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伍
“stark先生，首先……”
steve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
他不自然地说了半句，便被那个敌人的攻击打断了话语。
两人向着左右两边默契地分开，像是之前的千百次那样。
steve望着余光里漂浮在空中的战甲，心底莫名觉得安心许多。
他已经和对方一起并肩，赢得过很多次胜利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抿了抿唇他手臂猛地发力，把手上的□□全权当做一次性盾牌往前用力一甩，借此短暂干扰了一击鞭子攻击走向。
□□被利索地削成两半，残骸直勾勾地飞向whipash的眼睛，锋锐的切口处还带着炙热的火星。
vanko被迫向后退了半步，每次都调动全力挥舞鞭子的手此时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cap。”
tony借着vanko视线被干扰的瞬间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声，抬手迅速地放出多道威力甚小的激光弹雨，彻底遮蔽了vanko的身影。
steve在顷刻间便听懂了对方的暗示。
他乘着激光的掩护，脚下猛地发力迅速奔跑至whipash身后，抬脚用力地踹在对方的膝盖窝上。
vanko狼狈地咳嗽了几声，脚下踉跄了几步猛地跌倒在地上。
他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重心，不甘心地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借着身体的掩护刁钻地打向背后steve的脖颈。
steve自对方手腕微动的瞬间便猜到进攻意图，手上利索地锁住对方的喉咙，摆出一个标准的控制姿态。
他只是歪了歪脖子，准备硬生生凭着肩膀吃下这一击，他不能错过这个控制对方的极好机会。
预计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只有身边人微不可闻的一声痛呼。
——倘若血清没有给予他四倍听力，这声痛呼大致就随着coulson最后开的几发枪声一同消逝在风里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望着身边替他捉住带电的铁鞭的钢铁侠，抬手用力一肘击击晕了whipash：“谢谢，stark先生。”
tony在战甲里挑了挑眉权当作回复，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轻咳了半声接上话语：“哦，嗯。不用谢，美国大兵。
顺便，叫我tony。”
steve沉默了一会，扬起脸望着背着阳光以至于渡上一层金边的战甲，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
“tony。”
他轻轻地喊着，思绪跨越了时空。
他想起那双战甲之下漂亮的焦糖色眼睛，想起战场之上打响那个响指的钢铁侠。
tony望着对方那双极端漂亮的蔚蓝色瞳孔，看见对方的眼里闪过太多的情绪。
太过复杂的情绪全部落在那一片蔚蓝色的海洋之中，以至于他无法认出对方究竟是欣慰或是忧伤。
恍惚间，tony以为是自己的那个时空的steve，在那么多事情之后，微笑着对他再次问好。
晃了晃头他拉长了嗓子企图驱逐有些凝固的气氛，带着点轻佻的语气走下逐渐分离自动组装的战甲：“steverogers，不用自我介绍了。美国队长，我知道。
顺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有些绿色？在特定的角度之下？挺好看的。”
steve没有接茬。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装甲解体时露出的机械部件，望着从钢铁战甲之中走出来的tony。
他又笑了下，再度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tony，很高兴见到你。”
“哇哦，我没想到……这算是迟到的生日礼物吗？”
tony本来想说点什么说服cap离开神盾局，至少不要为一个被九头蛇渗透干净的组织工作。
但是对上那双透彻的眼睛，谁还说得出话来呢。
至少stark不行。
他有些狼狈地嘟哝了一声，抬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圈，略微有些磕巴地说着，勉强组织起来成型的话语：“你知道的，cap。你是全美偶像嘛，我小时候一直期望老爹给我带个真人回来。
现在，boom，梦想成真。来我这玩玩吗？”
coulson从不远处赶来，站在二人不远处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见两个对视的家伙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从还算完整的西装口袋里套出来一张证件——实际上如果不是衣角上沾染的灰尘与鲜血，压根看不出他刚刚在废墟里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战斗过。
“我是shield，全称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工作人员。
whipash将由我及我的同事带回，无需二位操心。
以及，我个人十分理解stark目前的心情，但是由于cap身体机能并未彻底恢复，他暂时还……”
tony对着coulson摊了摊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他捋了捋头上掉落的发丝，尽力模仿着几年前嘴上毫无把门的钢铁侠：“得了吧，介绍到此为止。
我刚刚让jar入侵了你们的系统。
cap刚刚从冰里刚挖出来的家伙，现在活蹦乱跳地打了一架，你和我说他身体不好？
顺便说一句，让你们的boss升级一下神盾局。
——天哪够老土的名字，它的网络防护实在有些太弱了。”
steve望着coulson逐渐黑下来的脸色，毫不客气地在旁边笑出了声。
他对着tony弯了弯眼睛，转头对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特工解释着。
话里话外，他已经敲定下来，接下来的日子在si居住的安排。
“没什么，coulson。下次我会提醒tony不能这么直接侵入你们的。额，系统？
我想，接下来到si居住一些时间。
tony也可以帮助我接触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不是吗？”
steve扮演着对科技一窍不通的角色，一脸“美国队长”的表情对着coulson点了点头，无视了对方一脸头痛的表情。
“干得好，道德标兵。我老早想这么恶心他了。”
tony“小声”地对着steve说着，满意地看见特工再度黑了脸。
他摊了摊手，笑着对金发男人伸出手：“总而言之，欢迎你来到未来？”
steve眼角弥漫起来些许笑意，轻轻地回握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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