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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灰复燃


  莫邬将桑未央搬到卧室,因为伤都在背上,便将他趴着在了床上。

  白茯苓用剪刀剪开了桑未央的衣服,露出了整个背部,用手挤出伤口里的污血,有一些挤不出来的,她便摘下面纱趴在未央的背上,吸了出来。

  看到白茯苓这样的动作,莫邬震惊地出声阻拦道:“苓儿……你……”

  白茯苓吐出嘴里的污血,抬头瞪了莫邬一眼,呵斥道:“闭嘴!”

  莫邬见白茯苓语气严厉,神色认真便不敢出声了。

  这时他脚底下的笑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摆了摆手。

  莫邬见笑安似乎有话对他说,他在笑安面前蹲下了身子。

  笑安附耳对莫邬小声道:“娘亲治疗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旁边说话,之前娘亲还骂哭了一个说话的病人呢。”

  莫邬听闻立马闭紧了嘴。

  白茯苓之前还在侯府的时候,明明对病人十分耐心,他疑惑着,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应该是受了很多苦吧……

  吸完污血后,林娴端来一杯水,白茯苓漱了漱口,又从药箱拿出一瓶金创药,撒在了伤口处,让林娴扶起桑未央,用白布把伤口缠了起来。

  她想到桑未央可能会发烧,发烧就需要熬药,熬药又需要药材。

  在皇宫之中,只有太医院才会有药材。可是太医院的药材,凭她是要不出来的。

  白茯苓不由地担忧了起来,如果桑未央一旦发烧起来怎么办。

  她转头看向了莫邬,莫邬感受到视线,抬眸也看向了白茯苓。

  突如其来的视线碰撞,让白茯苓不由地移开了眼睛。

  她对莫邬心虚地说道:“你……跟我过来。”

  白茯苓看着林娴专心地照顾着桑未央,提着药箱就走了出去,莫邬紧跟在她的身后。

  这时白茯苓突然停下了脚步,莫邬盯着白茯苓的背影走了神,一下子撞了上去。

  眼看白茯苓要被撞到在地,莫邬一把扶住白茯苓的腰,拦回了自己的怀里。

  莫邬看着怀里的白茯苓惊慌的眼神,他心疼地扶上了她的脸,说道:“苓儿……我……”

  白茯苓感受到脸上突然传来的凉意,和莫邬柔情的眸子,一把推开了莫邬,转过身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还会对莫邬心动,她应该是恨着这个人的,但是看着莫邬心疼她的神情,她就不由自主的动心了。

  白茯苓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身坐了下来。

  她看着还傻站的莫邬出声道:“坐下吧。”

  莫邬坐在了白茯苓的对面,他紧握着双拳,他还在想着怎么和她解释御史府的事情。

  “伸过来。”

  白茯苓的声音让莫邬回了神,莫邬不解地问道:“什么?”

  白茯苓顿时沉了一张脸,忍耐着说道:“你的胳膊!”

  如果不是为了桑未央的药,她懒得治这个人的伤!让他死了才好!

  莫邬低头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小臂,顿时反应过来,白茯苓是要给他治伤。

  莫邬将胳膊伸了出来,袖子被血浸透了,胳膊一放到桌子上,桌子就被染红了。

  此时的伤口似乎还在流着血。

  白茯苓小心翼翼地撩起莫邬的袖子,露出皮开肉绽的伤口。

  她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脸色微怔,这个人就不知道疼吗?

  白茯苓用药箱里的一块白布倒上了少量的药粉,轻轻地沾着伤处。

  莫邬这时出声道:“不用弄出里面的污血吗?”

  白茯苓听闻,一把甩下去了莫邬胳膊,怒声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莫邬扶着自己的胳膊,疼白了一张脸。

  他只是看着白茯苓凑近伤口的认真的神情,想起她趴在桑未央背上,吸出污血的样子,吃起醋来,就忘记了笑安的话。

  她治疗的时候,千万不要多嘴!

  白茯苓见莫邬疼痛难忍的模样,又心软地拉回了莫邬的胳膊说道:“我不喜欢治疗的时候别人多嘴,你和桑未央的情况不一样,所以你不需要。还有,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记得煎着喝。”

  莫邬不敢再说话,点了点头。

  白茯苓见莫邬没有回话,抬头大声问道:“你听到了吗?”

  莫邬被白茯苓的大声惊到,回道:“听到了。”

  白茯苓气道:“听到为何不回应?”

  莫邬表示一脸的委屈,道:“你不是不喜欢在治疗的时候别人说话吗?”

  白茯苓被气笑了,无奈地给莫邬包扎好,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写起方子,一共写了两张。

  白茯苓将写好方子递给莫邬眼神闪躲着说道:“如果……如果你方便的话,明日进宫的时候,把桑未央的药也带进来吧。上面写着名字,你回去就知道哪个是他的方子了。”

  莫邬接过方子,看着白茯苓别扭的神色,沉声问道:“难道你是为了桑未心才医治我的?”

