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趁小该揍就揍
天黑后房客陆陆续续来到大厅，齐画张罗着给他们送去吃食，戏班子在后面准备，前面大家各自攀谈倒也热闹。
等幕布拉开后人群默契安静下来，齐画坐到最后边一起看，看到一半到时候看到老夫人旁边坐着的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离席了，齐画多看了几眼她向着外面走去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那位被老夫人唤作音儿的姑娘来到门口位置坐在秋千上哭了起来，齐画心中隐隐知道她为什么哭，回去厨房让人做了一个小蛋糕，等齐画拿着蛋糕回去的时候音儿姑娘已经平复了很多，只是坐在秋千上小声吸着鼻子。
齐画点了旁边的灯，旁边几个秋千的地方也被照亮，音儿姑娘看到齐画后起身背回去擦了擦眼泪，等齐画到面前后笑着道，“齐老板。”
齐画把蛋糕递给她，几番措辞后才开口，“音儿姑娘和老夫人感情真好，老夫人能有您陪着肯定也是很高兴的。”
音儿坐回秋千上接过蛋糕尝了一口苦笑道，“蛋糕很好吃，祖母以前也喜欢吃这些点心，自从姐姐入宫后祖母病情恶化，郎中一直让忌口就没再吃过了。”
说完后音儿姑娘发泄般猛地吃了一口蛋糕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祖母，我舍不得祖母。”齐画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就这么站着。
等音儿姑娘发泄一阵后齐画才开口安慰，“音儿姑娘，或许老夫人只是暂时离开要去了另一个世界呢？或许她在那里没有病痛折磨，或许她在那里可以随意吃自己爱吃的点心。那不是也很好，不是吗？”
音儿姑娘依旧低头啜泣，齐画知道旁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音儿姑娘也不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不难过，他蹲下和音儿平视，说道，“或许老夫人并不希望看到你难过，老夫人那么疼爱你，知道你难过也肯定会自责的，我们没法改变生死，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抓住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她就是了。”
说完后齐画看音儿姑娘状态好了一些了，才放心把空间留给音儿姑娘，任由她尽情发泄。
回去的时候正好第一轮结束，老夫人看到齐画从门口进来就喊他过来聊天，“齐老板，你见到我家音儿了吗？”
齐画笑了笑道，“音儿姑娘知道你睡不好，说是去院子里给你拿些安神的花，可能要点时间。”
老夫人点了点头，把蜜饯的盘子拿过去递给齐画，齐画笑着接过拿了一个，下一场戏剧又开始了，齐画和老夫人说了一声后起身回到后面。
李大嫂他们也都坐在角落从后面看着前面的戏，齐画把刚刚从老夫人那里拿到的蜜饯吃掉微微叹了口气，李大嫂注意到齐画朝他招手，齐画想起自己还没和李大嫂说过张博航他们就要回来的消息。
对李大嫂点了点头，朝他们走过去，李大哥伸手够了个凳子过来给齐画坐下，齐画笑着道谢，回头对李大嫂说，“博航给我写信说是马上回来了，狗蛋和他一道回来，我算了算日子五天后就到家了。”
李大嫂脸上一喜，放下手里的瓜子开心道，“真的？这小子去了这么久，可算知道回来了。”说完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下去。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一家来到大堂退房，正好是齐画值班，看到老夫人后齐画冲她笑了笑把自己从系统商场卖好的花种子送给她。
老夫人慈祥地笑了笑接过种子，齐画对她说道，“老夫人，这花据说能开出七种颜色，传说是神仙下凡亲自给它染的，能种出花的人也会得到神仙的眷顾。”
传说自然是齐画瞎编的，这花其实是系统推出的新品种，齐画之前已经种过，成活率很高，只要是拿到这个种子种下去基本都能得到七色的花。
老夫人被他这么一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要是我能得到神仙眷顾，齐老板也一定可以的，齐老板是很好很善良的人。”
