑愣怔还能理解,毕竟沈十这个人和他们二人的牵扯实在是有些微妙。而且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沈十一个先前还说要抢人的强盗,现在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有界限感的话来?

  虽然沈十很奇怪,但是更奇怪的事顾期的反应。

  顾期为什么要震惊的看着尤溪和沈十。

  尤溪觉得奇怪也就问了出来,“你那是……什么表情?”

  顾期收回神思,上上下下打量了尤溪一眼,几息后又转头打量了沈十片刻。

  尤溪还比较客气,沈十却已经皱了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想打架?”

  顾期眼神瞬间变冷,不满的移开,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尤溪愣了一下,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与他不成?”

  沈十也沉声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

  尤溪和沈十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吴桑则握了下尤溪的手,心里并没有慌张。实际上在顾期开口的时候,吴桑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个预感,那就是顾期接下来说的话,他并不觉得会让自己会难受。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果然,顾期声音平淡的说,“以前听国师说过,你命中注定的人还是尚未长成的雏凤。”

  尤溪嘴角一抽,“所以呢,这和你怀疑我与沈十的关系有什么联系吗?”

  难不成就因为沈十刚才的话里有带了一句雏凤?

  顾期看了她一眼,从刚才他就发现了,师兄的妻子,和墙边上靠着的那个叫沈十的男人在长相上,似乎有些相似。

  “国师还说,师兄的妻子一门都是雏凤,以后怕是会产生误会。”

  “?”尤溪没有反应过来,神色有些茫然,“啊?”

  沈十嗤笑,“你说的是谁?就尤家那些人也配的上称为凤?除了尤小溪,这话也太抬举尤家人了吧。”

  他还没有抓住关键,顾期说的明明是“雏凤”,而且前面还有一个限定词——“一家”。

  吴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顾期,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余光瞥见沈十脸上带着十足讽意的笑后,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喉头滑了滑,声音有些干涩。

  “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期点头,“自然都是真的。”

  “什么时候说的?”

  “师兄最后一次出现在皇宫的时候。”

  吴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神色有些奇怪,看着沈十的眼神很是复杂。

  沈十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喂,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有话直接说行不行,做什么这样看着人,有病吗?”

  尤溪也有些奇怪,“怎么了?”

  吴桑沉默,抿着嘴唇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东西落在地面后才会发出的沉闷声。

  几人立刻警惕起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几人难得默契达成满分,不约而同的将尤溪护在身后,儿顾期真是距离陶许更近,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想要赶到陶许身边。

  身体顿了一下,还是和吴桑和沈十一起,全身戒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不算很大的门。

  没有人进来,几人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外面除了风雪肆虐而过的声音,没有再出现多余的声音,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他们的幻听一般。

  不过几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吴桑给顾期还有沈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退后两步,他先打开门。

  顾期和沈十配合的往后退了两步,注意着吴桑的动作。

  吴桑打开门后,眼神迅速的扫了一遍,就看见在门的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如果不注意,很可能将那人身上洁白如雪的衣料颜色忽略过去。

  吴桑移到门边,看着不远处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走出去,顾期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会小心。

  等走到那人身边,才惊讶的发现竟然真的是个熟人。

  “是云漫卷。”

  “什么?”

  这下轮到顾期惊讶了。

  “云漫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攻击他师父去了吗?”

  顾期就是在跟着国师还有长公主回皇宫的路上遇到了云漫卷,但是云漫卷像是疯了一样,红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就开始攻击人。

  国师因为顾着自己的徒弟,一直在找制衡的点,迟迟未将人拿下,反倒落了下乘。

  顾期原本只想冷眼旁观,毕竟人家师徒两人之间的事,他并不是很想参与。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的有些出人意料,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神智,又在那种情况下看见原本好好躺在皇宫密室的陶许突然出现,当下就不管不顾的跟着追了过来。

  不知道国师和云漫卷是怎么回事,当时只有长公主一个人留在马车上,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顾期想到顾惜,突然有些焦躁,担心长姐会出事,看向云漫卷的眼神也开始带了凶意。

  吴桑将手伸到云漫卷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见人虽然气息微弱,但好歹没有断绝,于是就将人扛起来,带回了藤屋。

  顾期眼睛有些红,看着昏迷中的云漫卷眼神不善,一直没动。

  沈十双臂抱在胸前,用脚带了一下门,阻挡了外面的风雪,又懒散的靠在门上看着被吴桑扛进来的人。

  “你们都认识啊?”

  尤溪凑过来,看着云漫卷好看的脸都被冻得青白,瞥到身边的顾期,脑子里闪过一个快的抓不住的念头。

  “云漫卷也在这里,会不会……”

  “什么?”吴桑抬头看她。

  尤溪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绿,你来治一下吧。”

  躲在角落里的小绿慢吞吞的爬过来,“姐姐,这个人我好像见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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