  白茯苓见莫邬黑了一张脸,顺势说道:“你身为侯爷,自是有无数的名医能你治疗,不然我为何多此一举?”

  听闻此话,莫邬将手中的药方紧攥在手里,失望地盯着白茯苓问道:“茯苓!你我要见外到如此地步吗?”

  白茯苓抬眼冷漠地对莫邬说道:“你我已无任何关系,不该见外吗?”

  “好!好!如此,本侯也不需要你献的殷勤。”

  莫邬说着将手臂上包扎好的白布愤怒地一把扯了下去,伤口受到蛮力的扯拉又撕裂开来,血液从伤口涌了出来,顺着胳膊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白茯苓看着莫邬发抖的手,气地颤声喊道:“莫邬!”

  听到声音的林娴跑了出来,看到莫邬血流不止的手臂,惊呼了一声,将茯苓药箱里的所有的白布捂了上去。

  她对着这两个人无奈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茯苓转过身子,眼眶里含着的眼泪滑落了下来,对莫邬说道:“恕不远送!”

  莫邬挣脱开林娴的手,沉着脸走出了长乐宫。

  林娴对白茯苓无奈地说道:“你又何必说出伤他的话?”

  带莫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白茯苓一下子瘫坐了回去,缓缓趴在桌子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埋起自己的脸,沙哑地说道:“林姐姐……我害怕……”

  林娴微微一怔,她跟着白茯苓这几年,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的脆弱,她也从没有听白茯苓和她说过“害怕”。

  林娴将趴在桌子哽咽的白茯苓温柔地扶了起来,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自从你把我救活,我也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我害怕我护不住你。如果你感到害怕,这是好事,害怕才会在意,只要在意了,就会珍惜。”

  白茯苓在林娴怀里摇着头,哽咽道:“我不要!我不要!”

  林娴心里明白,白茯苓此时正痛苦地纠结着对莫邬的感情,她对莫邬的心疼,对莫邬的动心,她在屋内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的白茯苓害怕的不过是,她对莫邬重新点燃的感情,害怕她忘记莫邬对她的伤害,害怕忘记父母的惨死,害怕自己有了心。

  有心就会痛苦,有心就不会无所畏惧,有心就会被牵制,被拘束。

  这都不是白茯苓想要的,都是白茯苓曾经丢弃的。一旦被捡回来,她就会痛苦得无法呼吸,不能行动。

  林娴摸着白茯苓柔软的头发,听着白茯苓的哭声,她心疼着她,她多么想要救赎她。

  而,能救赎白茯苓的也只有莫邬罢了。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茯苓正在林娴怀里痛哭着,一个人闯入了长乐宫,着急地大喊着:“白姑娘!白姑娘!求求你救救娘娘!”

  听到声音的白茯苓从林娴怀里坐了起来,看向了门口,是灵奴跑了进来。

  灵奴见到白茯苓一下子跪在地上,揪着白茯苓的衣摆,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娘娘!求求你救救娘娘吧!”

  白茯苓此时有些懵,皱眉问道灵奴:“冯昭仪怎么了?”

  灵奴着急地解释道:“皇上听说娘娘对您动用了私刑,下令禁了娘娘的足。娘娘因为伤心,就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皇上以为娘娘是装病,不肯请御医,求白姑娘去救救娘娘吧!”

  白茯苓抬手摸开脸上的泪水,哼了一声说道:“她刚刚还要致我以死地,我没有那么大度,对她以德报怨。”

  见茯苓态度决然,灵奴慌忙摇头,哭道:“娘娘原本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被娇养坏了。娘娘她本心善良,奴婢被卖了身,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被娘娘救回来的。自从她进宫,她喜欢上皇上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善妒,野蛮,跋扈,都是因为她当上了昭仪,因为太后和她说,想要得到皇上的心,就不能心慈手软。白姑娘……”

  “行了!”白茯苓被吵的头疼,打断了灵奴的话。

  她揉了揉自己眉心,对灵奴说道:“这并不是她轻易夺取他人性命的借口,生死由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并且桑未央被她打的,现在还躺在床上未醒呢,她怎么可能去救这个罪魁祸首。

  灵奴绝望地爬在地上,突然她想到什么,抬起头抓着白茯苓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娘娘在太后生前拿了什么东西去看望了太后吗?只要你救救娘娘,我就告诉你。”

  白茯苓淡然地说道:“这与太后的死已经没有关系了。”

  灵奴坚定地说道:“有关系的!自从娘娘经常拿着一个东西去看望太后,太后的身体从那个时候就越来越虚弱了。”

  这番话倒引起了白茯苓的注意,白茯苓问道:“什么东西?”

  灵奴磕了几个响头,对白茯苓恳求道:“求求你救救娘娘,只要你救娘娘,奴婢什么都告诉你,如果你还觉得不甘心,奴婢是打是杀,由你处置。”

  灵奴所知道的可能是关于太后之死的重要线索,如此一来,白茯苓就不得不去一趟羽坤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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