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 196 章 暂时好转
“去死吧你！”
林蕊却蓦然爆发，狠狠一脚踹在欧阳睿的小腿上！
“唔！”
欧阳睿闷哼一声，俊美无俦的面庞猛地变成铁青！
林蕊踹了欧阳睿一脚之后，自己也有点心慌。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瞪着欧阳睿看了一会儿，忽然扭头就跑，跑得特别快，连放在座位上的包包都没拿。
欧阳睿忍着疼，微微弯腰地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女人……跑得真是比兔子还快。
欧阳睿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地来到林蕊桌边，坐下。
刚一坐下，就有手机电话打了进来。
欧阳睿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卿老。
卿老居然主动联系他了。莫非是甜馨中的毒药，有救了？
欧阳睿眉头动了动，接起手机：“外公。”
“嗯。”卿老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你提起过的国外那几家实验室，分析出了毒物的分子式没有？”
欧阳睿蹙眉：“没有。”
“什么，还没有？”
卿老一愣，语气里满是失望。
欧阳睿沉声：“外公，我找的实验室，都是国内外最前沿的机构。如果他们不能处理这件事，那么，其他人也不可能处理这件事。”
“外公知道这一点。”卿老叹气，“可是欧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机构，真的就是甜馨最后的希望……那她这希望，可不多了啊！真正能救她的法子，就只有把毒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欧阳睿没有说话，低头紧攥着手指。
对于卿老说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道。
“唉！”卿老叹了半天的气，最终说，“我知道，你是甜馨的父亲。要说这世界上最担心甜馨的人，也应该是你。其实按理说，我也不该再拿这些事情去烦你。但是，欧阳……”
“外公，不要说了。”
欧阳睿打断卿老的话。
卿老怔了下：“欧阳？”
“现在要救甜馨，唯一可以确定的办法，就是牺牲我母亲，或者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欧阳睿沉声说，“可是，外公。这两个选择，我都不可能去做。”
卿晓雪是他的底线，这就不用提了。
而林蕊……林蕊也不能为甜馨牺牲。
这倒不是说，他就有多在乎林蕊了。
他只是，不想看着一个无辜的女人被卷进这件事，而牺牲性命而已。
没错，只是这样，仅此而已。
欧阳睿闭上眼睛，神色渐渐沉静下来。
卿老叹气：“欧阳，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很喜欢那个林小姐吧？”
“外公！”
欧阳睿的眉头跳了跳。
卿老疑惑：“难道不是？”
“不是。”欧阳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声，“林蕊对我来说，只是个陌路人罢了。”
卿老一听欧阳睿的语气，就没说话了。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可惜了。”
欧阳睿蹙眉，没有问卿老在可惜什么。
他虽然没问，卿老却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其实甜馨这孩子的命，也挺苦的。听说她先前是被你和晓雪一手带大的，虽说锦衣玉食不缺，却没有来自妈妈的关爱。现在好不容易，她肯认可林蕊做她的妈妈了，可是……唉！”
卿老长叹一声。
欧阳睿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他沉默了下，问卿老：“甜馨最近，还有可能清醒过来吗？”
“有。”卿老告诉欧阳睿，“甜馨最近的身体情况，确实是在慢慢好转，甚至可能暂时清醒。但是，这种好转只是暂时的。”
欧阳睿听着，浓眉打了个死结。
卿老叹了口气，继续说：“上次晓雪问我，甜馨还能不能醒过来。我当时的回答是，把握不足三成。现在看来，即使甜馨醒过来了，情况也未必就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治疗不见效，甜馨哪怕醒了，也有可能会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昏迷……
欧阳睿问：“如果甜馨再次昏迷，那她还能再清醒吗？”
“你问到点子上了！”卿老叹道，“我已经试验过了。每一次的昏迷，对甜馨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如果再昏睡过去，她就会永远都无法清醒。”
欧阳睿心一沉，艰难地问：“脑死亡？”
“不！”卿老缓缓否认，给出一个比脑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甜馨，她会直接死去！”
“……”
欧阳睿沉默了。
电话这边，他的拳头死死攥紧。
“欧阳，我对你的想法很赞同。”
卿老叹气，“我一看甜馨这孩子，心里就喜欢。这两天晓雪也告诉过我，说她这辈子最牵挂和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女。如果给她一个机会，恐怕，她和林蕊一样，一定是会选择去救甜馨的。”
“我明白。”欧阳睿沉声，“所以，绝对不能让她这样做。”
卿老嗯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你让林蕊那姑娘常来医院看看，多跟甜馨待一阵子吧。我怕过一段时间，就是她想跟甜馨待在一起，也不可能了。”
“我知道了。”
欧阳睿心情复杂地答应一声。
卿老挂断电话。
欧阳睿放下手机，坐在林蕊的办公桌上，看着手机发出亮光的屏幕，微微出神，指尖不自觉地敲打起了桌面。
蓦地，欧阳睿的手指，接触到一抹湿濡。
他微微一怔，低头看了桌面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桌面上居然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泪痕。
欧阳睿微怔。
林蕊，她……又哭了？
她怎么这么爱哭。
欧阳睿叹了口气，心里难受，接着又是一阵隐隐的酸涩。
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
欧阳家。
先前卿晓雪对苏伊萱发了一通脾气，导致现在苏伊萱在她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苏伊萱陪着笑脸，把一盘巧克力曲奇推到卿晓雪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阿姨，我刚烤的一盘饼干，给您尝尝。”
“我不吃。”卿晓雪连看都没看那盘曲奇一眼，沉声说，“我没胃口。”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难搞！
苏伊萱心里暗恨，表面上却还得做小伏低，讪笑着说：“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阿姨，我知道你担心甜馨。可你要是不吃饭，身体不就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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