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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封信


第十四章两封信

        街边的茶馆里逐渐聚集不少人,谈话声此起彼伏。

        沈鹊还在思索会发生何事才会让沈致前后态度如此之大。

        前世在宴会上距她于千里之外,多次相助也被他视而不见;现在倒是一派温和,与幼时的他除了更稳重些相差无二。

        沈致见沈鹊手搁在案上,撑着下巴眼中若有所思,歪头见脖颈处有乌紫淤痕从方巾处显露出来,是被人下了狠劲掐着脖子才有的伤痕,眉头顿时皱起,眼眸深处满含担忧,问道:“阿鹊,这是怎么回事?”

        “啊?”沈鹊只听见他喊了自己一声,云里雾里看见沈致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就知道他在问自己的伤痕,回道:“前些日子一时不察被歹人挟持了,表兄不用担心,没几日便好全了。”

        沈致眉头更是紧紧一锁,满脸的不赞同:“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武功是红姨亲手教的,小时候就能跟武馆里的师兄们对打不落下风,怎么会被歹人扼住命门?这多危险!你身边没有护卫吗?”

        沈鹊见他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嬉皮笑脸,弱弱地说道:“我都多年没有练功了,早就不能打了护卫么,那歹徒太凶狠了,我有护卫也没用啊”

        是的,燕衡是从战场上浴血奋战得来的荣誉和武力,不容小看,百野又不在,那些护院的护卫,就算在,也恐怕难以招架。

        沈鹊弱弱地没了气焰,沈致也不好再责怪,他们之间毕竟隔了九年之久,虽然有自幼长大的情谊,他十分担心沈鹊的伤势,也不能太过逾矩,惹了沈鹊不快。

        沈致想通后,正想说让她以后多加小心,就有一个身穿上官家服制的豪奴走到沈鹊身边,抱拳回禀道:“郡主,打听到了,那家西域的杂耍团现在就在东市正中央的场口。”

        沈鹊听后就朝沈致兴致勃勃地说道:“表兄可与我一同去瞧瞧吧,听说这杂耍团有些本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的!”

        沈致自然是无有不依。

        一行人付了茶钱,就往豪奴说的场口走去,行到那处,周围已经是人头攒动,两个豪奴身高体粗,为沈鹊开道。

        挤到前排,只见那杂耍班子尽是高鼻浓眼的外域长相,此刻那蓄满大胡子的西域人正手持一张鲜艳的红纸立在案后,案上铺着一张大大的黑布,朝着周围的人叫吆道:“您们瞧瞧、看看,这是一张红纸!”

        说完将捏着红纸的边缘朝四面甩了甩、搓一搓,展示给人们看。

        “这是一张黑布,现在请一位朋友上场检查一下,书案上有没有机关窍门。”

        那西域人朝四周看了看,仿佛在挑选哪位上台来。

        周围人也很是积极,对这新奇的玩意儿很感兴趣,个个举着手喊道:“我!我!这边!”

        叫喊声不绝。

        终于,西域人点了右边一个尖脸男子上前去,只见尖脸男子将黑布摊开,又捏着两角抖了抖,里面空无一物,只是一张黑布,又低头朝那案桌仔细敲了敲,恨不能扑到地上查看,也是没有异常。

        尖脸男子丧气地说了句:“没有机关。”就溜溜地下了台。

        西域人大笑一声说道:“既然没有机关,那大家看好了!”

        西域人将黑布在空中一甩,重新置于案上,又将那张红纸搁在黑布上面,双手拢作爪状,悬空在红纸上几厘上,闭上双眼,嘴中念念有词。

        周围都没有了声响,大家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盯着台上。

        “变!”突然台上西域人大喝一声,双目睁开,双手一作劲,原先静静躺在黑布上的红纸便消失不见!

        “咦!纸呢!纸去哪里了?”

        “是啊!纸呢!”

        突然消失的红纸引起了周围人的热议。

        西域人在台上听见下面个个在问红纸去了何处,也不应话,将大家的心都勾了上来,才微微一笑,说道:“请诸位瞧这里。”

        说罢一把将案上的黑布掀开,方才的红纸赫然躺在黑布下的案桌上!

        “呼!这是什么戏法,真厉害!”

        “这可是西域特有的杂耍,你个没见识的!”

        “嘿就你有见识!方才喊纸在哪里的,可就指你喊得最大声!”

