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初吻（下）
“prioryofsion。”谢苍辽嘴里蹦出了这么个怪异的单词。
楚河英语一般，但他经常看悬疑小说，所以对这个名词很熟悉。
【prioryofsion】——郇山隐修会，又名“锡安会”，1956年于法国国立图书馆现世。由圣山教团约公元1099年成立于中世纪的法兰西北部阿豋地区的特殊教派。
隐修会这个名字听上去很神秘，但其实就是一帮没羞没臊的老东西，为了保护耶稣唯的后代（是的，这货有后代）而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之所以说他们没羞没臊，是因为这个组织最核心的仪式就是……打炮。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打炮。
这个仪式要求所有隐修会的成员围在一个石头桌子前，一边颂唱，一边围观隐修会的领袖和被选出的美女来一发，因为这个教会的教义认为，在人类到达高峰时那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是人类最接近上帝的瞬间——多么冠冕堂皇的聚众y乱呀？很羡慕么？相信我，这事儿一般人干不来，一堆人直勾勾的瞅着你又唱又跳的，你要还能有心情搞七搞八抽抽插插说明你心理素质爆表，可以考虑去岛国混影视圈。
……
楚河疑惑道：“这和郇山隐修会有什么关系？你是想说那个仪式？”
谢苍辽道：“嗯，其实这个仪式不光郇山隐修会有。它在德鲁伊教、腾格里教、阿兹特克的活人献祭中都存在，进行仪式的成员事实上都是觉醒者，所谓的‘接近神’其实就是觉醒者在绝顶的瞬间，魂契松动后产生的幻觉。”
“魂契会松动？”楚河吃了一惊，甚至忘了去吐槽“绝顶”这个日文单词。
众所周知，觉醒者之所以区别于界奴，就因为“魂契”对武魂施加了制约力量，使得人类的灵魂不至于被武魂取代。一旦魂契消失，那觉醒者的灵魂就有可能被武魂吞噬，变成界奴。
楚河倒吸一口凉气：“你该不是想说，我来一发就会变成界奴吧？”
“那倒不会，但如果两个人同时‘空白’的话，就有可能会发生灵魂交融，产生一些不可知的后果，比如出现幻觉、共享一部分记忆、忽然昏迷、或者无意间展开领域之类的……”
楚河一脸黑线：“这听着太玄乎了，有什么科学依据么？……”
谢苍辽道：“一部分关于隐修会文献记载，和……”他小声说道：“叶晴雨。”
楚河打了个激灵。
谢苍辽接着道：“林诗羽身上的咒，应该也是这个原理。”
楚河沉默了一会，问道：“张小雪应该很正常吧，你别说她身上也有‘咒’？”
“那倒没有。”
楚河皱眉：“那你说的‘闹出人命来’是怎么回事？”
谢苍辽道：“当然是说怀孕，你身上肯定没带套套吧？”
“……”
“还不谢谢我提醒你？”
“其实我想咬死你。”
“吶，不要在意细节，明天的船票给你订好了，上午九点从江宁港出发，后天抵达中京。”
楚河一脸黑线：“不用了，我已经订好去中京的高铁票了。”
“相信我的安排~”谢苍辽说：“我给你订的可是头等舱，周围两圈的房间都包下来了，隔音效果特别好，你在里边杀猪周围都听不见，随便你怎么折腾。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十二款杜蕾斯随你挑，今天这种尴尬的情况就不会出现咯。”
杀猪都听不见……
楚河沉吟了一下，忽然问道：“这话是不是那个胖子教你说的？”
“唔……”电话另一端的病房里，谢苍辽和正拿着笔写台词的王胖子对了一下眼，目光中满是惊讶。
“告诉他，以后这种事别乱掺和……好了，我挂了。”楚河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张小雪。
她脖颈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目光依旧迷离水润，但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
“是眼镜的电话？”她小声问道。
“嗯。”
“他说什么了？”
“他说明天让我们坐船去中京，订的是头等舱，周围两圈的房间都清空了，隔音效果特别好，在里边杀猪周围都听不见，随便我怎么闹腾。里面有十二款杜蕾斯，自行取用。”
张小雪愣了一下，接着俏脸绯红，玉手一挥，一滴挂在她下巴上的泪珠“啪”得一声打在楚河脑门上，力道十足，像是弹了个脑瓜崩儿。
楚河抬起右手摸了摸脑门，接着脸色一变，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如同被打穿了额头一般，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他眼神失焦，表情凝固，身体晃动了两下，摇摇欲坠——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楚河！”张小雪的脸色唰得一下白了，急忙冲过去扶住他。
可就在这时，楚河额头上的幻象消失了，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一脸坏笑：“太嫩了。”
“骗子！”张小雪回过神来，奋力挣脱，退到一边：“你吓死我了！”
楚河笑而不语，用拇指和无名指捏起一片她咬过的吐司面包塞进嘴里——他食指和中指还沾着温润的液体。
凉凉的夜风吹过，带走了冲动和欲望，冷静下来的两人间，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张小雪并拢膝盖，把头埋进胸口，发丝在风中轻舞。
楚河嚼着面包，躺在车盖上，看着满天的星斗。
“这是我的初吻。”她忽然说道。
“嗯……”楚河点了点头：“我也是。”
“骗人。”张小雪偏了偏头：“林诗羽说，你以前亲过她。”
“呃……那是人工呼吸，为了救她。”
“那也算！”
楚河苦笑了一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们俩那天晚上到底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
“呵……”
“楚河。”她抬起头来，认真的问道：“你喜欢我么？”
“喜欢。”
“那你喜欢林诗羽么？”
“也喜欢。”
“喜欢谁更多一点？”
“你杀了我吧。”
“……”
楚河叼着面包，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满天星河。
喜欢谁更多一点呢？
张小雪是浅蓝色，林诗羽是素白色。
张小雪是斜刘海，林诗羽是马尾辫。
张小雪是小酒窝，林诗羽是梨涡。
张小雪的双眼圆而明亮，林诗羽的眼睛微弯而柔美。
张小雪温柔，但是很勇敢，有些小冲动。
林诗羽温柔，但是更冷静，要成熟一些。
张小雪羞涩，但胆子却出奇的大。
林诗羽羞涩，但胆子却要小得多。
张小雪的胸要小一些，但是很有弹性。
林诗羽的胸要大一些，但是特别柔软。
她们看着很像，其实区别蛮多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楚河忽然萌生了一个愿望……
恰在此时，一道流星划过夜空。
“流星？”楚河嘴里的面包吧嗒一下掉在车盖上。
哈？这么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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