齐画知道这是来自老人家的祝福，他微微一笑和老夫人道谢，把抵押的钱款退给他们，音儿姑娘接过钱的时候低声和齐画道了声谢，齐画回她一个安抚的笑，把一旁准备好的蛋糕交给她，“这个蛋糕是我给老夫人烤的，昨天晚上找御医问过老夫人忌口，忌口的东西我都没加，你回去再给御医确认一遍。”
音儿接过袋子用手遮住泛红的眼睛，朝齐画微微鞠了个躬和家人一起走了，齐画目送他们的马车走远，一直到马车拐弯看不见了后齐画才收回视线。
齐画记录完账本后李大嫂出来，“齐画，今天和我去小阁楼吧，我觉得我们那边供货量好像需要调整一下，而且小厨师一个人确实太累了，我看着他都心都疼，你看看还能不能找一个人来帮帮他。”
齐画应下和李大嫂一起往小阁楼赶，路上正好看到王婆和她的小孙子，齐画掀开帘子和王婆打招呼，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个泥巴块，趁着齐画掀开帘子的时候扔了进来，齐画脸上瞬间沾满了泥巴。
李大嫂惊呼一声喊停了马车，齐画也懵了一下，但是趁着李大嫂还没发作的时候清醒过来，拉住了正要出去收拾人的李大嫂。
齐画拿了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努力压下心里的怒气，又劝李大嫂别和小孩子置气，这才和李大嫂下了马车。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那个小名是小狗的小孩已经被王婆揪着耳朵提到车旁，齐画怕小孩子越是这种情况心里越是积气，就赶紧让王婆松了手。
齐画正打算和小狗好好说说，王婆就一巴掌拍在小狗后脑勺对他喊道，“还不道歉。”
小狗哪见过这场面，一脸懵地回头看了看平时疼爱自己的祖母，哭喊了起来，齐画回头和李大嫂对视一眼，后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给他，棒棒糖是新研发的新品，因为缺少模具不容易做，现在还没有开始售卖。
“王婆婆，没事儿，小孩子调皮，好好和他说道说道就是，再不听回家教训教训也行，但是小孩子可是很爱面子的，当着外人的面更是容易和您赌气。”
齐画伸手摸了摸小狗的头顶，问道，“棒棒糖好不好吃？”
小狗一边抹眼泪一边点点头，齐画笑着对他说道，“那小狗以后可要好好听祖母的话好不好，你听祖母的话祖母也会觉得甜，就像小狗现在吃到棒棒糖一样甜哦。小狗也希望祖母不要生气开开心心的对吗？”
小狗点了点头，齐画对他说道，“那现在你该怎么做？”
小狗回头看了看祖母，又回头看了看齐画，对齐画说道，“对不起。”
齐画满意点了点头，揉了揉他的头顶，接着道，“还有吗？”
说完朝他使了个眼色，小孩子顺着齐画的动作看过去看到自己的祖母，低着头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猛地抱住王婆的腿，“对不起祖母，我没有好好听话，祖母不哭不生气，我要祖母开开心心。”
齐画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顶称赞道，“小狗真棒，以后要好好听祖母的话哦。”
说完朝王婆笑了笑后和她们告别了，在马车上李大嫂一脸不敢置信看着齐画，齐画注意到后笑了一下对李大嫂说，“李大嫂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这么看我怪瘆人的。”
李大嫂双手环胸，“齐画你是菩萨转世啊，怎么谁你都能原谅啊，要是我下去就给他几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齐画想了想那个画面被逗笑，“那我要是下去给他几下，王婆不得给我几下，这不是闹笑话吗？再说我对小孩子还算有一套，有些孩子其实不坏，就是缺管教，但是也有些孩子确实是坏种转世，那种我也没办法。”
李大嫂摇了摇头叹气道，“小孩子还是要放在自己母亲身边养才行，该揍就揍，不然总是不会听话。”
齐画想起之前狗蛋被揍的场面，没忍住大笑起来，李大嫂补充道，“我看你就是太相信孩子了，你可注意些博航吧，小心以后后悔没趁他小时候好好揍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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