        显然这场戏法已经将周围人都唬住了,西域人见效果已经达到,微微一躬身,右手置于左肩行了个西域礼,便嘱咐人下去收赏钱。

        到沈鹊一行人时,抱棋得了沈鹊的吩咐,从荷包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托盘上,银子与其他散碎铜钱形成对比,收钱之人朝为首的沈鹊点头致谢。

        这班杂耍团每日只表演一场,今日这场结束,便要等明日,周围人也渐渐都散开。

        沈鹊没有再坐马车,而是带着帷帽与沈致并肩走在东市街道,她还在想方才的戏法是如何做到移形换影的,若说是“神术”,沈鹊向来不信这些。

        “表兄觉得方才那戏法如何?”

        沈致倒是表现平淡,眉尾一挑,说道:“阿鹊真不会是信了这是什么术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障眼法?此做何解?”见沈致有想法,沈鹊停下脚步问道。

        “阿鹊是否记得有人检查后,西域男子变戏法之前将黑布于空中甩了一圈才放到案上?黑布下的那张红纸便是那时他悄悄塞到黑布下的。后来他装模作样,又是施法,又是大喝的不过是想转移观看者的注意力,他应该是练过手上功夫,极快地将黑布上的红纸取走,利用观看者的视觉时间差,以此来混淆视听,移形换影。”

        沈致将他猜想的一切娓娓道来。

        “表兄又是如何确信是两张红纸,而非他将上头的红纸极快地放到黑布下呢?”沈鹊也曾听说过手上功夫,一般都是小偷,趁着与人擦肩而过的机会,偷盗钱包之事。

        沈致故作高深,又经不住沈鹊的缠闹,终于说破:“因为,两张红纸有一处细微的差别。原先那张红纸可能是由于经常摩挲,有一角已经稍微褪色,而后来的那张红纸,四角齐全,全无磨损的痕迹。只不过出现的时间极短,大家都没注意到罢了。”

        “原来如此”沈鹊低首回忆,觉着这般解释颇为合理,第二次出现的红纸确实要更鲜艳一些,与第一张红纸的确有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

        灵光一现间,沈鹊突然意识到昨夜在阿耶书房里看见的那封书信的怪异之处!

        是不一样的!

        阿耶收到的那封信,与九年前县令给她看的那封信,是不同的!

        九年前县令将信给她之时,她正守在沈氏耶娘身边,她不小心触及阿娘的伤口,食指上沾了血迹,后来又碰了书信,因此在书信的反面留下了一指血迹!

        昨夜从阿耶处得到的信件,信纸上并无半分污损痕迹!

        为什么会有两封相同内容相同笔迹的身世信件?

        其中一封在阿耶处,那另一封呢?

        另一封由县令经手寄回长安城的信件去了何处?

        沈鹊顿时没了再逛的心思,她匆匆问了沈致目前的居所,只称有急事要先回府,改日必定设宴赔罪,便急急忙忙地吩咐车夫回府。

        沈致不知道她发生了何事,还没给他细问的机会,沈鹊就匆匆离去,只剩下衣袂翩跹的背影。

        待到连背影都瞧不见,沈致方才还温柔和煦的笑意渐渐敛去,又恢复成生人勿近的模样,一个人游走在东市的商摊,直至在与沈鹊相遇的射箭摊驻足停下。

        “老板,射箭。”淡淡的嗓音中没有半点情绪。

        “嗖!”箭无虚发。

        “这小郎君真厉害!多少人折在这里无功而返!可他居然能一击即中!”

        “是啊是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沈致无所谓周围的赞叹和惊羡声,只伸手朝胡商说道:“拿来。”

        胡商到真没想到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郎君居然能一箭便射中他摊上最值钱的宝贝,肉疼地将箭弓接回来,又慢吞吞地将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交给沈致。

        沈致接过匕首,拔出刀鞘,刀锋折射出森然的光芒,他合上刀鞘。

        是把好匕首,沈致心中暗想。

        方才沈鹊便是想要这把匕首,下次见面送她作礼,给她一个惊喜,她定然会高兴。

        沈鹊现在已经将那匕首忘到九霄云外了,她匆匆回到西院,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那封书信,反复翻看确认后,的确没有任何痕迹,并非是当年寄出的那封信。

        怪不得总觉着阿耶去扬州的时间不对,与正常行路时间快了太多!

        若是清明当天县令将信件寄出,到长安城至少也要七日,再加上阿耶从长安赶至扬州,至少也得三月下旬才到。可阿耶却是在三月中旬便到了扬州城,整整快了十余天!

        如今来看,阿耶收到的是第一封信,县令发出的是第二封信。

        第一封信到了阿耶手中,第二封信下落不明。

        那第二封信是半路被人截胡,亦或是根本就未曾寄出?

        唯有寻到扬州县令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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